第七十八章 ·慢慢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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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慢慢浮出……
噗~~
一口剛喝進去的溫茶水,全被宋破邪從嘴裡噴了出去。
噴出之後,嘴角還殘留不少,沿著下巴隨流直下,結果,自是將他不錯的衣物弄得一塌糊塗。
好熟悉的場景。
好像二十多年前,也有過這麼一回。
只不過,當時是宋破邪本人,做了點什麼事情,讓那些什麼李驚飛,秦劍天之類將剛喝進嘴裡的茶全都又從嘴裡以不應該的方式出來了。
只是,如今呢?
如今……
好狼狽!
不過,最讓人感覺狼狽的,還不是他的衣服:
怎麼堂堂武林第一智謀之士“智帥”,此刻竟會這般狼狽?
什麼事啊,能讓從來鎮定自若,天崩於前亦不改色的他受到如此驚嚇,變成這幅摸樣?
一切,全都源自他夫人,原“風雲五奇”之一的“奇醫”農倩手中的那封信。
這是誰給來的信啊?
怎麼看著這位如今名震天下的“醫仙子”也是一臉的震驚,面色慘白,雙眼通紅,幾欲落淚,差點昏厥於地,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唉,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看到自己的妻子這般摸樣,宋破邪急忙上前攙扶住,關切地問道。
“哦,哦,妾身沒事,”農倩出著長氣,保持自己清醒,好一會,才緩了過來,急忙答應著自己的相公,以免他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來,這邊歇息一下。”
宋破邪急忙將愛妻扶到了椅子上,順手,接過了那份信,平靜地看了一會,評價了起來:
“呵呵呵,這小子,真厲害,”
到底是武林“智帥”,再需要他驚訝的事情,也是驚訝片刻便緩過神來,這會,他正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笑呵呵地說著話,
“這去北方草原,不過寥寥數月,就把人家草原第一美女‘碧海天珠’的心給偷過來了,不簡單,嗯,真是不簡單啊~~”
“不簡單什麼啊?滿嘴胡言!”
宋破邪話音剛落,就被自己的夫人劈頭蓋臉地一頓責備,聲音之大,全無平日裡那般和睦
“你這爹是怎麼當得?啊?怎麼一封信你就看不見重要的,偏偏盯著那無關輕重的事情?兒子幾乎命喪崩天雷之下,你怎麼就看不到呢?啊——”
哇唔,
真是沒想到。
這平日裡溫柔嫻淑,使得無數武林男兒嫉妒宋破邪的醫仙子農倩,此刻竟然是儀態全無,頗有些凶神惡煞。
兒子?
碧海天珠?
偷心?
碧海天珠不是要和那個什麼宋義成親嗎?
等一下,
宋?
宋破邪也姓宋。
莫非……
“哎呀,夫人,您消消氣,”
還沒容我等細細回味,那廂“智帥”宋破邪卻又讓人大跌下巴地開始哄自己的夫人,頭扯的之低,腰彎的之拱,活脫脫一個小媳婦,還真不知道是誰該稱自己為妾身了:
“夫人啊,你別急嘛。這既然是義兒寫了書信回來,那必然表示他沒有事,既然無事,你何必擔心呢……”
“哼,怎麼能不擔心?這一次義兒是沒有事,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萬一那一次他……,唉,”
宋破邪的哄勸似乎根本沒有起什麼作用,農倩越說越激動,淚水一下子就奪眶而出,整個人竟是抽噎了起來,嘆息道,
“這可憐的孩子,自生下來就被你這狠心的爹以什麼武林大義送了出去,和爹孃聚少離多,二十多年了,也沒在一起吃過幾次團圓飯,這次又差點踏進鬼門關……唉,真是苦命的孩子~~”
武林傳聞,第一智者宋破邪的天生剋星便是他的夫人“醫仙子”農倩,而克他的招數便是美人垂淚。
看來,傳聞不差許多:
“哎呀,夫人,莫哭了,莫哭了,”
被尊為武林第一智者,從來淡定自如的“智帥”宋破邪,此刻卻是漲紅著臉,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不知該如何是好,急急忙忙地說道,
“好了好了,相公我馬上就想辦法,把義兒平平安安地帶回到你面前,行嗎?莫哭了,莫哭了……”
“你說真的?”農倩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她的兒子。
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嗯,為夫已經安排了。”
“好,妾身等著,而且,不管相公你怎麼做,妾身要看見完完整整,沒有半點損傷的我兒。”
摔下一句狠話,農倩就起身尋著地方繼續擔憂去了。
“唉,是,是,夫人慢點~~”
宋破邪彎腰躬身恭敬地將夫人送走了。
一下子,這不知名的地方就只剩下宋破邪一個人了。
他剛才的細小表情一下子蕩然無存,睿智的面容上,卻是緊鎖雙眉。
和剛才好大的反差!
這時,一條人影閃了進來,向宋破邪行禮道:
“老爺。”
“怎麼樣了,阿春?”
“少爺飛鴿傳書,說他身邊有一名紫衣打扮,自稱隨心的公子,信件之事,極可能是此人所為。”
“就說嘛,明明‘父母多保重’,這一句話就該完了,偏偏成了‘父母多仔細聽著’,然後又是一頁紙張,肯定是有人加了東西,唉,義兒這孩子,也是的,需要幫忙就說嘛,怎麼非要一個扛呢?唉,行了,阿春,多發兩封信,讓少爺趕緊回來,他娘想他想的受不了了,啊,還有,這個,不,算……,唉,還是來……”
“老爺是不是想讓少爺帶少奶奶一塊回來?”
看著宋破邪這麼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跟隨他多年的阿春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唉,是啊,可是……,你也知道那位少奶奶和我這個……”
猶豫了半天,宋破邪一拍桌子,
“算了,讓義兒來解決吧,就讓他帶回來就是了。”
“是。”
說著,阿春就退了出去。
良久,
長長的一聲嘆息。
堂內的氣氛一下子就顯得憂心忡忡,似乎驚天動地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唉,這孩子,真讓人不省心啊,不行,得趕緊把那個暗皇揪出來,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唉~~”
一句話,幾乎天下每一位父母都說過。
真是——
可憐天下父母心,
便是智者又如何?
縱然千軍萬馬場,
不及吾兒一聲啼。
唉~~
崇山峻嶺之中,往往是人們藏身的絕佳去處。
這裡山高路險,鮮有人來,加之雲凝霧重,縱然上得來,怕是面對面,也未必會發現對面有人。
如此,豈能不是絕佳的蔽身之所?
還是沒有名氏的地方,這般情形之所,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響,便是狐蟲鳥獸,也不曾得見一隻。
一條小路,自那雲繚霧繞中延伸出來,雲霧濃厚,因而看不清這路自何方而來,只知道這裡,有一條路罷了。
莫不成,是天間的下凡之道?
呵呵,開個玩笑。
咦,有動靜!
噓,各位看官莫出聲。
有人來了!
如棉似錦的霧氣之中,一個人形漸漸地凸顯出來。
那摸樣,就像是在一塊丈餘見方的滑布上壓了一個人一般。
噗一聲,這雲霧所織的滑布終於被破開了,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人。
這人腳步不急不緩,悠閒自在,衝出著如布雲霧後,還停了下來,拍散了身上那幾縷藕斷絲連的雲氣,才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這神態,怕是有人來殺他,他的腳步也未必會加快。
這是誰?
作為暗皇手下兩大支柱之一,文臣可是好久都沒有露面了。
他去哪了呢?
鬼知道。
這傢伙,夠神祕的。
不過,看他表情,不管這段時日,他去哪裡神祕了,似乎是達成了目的了。
所以,他那面罩之下的臉龐,才會掛著從容瀟灑,而又有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一絲很得意的笑容!
各位看官是否覺著彆扭?
沒辦法,在下以為,這一絲得意,非一個“很”字而不貼切,儘管在下也不知為何。
當然,有這種感覺,可不只在下一人……
“文大人似乎辦事辦得很順利啊,”
一個冰冷嚴謹的聲音在一旁突然響起,令文臣一下子就停下了嘴中的笑聲和腳下的步伐。
誰?
暗皇手下地位僅次於文臣武將的六司之一——兵司。
這是位高手。據說他的武學境界直逼武將,是暗皇手下第二位的強者,若論真功夫,文臣也絕非其對手。
這是當然的。
能在一旁靜候而不讓文臣發現,除了功力高過文臣之外,那就只有讓文臣這樣的高手武功盡失了。
自己的功力並沒有半點損傷,相反,最近還略有提升。
文臣心中暗歎一聲,輕笑點頭,頗有禮數地說道:
“原來是兵司大人,怎麼?莫非是專程在這裡等文某?”
“是。”兵司說話一板一眼,“屬下奉暗皇殿下之命,在此專候文大人。”
“殿下這是為何?”文臣抬頭仰天,似是遙望遠方的主公,“若是有急事,隨便派人傳喚一聲便可,何勞兵司大人親自前來呢?”
“哦,這個殿下有所交代,說最近天下動盪,殿下怕大人孤身一人,路上有所不便,故而才命下官領近侍數位,親自護送大人回去,不得有誤。”
哇,
兵司,加上數位武功一流的暗皇近侍?
這樣要是文臣還有什麼閃失,除非是天塌了。
看來非要毫髮無損的快速回去,才會不辱兵司之威名啊。
想不回去都不行了。
文臣一笑,抹掉了心中幾許雜念,微微頜首道:
“看來殿下有急事召見文某,既然如此,兵司大人,我們上路吧。”
“是。”
兵司的一聲應和,也如同一聲令下,剎那時,這並不寬闊的陡壁小路上,不止從何處又竄出幾個身影,將文臣緊緊圍住。
一行人上路了。
前後左右都有護衛,無論哪個方向,有人想對文臣不利,看來都沒那麼容易。
好周到的護衛!
夠可靠。
只不過,看上去,一個人被好幾個人緊緊圍著,怎麼感覺像是在押解囚犯啊?
崖邊路上,窸窸窣窣地傳來文臣的問語:
“兵司大人,您何會在此專候文某呢?”
“一切全是殿下的交代,說起來,文大人,未知您這次是來辦什麼事呢?為何會來這等地方,若不是殿下交代,屬下還真是找不到……
武林的北冥世家聞名天下,是個人才輩出的大家族
這個家族好生龐大,更是實力雄厚,厚的,光是名聲招牌,就夠壓死好多人的。
武林中,無論是門派,幫會,宮閣,還是世家,看其實力就看兩個方面:
財力,與實力。
財力?
呵呵,這對於北冥世家,根本不值一提。能夠躋身天下四大世家之列,本身就說明了北冥世家財力的雄厚。
不說別的,單是看他北冥世家總舵——聞名天下的落北城那高逾數十丈的城牆,就可見一斑了。
沒錢,築得起嗎?
怪不得這招牌要壓死人呢?光看看這一座只為一個家族而修建的城池之巨集偉,沒見過世面膽小的,還真不敢隨便進呢!
就算是見過世面的,也不敢隨便進。
比如,號稱武林第一人的“武帝”李驚飛,此刻就徘徊於落北城位於南面的正門之前,躊躇猶豫,不知該是進還是退。
靠,他也不敢進?
“相公,你怎麼了?”隨行陪同的夫人之一,威名震天下的“天驕魔女”司空興見自家相公這般怪異,便問道,“為何還不進去?再不進去,大哥可就該急了。”
“呃,這個……”李驚飛面有難色,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幾個字。
“怎麼了?”司空興冷慣了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怒容,隨即一股懾人的威勢自身而發,正好映襯上了李驚飛那有些畏縮的氣調。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妻管嚴?
“好了,好了,妹妹,不要再嚇唬相公了,”正待司空興怒目而視李驚飛之時,一邊一樣隨同陪行的另一位李夫人蕭羽虹急忙打開了圓場,也解釋了李驚飛的異樣,“相公啊,準時看見這落北城太過巨集偉,嚇得啊,不敢進城了,對不對,相公?”
夠直接!
怎麼說也是被武林公認的第一人,遇到城池嚇得不敢進?
這也太煞面子了。
被夫人一語挑破,李驚飛頗是尷尬,只得乾笑兩聲,以作掩飾。
“姐姐,你太慣他了,”對自己相公心中想法早已心知肚明卻並不挑破的司空興見蕭羽虹依舊是那般溫柔,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也是威震天下的武林巔峰,人人敬仰,這被嚇得不敢進城,傳出去,他還怎麼見人啊?姐姐,不能事事由著他。相公,這天石城可比這落北城還要大,你不是照樣敢進嗎?怎麼這落北城就行不通了?”
“唔……那天石城是城,”面對冰冷如霜的司空興,儘管是夫妻,李驚飛依舊不敢大聲,就像是闖了禍的小孩子面對爹孃一般,聲音小小地說道,“這落北城,充其量也就是人北冥世家的一個院子,這怎麼能一樣?”
“你……”司空興一時語塞,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妹妹,別生氣了。”見司空興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臘月的天,一邊的蕭羽虹急忙寬慰,“他你還不知道啊?根本就是一件事就躲的主。”
似乎不夠勁,司空興的臉色沒什麼好轉。
也許是冰層太后,底下開始化了,但是上面看不出來?
搞不懂。
“好了好了,妹妹,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都已是人妻子母了,怎麼還是沒改過來這脾氣啊?妹婿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一句寬慰的話飄到了司空興的耳中。
不過,這回,說話的可不是蕭羽虹了。
聲音明顯不同。
不過,這個聲音,司空興,蕭羽虹連同李驚飛,一點都不陌生。
三人回頭一看,果然見到了心中的那個身影。
“哥~~~”
司空興一聲輕喚,盡帶了三分撒嬌,便跑了過去,抱住了來人。
“呵呵,哦,還是變了,懂得和大哥撒嬌了,不錯,不錯,呵呵~~”
來人被司空興稱為“哥”,那自然是威震武林的“邪帥”司空復了。
大人物!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子。看上去,有二十五六的樣子,身著絲華而不顯雍容,頭戴金玉而全無矯作,儀態得體大方,眼神中更透漏著無盡的慈愛,渾身更散著圓月的光華,乍見時,以為那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時落到了凡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昔年武林“四大仙子”之一——月華仙子北冥丹。
她現在早已是不惑之年。
二十五六的樣子?
唉~~
這些人的容顏,是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的。
“嫂子~~”
一男一女,一塊出現,這關係,不用在下多說了吧?
“呵呵,兩位妹妹,這多年不見,還是老樣子啊,”北冥丹笑道,“一個呢,總是凶自己的相公,另一個呢,又總是出來打圓場,呵呵,你們這一家子~~”
“讓嫂嫂見笑了。”蕭羽虹恭敬地應了一句。
“姐姐,還說呢,”司空興對蕭羽虹的溺愛很不滿意,“相公不進城,你看,大哥和嫂嫂出來了吧?都怨你。”
本來是和蕭羽虹說話,結果,最後一句,司空興卻是指著一邊一句話也沒敢說的李驚飛。
被司空興埋怨,李驚飛也不敢有什麼表示。
妻管嚴,管死了。
“好了,好了,不用埋怨驚飛了,”司空復看見妹妹這般對待妹婿,急忙主持公道了,“反正,也不需要進城。”
“啊?!”這一下,李驚飛一家三口全愣了。
“你大哥啊,不想住在落北城,我們就在城外蓋了幾間瓦房,在那裡住著,”北冥丹笑罵道,“他呀,還振振有詞,什麼來客不入城,小道自有朋。哎,真是搞不懂他。”
“哥?”司空興明顯沒緩過神來。畢竟,這麼多年,她一次都沒來過司空復的家。
不過,她沒緩過來,李驚飛卻是大叫一聲:
“太好了~~”
“好了好了,”見四周都是人,司空復急忙拉著眾人,“家裡說,家裡說。”
一行人便離開了這呆了好久的南城門前。
遠遠地,還傳來眾人的聲音:
“我就說,宋破邪這傢伙還是坐不住了,畢竟,他可就宋義這麼一個兒子,他和農倩能不心疼嗎?”
……
“什麼?怎麼又跑來兩個隨心?”
……
“暗皇該坐不住了吧?武將也差不多知道是誰了。武功達到這個境界,想瞞都難……”
……
地心城,一如往日,那般繁榮,那般昌盛,還有那般:
平和。
實際上,若是哪位看官家中掛著天下版圖,就必然會發現,在那圖上,地心城距離剛剛打過一戰的望北鎮,不過就是手掌一匝的長度。
只是,那邊逃荒濟濟,這邊,卻是叫賣聲聲。
卻哪有半點幾近大戰的跡象?
不過,幸好沒有。
不然,剛從北邊,哦,用他自己的話說,是逃回來的李不易又如何能夠鬆一口氣,不在提心吊膽,驚慌失措呢?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早已在胸中憋悶很久的積鬱之氣,李不易頓時就顯出了原形:
“總算是到家了。”
“哦?”聞言,跟在身邊的秦白微微一笑,輕聲問道,“不易,這還沒到總壇,你怎麼就說是到家了呢?”
“我哪時說過非要到總壇才算到家呢?”面對秦白這公子哥的吹毛求疵,李不易很不客氣,“這地心城,就是我李不易的家,唔……不對,這天下就是天下人的家,所以,我到了哪,都可以說是到家了。不服氣啊?”
“沒沒沒,怎會?”秦白見李不易一副惡狠狠的摸樣,急忙解釋道,“只是覺得,既然天下都可以說是你的家,那你卻為何急著離開那望北鎮呢?一路上還頗為驚慌?可不曾見過天下有哪位回家是這般行徑的。”
“呃,這個……,在家久了,呃……肯定煩躁,想離開家出去闖一闖的,嗯……,哎,算了,”
李不易支支吾吾地遮掩了半天,實在說不通了,索性一撂手道,
“和你說不清,不說了。我現在要去喝兩杯,解解乏,你去嗎?”
“你不先回總壇嗎?”
“急什麼?現在天色還早,要回,就你先回。”
李不易巴不得秦白趕緊回去,不然,指不定一會還要出什麼事呢。
這回,輪到秦白麵有難色,略有尷尬,頗是無奈地笑道:
“這個,不易,你也知道,我是時候離開明日幫了。”
“哎,知道,知道。”李不易滿不在乎。
“可是,我欠明日幫兄弟們一個解釋啊?這突然不聲不響地離開明日幫,多少有點不合適吧?這……”
看著秦白欲言又止的樣子,李不易眼珠子轉了兩下,突然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不好解釋你的身份啊?”
秦白沒有接話。
默認了。
“嗨,我以為是什麼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