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逢生

第四十八章 ·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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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逢生

斷情橋,是一座怪橋。

為什麼?

因為它真的斷了。

實際上,與其說是它斷了,倒不如說,修橋之人本就沒打算把它接起來。

其實古往今來,取名斷字的橋,當真是數不勝數。

但是,就是這多如繁星的橋,卻沒有那一座真的橋如其名,中間斷了。

橋嘛,本來就是人修來過溝過江的。你修座斷橋,這還讓人怎麼過?

所以,斷情橋,是座怪橋。

這座橋,除了名副其實,是座斷了的橋之外,修建的地方,也是異於尋常。

竟然是位於斷崖之上!

不過數人之寬斷情橋,橋基修在斷崖之上,橋身直直的伸出五丈長短。走到斷橋盡頭向下一望,一片雲繚霧繞,全然無法看清虛實。陰風陣陣,呼呼地風響讓人心中不寒而慄,加之橋身不時地有些晃動,更是讓人不覺中就退後了數步,好讓自己的身子莫要懸在那半空之中,也能讓自己的心,略略踏實一些。

好可怕的橋!

普通人怎麼會走這樣的橋?這座橋又哪也通不去?

說句實話,真是隻有那尋死之人才會上這座橋。

所以,想尋死的武林後起之秀易風,此刻就站在這斷情橋頭。

被武林贈號“風中無形”的易風,是位前途無量的青年人。

長相俊朗的他,配上一手快似閃電的追風劍法,再加上一身白衣飄飄,絕對是位迷倒萬千女兒家的武林俊秀。

這些年來這位“風中無形”也頗有些俠義之舉,做了不少武林同道讚歎不已的事情。

只可惜,英雄難過美人關。

半年之前,易風偶見武林聞名的“金迷仙子”錢迷,自此遇上情劫。不想“金迷仙子”只愛金錢不愛人,易風數度託人說媒,卻全被拒之門外,甚至,金迷仙子連面,都沒打算和易風見。

沒辦法,誰讓你易風不過是位武林俠者,囊中羞澀?

多年來扶貧濟困,解人危難,易風都是隻出不進,偶然殺得一兩個為富不仁的大戶,易風也甚少入賬。

這,是武林中人的標準生活。

看著那一個個肥頭大耳,不學無術的富家公子出入著金迷仙子的家門,易風當真是心如刀割。

自古美人愛英雄。

可偏偏這美豔驚人的金迷仙子,卻是愛財不愛人,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至今,他的耳邊彷彿還回想著媒人帶來的回話:

“人家金迷仙子說了,你一無所有,將來嫁給你,你能拿什麼養活人家?與其於你締結連理,倒不如找個有錢人嫁了,至少一輩子不愁吃穿哪。”

這句話,讓易風徹底崩潰了。

唉,

蒼天不公啊。

自己苦練武功,為的就是一朝成名,能夠光宗耀祖,也能博得美人歸。

如今,自己也算是小有名氣,卻連美人一面都不得見。

只因自己出身並非大富大貴?

此乃天命,自己又無法更改。自己後天勤加努力,難道,還不夠嗎?

為何自己不能成為那風雲兄弟一般,家世顯赫呢?

論武功,易風自信不輸於他們的。

就只因為……

唉,這世道……

算了,莫想了,想也是徒勞。

為情所困,加之武者尊嚴,易風走到這斷情橋頭時,心,倒是頗為堅定。

這就是這些武林中人的個性。

死,真是一點都不可怕。

他們怕的,是沒有了尊嚴。

若是能用死換回尊嚴,他們絕對義無反顧。

此刻,易風多年來行俠仗義的尊嚴,就被那“金迷仙子”的無情,以及那些富家子弟的鄙夷,完全摧毀了。

所以,要死的心,他很堅定。

在下,搞不懂。

“唉,一生習武有什麼用?行俠仗義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佳人的芳心不屬於你,還要被那些紈絝子弟嘲笑。呵呵,這一生,過的也夠是悽慘了。”

看著身下那茫茫的迷霧,易風喃喃自語道:

“也罷。男兒膝下有黃金,就這麼一點財產了。可不能再讓人拿去了。就此一了百了,希望來世我能投一個好人家,莫再過得如此悲慘了。”

說罷,再無猶豫,易風閉上了雙眼,輕輕縱身——

一躍……

砰,一聲巨響。

這巨響不是來自耳邊,而是自體內傳出,震得腦袋都嗡嗡直想。

緊接著,一陣刺骨的的疼痛襲遍全身,就連易風這等武林男兒,也是咬牙切齒,冷汗直流。

等等!

還知道疼?!

易風眉頭一皺,發覺自己還能動,便掙扎著爬了起來,向四周望去。

這是哪裡?

到處都是雲霧,什麼也看不見。

黃泉路,就是這個樣子?

不,這不是路。這是座……

橋?

也是斷的。

易風此刻,就站在這斷橋的橋頭。

生死易風早已不放在心上,唯一驅使易風的,就是人類的本能——好奇。

他順著僅能看見的那幾步路,慢慢地走著。

咦,前面似乎有塊碑,還有些字。

易風走了過去,仔細看著,嘴中不經意地,便將碑上的字唸了出來:

“斷情不斷橋,不死怎重生?”

“你的情,斷了嗎?”

易風剛一念完,身後就傳出了一陣詭異的聲音。

這聲音隨風而行,在這裡不斷迴盪著。

易風吃了一驚,朗聲問道:

“不知是那路朋友?可否現身相見?”

“你的情,斷了嗎?”

這聲音毫不理會易風的問話,依舊如水車一般,不斷重複著剛才的話語。

斷了嗎?

自己由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何來斷不斷之說?

呵呵,也許,想自己這樣希望憑武出人頭地的窮困俠客,就不該講情吧?

“斷了。”

易風聲音很輕,被風一吹,幾乎都聽不見了。

“我這裡專收斷情之人,你想來嗎?”

那聲音又開口了。

“這世間已與我無緣,我……”

“你不想死,對吧?”

沒等易風說完,這聲音搶先說道,

“就此死去,你不甘心吧?”

“我……”易風臉色一紅,被戳穿了心事,隨即又苦笑一聲,“那又能如何?生不逢時,我又能怎樣?”

“你與世間無緣,但是,你我有緣,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嗯?機會?”易風一愣,出聲問道,“什麼機會?”

“實現你的一個願望。”

“此話當真。”易風心中一動。

“不錯,不過,作為交換,你要為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易風心中不安,“若是有違天理之事,恕在下不……”

“哈哈……”

一陣狂笑響起,將這裡震得地動山搖,將易風的話打斷,

“天理?天理是什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易風,適才你那一躍,為何沒有想過天理?”

“這……”易風一時無言。

“上天待你公平嗎?”

“不公。”易風很肯定地回答著。

“那你還想什麼天理嗎?”

易風的眼神,終於有些赤紅了。他緩緩地起身,身上,閃著陣陣寒氣。

“這就對了,來吧,我們的交易,很划算的。”

在那摸不清虛實的聲音下,易風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雲霧當中。

下一刻,這裡再次迴歸於平靜,與——

神祕。

暗皇所在的大堂,似乎永遠只有武將與文臣兩人忙碌著。

“最近斷情橋那邊如何?”翻閱著桌子上的摺子,暗皇仔細地問著。

“沒一切如常,請殿下放心。”文臣如數家珍地說道,“昨日斷情使者來報,三月之間,有二十八人斷情而過,其中尤需注意的如‘風中無形’易風,‘離刀’燕飛……”

“行了,不必稟報,你妥善安置便是。”暗皇打斷了文臣的話,“後俠幫那裡處理的如何了?”

“給‘他們’送去了黃金千兩,如今已處理了大半,還有一些……”

“催他們,加快。”暗皇看了一眼文臣,“愛卿應該知道如何去做。”

“是,微臣明白。”

“還有,李驚飛等人,最近可有異動?”

“李驚飛幾人去了北溟世家,約見了司空復。東方世家,秦風已被逼離開,微臣已命人暗中盯住。”

“愛卿如何看待秦風?你認為我們該怎樣對付這個人呢?”

“靜觀其變。劍帥秦劍天一歿,秦風便承擔起了其父之責,但是,他未必如秦劍天成熟,所以,他活著,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更為有利。”

“嗯,卿之見,與寡人略同。”暗皇點點頭,吩咐道,“多派人手,一定要盯住秦風。”

“是。”

“對了,過些時日,北方遊牧聯盟在‘兵器鋪’定製的那批武器就能發貨了。到時候,我和武將要隨行押運,順便與卡慕爾公主商定事宜,到時候這裡,就全靠愛卿多費心了。”

“為殿下分憂,是微臣的榮幸。”

“嗯,行了,下去吧。”

“是。”

文臣退了出去。

“你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裡?”

良久,一直默不作聲的武將突然出聲,問還在一邊看著摺子的暗皇。

“不放心,所以我才放他一個人在這裡。”暗皇沒有抬頭,“此人才華橫溢,但是,明顯生有二心,只是,我很想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所以,故意放他一人在此,欲擒故縱?”

暗皇沒有答話,看來武將說的不錯。

“對了,過段時間要去卡慕爾公主那裡,你去趟兵營,將‘紫侯軍’帶來。去遊牧聯盟那裡,不帶點精幹人,可是撐不了場面。”

“我知道了。”

隨即,大堂便沒有了說話聲。

暗皇不停地看著摺子。

而那武將,一直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好靜。

好怕……

黑不隆冬的。

就是白天,這裡似乎也不歡迎光亮。

“稟門主,暗皇派人送來黃金萬兩。”

一陣沉默。

隨即,不死不休的聲音響了起來:“沒了?”

“沒了。”

“行,下去吧。”

“是。”

“門主,這是什麼意思?”

殺無赦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了。

又是片刻寂靜,然後,黑暗中,不死不休的聲音響了起來:

“價值千金的買賣,卻又送來萬金?嫌我們動手太慢了?也罷,做買賣,給錢的就是老闆。傳令下去,把咱們的釘子們全都拔起來吧。”

“是。”殺無赦立刻著手安排去了。

黑暗中,安靜了許久。

“這些錢,差不多能安頓他們了吧?”

話音之後,便是無盡的嘆息。

一間很普通的客房裡,秦風正在沉思著什麼。

其實,這幾天秦風走的很慢。

剛離開東方世家的時候,他就很清楚,自己身後跟著尾巴。

這跟蹤者地追蹤術很厲害,若不是秦風使了點小計謀,還真不易發現。

尾巴跟著自己,有好有壞。

壞者,自己行動不便,做事總是捉襟見肘,大大降低了自己的行動力;

好者,可以透過尾巴,來揣測對方的意圖,一定程度上,也能讓自己有所防範,好見招拆招。說不定,還可將計就計,迷惑對方。

因此,當秦風突然意識到,自己身後的尾巴失蹤了。他的心裡,也是喜憂參半。

何時失蹤的?

怎麼失蹤的?

為什麼會失蹤?

這幾個問題,讓秦風一路上惴惴不安。

在自己意料之外的失蹤,這有兩個可能:

一是對方調派了更加高超的跟蹤者,其追蹤術之高,連自己也無法發現。

這個答案,很可能。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太可能的答案。

那就是——

有人把這尾巴給解決了。

這個答案,不太可能。

要是第一種情況,那就糟糕了。

要是被這樣的高手跟上,以後做事,就不僅僅是捉襟見肘這麼簡單了。

要是第二種情況,那,可就更復雜了。

唉,頭一回自己獨自面對,秦風的謹慎,超過了以往,客房中的情形,一時彷彿成了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直到……

“秦公子……”

冷不丁的,一個人的單間裡,冒出了一聲輕呼。

嚇了一跳!

秦風想也沒想,手一翻,拔劍出鞘,身形一卷,竟是悄無聲息地襲向了發音之處。

叮叮叮幾聲清脆的響聲。

凌厲的劍氣將那個角落如割麥草一般清理了一遍,木質的牆壁上佈滿了傷痕。

但是,卻不見人。

“秦公子,且慢動手,先聽在下把話說完。”

話音又出,看這情形,來人似是毫髮未損。

秦風心下更驚。

高手!

這單間不過兩丈見方,自己的劍,不僅沒有傷著對方,甚至,連對方的影子現在還都沒有看見,這等身法,用如鬼似魅四字形容,當真是一點都不過。

想制住對方,是不可能的。

秦風靜了下來。調整了一下氣息,慢慢地轉過身子,向來人望去。

一個瘦高個。

瘦的厲害,高的過頭;

一身白衣,頭頂一隻斗笠,斗笠上縫著面紗,自然垂下,將面容遮住。兩臂直直地垂了下來,晃來晃去,就像是兩隻木頭一般,僵硬的讓人有有點彆扭。

“閣下何人?為何擅闖在下的房間?”

秦風先禮後兵,儘管他似乎不是對方的對手。

“秦公子,”對方一笑,直截了當地說道,“時間緊迫,咱們莫在此浪費了。在下知道你姓秦名風,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風雲兄弟的老大。在下隨心,曾在貴莊留過一封書信,你肯定記得。”

他就是隨心?!

終於見到真人了。

秦風一驚,暗自留意觀察著這個神祕人物:

“不錯,在下記得。當時公子的那封信,是揭露潛陽縣‘黑熊’元猛惡行的,後來我等查實確有此事,說起來,還要多謝公子,幫我們除了武林一惡。只是,不知道公子這次來找秦某,所為何事?”

“肯定不是來找你打架的。”那自稱隨心的白衣人微微一笑,“秦公子,能不能先把劍放下?”

秦風看著對方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才收劍回鞘,但是,右手仍緊緊地扣著劍柄,好在敵人偷襲時,第一時間拔劍迎敵。

“想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只是這般?”這位隨心公子似乎無可奈何,只好嘆氣認倒黴,“也罷,你剛剛經歷大劫,現在任然身處險境,警惕一些也是好的。”

秦風緊緊地閉著嘴脣,沒有說話。

“秦公子,”折騰了半天,隨心似乎終於扯到了正題,“在下此次不請自來,是有兩件事想向秦公子交代一下。第一件事,想必秦公子也已發覺,你身後那尾巴不見了……”

“想必是公子幫我解決的吧?”秦風沒有道謝,“公子,你是敵是友?”

白衣人一聽這話,竟是頗為無奈地一笑,隨即反問一句:

“秦公子,你認為呢?”

秦風眉頭緊鎖,緊緊地盯著對方,略帶猶豫地說了一句:

“是友?”

“秦公子若是這麼想,那第二件事就更好交代了。”隨心沒有迴應秦風的判斷,只是自顧自得說道,“秦公子,能不能恕在下先問一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秦風低頭一想,靜靜地答道:

“不知道。”

“我猜你也是,不然你就不會任由那兩個尾巴跟著你了。”隨心胸有成竹地說道,“秦公子,在下給你提個建議如何?”

“隨心公子請講。”

“秦公子,你不如去地心城,加入後俠幫的分壇如何?”

秦風聞言一愣,隨即問開了緣由:

“後俠幫地心城分壇?為何?”

“這個具體的,在下也不曉得,都是那個穿藍衣服的說的,”白衣隨心話語間又扯出來一人,“秦公子,現在任誰都知道,清風山莊受襲之事,與後俠幫有著莫大的關係。秦公子若想查出對方的身份,必然要從後俠幫著手。”

秦風不自覺地點點頭,又出言問道:

“只是,如今後俠幫已經名存實亡,幫主不知所蹤,各處分壇被滅,我又從何查起?”

“所以,才讓你去地心城分壇。”隨心耐心地解釋道,“地心城分壇壇主蕭不易,想必公子應該聽說過?”

秦風點點頭:“除掉武林惡徒太白凶星的俠女,在下有所耳聞。”

“她的功力,秦公子認為如何?”

“絕對在我之上。”

“在不在秦公子之上,在下不知,但是可以肯定,蕭不易姑娘絕對是後俠幫武功最高之人,若是後俠幫還能有所保留,那麼,保留的,一定是這個地心城的分壇。”隨心很肯定的說道,“所以,秦公子去那地心城分壇,最好不過。”

有道理。

秦風點點頭。

“而……而且,這個,秦公子去那,還有……一個好處,”隨心吞吞吐吐,似乎很不願意說下面的話,不過,最終,他還是一咬牙,“唉,算了,管他呢,反正不是在下說的。秦公子,這是另一個隨心所說,他與在下的區別就是,在下一身白衣,他卻是萬年不變的一身藍衣……”

隨心這亂七八糟的話,讓秦風聽得雲裡霧裡的。

“那個傢伙說過,秦公子去那地心城分壇,還有一個好處,”隨心仔細問道,“那裡有個後俠幫幫眾,姓李,名不易,秦公子可還有印象?”

李不易?

秦風腦海中顯出了一個坑蒙拐騙的混混形象:

“有。在下在潛陽縣與一個名叫李不易的人有過一面之緣。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這個無妨。在下只知道,這武林中人盛傳,南武林盟主李驚飛之子,便叫做李不易。當然,這個真假,想必秦公子比在下更加清楚。不過,這個尚且不論,只是,這個李不易,照那個藍衣服的傢伙說的,是大有可利用之處的。”

秦風心中一動,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隨心似乎話一說完,站起身子,向秦風行了一禮:

“秦公子,話我已說完。至於秦公子信是不信,做是不做,也就非在下之事。如今地心城分壇也是危難在即,在下便不再多留,就此告辭了。秦公子,後會有期。”

話音一落,秦風還未曾反應,房內莫名的起了一陣清風,窗子一開,就不見了人影。

好輕功!

秦風呆呆地望了一會那大敞開的窗子,眼神閃爍不定。

終於,他快速的收好行囊,執劍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就聽這家客棧的一層響起了掌櫃的不滿的聲音:

“客官,您怎麼大半夜的要結賬啊?這烏七八黑的,您這是要上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