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章 ·想辦法

第二十三章 ·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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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想辦法

想辦法這種事情,身材高大,臉上橫著兩道如同肉瘤子的大疤的王瘤子經常要做。

雖然身為朵谷縣附近山區最大一股自稱為綠林好漢們的首領,需要王瘤子想辦法的地方可是多著呢。

首先,無論是他們嘴中的綠林好漢,還是百姓口中的山匪惡霸,都有一個共同點。

不守王法。

這個,就需要想辦法

也許有人會奇怪,這不守王法還需要想辦法?

想做什麼做什麼就是了唄?

這樣想的人,一般是無法在王瘤子這類的綠林好漢間立足的,最多,就是個什麼不做不成的小混混,什麼山匪惡霸,那完全是奢望。

當惡霸,你不怕官府拿人啊?

當山匪,你不怕朝廷剿滅啊?

即便你是當綠林好漢,你就不怕別的綠林好漢來搶你東西啊?

需要你想的問題多著呢。

當一個山匪,一個能在這世間立足的山匪,可不是說說就行的。

是需要想辦法的。

而王瘤子,就是一個會想辦法的山匪。

所以,他才能立足與這朵谷縣的群山之中,久而不衰。常年的山匪生涯,讓他琢磨出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之道。

不過,王瘤子的處世之道,此刻這並不重要,暫且按下不說。

想完這個事情的解決辦法,接下來,還有一個,比這個立足之事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想辦法。

尋歡作樂。

山匪惡霸啥的,為啥要不守王法?

不就是為了這個嘛?

為啥要儘快立住腳?

不也是為了這個嘛?

能說這個不是最重要的事嗎?

但是,可能所有人都會帶著比上一個問題更大的疑惑來問一句:

尋歡作樂也需要想辦法?

當然。

不想辦法,你怎麼能夠盡興?

如果王瘤子聽到別人問,他一定會這麼回答你。

現在,王瘤子就在想辦法,怎麼能讓自己在今晚上的親事上,玩的痛快。

其實,今日夜裡這門,對他來說很爽快,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很痛苦的親事,他已經經歷過幾次,不僅是他自己,就連他的手下對此道也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盯緊姑娘家,然後,到了他們的“良辰吉日”,衝進村子,搶人奪糧,吃飽喝足,一走了之,稍遇反抗,白刀子,紅刀子出。

好幾次了,這王瘤子一夥大小麻煩還真沒遇到過。

只是,這次,王瘤子隱約覺著,可能會遇上麻煩。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王瘤子也說不好。

所以,他才要想辦法。

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夾雜在微風中的不安氣息幹掉。

“兄弟們,”見自己手下的弟兄都在興奮地忙碌著,王瘤子走到山寨的一處高地上,鼓足了勁,如洪鐘般地聲音響徹了這山寨所處的神州西南群山隱蔽之處。

一聲吼,將所有山匪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也顯示出了王瘤子做山匪的一個重要籌碼——武功不錯,至少,內功很有底子。

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個身形矯健,動作利落,王瘤子滿意地點點頭,臉上的橫肉堆在了一起,笑著說道:

“嗯,這兩天,為了老子的親事,都辛苦大家了。”

“這叫啥話啊,大哥?”人群中有那些風向看得準,馬屁拍得妙的傢伙們一聽這話,立刻扯開嗓子叫道,“大哥的事,就是兄弟們的事,兄弟們說,對不對?”

“對,大哥的事,刀山火海,絕不皺眉頭。”

話語整齊,聲音洪亮,肯定喊過很多次了。

“嗯,”笑著的王瘤子點點頭,然後,臉上的橫肉擠得越發的緊,“兄弟們的事,也是大哥的事。大哥想了想,覺得兄弟們都不小了,也改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一下了。”

終身大事?

在王瘤子故意停頓的間隙裡,山寨裡其他的山匪仔細回味著大哥說的這句話。

很快,山匪中機靈的就已經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不待這些傢伙們說話,王瘤子搶先一步,輕咳一聲,將眾人的目光又引了過來,“所以,大哥打算這次把兄弟們的親事一起解決了,你們說好不好?”

“大哥萬歲。”

山寨裡頓時想起了一片歡呼聲。

山高皇帝遠,喊聲萬歲觸不了皇帝老兒的龍鬚。

“嗯,行了,”王瘤子底氣備足,緩緩的一聲,將這振聾發聵的歡呼聲壓了下去,“都下去準備吧,收拾收拾行頭,沒姑娘看上你,大哥可不管啊。”

“哈哈哈。”眾多山匪一陣大笑,笑聲中夾雜幾近外溢的猥瑣。

怎麼會需要看上了?

哪個山匪的老婆是自己願意的啊?

哪個山匪,只有一個老婆啊?

直到夜裡除了喝酒吃肉,還有更爽的事情等著自己,眾多山匪更加賣力了,沒等王瘤子發話,就各自忙去了。

王瘤子滿意點頭的時候,一邊閃過這山寨裡的第二把交椅劉黑子。這劉黑子人高馬大,一身黑肉,長相凶悍無比,比身材已經很高大的王瘤子還高出半個多腦袋。看那滴溜轉動的眼珠子,知道這野漢子還是個很有心計的傢伙。畢竟,第二把交椅可不是這麼好坐的。趁著身邊無人,劉黑子壓低聲音問道:

“大哥,讓兄弟們這麼鬧,是不是有點過了?鬧大了官府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唉,沒事,”王瘤子低頭想了想,“偶爾一次,想來那邊不會怎麼樣的。兄弟們都憋壞了,就痛快一次,你派人盯緊官府就是了。”

“可是……”劉黑子還是有點不放心。

“唉,行了,黑子,放心,”王瘤子一拍對方的肩膀,“咱們也有官府那邊把柄,就算他朵谷縣令想插手,他也沒這個膽。而且,那個縣太爺,就他娘愛錢,最多,再給他送點就是了。”

覺得王瘤子的話有理,劉黑子也就不再多說了。

“黑子,你也老大不小了,”王瘤子突然一陣**邪的笑容,“怎麼著?今晚也帶回來幾個婆娘,樂呵樂呵吧?”

“嘿嘿,大哥放心,”心中一踏實,劉黑子也是一臉的**笑,“今晚兄弟怎麼也得弄回來十個八個的婆娘,兄弟要挑的,俺就喜歡雛。”

“那行,要不,今晚,大哥這個,先借你用用?”

“唉,那怎麼行?大嫂一定是大哥的?”劉黑子頗有點感動的拒絕了王瘤子的好心。

“好吧,那大哥再給你物色幾個好的。”

“謝大哥,大哥,俺先去忙了。”

說完,劉黑子就下去忙了。

看著劉黑子的背影,王瘤子臉上閃過一絲會心的笑容。

幾句話,讓張黑子為他賣命的心更堅定了。

一個頗有些大膽的決定,就讓這空氣中的不安漸漸散去,幾近殆盡。

看來,今夜還是能玩個痛快,樂個盡興。

只要,那個什麼牛家村的人不要想什麼辦法就行了。

不過,想辦法也不怕。那幫子愚民,會想出什麼辦法?

有敢不老實的,老子砍了他不就得了?

想到這,王瘤子輕蔑地一笑,然後,也自顧自得準備開了。

牛家村的人,會想辦法嗎?

牛家村人會不會想辦法,沒人知道,不過,今日,位於朵谷縣境內的牛家村,來了兩個外鄉人。

牛家村,是一個把大的村子。全村一共也就那麼幾十戶人家,兩百多口子人,加之牛家村地屆不大,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是那個傢伙晚上睡覺是什麼摸樣,打不打呼嚕,牛家村全村的人都清清楚楚。

這樣的情形下,要是來了外村人,那是很容易發現的。

所以,村東口的老張家來了兩個外鄉人後,不到半天,全村就都傳遍了,每一個村民都知道了,這老張家來的兩個外鄉人,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還挺特別。

男的,長相普通,一看就知道是個地道的農家小夥子,乾瘦結實,幹農活是把好手,除此之外,就再無什麼可說之處了。

特別之處,是那位和他同行的姑娘。

好漂亮的姑娘!

精緻玲瓏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形,水嫩柔滑的面板,加之各種其他美麗並且合適的部位,恰到好處的構成了這麼一個令人心動不已的可人兒。

最重要的是,這個讓人心動的可人兒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清新,這淡淡的清新,讓人彷彿置身於那大山深處,那最古老,最原始,也是最寧靜的幽谷之中,燥亂的心在那一瞬間平靜了下來,被束縛在軀殼中的靈魂,亦得到了昇華。

紅塵喧囂,不擾我心。

好舒服!

牛家村看過這位女子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少,都發自內心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相貌本來已是讓人內心震動的女子,此刻更讓震動的內心神遊太虛,怡然自得。牛家村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半天,老張家的門檻九百全村的人踏了一遍。

儘管全村只有兩百多村民,但是,半天之內,非上等木質所成的門檻被踐踏兩百餘次,盯著自家門檻的老張頭還是很心疼的。

不過,現在,他最心疼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兒子張牛的親事。

這門親事本事不需要老張頭心疼的。女方小玉也算的是牛家村裡的一朵花,還做得一手好針線,家務之事樣樣精通,日後絕對是個賢妻良母。莫說是本村,就是鄰村,託人說媒者亦是絡繹不絕,儘管不如今日能讓全村人踩踏自家門檻的那位姑娘,但也是門庭若市。這樣的好姑娘,誰家不稀罕?

而看自己家阿牛,雖然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但是身強力壯,吃得了苦,地裡園裡的活幹起來,那也是全村頂一把好手,憑著兒子的好活計,自家也算得上是牛家村家境殷實的人家了,老張頭夫婦為此也是相當自豪。雖然張牛不是那種有心計的智者,但是,本來嘛,鄉下人,看的就是你會不會種莊稼,智者賢者什麼的,都是扯淡,有個名號又飽不了肚子?

女方貌美有手藝,男方本分會做工。兩人還是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這被牛家村人看作是最般配一對本打算下個月擇日,順順利利地成親,卻沒想到,異變突生,讓著本事一樁美好的姻緣,轉眼,就要變成了一常可怕的噩夢。

為什麼?

因為小玉,被王瘤子給看上了!

其實,說得更準確一些,是小玉先被王瘤子手下的小山匪在山道上無意間撞見,這小山匪垂涎小玉的美貌,意圖調戲,幸好遇上張牛,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對方,救了小玉。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卻不曾想,這小山匪被打,懷恨在心,回到山寨,隱去了丟人之處,只是將小玉的美貌在寨主王瘤子面前吹了個天花亂墜,讓本就好色的王瘤子當下就坐不住了,下山親自走了一趟牛家村。

小玉的美貌和美名是名副其實。所以,在小山匪意料之中:

打傷了上前阻止的張牛後,王瘤子給小玉家扔下二十兩銀子,丟下一句一個月後娶親,如有反抗,全村不留的話,便領著一眾山匪揚長而去。看著這幫無惡不作的山匪的背影,小玉與張牛兩家只能是在落淚之餘,急忙託人請來大夫,為重傷的張牛醫治。

王瘤子到底是有本事。雖然論種地修犁,他根本是一竅不通,但是,如果說打架,那就是整個牛家村,亦或再加上週邊的幾個村子,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這武林出身的王瘤子,張牛能挨住他三下不死,已經是很難得了,這還多虧了張牛身體強壯。

雖然張牛身體好,沒甚大礙,但是,小玉被王瘤子看上了,這怎麼也是兩家人所無法接受的。王瘤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這山寨附近的牛家村那可是清楚得很,小玉要是落在他手裡,那可比落入十八層地獄還慘。兩家人一籌莫展,牛家村的同鄉也只能是勸慰,幫不了更多忙了。

或許是上天憐憫,在全村陷入一片惶恐與悲傷的氣氛時,給牛家村人投下一絲曙光。

就在王瘤子走後的第二天,全村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村裡面的機靈鬼羅麥想起了曾經來過牛家村的一個怪人。這怪人一身公子哥打扮,兩個月之前曾來過牛家村。說他怪,是因為他說的話,讓牛家村人感覺啼笑皆非。什麼做成大俠,就能心想事成,實現你的全部願望。這些話在村民看來,根本是痴人說夢,那個大俠是什麼東西,牛家村人不知道,但是,老實本分的他們知道,心想事成根本是假的,腳踏實地地做好工,種好地,才是真的。所以,儘管那公子一表人才,口舌伶俐,可是,牛家村人還是自顧自得,沒人理他。

幾天後,這位公子便離開了,從此再也沒出現過。

成不成大俠的,張牛不在乎,但是,他不能讓小玉被搶走啊。即便只有一絲機會,他就不能放過。不是說成為大俠就可以實現所有願望嗎?那就一定可以救小玉,只要能救小玉,別說大俠了,就是做牛做馬,他張牛都肯幹。

所以,傷還沒好,張牛就掙扎著離開了牛家村,去尋找那位怪異的,可能幫得到他救小玉的公子。

小玉,小玉的爹孃,張牛的爹孃,還有牛家村上上下下所有村民,都將希望的目光投到了步伐闌珊的張牛的背影上。

終於,張牛回來了。

他變成大俠了嗎?

這個,張牛的爹孃不知道。

不過,張牛這一路上,肯定是給人做牛做馬了。

同行的兩人兩手空空,而張牛身上一共有四個包袱,明顯,同行的那一對男女是把張牛這身體強壯,性格老實的莊稼漢當成了託行李的騾子。看見兒子還未痊癒的身體受到這樣的糟蹋,老張頭兩口子那叫一個心疼,急忙接過兒子身上並不太沉重的包袱,噓寒問暖的。

嘮叨了半天,老張頭終於問道了正經事上面:

“阿牛啊,你走了這麼久,找到那什麼大俠了嗎?”

一聽爹提起這個話題,憨厚的張牛一拍腦門,急叫道:

“唉,俺怎麼把這茬忘了,爹,娘,你們看,這位就是來幫俺變成大俠的師父。”

張牛說著,手一指坐在一邊一直沒出聲那兩個年輕男女。

順著張牛的指向,老張頭夫婦將目光投了過去。兩位老人家的目光直接越過那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停留在了那位結實的小夥子身上。

這就是能將俺家張牛變成大俠,救下小玉的師父?看上去年齡還沒有咱家張牛大,身體也不如張牛壯實,不過那兩隻眼睛倒是一轉一轉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人,可是,這樣的機靈人也還是老張頭最不放心的,不穩重,雙眼之中還時不時地放出一絲略有點邪惡的目光,讓老張頭很不放心。

這樣的年輕人真的能幫得了俺們?

“爹,你看哪呢?那是師父的下人。”看見爹的目光對錯人了,張牛叫了一聲,然後,用力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這位才是能幫忙的師父。”

啊?能幫忙的師父不是這個小夥子?

老張頭一聽這話,心裡納悶:那來幫忙的師父是哪位啊?

老張頭轉頭一看,當下差點將自己的心吐了出來,勉強嚥回去後,他急忙將兒子拉到一邊,低低地問道:

“兒啊,這姑娘怎麼能幫你救得了小玉?你該不是被騙了吧?”

雖然老張頭已經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了,但是,那兩個青年男女還是斷斷續續地聽到了老張頭的質疑。這間不大的屋子,立刻瀰漫起一股尷尬的氣氛。

這時,那個小夥子走了過,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先是給老張頭躬身行了個禮,悠悠地說道:

“您就是張老伯吧?在下姓李,名不易,是這位蕭不易師傅的隨從。”

“噢,李公子,”老張頭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看上去有些輕佻,連名字都是這麼彆扭地少年人,只好尊稱一聲公子,“您不用這麼客氣,俺是張牛他爹,村裡人都叫俺老張頭。”

“哦,在下還是稱呼您一聲老伯吧,”李不易沒有改口,繼續說道,“張老伯,我們蕭不易師父是看在張牛一片赤誠的份上,特意來幫你們牛家村的,絕非什麼騙財之人,這個,您無需懷疑。”

一聽這話,老張頭老臉一紅,急忙解釋道:

“李公子,俺嘴笨,要是說話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兩位別見怪。”

說到這,老張頭本欲停下,但是,他想了想,還是將肚子裡剩下的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李公子,不是俺老張頭不相信二位,只是,那可惡的王瘤子真的是凶殘無比,殺人如麻,而且,他還是個練家子,一拳就能把桌子砸個洞,俺們這裡沒人能敵得過他,你們兩位這麼年輕,真能幫俺們對付的了他?可莫要枉送了性命啊?”

一聽這話,那個自稱是李不易的年輕人哈哈大笑,好像根本沒把老張頭的話放在心上:

“張老伯,你只管放心,若是蕭師傅抵不過那王瘤子,最多,王瘤子把我二人擄去就是。張老伯,你看蕭師傅的抵不抵的上你家小玉的?”

老張頭一聽這對方可以壓低聲音的後半句,立刻像被火燙一般大叫了起來:

“李公子,你,你怎麼能這樣?這怎麼可以?你……,俺們不需要你幫忙了。你們趕快走吧。”

“爹——”蕭不易師傅的容貌絕對勝過小玉百倍,張牛心知肚明,李不易說的辦法,張牛也知道十有**能成,見爹要趕走人家,憨厚的張牛終於耍了迴心眼,使勁扯了扯父親的衣袖,叫道,“人家是來幫忙的,就算幫不上,您怎麼好意思趕走人家?人家又不一定幫不了?”

“兒啊,”老張頭一聽兒子說這話,立刻將兒子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神鵰一邊,苦口婆心地責備道,“做人不能這樣。咱家遭了災,怎麼能嫁禍給別人家呢?人家也有爹孃兄妹,難道人家的爹孃就不心疼嗎?人心都是肉長的啊。就算你躲得過這一次,那下次你能躲得過嗎?就憑那無惡不作的王瘤子,怎麼可能放得過小玉?”

一席話,戳穿了張牛那好不容易出現的一次小心思,說得他滿臉通紅,無言以對,默默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李公子,俺老張頭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俺就勸你們快走吧,別趟這渾水了,不然,到時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俺們可幫不了你。”老張頭教訓了兒子之後,言語間也溫和了許多。

看得出,這番話他是真心實意地在勸這兩個在他眼裡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

“呵呵,張老伯,謝謝你的好意,”李不易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蕭師傅既然來了,那就沒有沒幫上忙就走的道理。不然,這可有損蕭師傅的名聲,你說對嗎,蕭師傅?”

坐在一邊一動不動的蕭不易師傅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偏偏頭,看向這裡。

在不瞭解蕭不易師傅性格的張家父子眼中,這分明是一種不屑於回答的感覺。

這美麗異常,宛如天女下凡的姑娘,真的有這麼大能耐?

正當張老頭想在確定一下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傳來了一陣欣喜若狂的聲音,

“真的?姐姐你真的能救小玉?”

這聲音很是嬌弱,不用猜,聽到能幫忙救小玉而這般激動的人,除了張牛,恐怕就只剩下小玉本人了。

眾人回頭望時。果然,門口處站著一個姑娘。這姑娘一身村婦打扮,卻依舊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漂亮的臉蛋上掛著幾道淚痕,黑長的頭髮略有些散亂,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也是,被山匪盯上,不可憐也真難。

小玉深情地看了一眼身上傷痕明顯的張牛,咬了下紅潤的嘴脣,然後,一下子就衝到了坐在一邊穩如泰山的蕭不易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兩隻大眼睛就開始止不住地掉淚珠子,柔弱的聲音從強忍著的哭腔中發了出來,話語斷斷續續的:

“姐姐,求求您了,您一定要幫幫我們,救救阿牛,救救小玉吧。小玉在這裡給您磕頭了,做牛做馬,小玉也一定會報答您的。“

說著,這小玉就開始給蕭不易磕頭,不過,這頭還沒磕下去,就被一雙手溫柔有力地扶住了。

小玉詫異,抬頭一看。

那位貌美如仙的姐姐,此刻褪去了那一臉的冷漠,雖然並沒有笑,但是,那溫柔的目光,就是年輕的母親看著自己剛剛誕下的嬰兒一般,慈愛,細膩。

只見這女子輕輕地點點頭,小玉心中一動,知道對方答應了,也不知怎麼的,頭一歪,便無力的靠在了這天仙姐姐的腿上。

見這般情形,張家父子大驚失色,幾欲上前來看,卻被蕭不易師傅示意莫來。緊接著,張家父子發現,這小玉氣息勻稱,雙眼微閉,臉上還帶著微笑,全身放鬆,原來竟是睡著了。

再看蕭不易師傅,保持著身形不敢挪動,深怕驚醒了熟睡著的小玉,手輕輕地拍著懷中的姑娘,就像是哄自己的孩子般哄著對方熟睡,動作輕柔,看得連日來奔波勞累的張牛,也在一邊直打盹。

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家父子就放下了心。

而在放下心的張家父子身邊,那位李不易則長大了嘴巴,雙眼睜得登圓,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雙腳如被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塞得進拳頭的嘴巴發不出半點聲音。

不過,什麼叫像是?

一向冷漠如臘月裡嚴霜的蕭不易,竟也會這般溫柔的哄人睡覺,這還不夠不可思議嗎?

終於,李不易在眾人背後偷偷地一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