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少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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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少盟主
飛鴿堂。
雖然還有傷者需要他照顧，但是，狼煙幫來狂獅盟叫陣，還有名氣基本將整個武林蓋住的劍帥在旁邊，這等大熱鬧，對李不易那可是有著無上的吸引力，所以，趁著蕭不易一個人安靜的休息，他偷偷地跑到了練武場，瞄了一眼，起了個哄，然後就又馬不停蹄地跑回了飛鴿堂，連線下來上場的是那個人都不曉得。
這人，跑這麼一趟有意思嗎？
真是的。
平日裡飛鴿堂就鮮有人來，加之今天狂獅盟練武場更是風雲齊聚，熱鬧非凡，所以，坐落於雄獅堡角落裡的飛鴿堂冷冷清清，沒有一點聲息，除了地面很乾淨之外，這個院子與廢宅無二。
結果，就是走到這座自己已經待了一個多月，非常熟悉“廢宅”門前，李不易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呆呆地望著裡面那間屬於他的房。
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麼純潔的人！
離著老遠，李不易彷彿就感受到那股清新淳樸的誘人氣息。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在一間滿是油煙的廚房裡呆的久了，突然有人給你打開了一扇窗，輕輕的風被送進了廚房，而你，則會不顧一切地去用臉，用手，用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去感受那風，感受他的清爽，感覺他的溫馨。
然後呢？
然後，你會不停的重複，再重複。
你會變得很貪婪，貪婪那一陣清爽，那一份溫馨。
當然，這並非是你的心貪婪。
而是你的身，貪婪。
所以，現在的李不易正不由自主地走向那陣清爽，那份溫馨。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不久前，房間裡面的人還不顧一切地想殺他，迫使他疲於奔命。可是，現在，這小子竟然有種自己甘願往劍尖上送的感覺，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不是豬腦袋了。
就是豬腦袋，也不是甘願送死，反抗不了，也要哼哼幾聲。
李不易這會兒還不如豬呢。
走到門口，他還是停下了。
開啟門說什麼好啊？人家可是姑娘家，不合適亂闖吧？
“喂，你小子發什麼愣呢？”李不易正不知所措時，身後傳來了衛釋然那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這雙臂全無之人面色通紅，神情中棉線有著氣急敗壞的成分，他該不是做了什麼壞事逃命回來的吧？
“你又做什麼壞事了？”李不易對他的好兄弟兼姐夫從來沒有客氣過，劈頭蓋臉地就將心中第一想法說了出來。
衛釋然蒙了，然後抬起右腳不客氣地踹在了李不易的屁股上，破口大罵：
“你他孃的沒良心。要不是你裝錯信封，能有今天這事嗎？”
李不易一下子就萎了，急忙捂住衛釋然的嘴，慌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說道：
“你瘋了，叫那麼大聲？你不怕別人聽見啊？這事你也有份，那信本來就是我寫給你的，要不是你看也不看就扔到那堆紙裡面，我怎麼會裝錯呢？”
“去你的，”衛釋然一把掙開李不易，然後又罵道，“每次都是你做了壞事賴我。這次你闖下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李不易神情低落。
“屁，你他孃的不知道。”衛釋然正準備說時，突然發現房間裡安靜異常，急忙先問道，“喂，蕭姑娘沒事吧？怎麼這麼安靜？”
“她想休息一下，不要打擾她了。”李不易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彩。
一絲短暫卻又明亮的異彩。
被衛釋然抓住了。
這可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奇觀啊！
衛釋然心中一驚。
然後，他很是堅定地要開啟房門。
靠，就為你小子這一下，你姐夫我一定要看個究竟。
“喂喂，你可以開啟房門，”李不易話語還是那副吊兒郎當，“但是，要是開了房門你承受不住，我可不負責。”
“切，我就不行裡面能有仙人？如果是，那我就更要看看了。”衛釋然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房門。
然後，他的腦袋轉了半個圈，最終，定格在了左邊。
那是床的方向。
衛釋然也愣住了。
良久，他才喃喃地咋舌：
“靠，真有仙人啊？”
哼哼兩聲，李不易不予置評。
“不對，仙人也沒有這樣的啊？這分明就是天地間最純淨的一滴水嘛！不，也不……”
衛釋然不斷地糾正著自己的錯誤。
“行了行了，快別看了，別打擾人家休息了。”李不易一把將衛釋然拉了出來，關上了房門，然後問道，
“到底是什麼大禍，比狼煙幫還厲害？”
李不易的問話讓衛釋然立刻回過了神，然後先是標誌性的一腳提在李不易的腿上，才開始略有慌張地說道：
“你猜我今天遇見誰了？告訴你，我遇見任強任大哥了。”
“哦，他果然也來了。”李不易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對他和衛釋然有一飯之恩的豪爽漢子，“怎麼，我就說吧？他肯定是狂獅盟之人，不然，怎麼會來看這熱鬧，進入這雄獅堡還這麼容易？嗯，不會錯了，他必然是元猛的大弟子任橫的兄弟，不是他哥哥就是他弟弟……”
“兄弟你個大頭鬼。”衛釋然不知道從哪裡學到了這麼多粗口，每一句都不帶重複的，看樣子是還是專門為李不易準備的。他粗暴地打斷了還愛那裡洋洋得意的李不易，
“他根本不姓任。“
“不姓任？”李不易一愣，想了想，“也對，一個被逐出師門的人改名換姓也是很正常的。那這麼說來他就不是任橫的兄弟了。那他叫什麼？”
“元強。”衛釋然稍稍平息了火氣，吐出了兩個字。
“哦，元強，好名字，和咱們盟主是本家……”李不易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他想起了一件事。
這件事是遊凌告訴他們的。
狂獅盟八年前曾經將盟主元霸的兒子逐出了狂獅盟。
“你再說一遍，”
李不易認真地看著衛釋然，認真地問道，
“他叫什麼？”
“你聽好了，”衛釋然也是認真地看著李不易，認真地回答道，“他的真實姓名，叫做，元，強。”
“你嚇我？！”
脫口一句，然後——
李不易這次萎得更厲害了。
衛釋然其實並沒有嚇李不易。
因為當他知道任強的真實身份的時候，他也被嚇得夠嗆。
一個被嚇得夠嗆的人，怎麼還會有膽再去嚇別人呢？
況且，衛釋然還沒和李不易說，現在站在練武場正中央，面對如此多的大人物，依舊談笑自若，氣勢巨集厚的這位他們兩人都認識的男子，就是狂獅盟前少盟主——
元強。
看著場中曾經使狂獅盟欣喜若狂的男子，盟主夫人郎氏一臉寒霜，冷漠地斥道：
“你這個無恥之徒，還膽敢回來這裡？快滾，狂獅盟不歡迎你。”
“夫人莫怒，在下只是來拜訪一位朋友的。”面對如此無禮的逐客令，元強卻是微笑依舊，讓這裡不少熟悉他的人都是大驚失色。
大驚失色？！
看來這男子以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被周圍人的反應驚動，秦劍天仔細看著眼前這位幾年前曾聽人提起過的男子。
“我狂獅盟沒什麼人需要你來拜訪吧？”郎氏的語氣越來越冰冷。看來她很不喜歡見到這位前少盟主。
“有啊。”元強回頭一看，竟然一臉詭笑，指著場邊一人說道，“這位堂主就是在下的好友，在下就是拜訪他來的。是他的屬下衛釋然將在下引進雄獅堡的。”
他指的是誰？
遊凌左瞧瞧，右瞅瞅，怎麼看怎感覺那手指的方向是衝著自己。
靠，今天不是這麼倒黴吧？
先是被人一把推到場上，無緣無故地受了番驚嚇，這次，怎麼又當成前少盟主的好友，無故的被扯進是非裡了？
李不易和衛釋然。遊凌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一定是他們兩個搞的鬼。
看到元強那在某人臉上似曾相識的表情，遊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靠，要你們來不來，
不來還不給老子安分點，這是鬧哪樣啊？
“遊堂主，是嗎？”郎氏根本就不記得衛釋然這個名字。
“是，夫人，這少……元兄的確是屬下請來的客人，是屬下著下屬衛釋然將他帶進來的。屬下未曾上報，還請夫人責罰。”
暈，這遊凌明顯嘴不對心啊？
聽了遊凌這話，元強微微的點點頭。
“好了，遊堂主，你的客人，妾身就不為難了，”遊凌今天算是一個大功臣，而且，那一手暗器絕技，也使得郎氏對他很是寬容，“下次莫要如此就是了。元少俠，你雖是飛鴿堂的客人，但還請遵守我雄獅堡的規矩，不然，遊堂主和妾身可是都很難做的。”
“夫人放心，只是，”元強到這練武場可不是來打個招呼就走的，“在下見狂獅盟和狼煙幫比試了這麼久，心中也是難耐，不知，在下能不能再次討教幾招呢？”
這話一出，練武場上更是一陣**。
有激動的，有興奮的，有起鬨的。
當然，也有冷靜的。
剛剛還狂躁的大漠狼王，這回卻是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看著場中曾有幾面之緣的後輩，莫狂心中不斷盤算，過了一會才說道：
“元強，你已經不是狂獅盟弟子，比試什麼啊？”
“呵呵，”元強輕輕地笑道，“莫幫主，你反正是想找人打架，在下以什麼身份比試，有什麼關係嗎？”
“老夫就是找人打架，也要找個合適的對手，”莫狂耿直地說道，“老實說，今天這裡，劍帥老夫肯定不是對手，所以老夫不找他，你們狂獅盟除了那頭老獅子，老夫還真沒有一個瞧得上眼的，包括你。”
莫狂的話一下子就讓狂獅盟的人就有點火大了。
習武之人大都是些血氣方剛之人，就算武功不行，被人輕視也是受了莫大的恥辱，而這大漠狼王還一下機將整個狂獅盟都沒放在眼裡，你說狂獅盟的那幫子高手怎麼能不生氣呢？
但是，生氣歸生氣，你又不敢怎麼樣？
除非，你打得過大漠狼王。
武林嘛，就是有什麼實力，說什麼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牆鎮的早以不把狂獅盟放在心裡了，總是，他是不生氣，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一點惱怒的樣子，臉上總是恭敬地微笑：
“莫幫主此言差矣。要是場場比試都是棋逢對手，那比試還有什麼意義啊？再說，晚輩就是來向前輩討教幾招，莫幫主你身為武林宗師，總不該吝嗇吧？”
“哈哈哈哈，好，”莫狂一陣大笑，“沒想到你這小子倒是伶牙俐齒，不錯，衝你這句話，老夫我要是吝嗇了，還怎麼當這幫主？行，老夫今天就和你這小子玩兩手。”
“多謝前輩賜教，夫人，”元強這一次的出現，不知怎麼的，除了相貌音容，狂獅盟本來認識他的人彷彿都像是見了陌生人一般的生疏，“能否借貴盟場地一用？在下實在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既然是遊堂主的客人，區區一個練武場，又有何妨？元少俠但用不妨。”
“多謝夫人。”元強看到莫狂已步入場中，躬身行禮，“莫幫主，請吧，莫要手下留情，不然就沒意思了。”
“放心。”元強的話雖然別人耳裡聽著很有點輕視之意，但是，莫狂就是很受用，“對付你小子，老夫狠得下來，哈哈哈，你可莫要死在老夫手裡。”
“雖死無怨。”元強做了個請得姿勢。
“老夫懶得客氣。”
話音剛落，狼王並不高大的身影就化成了一片灰幕，向元強罩去。
“嗯，果然是狼王，不負盛名，”眾人還在為這莫狂毫無預兆先出手感到不恥時，一邊的劍帥卻在給自己的兩個兒子講解著，“這莫幫主已經達到了氣隨意動的至高境界。他一聲不客氣就能發動這般強大的攻勢，恐怕武林中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爹的意思是，即便是突襲，也要有身後的基底，是嗎？”
“對，武林中我們需要不恥的，是那些早就準備好偷襲你的，而這些光明正大偷襲的，那是功力高絕的證明，可不能得罪的。”
“就像這樣嗎？”
秦劍天並沒有回頭，但是聽完這句話，緊跟著他便發覺身後一掌自己的椅子，這張看似無力，連掌風都不見半點，但是，秦劍天知道，武林中接的下這一掌的人，不多。
秦劍天沒有做任何反應，只是看著場中局勢。
因為他知道這一掌不會拍到自己。
這一掌也確實沒有拍下去，半空中止住了去勢。出掌之人伸縮自如，也頗讓武林名宿劍帥感覺自豪：
“嗯，不錯，雲兒，你的功力又精進不少了。為父看來快要被你超過了。”
“爹爹過獎了。”
且不說秦劍天父子三人談話，場中局勢，在他們談話之間的片刻，已經發生了劇變。
為何叫劇變？
因為場邊觀戰之人的臉色發生了數次劇變。
首先是，莫狂化身的灰色幕布，被元強一拳就轟得煙消雲散。
就像是群狼中的狼王被擒一般，灰色的幕布一下子就四散的無影無蹤，一聲巨響之後，人們看見場中兩人正鬥得難解難分。
“好小子，老夫的群狼身法你一招就破了，不錯，不錯。”莫狂沒有絲毫慌亂的話語證明了他遊刃有餘的深厚功力。
“哈哈，前輩見笑了，”元強也不甘示弱，一陣大笑更是讓周圍人緊張地心情自然地放鬆了許多，“前輩，晚輩是個急性子，既然是求前輩賜教，這樣，晚輩有一套拳法，一共三招，至今未曾施展過，還請前輩賜教。”
“呵，你這等年紀就自創拳法，”莫狂很是豪爽地說道，“就比三招，三招老夫若是不能勝你，就是老夫輸了。”
莫狂的年齡是元強叔父一輩，自然不能戰成平手，不然，老臉往哪擱啊？
“前輩，當心了。”
元強提醒的同時，拳法猛的一變。
然後，場邊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直直的一拳。
好直！
哪怕是一丁點變化也沒有，這一拳就這麼直直的打了出去。
莫狂見狀，不敢大意，畢竟這小子他可是早有耳聞，功力不下於郎峰的。孤狼有傷還能堪堪擋住自己的弟弟沙狼莫沙，那功力可真不是吹得。
氣隨意動，莫狂單掌相迎。
轟的一記悶響，練武場一下子飛沙走石，不見天日。
誰都沒看見，包括莫狂。
但是，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雄厚的內力從自己的左掌中傳了過來，洶湧澎湃地襲遍自己全身。
好小子，內力竟然這麼深厚！
莫狂略有點措手不及，無奈，雙腳一點，身體向後移去，同時，內息遊走全身，抵抗對方的內力。右掌攻向對方的右臂肘處。
啪，一下。
對方不為所動，但以內力對抗，拳勢不減。
啪，啪，兩下。
對方的攻勢減緩，但是，依舊不撤招。
啪啪啪，三下。
終於，逼退了對方拳勢，對方撤拳變招。
直直的一拳，被莫狂幾個動作，終於化解了。
這小子瘋了？莫狂心中暗道：剛才自己的那幾掌蘊含後力，對人體傷害極大，若是常人，早就費了一條胳膊，怎麼這小子就是不撤招呢？
不過，容不得莫狂多想，只聽元強大叫一聲：“第二招。”
高大的身影撲了過來，雙拳分別從左右兩側攻向莫狂。
靠，你小子這一招比剛才的還瘋狂。左右夾攻，卻中門大開，怎麼，送老夫一個破綻？莫非你想耍什麼鬼心眼？
管逑你的，先讓你知道老夫的厲害。
莫狂雙手迎上對方雙手，同時，右腳抬起，直攻對方心窩。
這一腳可是有點狠啊！攻人心窩？那要是下了重手，可是要弄出人命的。
而且，大漠狼王的一腳，只會比重手還要重。
觀看之人一下子心都提起來了，雙眼緊緊地盯著兩人。
還有兩尺。
還有一尺。
只剩半尺了。
……
終於，狼王右腳點在了元強的心窩上。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一張嘴可能就要吐出來了。
這一刻，莫狂的臉色變了。
狼王的腳挨著對方時，這位武林高手發現不對勁了。
自己的腳上沒有傳來阻力，蓄勢而發的內息直截了當的吐了出去，過程之順暢，讓狼王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根本沒有踢到什麼東西。
不對呀？狼王仔細看時，發現自己的腳的確印在了元強的胸口處。
怎麼會沒感覺呢？就算是這小子以巧功卸勁，也不可能卸得這麼徹底，這乾淨啊？
還沒等莫狂想透，元強的身形發生了更大的變化。
一縮身，他竟是到了莫狂的身下。
莫狂還什麼都沒看到，就發現自己的心窩出，頂著一隻拳頭。
糟了！莫狂暗叫。
沒等他叫完，狼王的身體就向半空中飛去，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托起來一般。
只是，他身形去勢很柔和，憑空被托起半丈之高，然後，又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落到地上的莫狂什麼話也沒說，臉色漲的通紅，幾乎要噴出血一般，扭頭就到了場邊，低沉地叫了一聲“走”，領著狼煙幫眾人就欲離去。
“莫幫主～～～”
身後傳來的秦劍天的聲音並沒有讓莫狂停下腳步。
“莫幫主莫走啊～～”
身後傳來的狂獅盟盟主夫人郎氏的聲音讓莫狂加快了腳步。
看來，這莫狂實在是沒面子了。
不過也難怪。就算是武功低微之人也看得出來，剛才二人交手三招，是元強贏了，而且最後若不是元強收手，莫狂不死，也要受重傷。很明顯，元強的功夫要比莫狂高出一截子了。莫狂比試前的那一陣狂妄，讓他現在根本連能鑽進去的地縫都找不著了。
不走，難不成在這裡繼續丟臉啊？
那就丟唄！
沒有被眾人的聲音減慢的腳步，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停了下來：
“喂，老東西，來了這裡，怎麼連老子都不見就想走啊？二十多年的交情，就這麼淡啊？”
這聲音粗獷，滄桑，但聲如洪鐘，震的眾人的耳朵都疼，有些受不了的乾脆把自己的耳朵捂住，張大嘴巴以減緩痛苦。
是誰？
還能是誰？
狂獅盟誰也這份功力和氣勢，敢這麼說話，還敢這麼和身列武林頂尖高手、威震一方的狼煙幫幫主莫狂這麼說話？
除了狂獅盟盟主，狂獅元霸，誰也想不出第二個人。
就是秦劍天也不敢。
畢竟，劍帥得有點風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