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 ·大幫派的大麻煩

第十三章 ·大幫派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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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幫派的大麻煩

飛鴿堂,是狂獅盟專門負責書信往來的地方。

當然,這是書面語言,其實說白了,這裡就是狂獅盟跑腿送信的人們的聚集地。

武林中人,無論武功高低,無論出身何處,大多都是有著遠大抱負,或是行俠仗義,做一個武林大俠;或是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師……,各種各樣的遠大抱負,儘管真正能成功的武林中人少之又少,可謂是鳳毛麟角,但是,他們依舊死死地牽動著無數無數武林兒女的心,讓無數武林人為之奉獻一生,也無絲毫怨言。

有道是:

一入武林不見底,此生從來不回頭

哦,這些扯遠了。

總之,各種各樣的遠大抱負,讓無數的武林兒女不斷習武,不斷闖蕩,不斷變強,當然,也不斷地付出。

付出人生最寶貴的時間。

而在這各種各樣,甚至包括一些讓人迷惑不解的理想中,可以肯定的是,沒有那一個是和跑腿送信有什麼關係的。就算是武林聞名的金筆門,也是等著別人來找他們討訊息,他們也未曾給別人送過信。

畢竟,替人跑腿當信差,不會武功也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即使你再怎麼投入,也搏不到什麼功名。

所以,儘管是狂獅盟七大堂口之一,飛鴿堂在狂獅盟眾多徒眾中卻好像從來未曾存在過一般。

偌大的一個飛鴿堂,就只有一個人。

遊凌。

不知從何時,飛鴿堂就開始人丁稀少了,

或許,飛鴿堂就從來沒有過人丁興旺的時候;

遊凌也是因為父親遊天是上一任飛鴿堂堂主的原因,才接下這飛鴿堂堂主之位,沒人來慶賀,也沒人來搶,甚至,狂獅盟中很多人都還不知道這飛鴿堂有堂主,而且,正是他們平時經常使喚的小遊。

不過,今天,飛鴿堂卻與往常大不一樣了。

一大早,天還剛矇矇亮的時候,飛鴿堂那不大的院子裡就聽到了掃地的沙沙之聲。

還在睡夢中的遊凌被驚醒了,聽見院子裡有動靜,他暗自吃驚。

誰啊?

該不會是小偷吧?

想到找,遊凌急忙穿戴好,出門瞧個究竟。

雖然他這飛鴿堂只有存放著狂獅盟的書信,並無什麼貴重物品,但是,遊凌還是秉承父親的遺志,不管是何身份,當就要當好。

眼下,狂獅盟的書信,由他遊凌掌管,他就不能出差錯。

一點也不行。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遊凌還一邊順手拿起房門邊上的幾枚暗器。

遊凌悄悄地走到門後聽著動靜。

還是沙沙的掃地聲。

不過這掃地聲很是奇怪,不是平時一下一下的,而是,一串一串的聲音,就像是一條蛇在地上爬一般。

這是什麼聲音?

這是幹嗎?

遊凌是在忍不住了,猛地開啟房門,大喝一聲:

“誰?”

門外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呵斥嚇了一跳,掃地之聲嘎然而止,院子裡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只有遊凌的那聲呵斥不斷迴響著。

好半天,對方終於緩過勁來,遊凌的耳朵裡低低地傳來一句話:

“堂主嗎?我是衛釋然。”

衛釋然?

遊凌一下子想了起來:

這不是昨天連騙帶哄加入我狂獅盟飛鴿堂兩個小夥子中的一個嗎?

原來是誤會。

“哦,是釋然啊。”加入了飛鴿堂,就是兄弟,遊凌對衛釋然的稱呼也變了,畢竟大他三歲,所以,只叫名不呼姓想的親切一點,“你這麼一大早就起來做什麼?害的我還當是有小偷呢?”

衛釋然正待答話,卻有人比他先一步替他回了話:

“這傢伙第一次住這麼大的院子,還是住單間,激動不已,說非要起來好好打掃一番,這樣住更舒服。”雙眼朦朧的李不易從另一間房子裡走了出來,頗為不滿地說道,“這人有病,堂主莫要理他。”

打掃?

遊凌一愣,仔細向院中看去。

雖然天色還有些昏暗,但是身材瘦高的衛釋然很容易分辨出來,而一邊比他更瘦的東西必然就是飛鴿堂多年不用的那幾把掃帚其中之一。

而在這兩個身影之間,有一條黑色的線,一頭連著衛釋然,另一頭則連著掃帚。

這黑線是什麼?遊凌一邊想著,一邊不自覺地走上前,雙手一摸。

一條鐵鏈。

很長的一條鐵鏈。

遊凌細細觀察時才發現,這鐵鏈從衛釋然的袖管中伸出,連著一個小巧的機關,緊緊的扣著一邊掃帚把。

這是什麼?

這也能掃地?

“釋然,”遊凌沒有直接說出心中疑問,“你再掃掃地我看一下。”

“哦。”衛釋然答應了一聲。

隨即,他的右肩一抖,鐵鏈就動了。

在微亮的清晨,那條鐵鏈就像是一條舞動在空中的銀色一般,帶動著另一頭的掃帚準確的將地上的幾塊碎石子掃到了一邊。

遊凌看的很清楚,衛釋然一步都沒動,但是,掃帚卻是走最簡潔的路徑。

好熟練。

而且,很靈活。

更勝人的雙手。

看著遊凌驚異的眼神,衛釋然表情相當彆扭,一邊的李不易確實哈哈一笑,彷彿真相終於大白一般,痛快地叫道:

“我早就說過,他雖然沒有胳臂,但是,可是比其他有胳臂的人還能幹活的。”

狂獅盟的總堂,是位於蜀安城的雄獅堡。

而雄獅堡的核心,這是位於雄獅堡內的雄獅堂。

雄獅堂,是狂獅盟盟主平日裡和盟中各重要人物議事的地方。當然,盟主一家也住在這裡。雖然狂獅盟盟主武功高絕,但是,作為一幫之主,身邊多少還是需要一些護衛來充充門面。狂獅元霸的護衛,武功不高到一定級數,那可是不行的。

而雄獅堂,就是主要負責盟主的護衛問題。

所以,雄獅堂堂主郎峰的武功很高。

不然,雄獅堂的位置,他是坐不穩的。

就算他是新盟主夫人郎氏的弟弟,狂獅元霸的小舅子,也不行。

朗峰的武功,真的很高。

在高手如雲的狂獅盟裡,他能坐到雄獅堂堂主這個位子,本身就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明。再加上,十年前,他姐弟二人剛來狂獅盟時,年僅二十六歲的郎峰竟然膽大包天的指名挑戰當時已是年近五旬,威名在外的狂獅盟盟主元霸。

當時,狂獅盟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年輕人發瘋了。

挑戰狂獅元霸?

多少年來,都沒有這麼膽大的人了。狂獅的脾氣,有人挑戰他正是投其所好,元霸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結果,一場比試下來,狂獅盟所有人都服了。

兩人鬥了一百招,元霸最後硬是自己雄厚精純的功力,才勉強將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壓了下去,艱難地贏了這場比試。

從此,孤狼的稱號就被武林中人贈予了郎峰——這個年僅二十六歲得小夥子——而且,自那以後,元霸許諾過的雄獅堂的位子,就再沒有人可以望其項背。之後郎峰的姐姐郎氏嫁給了元霸,郎峰在狂獅盟的地位更是扶搖直上,無人可以撼動。

如今,十年過去了。孤狼的鋒芒不減,功力更見精進。身材中等的他,此刻正站雄獅堂大廳內在一位婦人的身邊,雙眼閃著精芒,臉色冷峻,像是經歷過什麼可怕的殺戮一般,渾身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而他身邊的那位夫人,體態優美,舉止優雅,身著華服,頭上卻沒什麼過多的裝飾,臉色平靜,一雙誘人的大眼睛閃著睿智的光芒,溫和之氣從她的身上不斷地溢位,和身邊的郎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刻能坐在雄獅堂內,而且,還是郎峰站在一邊,想來這位夫人,就是狂獅盟的盟主夫人、郎峰的姐姐郎氏了。

有來世這麼一位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怪不得狂獅也要拜倒在石榴裙下。

“事情辦得如何了?”

溫和的語氣,簡明的話語,絕對能讓任何男人為之傾倒。

“很順利,”郎峰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說話也不過是嘴脣輕輕闔動,“好手已經有了三十多位,錢糧也弄了不少,地方也選好了。”

“嗯,那就好。”元夫人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簡單的讚賞了一下,“我們郎家就等著一天了,一定要抓緊。”

“嗯,我知道了。”郎峰應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姐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姐姐,姐夫那裡,你打算……”

“這個你不用管。”沒等自己的弟弟說完,郎氏便打斷了他的話,“你只管做你的事就行,我狄……,咱們家就只剩你一個男人了,你不能讓祖宗們失望,知道了嗎?”

“是。”郎峰沒有再說什麼,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明顯的道出了他心中的擔憂。

“行了,你不必擔心,”郎氏看著自己弟弟的表情,安慰道,“即便到時候他不念夫妻情分,便是看在勇兒的面子上,也不會對我怎樣的。你只管做你的事情便是了。”

“姐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郎峰說話聲音很冷,但是,言語之間卻滿溢著溫暖的親情,“不過,若是狂獅盟敢有人對你和勇兒不利,我就帶你們一起走。”

“放肆,”郎氏的聲音有些冷了,

“忘了你的身份,忘了咱們家的大仇了嗎?”

郎峰不說話了。

郎氏看到那兩道熟悉而又堅定地眼神,心中一軟,一揮手,略有疲憊地說道:“行了,這些事情到時候再說。現在一定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我們這些年來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知道了嗎?”

郎峰點點頭。

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極輕微的響聲。

啪——

不等聲音落下,郎峰的身影就閃了出去,撲向聲音的來源之處。不愧是孤狼,一起,一躍,一撲,一氣呵成,眨眼之間,郎峰已是打了一個來回,再次站在了郎氏的身邊。

“怎麼回事?”郎氏語氣鎮靜,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

“沒人,可能是鳥獸壓斷了樹枝。”郎峰迴道。

“可能是輕功所為嗎?”郎氏問道。

“可以,但是,據我所知,盟眾暫時內沒有這種高手。”郎峰冷靜又自信的回答,“這樣的輕功,可直追劍帥和盜神了,盟內不可能有這樣的高手。“

劍帥?盜神?

天下百年來輕功最高的兩大高手。

狂獅盟要是有這樣的高手,那可是大事一件。

對武林都是大事一件。

郎氏姐弟怎麼會不知?

郎氏點點頭,又吩咐道:“對了,這兩天青龍堂又招了不少人,你過段時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手?”

“是。”

兩人正說之間,一串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緊接著,一個雄獅堂弟子在門外喊道:

“堂主,飛鴿堂送信過來了。”

“哦,叫他進來吧。”

雄獅堂的信,向來是堂主郎峰親啟。

“是。”門外弟子應聲而去。

片刻,一個極瘦極高的小夥子走了進來,見到郎氏和郎峰,立刻躬身行禮:

“飛鴿堂弟子衛釋然,見過夫人,見過郎堂主。”

一躬身,郎氏姐弟就立刻發現了這小夥子的殘缺之處。

一個雙臂全無之人!書信都是背在背上的。

“哦,不必多禮。”郎氏只微微驚訝了一瞬,便恢復了正常,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你是何時加如飛鴿堂呢?小遊呢?”

“稟夫人,小人是昨日才加入飛鴿堂的,堂主到其他堂口送信去了。”

“嗯。行,下去吧。”

衛釋然放下了信件,再一行禮,便退了出去。

“好輕的腳步,好俊的身法,這小夥子的輕功一定極高明。”

剛才一句話沒說的郎峰,冷不丁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嗯?何以見得。”郎氏睿智聰明,不用多問已知郎峰所指之人是誰。

郎峰雙眼一直盯著門口:“這少年人走路步伐飄然,若不是得了大病,便是輕功極佳,走路自然異於常人。”

“哦,看來這飛鴿堂還真是人才濟濟,先是一個人撐起一個堂口依然有序的遊凌,現在又來了個輕功高手,看來有必要關注一下了。”郎氏從來不懷疑弟弟對高手的判斷,問道,“最近可有有關飛鴿堂的事情?”

“有,剛才朱雀堂的鷹堂主來信,說飛鴿堂的遊凌要多支取兩個副堂主的月俸。”

“準了。”郎氏起身,拿起衛釋然交給他們的一封信,放到郎峰手裡,“這件事,你要好好處理。”

“是。”郎峰送著姐姐出去了。

雄獅堡的飛鴿堂內。

李不易很苦惱。

衛釋然卻很高興。

兩人都是為了一件事。

今天,剛從狂獅盟內主管錢糧的朱雀堂內傳來信,說將新加入飛鴿堂的李不易和衛釋然提攜為飛鴿堂副堂主,每月月俸白銀五兩。

一聽堂主遊凌說道這個,衛釋然高興的不注意,一縱身,直接跳到了屋頂上,發覺失態,才急忙縱身飄了下來,口中不住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可以攢點錢養家了。”

“攢錢?養家?”

遊凌聽到了兩個對於武林中人非常陌生的詞語,愣了一下,又問道,

“怎麼?釋然你成家了?”

“他是我姐夫。”一邊的李不易儘管一臉愁相,但是,在別人說話的時候隨便插嘴的習慣依舊沒有變。

“哦?那你怎麼還出來闖蕩武林啊?”遊凌有點不懂了。

“哦,他姐姐不放心他,”衛釋然指著李不易說道,“而且,我也想見見世面,就一起出來了。”

“哦,這樣。”衛釋然的解釋很合情理,所以,遊凌也就沒再多問,轉頭看向另一個剛剛被提拔為飛鴿堂副堂主的傢伙。

衛釋然因為地位高了,月俸多了,高興,這個很正常。

但是,同樣的好事,落在李不易的頭上,卻讓他一臉愁容,這個就非常不正常了,讓人很難理解。

怎麼?

難不成還有人和權力、金錢有仇?

李不易當然不會和這兩樣有仇。

開玩笑,要是有仇,當初在潛陽縣,他就不會冒險去騙黑熊元猛了。

當然,這事也不能和遊凌說,元猛可還是這狂獅盟的元老呢。

所以,當遊凌問李不易發愁的原因之時,李不易直截了當地將心中地擔心說了出來:

“我們兩個是小角色,在武林中根本沒有什麼名氣,新加入這狂獅盟,怎麼這麼快就被提為副堂主?月俸五兩,那可是好大一筆,這要急紅多少雙眼睛啊?”

李不易這麼一說,遊凌心中一凜,頓時也和李不易一樣緊張了起來,喃喃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那麼一說,還沒向夫人稟報,說起來,”遊凌將頭轉向了衛釋然,

“釋然,你去雄獅堂送信,和夫人還有郎堂主說過什麼嗎?”

“我一個新加入狂獅盟的小弟子,哪敢說什麼啊?”緊張是一種氛圍,可以感染其他人的,李不易一緊張,不僅感染了遊凌,也感染了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衛釋然,“我就說自己是飛鴿堂新進弟子,放下東西,什麼也沒說。哦對了,夫人還問起堂主你去哪了,我說你去其他堂口送信了。就這麼多。”

說完,衛釋然深怕遺漏了什麼,依舊在那裡苦思冥想。

知道衛釋然不可能說什麼,遊凌先是糾正一下兩人的稱呼:

“我說兩位兄弟,咱以後能不能別老堂主堂主的叫了,我比你們都大,你們就叫我一聲大哥算了,行不?”

“不,大哥多沒新意?我們要叫你凌哥,這個多好聽?”李不易一嘆氣,又問道,“不過,凌哥,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說是夫人做主將我們兩個升為副堂主的,夫人這是為何啊?”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遊凌為難地回答。

“說起來,”李不易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看似無心卻又帶點謹慎地問道,“為什麼這狂獅盟的事情,都是夫人做主啊?”

李不易一說完,他自己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因為,他看到遊凌的臉色變了。

頗有些悲傷,也頗有惋惜。

不過,更多的,則是無邊無盡的無奈。

怎麼?莫非這其中有著什麼隱情?

“唉~~”遊凌長嘆一聲,緩緩地說道,“你們剛來這狂獅盟,不知道這段往事,今天我就和你們說一說,也好讓你們莫犯了規矩。”

李不易和衛釋然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重要的事情,於是,兩人聚精會神,洗耳恭聽。

“唉,說起來,這還是我狂獅盟有史以來最大的麻煩呢。”

有另一說完,李不易另一個毛病——接話頭就發作了:

“嗨,大幫派才會有大麻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