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抓個男人來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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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抓個男人來演戲!
尤其是那朱大茂,身上雖然弄的周全乾淨了,但是眼神卻是遮掩不了的。
那色眯眯的目光,就停留在她的身上,沒有片刻移開過。
簡直就如同一隻見了血的蒼蠅,真是讓她極為不舒服。
“丫頭啊,娘一早也知道瞞不過你,都是你朱大娘不讓我說!”
走進堂屋,章氏偷偷兒的往外頭瞥了一眼,見無人注意,這才回轉了頭。
小心道,“是這樣,你朱大娘昨兒找到娘,想撮合你和大茂,這事兒,你怎麼看?”
“什麼,得虧她想得出來?!娘啊,前幾日我不是跟你說了不想嫁人嘛,何況我根本看不上那個朱大茂!他根本就是個酒鬼,人又懶,你怎麼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呢?”
微微一顰眉,蘇清婉登時有些不悅了。
朱大娘有這般異想天開的想法,她還不覺得奇怪,這個女人本就貪婪,這戶姓朱的人家,最擅長的便是霸佔人家的人家,不勞而獲了。
但是她親生的孃親,居然也這樣想,這就讓她心裡不能接受了,難道,連娘都覺得,她蘇清婉是沒有男人要的嗎,才這麼急於想要將自己推出去?
“女兒啊,你的想法娘都知道,女兒都愛俏,可是那俏的,哪裡靠得住!娘是過來人,年輕的時候就是相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語,才會一輩子孤苦伶仃,娘不忍心你再走娘這條路啊,你還年輕,應該找個疼你的夫君,也該給天天找個好爹爹。”
章氏抓了蘇清婉的手,眼中滿是慈母的柔情。
苦苦勸道,“娘起初也是看不上大茂的,但是你不知道,大茂現在真的改了很多,他已經不酗酒了,身上一絲酒味也沒有,何況他人也長得不醜,還算過的去,從前吧覺得他懶,但是大茂現在經常去娘那裡幫忙做事,腿腳可勤快著哩,娘覺得啊,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大茂的毛病,都算不上什麼大毛病,還是可以改正的,你和他又都帶著個孩子,都是受過傷害的,自然比其他夫妻更能夠理解對方的難處,可以彼此體諒,彼此珍惜。”
“娘啊,他這些都是表面功夫!你還看不出來嗎?他都好幾年又懶又貪酒了,是蘇溪村第一的懶漢加醉鬼,怎麼能指望他變好呢?”
蘇清婉簡直被氣笑了。
怪道孃親對這朱大茂的態度,一下子有了這麼大的轉變,看來這朱大娘果然頗有心計,和朱大茂兩人,估計沒少在章氏演戲,章氏本就是個心軟的,哪裡禁得住他們甜言蜜語的哄騙?
“丫頭啊,那是你誤會大茂了,其實大茂也是個可憐人,當初他媳婦兒丟下他和兒子,一走了之,他傷心至極,才會以酒澆愁啊!”
“這沒有女人的家,哪裡像個家?他心裡也苦啊,如今你若是帶著天天,和他湊成一個完整的家的話,娘相信大茂他一定會好好過日子的!”章氏苦口婆心的勸道。
“娘,這番鬼話是朱大娘和朱大茂說給你聽得吧?男人的若是可信,母豬也會上樹啦?”蘇清婉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
無奈的道,“他的話,你也信!”
蘇清婉心裡十分無語,看來這無恥的朱大娘和朱大茂,是給她娘灌了**湯藥了,估計連苦情戲都用上了。
“丫頭啊你就是太要強了,這家裡沒個男人,到底不像樣子,你聽孃的,和大茂處處看,若是真的處不來,那咱再說唄!”
章氏頹自不死心,拉了蘇清婉。
“丫頭,你已經二十了,這個年紀在農村裡已經不好嫁了,你要為自己打算打算!也要為你兒子打算打算啊,娘瞧著大茂他真的真好的,他和娘保證過了,一定會好好兒待你,一定會將天天,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
“娘,我真不需要男人!”
蘇清婉果斷的搖頭道,“我自己就能照顧好自己,還有我兒子!”
“丫頭,其他事情娘都可以由著你,唯有這件事,事關你的終身幸福,娘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娘得為你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一張淡泊的臉上滿含關切,章氏紅了眼泡道,“日後娘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呸呸,娘你說這不吉利的話作甚?你肯定長命百歲的!”
趕忙安撫的按住章氏的肩膀,蘇清婉嘆息一聲。
柔婉勸慰道,“娘啊,我知道你為我的事情著急,清婉不孝,讓你操心,但是咱們不能病急亂投醫對不對?你想讓我嫁,也得我們兩個合適才行啊!”
“有什麼不合適,你倒說說!”
抓了蘇清婉的手,緊了緊,章氏一臉執拗道,“大茂這麼好,這麼實在的孩子,你若是錯過了,往後拖成了老姑娘,還上哪裡找去?”
“嘶,娘啊,這我就想不通了,當初那顧家那麼富有的人家,前來提親,我說不想嫁,您可是二話沒說就給回絕了,怎麼這次,您這麼堅決呢?”
摩挲了一下下巴,蘇清婉露出不解的神情來。
“那不一樣。顧家門戶抬高,不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高攀的起的,就算丫頭你嫁過去,也要仰人鼻息的過日子,丫頭啊,娘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求你平平安安,幸福到老!”
章氏眼睛裡充斥著堅定,柔聲道,“但是你若嫁給大茂就不一樣了,大茂家離娘那裡就是一步路的距離,你嫁過去,就是嫁到孃親的身邊,娘能經常看到你,就安心了!”
糟!沒想到孃親固執起來,還是個老頑固,這下子事情可棘手了!
“丫頭,娘不逼你馬上就嫁,你可以先和大茂和肥肥,培養培養感情,這次朱大娘帶她們來,也是這麼個意思,就讓你們先接觸接觸,也沒那麼尷尬不是!你看,你朱大娘為你想的多麼周到,她會是一個好婆婆的!”
蘇清婉的臉黑了黑,有那麼一個婆婆的話,她會瘋的吧!
原來看病是假,相親是真啊,這朱大娘打的主意還真是不錯,沒從她這裡弄到幾個錢,如今又想出來這樣陰損的法子,想要人財兩得?
只怕她打錯了算盤。
“丫頭啊,聽娘啊,你和大茂接觸接觸,你就知道他的好處了。”
章氏抬起了一張長條凳子,催促道,“咱們快些出去罷,莫要讓人家久等了。”
無奈的翻個白眼,點點頭,蘇清婉速度的扛起另外一張長條凳子,和章氏一起去了院子裡。
面上無波,心裡卻一直盤算著對策,如何才能讓朱大娘母子知難而退,又不傷及章氏的顏面?
蘇清婉請眾人坐了,又奉上了茶水,捧出些自己做的小點心和茶果來,放在小木桌子上,朱肥肥圍在木桌子邊,眼睛登時就亮了,饞巴巴的盯著那些點心,伸出一隻黑乎乎的小手,就要去抓。
“啪”
朱大娘一巴掌拍在朱肥肥的手背,打的那隻手猛然縮了回去,一瞪眼,嚴厲的聲音催促道,“喊人了嗎?這般沒有禮貌,奶在家裡怎麼教你的?”
“清婉姐,章婆婆。”
頭也沒抬,朱肥肥一雙精明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那些茶果,面無表情,聲音機械,彷彿在背書似得!
“啪”
眉頭一擰,朱大娘瞬間又是一巴掌,呼在肥肥的後腦勺上,厲聲道,“看著人叫!眼睛看哪裡!”
呲了呲牙,朱肥肥抬起頭,恨恨的盯了朱大娘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轉向蘇清婉和章氏,大聲吼道:“清婉姐!章婆婆!”
“這死孩子,你吼那麼響作死啊!”
朱大娘伸手又要扇肥肥,卻冷不丁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她扭過頭,正是蘇清婉,面容冷清的望著她。
“朱大娘,不過是個孩子,何必動手?”
微顰了眉頭,蘇清婉雖在笑,那笑容卻是猶如寒冬的水,帶著絲絲寒意。
“我瞧著肥肥這孩子挺聰明的,您不必心急,教不會就慢慢兒教。”
對於農村人這套“棍棒底下出孝子”,蘇清婉是不以為然的。
尤其,她自己也是一個孩子的孃親,看到朱大娘這樣虐待朱肥肥,她都替他看著疼,雖然旁人的家務事,她並不想插手,但是心底下,卻也可憐這個沒孃的孩子。
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選擇,朱肥肥一定也不想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娘跑了,爹是醉鬼,奶是老虎!
這樣畸形的家庭,又能給他什麼好的環境呢?望著那張黑漆漆的小臉,蘇清婉心裡有些揪痛。
“清婉丫頭說的是,你也是一個孩子的孃親了,相比對教養孩子很有些心得才是!要不怎麼說,這家裡沒有個女人,就是不成個家呢,嘿嘿,肥肥這孩子,若是能有一個像你這樣能幹的孃親,那可真是這孩子的造化了!”
見自己苦心籌謀的苦肉計,有了一絲效果,朱大娘立即打蛇隨棍上,話裡話外的暗示蘇清婉和朱大茂的事兒。
“我蘇清婉有天天一個兒子就夠了,對於給人家當後孃,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淡笑了笑,蘇清婉吹了吹茶水,眸底掠過一絲不悅。
見蘇清婉很直白的表現出不樂意,朱大娘老臉上頓時閃過一陣尷尬。
不由的望了望章氏,又用胳膊肘子,搗了搗身邊傻坐著的朱大茂,示意他別老色眯眯的盯著,也熱絡些,自己爭取爭取,在蘇清婉面前露露臉。
見朱肥肥眼睛不離桌子上的茶果,蘇清婉抓起一把茶果,塞到他的小手裡。
柔聲道,“肥肥,不如你去邊上吃,還能跟天天他們一塊兒玩,瞧,他們在玩小烏龜呢,過去罷!”
“去,去,清婉丫頭叫你幹啥就幹啥!”
見朱肥肥只顧低頭,將那些茶果往嘴裡塞,朱大娘不耐了,狠狠搡了肥肥的屁股一把。
“奶,我自己會走!”
屁股吃痛,朱肥肥白了朱大娘一眼,將手裡的一捧茶果,飛快的塞到了口袋裡,便扭過頭,往院子馬棚旁的一角走去,那裡,天天和虎虎玩膩了兩條小狗,便拋在了一邊,正在不亦樂乎的圍著養烏龜的瓷缽,興高采烈的逗弄,比賽。
朱肥肥已經六歲,個頭比天天和虎虎都要高一點。
黑黑胖胖的身形往兩人面前一站,便將光線擋的陰暗起來。
天天抬起頭,眯著眼,瞧了朱肥肥一眼。
開口道,“朱肥肥,你讓開一點,擋著光了,我們都看不到小烏龜了呢。”
一邊往嘴裡塞吃的,一邊盯著在地上爬來爬去的五隻烏龜。
朱肥肥不動。
“喂,小子,我天天哥跟你說話,你聾子啊?”
虎虎一撐,從地上跳將起來,高昂著頭,很有氣勢的盯著朱肥肥。
朱肥肥頭也不抬。
“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哦!”
虎虎揚了揚小拳頭,壯實的小身板,威武的就像是一隻小老虎。
“虎虎,娘說了,不能欺負小朋友!”
天天一本正經的瞪了虎虎一眼,一揮手道,“退後。”
“是,天天哥!”虎虎立即恭敬的一低頭,屁顛屁顛的退到他身後。
“想玩嗎?”
捉了一隻烏龜放在小手裡,天天將小手捧到朱肥肥面前。
朱肥肥盯著那隻綠色的小烏龜,爬來爬去,慢慢的點了點頭。
“喊我天天哥,就給你玩兒!”
昂起精緻的小臉,天天一甩額前的劉海,神氣飛揚的道,“以後我蘇曉天就是你大哥!”
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極快的搖搖頭。
朱肥肥盯著天天,伸出一隻手,大拇指向下,拽拽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面無表情的道,“你,喊我大哥。”
朱肥肥記的,昨天他老爹就教訓他,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搞定天天,讓這小子喊他做大哥,否則日後他老爹和那女人成了親,就會被天天這小子壓一頭,因此,他必須現在就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他朱肥肥的厲害!
虎虎忍不住了,跳起來,一巴掌呼在朱肥肥的胖臉上。
高聲罵道,“你這個臭臘腸臉,天天哥喊你玩,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讓我天天哥不開心!我打死你!”
“啊!你打我。”
朱肥肥吃痛,大叫一聲,胖乎乎圓滾滾的身軀也衝了上去,仗著身高的優勢,一把將虎虎撲倒,兩人扭來扭去,滾打到一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越打越紅眼,各不相讓。
天天急了,猛然衝到中間,“啊”的一聲,將兩個人分開來。
小眉頭很嚴肅的皺著,看看臉上被抓紅的朱肥肥,又看一眼脖子被打青的虎虎,重重嘆一口氣。
“你們真是不像話!孃親說過,要以和為貴,以德服人,小小年紀就學人家打架,會被抓到了打屁屁的!”
“好了,現在兩個人握握手,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不然,我就要懲罰你們兩個!小烏龜也不給你們玩兒!”
小傢伙很嚴肅很嚴肅的說完,大力的將兩個人扯到了一起,鼻子碰鼻子,眼睛對眼睛。
“快點!”
小傢伙極為威嚴的一聲低喝,微昂著脖頸,彷彿一個小小的尊貴帝王!
“是,天天哥!”
虎虎垂頭喪氣的伸出手,對朱肥肥瞪眼道,“黑胖子,你再不聽天天哥的話,我抽你啊!”
朱肥肥猶豫了一下,望了天天一眼。
天天朝他鼓勵的微點一點頭,朱肥肥這才伸出了黑乎乎的小手,和虎虎有力的小手,握在了一起!
“這就對了嘛!孃親昨天說了桃園三結義的故事給我聽,咱們也可以算結義好兄弟喔!”一隻玉白的小手,緊緊覆蓋在了那兩隻手上,天天眯眼笑道,“好兄弟,一輩子!”
“天天哥!”
虎虎屁顛屁顛的喊著,一臉狗腿。
“天天哥……”
猶豫了一下,朱肥肥也跟著慢慢吞吞的喊道。
心中飛快的想著,雖然沒有完成老爹交代的任務,但是這小子有烏龜啊!還有五隻,五隻啊!
只要讓他玩烏龜,喊大哥就大哥罷,喊爺爺都成!
“哈,這就好了。來,我們一起玩烏龜!”
笑眯眯的捏起一隻烏龜,放到了朱肥肥那黑乎乎的手心裡,天天那雙黑黝黝的眼眸裡,滿是友善的笑意。
“給你一隻大的,這隻可是很厲害的喲!來,我們比賽,看誰的龜跑的快哦!”
低頭看著手心裡那隻烏龜,龜殼黑烏烏的,大大的。
在手心裡慢慢的爬動著,酥癢癢的,讓朱肥肥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暖洋洋的感覺,對天天也真心的佩服起來。
這隻烏龜,好像自己一樣啊。
“對了天天哥,以德服人是啥意思嘞?”
虎虎抓抓頭,傻乎乎的問道。
“額……其實我也不知道啦,你等著,回頭我問了娘,再告訴你哦!”
“好叻!哎呦,肥肥的大黑,怎麼衝到前面去了!虎威,快衝啊啊啊啊啊啊!”
於是--三個小孩,一起趴在地上,高高的撅著屁股,看著三隻烏龜一起慢騰騰的往前爬。
時而歡呼,時而嘆氣,玩的興高采烈。
“清婉丫頭你看,這孩子多聽你的話!”
朱大娘臉上堆砌起一臉虛浮的假笑,指著朱肥肥的身影道,“哎呀,你家天天若是能跟我家肥肥玩到一處,那他們都多了個兄弟,以後也多熱鬧些,翠蘭你說是不是,哈哈……”
“……”
蘇清婉額頭墜下三根黑線。
說朱肥肥聽她的話,這也未免太牽強了些,傻子都看得出來,朱肥肥自打進了院子,眼睛瞟都沒瞟她和章氏一眼,那孩子只看到吃的了。
“丫頭啊,你朱大娘也有道理,你看你就天天這一個孩子,他也未免太孤單了些,想你當初小時候,還有你哥哥和你玩兒呢,不如……”
在朱大娘的示意下,章氏也開始幫腔。
“啊,朱大娘啊,你不是說大茂有病麼?要治病是吧!那咱們還是談正事罷。”
打斷了章氏的話頭,蘇清婉笑眯眯的轉向朱大茂道,“來,伸手!”
“噯……”
兩隻色眯眯的眼角,都沒有離開過蘇清婉那張清麗的小臉。
一擼袖子,伸出粗實的胳膊,朱大茂傻笑著,粗聲道,“清婉妹子啊,小時候你就長得俊,那時你就說你長大了,要嫁給我朱大茂來著,你還記得不?如今你未嫁,我未娶,這是老天註定的緣分吶!”
啊呸!
蘇清婉差點想唾他一臉。
就算是小時候,她也只會想長大了,怎麼弄死他,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無稽之談。
這朱大茂瞎掰的本事,還真是盡得朱大娘的真傳,一張破嘴,死的能說成活的,黑的能顛倒成白的。
想起小時候,這朱大茂是怎麼作弄和欺負她和哥哥,蘇清婉就恨得牙癢癢,只覺得,她不弄死這朱大茂,就已經是大善人了。
蘇清婉卻不著急把脈,在朱大茂滿臉期待的色狼目光中--
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抽出一條薄薄的絲絹來,覆蓋在朱大茂粗黑的手腕之上,這才搭上他的腕脈。
雙眸微垂,把起脈來。
朱大娘和章氏面面相覷,朱大茂卻是著急起來,一臉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原本他同意她老孃,以裝病的藉口親近蘇清婉,心裡還期盼著能借機一親芳澤呢,能摸摸那滑溜溜的小手也是好的。
可是,誰知這丫頭如此滑頭!
重重咳了一聲,朱大茂忍不住皺眉。
不悅的拉了拉臉道,“清婉妹子啊,咱們兩家可是不一般的關係,你給你大茂哥看病,會不會忒草率了些?這把脈就把脈罷,還隔什麼勞什子的粗布,這要是把不準,豈非誤了我的事兒?這布礙事,還是撤了!”
“不必!”
冷冷一抽那布,蘇清婉嘴角撇了撇,淡淡道,“你沒病,只是常年酗酒,導致肝臟功能不大好,長此以往,命都可能送掉的!”
蘇清婉此言一出,那朱大娘和朱大茂登時嚇了一大跳。
原本他們只是以看病為藉口,來接近蘇清婉的,沒想到她卻一口說出了他的病。
朱大茂真是沒想到,自己身體竟然真的有問題,又聽蘇清婉說得嚴重,當下一張臉嚇得蠟黃蠟黃的。
急急的粗噶問道,“那,那該如何是好?我不想死啊!”
“你這渾小子,叫你少喝些!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怕了吧!”
蘇清婉的醫術在蘇溪村可是大有名氣的,朱大娘當下也著急起來,狠狠瞪著朱大茂一眼,又轉而堆砌起笑容。
對蘇清婉解釋道,“清婉丫頭啊,那是從前,從前的事了,現在咱們大茂已經戒酒了!真的,滴酒不沾的,不信你問你娘!”
“對,丫頭啊你放心,娘都看在眼裡的!”
章氏也連忙說道。
“關我何事?只是他若想保命,以後還是不喝的好。”
冷淡的掃了朱大茂一眼,蘇清婉道,“朱大娘,你們且坐坐,清婉去抓藥來。”
說罷,蘇清婉起身便去了後院的藥棚子,片刻後便回來,手裡提個幾個大藥包,遞給朱大茂。
“這裡是幾劑調理肝臟,排除毒素的藥草,回去和水煎服了,自當無礙。”
朱大娘和朱大茂,正與章氏竊竊私語的密謀些什麼。
聞言,那大茂接過藥包,滿是高興。
定定的瞄著蘇清婉,眼神猥瑣的在她傲人的身材上逡巡來去,咧嘴道,“清婉妹子,還是你心疼你大茂哥!人長得好看,又會治病,誰家的男人娶了你,嘿嘿,真是福氣,只不知你覺得我朱大茂如何?”
聞言,蘇清婉冷笑了一下,斜斜一扯嘴角,心疼?
呵呵,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是啊,清婉丫頭,你看咱兩家這麼熟絡了,你和咱們家大茂,也是自小玩慣了的,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啊!”
“大茂這孩子早就對我說過,對你挺有意思的,只要你點個頭,咱們兩家就能成就好事了!”
拉住蘇清婉的胳膊,朱大娘一張老臉笑成了**,滿臉熱切道,“往後啊,就讓咱們大茂來照顧你罷,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你瞧,這門親事,你娘都是同意的了!”
“丫頭啊,娘和你朱大娘商量過了,覺得你和大茂他各方面都挺合適的,兩人條件相當,性子也合得來,又都帶個孩子。”
章氏也轉向蘇清婉,笑微微的道,“我和你朱大娘的意思呢,不如今兒個就趁熱打鐵,將這門喜事定下來……”
蘇清婉沒想到,他們忽然這樣直白的挑明瞭來說了,看來,自己去後院藥棚抓藥的時候,這三人已經達成了共識,要逼自己就範了。
靠,什麼年代了,還玩包辦婚姻這一套,沒那麼容易!
“嘿嘿,清婉妹子,你看,你娘和我娘都同意了,你就跟了我朱大茂罷……”
垂誕的盯著蘇清婉的小臉,朱大茂猥瑣的一笑,上上下下的打量蘇清婉,那眼神**裸的,彷彿蘇清婉已經成了他的婆娘一般。
他真是恨不得,今日就將這嬌媚動人的小娘子領回去暖炕!好好兒的享受享受這女人的伺候。
“我不同意。”
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蘇清婉怒極反笑。
“誰同意也沒有用,玉皇大帝來了,我也是這句話,不成!娘,朱大娘,你們死了這條心罷,我和朱大茂根本不合適!”
見自己兒子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朱大娘頓時臉子一拉。
有些沒好氣的道,“翠蘭你瞧瞧你這個女兒,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還道她是個孝順的,誰知連你的話都不聽哩,你這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將她拉扯長大,現在她居然不受你的管束了,真真是大逆不道啊!”
被朱大娘這陰陽怪氣的一番話諷刺的,章氏那張淡泊的臉容也有些不大好看了,面上訕訕的,很有些掛不住。
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聽從自己的,都覺得她們所做的,是為了兒女好,可是偏偏操碎了心,兒女還不能領會自己的一番苦心,執意要和自己作對,這讓她心裡也泛起一絲酸味來。
見朱大娘巧舌如簧的挑撥離間,蘇清婉眉頭顰起一絲怒意。
轉向神情有些黯然的章氏,柔聲道,“娘啊,女兒又不是不肯嫁,你這麼做甚?女兒不是想慢慢物色個合心意的麼?”
“女兒知道從小到大,您最明理了,何必聽朱大娘的,拿那些禮儀孝道的東西來往女兒身上套,若是逼著女兒嫁了不喜歡的人,這輩子女兒都不會幸福的!”
“哎呀呀,聽聽,大茂你聽聽,人家還要物色個合心意的咧,這是明擺著瞧不上咱們呢!”往天上翻了翻白眼。
朱大娘鄙夷的撇撇嘴道,“我說清婉丫頭啊,你也別拿那些話,糊弄你孃親了,你要能嫁出去,還拖到現在這個年紀?我家大茂儀表堂堂的,哪一點配不起你?他也就是看著你們孤兒寡母的,念著我們兩家的情分,這才想要拉你們一把,你倒還拽上了!”
朱大娘心裡暗罵,好個不識趣的小東西,我家沒有嫌棄你是個破貨,你就該燒高香了,又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了,這孽種都有了,還在這裡自抬身價呢。
我兒子朱大茂的條件,原就是找個清白閨女,也是應得的,若不是看在你家錢財殷實的份兒上,你就算跪地求著我們,我們還不來呢!
“老姐姐,丫頭她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急啊!”
見氣氛有些僵起來,章氏連忙打圓場。
“這女人嘛,再強再能幹啊,到底是要嫁給夫君,生兒育女,伺候公婆才是正事兒,翠蘭老妹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想到還要哄著蘇清婉點頭,朱大娘瞬間又和緩了臉色,轉向章氏,唾沫橫飛的勸。
“我們兩家做了親家啊,這絕對是好事兒啊,你看兩家隔得多近啊,日後也都有個幫襯不是!”
“你就再勸勸清婉這丫頭,若是點了頭,我明兒個就拿了他們的八字去合一合,將過門的日子給定了……”
朱大娘說的神采飛揚,那迫不及待的模樣,簡直恨不得蘇清婉今日就成為他們朱家的人,好將蘇清婉的產業,包括這個整潔美麗的小院,霸佔到他們朱家的名下。
蘇清婉只在一邊,冷眼旁觀,看朱大娘和朱大茂的眼神,彷彿看跳樑小醜似得。
“是是是,老姐姐你說的在理兒!不過我這個女兒啊,從小就讓我慣壞了,脾氣卻是有些犟,容我再勸勸。”
章氏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
“娘你不必勸我了,女兒心意已決。”
蘇清婉搶先淡淡道,神色很是堅決。
她就不信了,牛不喝水強按頭?
“丫頭啊,娘就你這一個寶貝閨女,娘會害你麼?你說你眼高於頂的,到底想找個什麼樣兒的?娘知道你去過縣裡,見過大世面,但是那些富戶人家,到底和咱們門戶不當。”
眼中含著無奈,章氏抓了蘇清婉的手,苦口婆心的勸。
“咱們村裡人,圖的就是個實在啊,大茂他體格好,能挑能扛能下田,又會疼人,咱莊稼人家,不就需要個這樣的姑爺的麼?”
“娘,清婉不是挑剔,只是強摘的瓜兒不甜!”
被章氏逼著,蘇清婉也有些頭疼起來。
沒想到在現代的時候呢,被逼婚,到了古代,還要被逼婚!
而且在這個封建禮教太重的古代,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只怕這逼婚就更可怕了,若是這朱大娘糾集一幫三姑六婆的來勸說,那可真是煩透了,啥也幹不了了。
而且她不聽從章氏的安排,便會被扣上不孝順的惡名,這在貧窮落後的蘇溪村,可是大忤逆之罪,只要被人戳脊梁骨唾棄的。
雖說蘇清婉雖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但是她兒子咋辦?所謂唾沫星子淹死人,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被人指指點點,從小就生活在陰影之中。
“即便不甜,好歹是個瓜唄!你若是執拗著不嫁,拖成了老姑娘,只怕就再也找不到我家大茂這麼真心實意的了!”
眼珠子轉了轉,朱大娘舌燦蓮花的道,“清婉丫頭啊,你說你生天天這事兒吧,讓你娘被笑話了這許多年,鄉里鄉親的都戳著她的脊樑骨,你對得起她麼?莫非今日你還想不孝順?這事兒,你就算不為了你自己,為了你娘,你也得答應啊!”
又是她娘!
看來這朱大娘,是鐵了心要拿孝道來壓她了!還真是好算計!
那朱大娘十分難纏,橫說橫有理豎說豎有理,怪道孃親被她們哄得牽著鼻子轉,但是她知道,只要孃親清醒過來,朱大娘和朱大茂她們,就沒本事蹦躂起來了。
這麼想著,蘇清婉索性別過頭,不理會朱大娘那張嘴。
只對著章氏,柔聲道,“娘啊,不是女兒不孝順,但是女兒這件事若是聽了你的,便是愚孝,當初哥哥聽了你的,娶了大嫂,結果呢?”
“那不是鮮血淋漓的教訓嗎?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會孤獨終老,娘你放心吧,不會的,其實……其實女兒心裡已經有人了!”
蘇清婉此話一出,三人面色皆是大變。
朱大娘和朱大茂面面相覷,面上皆是十分難看,失望,憤恨,不甘心,各種豐富絕倫的表情一一閃過,最後定格成一種懷疑--
沒聽說這蘇丫頭和哪家小子相好了,會不會是她故意搪塞他們的?
捨不得放棄蘇清婉那厚實的家業,他們頹自不死心,心裡抱著僥倖的心理,只要蘇清婉沒嫁,他們就有機會!
而章氏一聽蘇清婉這話,那張淡然的臉上,卻是閃過複雜的表情,有些許失望,有詫異震驚,又有些高興。
微微激動的抓住蘇清婉的手腕,急急問道,“這丫頭,這樣大的事情,也不告訴你孃親!害的你娘為你瞎擔心,快說,是誰?”
這話,只是蘇清婉被煩的不行,腦子一抽,信口瞎掰出來的,為的只是將這事敷衍過去,此時章氏追問,蘇清婉卻是有些為難了,上哪裡憑空給她孃親大變個活人出來?
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幫人鐵定會繼續逼婚!
到底該把誰供出來交差,她孃親才不會懷疑呢?
正在蘇清婉腦筋腦汁之時,忽然聽到籬笆院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道高瘦閒雅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牧紹閒。
他的手裡,還握著一卷書冊,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得意。
高聲喊道,“豬頭妹,前幾日你說想看的那本書,我終於找到了!”
大步跨進院子,眸一掃,方才發現院子裡坐了一群人,牧紹閒微微一愣,隨即走過去,笑眯眯的與眾人打過招呼。
“娘,就是他!”
腦中靈光一乍,蘇清婉跳將起來,幾步跨過去,一把將懵懂的牧紹閒拖到了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頭往他瘦削的肩頭靠了靠,作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親暱道,“娘,事到如今我也不瞞幫你了,我的意中人,就是阿閒!”
院子裡一群人皆是驚住,每一個人面上,都極快的掠過複雜的神色。
朱大娘和朱大茂的臉上,自然是氣的七竅生煙,狠狠磨牙,尤其是朱大茂,看到美嬌娘蘇清婉,居然嬌滴滴的偎依在別的男人身側,氣的一張微胖的大臉上鐵青鐵青的,彷彿蘇清婉給他帶了綠帽子似得!
他卻忘了,蘇清婉壓根還不是他朱家的媳婦呢,一切不過是他們自作多情!
而牧紹閒已經完全呆住了,蘇清婉那句清脆的“我的意中人,就是阿閒”,不斷地在他的耳邊迴響,彷彿山谷中的迴音,一遍又一遍。
那張俊美無雙的臉皮上,緩緩的爬上一絲暈紅。
不過幸福雖然來得如此突然,牧紹閒卻也不笨,在片刻的眩暈後,頭腦還是立即明晰起來。
掃一眼面前的陣仗,尤其看到那朱家人面上精彩紛呈,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登時明白了幾分。
這些人,竟然想把他的丫頭,推給那個油頭粉面的豬大腸,真是瘋了!他絕對不會同意的,那豬大腸,根本就配不上他的豬頭妹。
“豬頭妹,搞什麼?”
頭一低,牧紹閒微彎了腰,附到蘇清婉耳邊問道。
“別問,幫我演戲。”
蘇清婉抬了抬頭,小聲的跟他咬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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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顧南西
打家劫舍,坑蒙拐騙,偷香竊玉,這是他?不,這是她。
魅顏謫骨,絕代風華,傾蠱塵世,這是她?不,這是他。
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個滿肚子壞水、滿腦子黃色的腹黑女看上一個臉蛋勾人犯罪、身材引人撲到的良家男。
月黑風高夜,某女撞見美男沐浴,臉不紅心不跳,說了句:“我會負責。”然後大大方方坐在浴桶前面,觀賞全過程,末了,摸了把鼻子,“太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