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新)_25歸葬7,8,9(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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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新)_25歸葬7,8,9(一)
長途車上的車載顯示器裡播電影,那種打打殺殺的香港片。我實在沒興趣,我就把頭扭到一邊,閉著眼睛假寐。慢慢地,前幾天我去紅山口監獄探視欒麗傑的情境又浮現在腦海裡……
一晃欒麗傑就入獄二十多天了。一隻沒有音訊。我就到鎮上的網咖裡去上網,查閱相關的監獄管理探視制度。我知道每個月監獄都會安排一天作為探視日。
摸準了情況後,我就給監獄打電話諮詢。對方問明瞭情況後,叫我次日再打電話。第二天我又在上午十點多打了電話去。對方說,二十三號會給我們安排一次會見。
二十三號就是後天,距離欒麗傑被收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天。我從外面高興地跑回家。炊煙裊裊,我媽正在做午飯。廚房門口放著一個大簸籮,我爸坐在旁邊,看著悅悅開心地在裡面亂爬。
“媽。我問好了,後天就可以去監獄探視欒麗傑了。我帶悅悅去。”一想到夫妻重逢,我就高興的像個孩子。的確,二十六歲的我還不算是個成熟的大人。
有時候我洩氣地想,命運這東西真是無處不在。等候欒麗傑出獄的漫長日子怎麼度過,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十年啊“小楠,她在哪裡坐牢啊?”我媽愁眉苦臉地問道。
“紅石口,沿著村前的省道向玉峰方向走。離咱家有多里一百地吧。以前我爸身體好的時候,我記得好像跟著隊裡的拖拉機去那裡拉過石子。是吧爸?”
“是偶,那地方,好,好像是有個監獄,專門關押女犯人的。”我爸口齒不太清晰地說。
悅悅哭了,我抱起一看是尿了褲子。不等我說話,我爸就轉過輪椅慢慢地向晾衣服的鐵絲那裡去。
“爸你別動,我來。”我趕緊起身去取掛在那裡的悅悅的小褲子。等給孩子換完褲子我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欒麗傑走得匆忙。我得回去給她取幾件換洗的衣服,特別是內衣褲。另外我也得準備一點錢以備萬一。
第二天我坐車回了崇寧。回到商務局宿舍區我們的家,我從衣櫃裡給欒麗傑取了幾件換洗的文胸、乳罩和*,其他的衣服我沒拿。我隱約知道在監獄服刑的犯人除了囚服是不能穿其他外衣的。另外,我把家裡的水果榨汁機也帶上了,回家可以給悅悅榨新鮮的西紅柿汁喝。
離開崇寧回家前,我去秋秋的店裡看了看。順便告訴秋秋明天去探監的事,問她願不願意去。
她當然願意去,秋秋紅著眼睛說,麗姐是我的恩人,我沒有理由不去看她。
約好了去紅石口監獄門口的碰頭時間,我就回去了。回到家,一想起明天的會見,我高興的像個赴約的戀人。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悅悅就和奶奶爺爺混得很熟了。我女兒特別愛笑,別人一逗就格格笑個不停。日常免不得要和奶奶去田間地頭,給太陽晒成了個小黑妮。顯得特別健康。悅悅長牙了,下面長了四顆上面長了兩顆。平常除了喝奶粉,我媽還叫她就著鹹菜沫喝小米飯,玉米粥。這丫頭像我小時候,喜歡吃甜。我媽就把白糖攪到稀飯裡哄她多喝。血緣使然,我媽對孫女越來越疼了。七個多月的悅悅已經能含混的叫奶奶。我媽看著長得像個瓷娃娃一樣漂亮的孫女,暫時忘卻了嫌惡她監獄中的母親。
探視的日子終於到了,我起了個大早。我媽也給悅悅穿好了小衣服,洗了手臉,哄著吃了早飯。然後我就抱了孩子,背了裝衣物的提包迫不及待地出發了。經歷了這麼多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我早已對別人對我的冷漠譏諷不放在心上。好在農村人一般地說還是比較淳樸的,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輿論漩渦後,人們對我家的態度開始同情起來。
探視開始的時間是九點零五分,我到的時候不到八點半。秋秋跟著前後腳也到了。結果,在辦理探視手續的時候,秋秋因為不是直系親屬和配偶的範疇,而被拒絕入內。
沒辦法,秋秋只好在外面的接待室裡坐著等我。她從自己的女包裡掏出兩瓶化妝品叫我帶給欒麗傑。
一直等到十點多一點,才輪到我和欒麗傑見面。我抱著孩子坐在探視室的排椅上緊張地等待著。終於,隨著踢踏的腳步聲。我看見穿了藍色勞動布囚衣的欒麗傑,在一個女獄警的陪同下從容地從監區那邊過來了。欒麗傑已經剪了齊耳短髮,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氣色倒比在家時好了不少。似乎也胖了一點點。她身上似乎又呈現出那種當官時候的淡定從容。看到她這副神情,我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悅悅,快點。媽媽來了,叫媽媽!”看著欒麗傑越走越近,我激動地站了起來。
“媽媽媽媽……”本來到了陌生環境神情害怕的悅悅,黑漆漆的眼睛開始一動不動地盯著欒麗傑,忽然孩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她伸開胖胖的雙手向那邊掙著,口齒含混地叫著媽媽。
看到孩子這樣,欒麗傑無法再淡定從容。她一下子跑過來從我手裡搶過孩子緊緊摟在懷裡。孩子摟著媽媽的脖子,委屈地大哭起來。欒麗傑緊貼著孩子的臉頰,嘴脣哆嗦著,熱淚長流。
跟在她後面的女獄警看到這種情景也不禁動容。
如果沒有外人在場,我很可能激動地過去把欒麗傑和孩子一起抱起來。但是這種場合無論如何不允許。
欒麗傑抱著孩子一直親了足足一分鐘,這才恢復了常態。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不自然地甩了甩頭髮,抬起袖子擦擦眼淚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孫一楠,你叫我閨女受苦了。你看她晒得黑的?還梳個這樣土的小辮,要多傻有多傻。以後把孩子打扮漂亮一點。我看見了心裡也好受些。”
“姐,悅悅的辮子是我媽給梳得。我媽她一個農村人,不會打扮孩子……”我歉疚地說。
不等我把話說完,欒麗傑就搶過話頭悲憤地說,你不就是說都是我,都是我的罪孽害了孩子嗎!
看著悅悅晒黑的臉,土裡土氣的打扮,欒麗傑心疼之下有點歇斯底里了。
“欒麗傑你不要這樣,你們會見的時間只有半小時,抓緊時間說點要說的話吧。”女獄警及時地出面制止了欒麗傑繼續說氣話。
一瞬間,欒麗傑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抬手向腦後捋了捋頭髮。難為情地側臉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趕緊趁著機會說,姐。你別怪我媽。她還要照顧我爸,不容易呢。悅悅雖然晒黑了些,但是身體很結實,回家後沒生過病。
“我不是怪她,我是心疼閨女。”欒麗傑恢復了常態,她聲音輕柔地說。
我長出了一口氣,接著說,姐我看到你這裡精神狀態不錯,我心裡覺得高興。覺得我和女兒有盼頭。我們等著你積極改造,減刑早日回家。
“一楠,就為了你和孩子。我會好好改造,不會放棄任何減刑的機會。我會提前回家的,我保證。”
“嗯,我相信你姐。時間有限,我揀要緊的說。前幾天,我去金湖看爸了。老人家對你有今天大概有心理準備,他聽了你出事判刑後倒沒有顯得特別激動。只是嘆了氣。我和老人家說,爸,你閨女現在沒法照顧你。你還有女婿和外孫女,不是沒人管。老人家也就坦然地面對現實了。”後面的話我說的言不由衷,我不敢把真實情況告訴欒麗傑。
“一楠,我對不起我爸。叫老人到了晚年還因為我飽受恥辱和折磨。”欒麗傑的嘴巴撇了撇,要哭的樣子。但是她隨即抑制住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