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大漠雄鷹_第一百八十八章 為了光明

大漠雄鷹_第一百八十八章 為了光明


恨君不憐情 長官,請勿動心 無恥盜賊 星空戰神 嫡女傾城:邪王寵妻成癮 宇宙的遊戲 冤家校草不易解 異能修武 修好這顆心 網遊植物師

大漠雄鷹_第一百八十八章 為了光明



廳中的人們不知道何時散去的,空留下兀自燃燒著的燈燭,他們**著自己的火苗,將地上、壁上的那些影子,也撥動得與它們一樣輕輕的搖晃著,象在夜裡獨自舞著的精靈。不需要人們的唱和,不需要目光的欣賞,卻仍是一絲不苟的舞著,隨著陣陣拂進廳中的輕風的腳步聲,伴隨著搖曳著的燭火。

清晨,太陽灑下金色的光芒,地上的小草、小花、樹枝上的花朵沐浴在其中,它們直挺著堅強的腰枝,綻放著絢爛的生命的色彩,呼吸著清晨清新的空氣。趙宛站在一叢的花樹的前面,雖然她的目光中又失去了歐陽越的身影,但她仍是緊緊的盯著院中,盯著那一叢叢的花樹。

難答花兒慢慢的踱了過來,她走到了趙宛的身邊,輕聲的對趙宛說:“姐姐,早啊!”趙宛偏過頭來,對著難答花兒說:“妹妹也早!”看著難答花兒一笑。二人一同看向花樹叢中,可是,歐陽越的身影在哪裡呢?哦,就在那裡,他正立在一枝之上,身子隨著陣陣的輕風搖曳著,出塵而超凡。

可是,瞬時間,他的身影又不見了,一轉眼,他又出現在一株花樹的面前,那株樹上所有的花朵全好象被一陣風吹過一般的搖曳起來,可是,歐陽越的身影又不見了,他又出現在另一株花樹的面前了,再次的不見了身影,驀然出現在兩姐妹的面前,他的臉上微微的笑著,說:“宛妹早啊!”趙宛回答:“越哥也早!”歐陽越又對難答花兒說:“花兒,你早!”難答花兒回答:“歐陽哥哥早啊!”三人佇足在花樹叢中,任輕風吹拂過自己的臉頰,揚起自己的頭髮,使自己的衣袂飄飄。

三人走進客廳中後,只見,歐陽華正捧著一卷書在看著,萬亭風正擺弄著他的銀簫,陸安輕搖著他的摺扇,張無崖靜靜的坐著,右手撫摸著他的劍柄,那暗淡陳舊的劍鞘。趙宛與難答花兒走進廳中就坐下了,歐陽越對伺立在門邊的家丁說:“去將早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將早飯送進來了。

歐陽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對大家說:“我們吃早飯吧?”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早飯。吃過了早飯後,家丁送進來新泡好的茶水,大家坐著喝著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趙宛站起身來,走回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廳中來,坐下了,懷抱著琵琶,彈奏了起來。清麗娓婉的琵琶琴音,伴隨著輕風,在院中飄蕩著,使得小草、小花在琴音裡面輕輕的舞著,廳前飛來幾隻小鳥,盤旋著、飛舞著,小嘴巴里輕聲的唱和著琵琶琴音。花樹的影子逐漸的縮短著。

一直的到了中午,歐陽越站起身,走到門邊,對伺立著的家丁說:“去將午飯送進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分三趟,將午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到小几旁,輕聲的對歐陽華說:“爹,吃午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對著張無崖說:“張伯伯,吃午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站了起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我們吃午飯吧?”趙宛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午飯。

吃過了午飯後,大家坐著喝著茶水,過了一會兒後,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又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趙宛就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著,天空中的太陽緩緩的下行著,下午的輕風吹拂在院中,也拂進廳中,拂動眾人的衣裳,眾人的心都是靜靜的,聽著趙宛的琵琶彈奏。

一直的到了傍晚時分,歐陽越站在廳前,望著西邊天際最後的太陽的紅紅的頂子,那已經不刺眼了,但紅紅的吸引著人的目光,天上的雲全是紅紅的,它們全是被夕陽給染紅的,紅紅的西邊的天際,日落之前的壯麗的場景。

歐陽越轉身,對伺立在門邊的家丁說:“去將晚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分三趟,將晚飯送進來了,並且點燃了四壁的燈燭。歐陽越走進了廳中,走到小几旁,對歐陽華說:“爹,吃晚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小聲的對張無崖說:“張伯伯,吃晚飯了,”張無崖也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二人站起身來。

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大家吃晚飯吧?”趙宛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晚飯。

吃過了晚飯後,廳外天已黑下了。廳內的人們坐著喝著茶水,趙宛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清麗娓婉的琵琶琴音飄揚在廳內,也飄進了深黑的夜空中,那天中彎彎的月兒的銀白色的臉上,似乎也有了表情,她是聽見了這娓婉的琵琶琴音了嗎?散開她的淡黃色的月華,灑下銀色的光芒,使大地上的一切,在她的光影裡朦朧著。

廳中的人們,不知道何時散去的,空留下兀自燃燒著的燈燭,它們搖曳著,廳中的事物的影子,也伴隨著它們搖曳著,輕輕的夜風拂進廳中,悠悠的走了一轉,飛出了廳外,拂動地上的花草,驚醒它們的夢兒,又撫慰著它們繼續夢鄉。

清晨,太陽灑下它的金色的光芒,院中的小草、小花、花樹全都沐浴在金色的光影之中,它們直挺著腰枝,在晨風中輕輕的搖曳著,花樹前立著的趙宛的眼中又失去了歐陽越的身影,她在尋找著,卻尋找不到,歐陽越卻已出現在一株花樹的前面了。

難答花兒踱著,慢慢的踱在花樹叢中,踱到了趙宛的身邊,她對著趙宛輕聲的說:“姐姐,早啊!”趙宛回答她:“妹妹也早!”兩人一同看著院中的一叢叢的花樹,可是,又哪裡去見歐陽越的身影呢?直到,歐陽越立在一根枝條上,隨著陣陣輕柔的風兒,他的身子也在輕輕的搖曳著,當歐陽越的身影又隱沒了之後,他突然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了,他的臉上帶著微笑,對趙宛說:“宛妹早啊!”趙宛回答:“越哥也早!”他又對著難答花兒說:“花兒,你早啊!”難答花兒回答:“歐陽哥哥早!”三人在花樹叢中佇立著。陣陣的輕風拂過三人的臉頰。

三人走進客廳之中,歐陽華正手捧著一卷書在看著,萬亭風正擺弄著他的銀簫,陸安輕搖著他的摺扇,張無崖靜靜的坐著,什麼也沒有做。趙宛與難答花兒走進廳中,坐下了,歐陽越對伺立在門邊的家丁說:“去將早飯送進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後,兩名家丁將早飯送進來了,放下在飯桌上了,歐陽華放下手裡的那捲書,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我們吃早飯吧?”

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來,吃起了早飯,吃過了早飯,有家丁送進來新泡好的茶水,大家坐著喝著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就與張無崖坐到了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又過了一會兒,趙宛走回了她的房間裡,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廳中來,坐下了,懷抱著琵琶彈奏了起來。

早晨的清風在院中吹拂著,拂動著地上的小草、小花,也拂動著樹枝上的花朵,那各種顏色的花朵,它們在風中搖擺著,一朵朵的招展。廳前飛來幾隻小鳥,它們盤旋著,飛舞著,小嘴巴里輕聲的唱著,象是在和著琵琶的

琴音。

廳中的趙宛一邊彈奏著琵琶,一邊的看著廳前的那幾只小鳥,心中一片空靈。歐陽越、難答花兒、陸安、萬亭風靜心的聽著趙宛彈奏的琵琶琴音。一直的到了中午,太陽高高的掛在中天,花樹還只有一點兒的影子,歐陽越站起身來,走到廳門邊,對伺立著的家丁說:“去將午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

過了一會兒後,兩名家丁分三趟將午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到小几旁,對歐陽華說:“爹,吃午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就將手裡的棋簍放下了,歐陽越又對著張無崖說:“張伯伯,吃午飯了,”張無崖也回答:“好的,”也將手裡的棋簍放下了,二人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大家吃午飯吧?”趙宛就停下了琵琶彈奏,她放下了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開始吃午飯了。

吃過了午飯後,大家坐著喝著茶水,只過了一小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又坐到小几旁,繼續的下棋了。趙宛便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下午,太陽在琵琶琴音裡緩緩的下行著,天上的幾片白雲緩緩的飄著,飄了好久,卻還在這兒,不曾飄得遠去。下午的輕風吹拂著地上的小草、小花兒,讓它們輕輕的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展現著它們的茂盛。

花樹的影子不斷的被拉長,直到不能再長了時,已經是傍晚了。歐陽越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對伺立著的家丁說:“去將晚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歐陽越抬頭望著天邊的紅雲,那太陽最後的一個紅紅的頂子,還在地平線之上,它不願意就早早的落下去,它還想將最後的一縷紅光留給辛勤勞作著的人們。

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分三趟將晚飯送進來了,並且點燃了四壁的燈燭。歐陽越走到小几旁,對歐陽華說:“爹,吃晚飯了,”歐陽華答:“好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對著張無崖說:“張伯伯,吃晚飯了,”張無崖也回答:“好的,”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

二人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我們吃晚飯吧?”趙宛便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下到飯桌旁,吃起了晚飯。

吃過了晚飯後,大家坐著喝著茶水,廳外的天早已經黑下了,一輪彎彎的月兒已升上了天空,夜的輕風拂進廳中,拂動眾人的衣襟,又旋出廳外,撥動地上的花草。

趙宛手拿起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著,彈奏出的是夜的旋律,夜的腳步,琵琶琴音伴隨著夜風,在夜空中迴盪著,嫋嫋的升上天空,那銀白色的月兒好象也聽見了這清麗的琵琶琴音,伴隨著琴音,她灑下銀色的月光,將大地之上的一切都映得朦朧了。

廳中的人們,不知道何時,已散去了,空留下兀自燃燒著的燈燭,它們輕輕的搖曳著,滴落點點的淚珠,為了光明,它們一點一點的矮下自己的身形,直到散盡了最後的一滴淚珠。

清晨,朝陽紅紅的升起在天空中,將它的光芒灑下,照耀著地上的一切。小草、小花、樹上的花朵在陣陣的輕風中輕輕的搖曳著,趙宛站在一叢花樹的面前,看著院中的歐陽越,可是,歐陽越的身影又不見了,他到哪裡去了呢?他又出現在一株花樹的面前,那株花樹上的全部的花朵全好象被一陣疾風吹過一樣的搖擺起來。歐陽越的身影又消失了。

難答花兒在花樹叢中踱著步子,她踱得很慢,比輕風還慢,她走到趙宛的身邊停下了,她對趙宛說:“姐姐早啊!”趙宛回答:“妹妹也早!”偏頭看著難答花兒,向著她一笑。二人一同看向花樹叢中,歐陽越的身影出現在一株花樹的面前,那株樹上的花朵全象被一陣疾風吹過一樣的搖擺起來,歐陽越的身影又不見了,瞬時間,他的身影又出現在一株花樹的前面,轉眼間消失,佇立在一枝條上,隨著輕風搖曳著,出塵而超凡,轉眼間,又沒了他的身影。

最後,歐陽越驀然的出現在兩姐妹的身前,他臉上微笑著,對趙宛說:“宛妹早啊!”趙宛回答:“越哥也早!”他又對難答花兒說:“花兒,你早!”難答花兒回答:“越哥也早!”三人佇足在花樹叢中,陣陣的輕風拂過三人的臉頰,送來花的芬芳,撥動清新的空氣,溫柔的撫弄三人的衣襟,象昨夜夢的延續,使人的呼吸格外的順暢。

三人走進客廳之中,只見歐陽華正手捧著一卷書在看著,萬亭風正擺弄著他的銀簫,陸安輕搖著他的摺扇,張無崖靜靜的坐著。趙宛拉著難答花兒的手一起坐下在兩張緊挨著的椅子上了。歐陽越對伺立在門邊的家丁說:“去將早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送早飯進來了,放下在桌上,出去了。

歐陽華放下手中的書卷,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我們吃早飯吧?”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早飯。吃過了早飯後,家丁送進來新泡好的茶水,大家坐著喝著茶水。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

再過了一會兒,有家丁著急忙慌的走進廳中來,衝著歐陽華走過去。卻被歐陽越攔住了,問:“什麼事?”家丁回答:“大門外有兩位男人要求見我們老爺。”歐陽越說:“知道了,你去吧?”家丁去了。歐陽越站起身來,陸安與趙宛也站起身來,陸安說:“賢弟,我們同你一道出去。”趙宛說:“定又是任幫的前來挑釁的。”歐陽越答:“是啊,”

三人一同的走出了客廳,走在青青的草地上,又走進長長的迴廊,繞過大大的影壁,走到大門口,向外看去,只見門外不遠處,站立著兩位男人,在太陽底下拖著長長的影子,看年齡,兩人都在四十歲左右,一人身穿著一件藍袍,手持著一柄銀斧;一人身穿著一件灰袍,手握著一杆鐵槍。

三人走上前去,到那二人的面前,歐陽越問:“你們是誰呢?”那身穿著一件藍袍的男人說:“我們是任幫中原花謝幫的,我是堂主包隨,”那身穿著一件灰袍的男人說:“我是諸黃。”歐陽越問:“你們來幹什麼呢?”包隨答:“我們來求見歐陽華老先生,”歐陽越說:“我爹不在家裡,他出外雲遊去了。”包隨說:“真是不巧,我們此來,實是有一事相勸。”歐陽越問:“什麼事呢?”包隨說:“我們任幫,現下如日中天,聲威浩蕩,假以時日,定能一統江湖,所以,我們相邀你們歐陽世家加入我們任幫。我們一同統制江湖,如何呢?”歐陽越答:“我們斷不會加入任幫的。”

聽了歐陽越的話,包隨一怔,問:“歐陽公子此話當真嗎?”歐陽越答:“當真。”包隨答:“公子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的,”歐陽越說:“我想清楚了。”包隨沒話可說了,他身旁的諸黃怒道:“歐陽公子,可不要不識抬舉啊!”歐陽越身旁的趙宛答:“我們就是不識抬舉了,你要怎樣呢?”諸黃一擺手中鐵槍說:“小姑娘,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嗎?”趙宛說:“是啊,我正是嫌命長呢!”諸黃緊握手中的鐵槍桿,就要動手。包隨卻一擺手說:“諸堂主,請切勿急燥。”又對著歐陽越說:“歐陽公子,就沒有轉旋的餘地了嗎?”歐陽越答:“沒有,”神情凜然。

包隨的臉上緊繃起來。說:“歐陽公子,你不要*我們動手吧?”

歐陽越答:“我沒有*你們動手,是你們本就想殺我們歐陽世家的人,”包隨就不出聲了,右手緊握著手中的銀斧。

歐陽越說:“包堂主,你請動手吧。”包隨二話不說,手中銀斧橫斬向歐陽越的腰中來,可是,歐陽越的身子已在離他三步之外了,包隨定睛看清三步之外的歐陽越,腳下疾進,上前再一斧斬向歐陽越的咽喉之中,可是,歐陽越又已離他三步之外了,包隨再上前,又一斧斬向歐陽越的右肩。歐陽越到了包隨的左側三步之外了,包隨看清歐陽越的身子,轉身上前來,手中的銀斧向著歐陽越的肩頭劈下,可是,歐陽越不見了,待包隨再找到歐陽越的身影的時候,歐陽越在他的身後三步之外,包隨轉身向著歐陽越急進,手中的銀斧向著歐陽越的咽喉橫著斬去,歐陽越又不見了,包隨再尋找歐陽越的身形,卻發現,歐陽越又在他的身後三步之外了。

包隨停了一下,想:“這人的身子簡直就是無形無影,怎麼可能碰到他呢?但是,他為什麼不出招呢?然道他不懂得攻擊的嗎?”包隨再想:“我還是繼續進攻吧。”所以,尋著歐陽越的身影,又連著出斧,但,都是枉然的。

忽然,一陣輕風拂過包隨的面頰,包隨覺得,這風兒是溫柔的,心,隨之放鬆,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的頸中已湧出鮮血,等到他的眼睛看見自己脖頸中正湧出鮮血的時候,他的心裡還充滿了不相信,可是,他的呼吸已經無法進行了,他已經窒息了,因為,他的咽喉已經斷了。他倒了下去,在地上,他的身下湧出了一大灘的血水。

諸黃手中的一杆鐵槍正與趙宛戰在一起,趙宛輕靈的在鐵槍的槍花之間穿插著,騰挪著,象一隻輕盈的蝴蝶,翩翩飛在荊棘叢中,諸黃正鬥得性起的時候,突然,一陣輕風拂過他的左側身子,臉上、脖子上,覺得一陣的涼爽,這溫柔的風,好象吹得他的身體除盡了燥熱,他的心裡瞬時間有了想歇一下的感覺了,他,當然能夠歇息了,但,是長久的歇息,是不會再醒轉的歇息,因為,他的左側咽喉已經被割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那是斷掉了氣管的口子。鮮血狂亂的湧出著。

諸黃的身子倒下在地上了,他是軟軟的倒下去的,好象全身的骨頭全都散了架一樣的,好象只剩了一團的軟肉,他倒在地上的身子一動也不動了。

趙宛看著歐陽越,那靜靜的人,他的劍在鞘中,好象從未曾拔出過一樣的,然道,那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不關他的事嗎?趙宛不自禁的這樣想著,但,不是他,又是誰呢?只不過是,他的無形無影的身子,與他的那象風一樣的劍招。

陸安走了過來,對趙宛說:“這花謝幫不會再有堂主來了,”趙宛問:“師兄,你怎麼會知道的呢?”陸安答:“我猜的,”趙宛問:“你猜的,你猜得準嗎?”陸安答:“我想準的。”趙宛說:“你倒是蠻自信的啊!”陸安說:“可是,總是不斷的會有任幫的人來的,”趙宛說:“是啊,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的,”歐陽越答:“沒辦法就是辦法,”趙宛問:“什麼意思呢?”歐陽越說:“不用想辦法,他們只要來,我就應戰,就是了,”趙宛笑一下,答:“是的,也不需要想什麼辦法的,”

從歐陽世家的大門內走出來五名家丁,四名抬起地上的兩具屍體,走向遠處去了,一名手持著拖把,清洗著地上的血漬。三人靜靜的看著,直到那名家丁將地上的血漬清洗乾淨了後,三人走進大門內,繞過大大的影壁,走進了長長的迴廊,走上青青的草地,走回到客廳裡,趙宛一進客廳,就走到難答花兒的面前,一把拉起了難答花兒的手。

歐陽越與陸安就坐下了,歐陽華與張無崖仍在進行著棋局,他們心無旁騖的下著棋,什麼事情也不能打斷他們。

趙宛放開難答花兒的手,走出了客廳,走回到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廳中來,坐下了,懷抱著,彈奏了起來。廳外的天空中,太陽慢慢的向著那最高點爬升著,陣陣的輕風不斷的吹拂著,花樹搖擺著,小草、小花搖曳著,幾隻小鳥飛到了廳前,它們盤旋著,飛舞著,小嘴巴里輕輕的唱和著琵琶的琴音。

廳中的趙宛一邊的彈奏著琵琶,一邊的看著廳前飛舞的小鳥,心中饒有興致,那些小鳥是黃色的身子,雪白的脖頸,藍色的翅膀張開扇動著,盤旋在廳前,趙宛在想著:“這些是什麼鳥呢?”卻想不起來。不過,這些小鳥的樣子,好可愛啊。

中午,太陽高掛在中天,那應該是太陽最高的時刻,地上的花樹還只有緊挨著腳邊的一點兒的影子。歐陽越站在廳前看著花樹的一小點兒的影子,他對門邊的家丁說:“去將午飯上上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分三趟將午飯送進來了,歐陽越走回進廳中,走到小几旁,對著歐陽華輕聲的說:“爹,吃午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歐陽越又對著張無崖說:“張伯伯,吃午飯了,”張無崖回答:“好的,”二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棋簍,一同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我們吃午飯吧?”趙宛就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開始吃午飯了。

吃過了午飯後,大家坐著喝著茶水,只過了一會兒,歐陽華與張無崖就又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來了,趙宛重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琵琶琴音飄出廳外,飄揚在院中,小草、小花全在輕輕的搖曳著,既是為了陣陣的輕風,也是為清麗的琵琶琴音。

到了傍晚的時候,歐陽越站在廳前,望著西邊的天際,那不願意落山的太陽,那片片紅紅的雲,映出了萬道的霞光,燦爛了西邊的天際。歐陽越欣賞著這燦爛的晚霞,心無旁騖。但,在他的凝望中,太陽消失了它的身影,雖然天還是明的,但夜已經來到了。

歐陽越回至廳門邊,對伺立著的家丁說:“去將晚飯送來吧?”家丁去了,過了一會兒,兩名家丁送晚飯進來了。歐陽越走到小几旁,對歐陽華說:“爹,吃晚飯了,”歐陽華回答:“好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棋簍,歐陽越又對張無崖說:“張伯伯,吃晚飯了,”張無崖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簍,回答:“好的,”二人站起身來,歐陽華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說:“我們吃晚飯吧?”趙宛先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大家陸續的坐到了飯桌旁,吃起了晚飯。

吃過了晚飯後,大家坐著喝著茶水,趙宛又拿起了她的琵琶,彈奏著,天已經完全黑下了,空中掛著一輪彎彎的月兒,灑下銀色的光芒,大地上的一切全披上了一層銀灰色的輕紗,除盡了白晝的絢爛,返回質樸的本色。

琵琶琴音飄進院中,輕風拂進廳中,琴音與輕風交織著,纏繞著,在夜空中迴旋,陣陣的夏蟲的鳴叫聲響起了。

廳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散去了,空留下兀自燃燒著的燈燭,它們依然散發著光亮,豈不知人已睡去了嗎?但,它們卻象不眠的詩人,眨著明亮的眼睛,觀賞著夜的柔和,夜的寧靜,廳中的影子,輕輕的在地上、壁上搖曳著,是它們的情絲,象徵著它們撥動著的心絃,原來,它們的心也不是靜止的,它們也有它們的靈魂,它們散發光明,卻任暗影表達他們的遺憾,它們的短暫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