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忙逃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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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忙逃解惑
空間與時間上的極速遊移,距離鑿口十來丈遠的綿長巖洞內,李虛毅正攜帶著白衣侯逃離向前,前幾丈還是李虛毅開引的跑頭,到後面,幾乎是白衣侯在利用他心焰四重雨的內元力在挾持他往前飛進了。
血鴉的呱呱叫聲隨在身後三兩米處扇翅不止,對於胭脂墨香氣的迷戀,讓他們不成陣形地從詭異鑿口直接落飛過來,這中間的衝勢差不多能與李虛毅在卜謀洞中遇到的三頭青蝙蝠群弱弱相較。
巖洞外面有寒曉亮白的光色暖透過來,李虛毅在心底掐算著與巖洞門口的深淺距離,再看到憑藉大地魔盾為遮掩,僥倖沒被血鴉偶爾下俯的攻擊給衝散的溫格兄妹,他果斷地把胭脂墨盒掩上,這種混亂形態是很難兼顧他人的。
但也因為有這一重亂飛如醉的席捲群態,溫格間歇而不持續使用的大地魔盾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也可能是他本身的內元力有限,所能激起的盾形防禦也只有勉強的心焰四重雨入門水平,這比起他本身用鞭子抽甩出來的攻防已經好處不少。
血鴉並沒有飛撲上來,而是周旋成漩渦般地聚集在溫文的髮梢之後,他們兩人暫時都是安全的,兩人喘氣擦汗時候更有連弩發射般的血鴉再度飛撲出來,滿眼看去就像是血紅喙子和暗黑羽翼混雜成的悶沉黃昏。
“怪老頭子,你可是要說話算數的,是有關詩仙酒印的所有資訊哦。”李虛毅心頭忐忑的巨石總算落地,他此前籌謀在心的種種算計,在迎逢了某些必要巧合,終於甩開四玄鬼等人先逃為勝地幫助白衣侯脫離了包圍夾擊的局面。
“這個……”白衣侯自己都有些愣在那裡,他在那種場面所說的本意是要讓肖遊把眸光重新轉移到李虛毅身上,自己再周旋以對地趁機逃出。
對於磁刃精元的祕圖他自然也是沿路聽到了的,卻誰知這小子忒有膽色地把他從困局中解救了出來,還引得如此陣形的血鴉纏住了好幾茬的狠角色。
“告訴你,不許耍賴,何況你成名如此之早,說話言而無信簡直配不上他們口中的什麼刀梟稱號。”李虛毅氣呼呼地把話從肝腸心肺上噴薄出來,成名江湖的任俠人士最重承諾,若是連當著眾人親自允諾出來的諾言都不能遵守,人格上的質疑遠甚於名聲本身。
“我又沒說我不說,”白衣侯連聲沉吟中終於有了決斷,不說不行,那他說一半說十分之一不也很折中麼,這枚天罡正印對他還是相當重要的,“詩仙酒印這玩意太過玄妙,江湖武林中別說得到連見到的人都相當稀少。
不過,你之前也聽說過的,名劍城的天才叛徒白衣雪,為了替‘血煞神刀’李繼找尋拿手的絕世兵刃不惜開罪江湖眾派,他所求的公平決戰,並不是無條件的付出,而是想要從李繼口中知道這詩仙酒印的下落。
好吧,老夫生平磊落,雖然也滿心找尋此物,不過也不欺你是少年,現在就向你和盤托出吧。白衣雪的內元功法與這枚天罡正印有著極大關係的,包括我在內也是一樣。
簡單來說就是,詩仙酒印無形中隱含著一種上極九天、下窮碧落的無上通形,只要你的胸中有不落俗塵的奇氣乃至仙氣,你以此作為內元功法的輔修竅門,絕對能在形意六重雷甚至更高的內元修為中獲得連續助力。
它對於抗擊越加強大的重劫具有奇特的仙凡之力,也有人說這是因為酒印上寄託了詩仙李白無上的傲氣、劍氣乃至仙氣的緣故。也對,他作為持觴對月、夢飛九天的少數天才之一,所能創造的功法奇蹟當真不是我輩可以想見的。
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某些李氏的習武子弟,為了追崇李白完美融合‘詩酒劍’的外元招式和‘傲仙逸’的內元意境的絕大改創,也會刻意尋求某種任俠天外、不羈朝野的灑脫氣質,希望能借此修成一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奇胎氣骨,然後先人一籌地站在武學巔峰。
這十多年來,李繼與白衣雪兩人訊息全無,詩仙酒印也就此不知下落,仔細推敲的話,任是其中一人身有此物都絕對可以調集出大半個唐碉來對付任何門派,唐碉可絕對是李氏子弟最多的門派。
可江湖之中卻並未曾聽說唐碉有任何異動的軌跡。嘿,誰叫李氏的血脈之中都有可能藏有李白體骨中的仙魂血絲呢,這可是與生俱來的好東西啊。”
“那豈不是說我也有可能具有這種仙魂血絲?對了,你和白前輩都姓白,怎麼也對詩仙酒印如此重視呢?另外,我特別想知道的是那股極淡白氣為何經你傳導進入體內後,經常變動詭異而且不明所以?”李虛毅把擰成問號的話語全部旋展開來。
“這個嘛,先回答你前一個問題。李白李白,可以分拆成李姓與白姓嘛,雖然白姓所帶有的仙魂血絲可能還不及李姓的百分之一,可是隻要有這種機會,如果有可能的話誰都願意去嘗試一番啊,何況,數年之前在幽狼峰上我終於能凝聚出這樣一絲行藏詭異的氣息了。
這說明我也是有李氏人士的天賦的,呵,多說出來不怕你這小鬼笑話,我刀梟的響亮名號,就是因為當年殘酷劫殺李氏子弟才給江湖人士扣上的,我不姓李,我就不能將那些不喜歡練武的紈絝子弟的鮮血往我嘴裡灌,然後藉此提升體內仙魂血絲的濃度啊!
你那一絲極淡白氣是我的分支,自然也像我現在體內的那絲胡天亂閃、極不穩定了,這從無到有我費了小半生,要想將它重新轉化成穩定,可能還要費個一二十年,可我至今都未找到辦法。
嗨,你現在也別後怕,從我生成這一絲極淡白氣後,我便發現再去殺戮李氏子弟再無益處,還平白殘害了一些生命,而且我發現李氏子弟中含有純正仙魂血絲的人實在太少了。
更重要的是我大難不死,落下一身頗為慘重的傷勢,若是顯形江湖,又難免被那些李氏仇家追上門來像殺雞殺狗地宰掉,這也是我在臉上自刻刀劍痕的真正原因。
當然,這也讓我不得不改變原來的策略,我決定碰個運氣,把自己體內的這縷詭異的極淡白氣割出絕大部分給某個年輕人,如果他的悟性夠高,還能僥倖蓄住我這本就殘敗已極的極淡白氣,也便算我成功了。
在你和那個耍鞭少年對招的時候,我便驚歎得先有了意思,這也是我莫名其妙地怪吟那段《訴衷情》的原因,意在探視你身上有無奇氣,你不理我卻越說明你有傲氣。
再等到你與周英威這老頭子動招,我已從沿路的巧妙跟蹤中得知你姓李,加上你因病而癲狂的驅使力,竟能完美執行我臨時傳輸過去,用來擋拆周英威爪攻的極淡白氣,我別提有多意外了。”
許久沒有與人談吐痛快了,白衣侯乾脆把所有的過程都連貫起來說給李虛毅聽,他猶自顯得有些拖沓的腳步卻未曾歇下,能被人捨命相救的涕零感覺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可我來之前並未看你出現在這裡,哦,對,是有那麼點綽影飄忽的樣子的,可這該不會也是為了跟蹤我吧?”李虛毅初次聽說白衣侯如此長篇大論的原委後,眉頭一皺,心中還是不自覺地暗起了警惕之心。
對方可是當年名噪一時的狠角色,李虛毅可不認為白衣侯只是單純地把所謂的極淡白氣傳輸出來成全他,白衣侯為了金蟬殼可以坐守困局。那麼,“江湖凶險莫過於輕信人心”的古訓還是可以讓他不為意動的。
“那自然是的,等我們真的脫離這裡之後,我再把更詳細的資訊提供給你,當然,作為交換,我需要你在金陵為我探取蠱毒蟲和仙凡果。”白衣侯淡淡地奸笑則個,倒也沒有掩飾地說道。
李虛毅這才鬆下口氣,對方有所要求與交易才能確保沒有暗逞詭計,他鞭辟入裡地指出道:“像我無權無勢,對這兩樣東西的訊息都毫無所知,對於探取更是幫不上半分忙的,何況,你剛才說的那長篇始終只認證了一點:詩仙酒印根本就是下落不明。”
連片的血鴉已經開始迴旋,顯然,越接近巖洞外頭,它們所能嗅到的胭脂墨香也越來越淡,何況,其本身就對洞外的天光有著莫名的抗拒。這樣一來,李虛毅與溫格之間的距離不再隔著含糊不定的東西在攪局,溫文嬌弱的喘氣聲開始迴響在空曠可見的巖洞裡。
“小毅子,等等我,”溫文緊咬片脣,努力使自己的說話聲影響奔跑節奏,“刀叔叔還在後面呢,我們也該停下好好歇一會兒。”
白衣侯對於溫文的喊叫如若未聞,他是經不起停下耽擱的,四大玄鬼對他的追擊讓他時刻保持著小心和警惕,連翩奔走才是正道。
也因此,他繼續飄曳如雲道:“你當然可以這麼想,不過,秦淮河上既然有近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武林盛會,而且還關乎著‘天下武尊’稱號的歸屬,我想他們沒有理由不會出現。
至於蠱毒蟲與仙凡果,我在趕來之前就對它的下落已如在掌握,只是,想要獲取它我還欠缺一個幫手,而你正好比較適合。怎樣,有沒有興趣再多聽一些我和你的合作細節,如果有的話,你就不應該再停下腳步。”
“像你說的,既然白衣雪和李繼都會參加豔會,以他們的能耐,天下間自然也沒有人能撬開他們的嘴巴,並藉此得知詩仙酒印的下落。你的這一番話中破綻百出,讓我該如何相信你,而為什麼我又是你最合適的幫手,倒好像你是因為有了金蟬殼才臨時決定某些事情的一樣。”李虛毅並不表明立場地說道。
“一旦出現,他們必定有求於我,可以這麼說吧,這個世上對詩仙酒印最知根底的人除我之外再無他人,我當年為了此印可是連挖了李白十八代的子墳。由我聯合他們之中任何一人提供的資訊,都足夠讓你掌握詩仙酒印的下落了。
另外,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小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手中使力自然不可能倖免,就算你不按我說的去做,你也絕不可能擾亂我的原始計劃。”白衣侯聲音一變,化手為刀地斜架在李虛毅脖子上,招法老練之至。
任是李虛毅再有心提防也難以躲過白衣侯說變就變的情緒,剛才還像朋友般傾吐往事的,現在已然把他視為籠中之鳥了,歸根到底,這和白衣侯一念翻過一浪的突變欲 望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