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智救與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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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智救與他談
“就你們兩人也想分一杯羹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伴隨花都信鴿的空靈鳴叫聲,一襲青影飄站在三個鑿口之前,暗褐色的煙桿閒極地敲在瘦長指關節裡,不是周英赫還有誰?
錯綜複雜的奪寶戰局,分成了各自的派別,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白衣侯氣喘力弱地站定中間,無疑成了最大的魚肉。肖遊也在這時才發現,白衣侯並沒有墨觴五重電巔峰的內元功力,頂多也就墨觴五重電中庸的水平,虧他肖遊計算如此還被忽悠過去了。
“小少年,你不是很想知道有關那股極淡白氣的事情麼?也行,你若能幫我保住這塊金蟬殼,我便把我向你提到的那個物什的所有訊息都告訴你。”白衣侯輕飄飄地說道,內容離奇得像是大白天見鬼,以李虛毅的能耐又如何能保住金蟬殼的安全?
“哦?我倒是快忘記了,這少年身上還有磁刃精元的祕圖。哈,對於金蟬殼我肖某是不感興趣的,但是磁刃精元我是必得的,所以,韓彥與艾壬,我們兩者之間的利益並不衝突。好了,我們也不廢話,威赫鏢局有多人被我施毒,擒住周婉冰應該應該不會有太多阻力的。”肖遊乾淨利落道。
“你還真想對威赫鏢局押運的磁刃精元動手啊?哼,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現在就先送你上路。”周英赫難得地多說了幾句,通常他說話越多,殺氣便會越濃重。
何況肖遊如此卑劣地對他的胞兄和鏢局門人如此虐待,若能嚥下這口氣,威赫鏢局也不能在揚州城的輻射範圍內開拓出如此聲勢,那可是幾近於府郡的兵威勢力。
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交織欲戰的靜默殺勢,像無邊的陰雲浮飛頭頂,隨時都能劈出電閃光鳴。李虛毅的思緒卻還停留在白衣侯的那句應詞上,如果要護住他又該如何行動?
殷紅的血沫突然從幽暗鑿口中意外飈飛出來,噴口不絕,就像小龍湫的瀑布敲經頑石後短淺濺灑。引挪眾人注意力的視覺不變,慢慢跌出一個形同金剛鍛化的巨漢身形,厚實的雙臂緊緊地護著胸口,眼睛無神得早已落墜到陰冥的奈何橋畔。
令人詭異的是,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刀劍痕跡,連明顯的肌肉形變都不曾發生,這種將內元力由外化內的本領該何等高妙?查獲起來根本就是無跡可尋!
“是誰?!”肖遊震驚得連臉上的青筋都完全暴露了出來,巖洞中屈指可數的幾人,誰會是隱藏到如此極致的絕頂高手?敢殺蠻子寒的,就算武功不是頂尖,其身後的勢力也絕對是最頂尖的。
可最讓肖遊後怕的是,這人潛伏得那麼近,若真要殺人,恐怕連他這般心思縝密也不能倖免於難吧?刺客門麼?對,除了刺客門的手段能如此乾淨外,江湖與朝廷之中哪還有更簡捷的殺法?
“到底是哪位高手,既已殺人,何不出來一見!”周英赫內元力從肺腑喝斥出來,本身含有的震幅就微有出招探視的淺力,至於進入到幽暗鑿口去見那人是不可能的。
這些意外的驚變顯然沒有打斷李虛毅的籌謀,他眼神刁鑽地往溫文與溫格臉側連掃數個,屁股再往刀無痕身上後蹭一下。仙傲逆鱗氣像磐石般落垂到雙腳,即刻變成旋轉如風的快勁,朝著白衣侯奔衝而去,就像侵吞獵物般。
此刻眾人的眼神都被鑿口的詭異殺變所驚詫,等回過神來,李虛毅已經連過兩道本該是殺招待發的中途狙擊,直接衝到了周英赫的身前。如果能過掉這一關,他就能攜帶著白衣侯順利離開了。
至於短暫開逃後有可能面臨的群追,他早已成竹在胸,臨時從溫文手中挖撬來的胭脂墨早就方盒全開,血鴉所能製造的混亂絕對是可以上演第二次的。
可週英赫畢竟不是虛設,能成為威赫鏢局的掌舵人物又有哪樣會差,李虛毅臉上浮現出詭異的淡笑,筆直有劍的脊椎挺得更加有力,他敢逃竄又豈能無視其中的未知阻力?
“肖遊,你竟然敢對……我們下毒。”李虛毅故作步伐無力的軟樣撲墜在地面,連著白衣侯也怪叫一聲倒了下去,原就在詭異鑿口裡徘徊廝殺的血鴉頓時煞氣洶湧地撲騰出來。
也就在這時,周英赫看到周流波從幽暗鑿口踉蹌跌出,跌出之後也是綿軟躺下,難道又是用招無形的身死?這些年來他可是把周流波當成鏢局下一任掌舵人來培養的。
李虛毅的中毒尖叫聲自然也使他充滿警惕,周英赫連忙用精雕煙桿揮畫成圈地作為防護,而本就是假裝中毒倒地,實際上卻是近似於單腿跪地的李虛毅,抓住周英赫這剎那間的失神與失意,矯若遊龍地飛身過掉。
血鴉尖喙如殺,又扇翅如刀,更探爪如鉤,節奏百變不一地飛繞在眾人的頭頂又或者腦邊。溫格與溫文在收到李虛毅的訊號後,雖然起步晚慢了半拍,卻還是做好了準備的。
擾亂的血鴉群鬥裡,刀無痕並沒有起身脫逃的意思,反而長髮側掀,向著周婉冰露出他自認為最是瀟灑不羈的輕笑道:“你的子夜彎刀,我一定會替你拿取到手的,等著吧。”
說到的,他絕對會去做到,他也是這麼教育李虛毅的,李虛毅所有的豪言壯志也會在未來的某天被做到。
周婉冰抿起豔脣並不言語,她的關心始終停留在周流波的生死上,那個幽暗鑿口都發生了些什麼?那麼濃烈的殺意!動作無多,她不再把尖瓣輕刀作為飛旋的暗器,而是夾於修長四指中作為獠牙利爪般的揮殺。
與她並肩靠向幽暗鑿口的除了刀無痕,還有周英赫和肖遊,四人的目的各不相同。單說肖遊,他滿腹的驚疑與殺氣都被凝聚在扇面,更多的還是要抓取周婉冰和金勇。
韓彥與艾壬顯然不願在此地多呆,面對著肖遊的眉眼招攬,流露出決然離開的神色,從幽暗鑿口裡的諸多奇變中逃得性命顯然是天大幸事,再要賺取肖遊約下的半數銀子已經有點情難力淺了。
幽暗鑿口裡的滴水潺湲,斑黃的土石亂拓成起伏不定的溝壑,有兩人站在巨大陡石上相對靜視,在經歷過盞茶時分,終於有人打破沉默開始某段冗長閒敘。
“為什麼不殺掉那姓周的鏢師?對,是周流波。要知道,你連蠻子寒都未曾放過。”翟守珣緊盯著雙手插放在身後的金勇,面容平靜地問道。
“你又為何放掉名為宋終的鏢師呢?你我的鬥嘴太沒意義,每個人都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不知道你是否留意,宋終對於金蟬殼這樣的奇珍藥引連看都沒看,你知道的,你我都對此物上過心的。”金勇輕嘆口氣,也是氣力軟弱地說道。
“因為我們都以為這是金秋蟬殼,如果只是金蟬殼的話,可有可無,著實雞肋得很。我感覺你真的很有想象力,又或者說很小心,像宋終這樣內元功法重數還未到心焰四重雨的,你我又何必放在眼裡。”
翟守珣衫袍掀起,袖口有錦帕掉落下來,飄長的風吹讓金勇似曾熟見地看到了完整酷黑的骷髏頭,其中的煞氣如同魔飛九天,詭異的威勢幾乎可撼高山。
“我們雖然所謀不同,但到底還是同一個層面的,你說肖遊這撥人明目張膽地搶持磁刃精元又能如何呢,墨門侷限於鶴壁山如此之久,這天下的大勢都還未識透就想越過錯刀狼堡成為江湖大派,可惜了。”金勇依舊波瀾不驚地說道。
“嗨,磁刃精元所能提供的勢力幫助絕對有限,好在我們無需強大各自勢力。對了,你認為李虛毅這少年的可塑性怎樣,就武學成就和江湖勢力兩方面來說好了,他沿路追殺我時的決心與無畏讓我稍稍吃驚。”翟守珣折轉了百八十度問道。
“哼,被你們盯上哪裡會是什麼好事,我就算曾經有過預料也早就爛在肚子裡了,你我還是嚴肅點來說下這次的秦淮豔會,據說當今的趙姓天子會派出以‘劍卿’風霜傲為首的幾名特貢殺使,前去負責此行的豔會接洽,聽說一度被趙匡胤許為‘京都天才’的青年康天也會參加。
這康天的身手還當真了得,年紀不過二十歲,內元功法卻已有了墨觴五重電中庸的水平,他並不因此驕傲,反而時刻向周圍的名門高手勤加學習。聽說萬歲爺還想要給他封個皇宮禁衛的小統領的,可惜被謀臣趙普攔下了。”
金勇對李虛毅的期待其實不高,試想,將門虎子尚且如此程度,以後或許也算是個高手但與一流和頂尖的未免相差較遠。
“哈,劍卿風霜傲都能出宮,看來這一次的秦淮豔會絕對是朝廷立威與拉攏江湖人士的一種攻守平衡。我們且先在這睡歇個小半天再說,倒是你,還準備廝混在鏢局中直抵金陵嗎?”翟守珣在地上斜畫出利落如棋盤的長短隔線,腦子微仰起來像是要勘破天下大勢似的。
“別親熱我跟你認識很久一樣,我從來不會對口蜜腹劍的人洩露蹤跡的,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要賣你個薄面。我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裡繼續等一個人,然後,隨時準備出發。”
金勇輕吟一聲,若然無意地看向翟守珣,翟守珣瘦極的身骨上別有意氣勾連的開縱捭闔,彷彿他真的可以揮手間平疇九州的離亂。雖然對方從始至終都未曾露招,但四大玄鬼在見到他時的強烈懼怕與震驚還是給了金勇可堪想象的空間。
不怕別人在明處跋扈群雄,就怕有人特意埋名還暗留後手,隱蔽的刺與血刃的殺作為他的雙重技能,他很清楚自己能活命到現在的本錢,翟守珣的實際武功遠比初見時候的文縐瘦弱強出百倍不止,低調或者隱藏?
“也好的,正好我們可以預測一下,他們這群人都有誰膽敢追進來,甚至於,他們中的誰才是此番探進巖洞的最大贏家。”翟守珣的手形握龍掐鳳般地低對著光透罅隙的側遠處。
“我倒覺得,我們不必坐等他們進來,我剛好在前面發現了一處方天鬼穴,不過憑我一人之力並不足以開啟它,如果你問攜手的話當然不會耗費太多的氣力,怎樣?”金勇並無商量口吻地說道,他不過閒然一提。
“方天鬼穴?我是喜歡這名字的,充滿了陰森詭異的氣息,我們確實可以嘗試,但首先我們先要編織出某個官方理由前去吻合來自威赫鏢局的猜測,畢竟蠻子寒的死我們難脫干係。”翟守珣緩慢得四平八穩道。
“你是怪我暗地動手太快還是嫌我放掉了周流波?如果我之前的多疑在宋終身上不能成立,那麼,他從後面鑽走出來看到的,只會是。
周流波與蠻子寒捲入到四玄鬼與白衣侯的金蟬殼奪鬥中,然後莫名其妙地沾染了這洞中的幽暗沉煙,先後倒墜在鑿口前,一死一傷。我想,我們待會兒出去也裝成身中煙毒好了。”
光芒起掠如風,金勇在字閒意落後宛若白鶴亮翅地直往鑿口的更深處走去,不形於色的精明強悍比對起李虛毅在威赫鏢局遇到的老實漢子,落差之大委實天高地迥。
翟守珣探往懷裡檢查了一下宣撫使令牌的所在,思忖著落鬼蒼野抵達金陵的陸地路程不過百來公里,他大可以揮霍內元力大跑一通,這樣一天多點的時間也足夠到金陵了,又是一番飄鴻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