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遇古劍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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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遇古劍墳
流水的聲音滴滴冷落下來,濺溼了李虛毅的手臂,他卻忽然想起碧遊絡來,不由得低問道:“不知你身上可有繭形的碧遊絡,如果不是特別所需的話,可否先借我急用,希望你不要認為我這是在藉機邀功。”
天之凌恬淡道:“公子客氣了,我身上確實有這東西,它雖是先母遺物,卻也並非不可贈送。不知公子拿之何用,如果是煉藥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得上忙。”如果只是碧遊絡,那她雖然有著不小的肉痛,卻也極易劃清道線兒,免得日後要求過分。
李虛毅點頭道:“多謝天姑娘慷慨之情,我得到碧遊絡倒確實是為了煉造一種古丹,只因配方極為隱祕,倒是不太方便透露,還望見諒。”對於煉製通脈暢化丹一事,他自然不能告訴天之凌了,畢竟有刑界刑界這一古醫坐鎮。
“既然公子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再多問了,只是自此之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天之凌將碧遊絡遞交過去,果是繭狀的瓔珞織,其中碧色如染,細看起來倒有碧螺如春的深意,尤其是其有種淡淡沁體之香,似有似無,惹人掛懷不已。
作為此番行險的報答,李虛毅自然是應手接過,並很快將它藏在了內衣的各式衣兜裡。兩人自此也是無甚答話,便順著石道一前一後地靜走著,偶爾會有照臨此地的劍光倏然飛過。
在到達另一個有熒光聚集的地方之前,青塵子徹響四方的勸句漫然散入,就像是黃昏後的老者倚靠在柴扉前輕喚牧童一般,溫溫的,還充滿了可有可無的牽掛。
看來青塵子已然從玲瓏閣的機括處追了下來,但他對這些密道幾乎一無所知,更別說被縱橫開來的甬道所迷陷。所謂玲瓏閣,暗道設計是無比複雜的,是戰國公輸家族的後人特設的,古拗離奇得很。
“別去理他,我寧願前面路絕也不願聽受這偽君子的裝腔,當年我娘若不是聽信了他的一面之詞,又如何會落得如此下場,不過,我會讓他血債血償的。”天之凌很**地反瞪向李虛毅,語氣立即變得尖銳無比。
“你似乎對青塵子很忌憚,即便這樣你還敢上崖有恃無恐地上演夜襲?嗯,我之前曾看到一人能獨力抵擋青塵子,還逼他動用水顏劍拆招,只不知是你們暗夜聯盟的何方高人,怎麼他不來救你。”李虛毅順口問道。
“你是說我義父臧半鬼?聽令行事向來是暗夜聯盟的鐵律,若不能嚴格遵守,則視情況降級或者踢出聯盟之外,我義父對我也是徒呼奈何的。”天之凌低聲說道。
李虛毅對蔵半鬼的大名是毫無所知,按理說,能在戰力上媲美青塵子的高手,絕對是名聲響徹江湖的,就算隱世再久,也斷不會如此靜寂啊,所以他流露出觸眉沉思的樣子道:“你義父可有江湖名號?”
天之凌淺淡笑道:“你是覺得他該有什麼名號呢?江湖上的名高者,並不是每一個都具有對應實力,都是花費錢財的炒作把彼此推向對應位置,金玉其外而敗絮其中的人數不勝數,你不也見過嗎?
威赫鏢局的周英威絕對算是其中一個,區區武侯中庸的水準,也能在江淮一帶為人所知,怕是習武不勤從而武功回落的典型,又或者說是巔峰已過吧。”
聽其信口而然的語氣,李虛毅再聯絡起周英威徒有虛名的武功,展顏笑道:“不愧是暗夜聯盟中的核心人物,在見識上也是拔高一籌,不過,我們還是想著怎樣走出這片類似墳墓的熒光之地再說吧。”
鋪陳在眼的是一方荒蕪闊地,沙礫亮爍如刀,列旁的巨石更是封鎖住了去路,幾乎是連天堆堵起來的另一絕地。欲往兩邊橫行,卻只見著沉沙黃漫之間竟有死人的頭骨,它在分合中迅速埋沒了下去。
死氣陰沉的環境,極難逾越的亂石崗,前後俱是空寂的枯風,像是骨瘦嶙嶙的臉龐在與屍寒相接,透沁出遙不可知的落失眼神,比雁字橫空的秋聲還要悽愴。
從未有過如此陰鬱從心間緩緩碾過,是比死亡更從容侵吞,李虛毅愣是經歷過連番奇遇都不曾有過的感受,那一刻他就像被什麼穿梭來去的怪力左右著,擠壓得連骨骼都要作響,又突然被拉伸得無邊無際,只剩血肉間的模糊相連。
他搖晃著看向天之凌,天之凌寥落披著的衣袍顯得十分孤寒,卻是屈膝蹲抱著藉以抵禦寒氣,及此,李虛毅也是感受到了霜冬寒冽的溼氣,連卷過來就像到了雪島冰封的北方風雲,卻又更為寒甚。
似是玲瓏閣中所關群魔中的陰煞之氣全都凝聚在了地底,從一重霜寒暴漲成連天九重,這剎那而來的屍寒堆垛起來,讓李虛毅除了折返跑、奔跳之外就別無良方。
他所修習的仙傲逆鱗氣並不能禦寒,反倒是天之凌體內殘存的內元力能夠強逼出一縷熱氣,更重要的是,魂幡似的鬼影重重而來,連貫成連幕的前事,有關以及無關。
“你別過來……不,不是那樣的……求求你放過我……我娘復活後我會將聚靈蔻還回去的,還回去的……”天之凌如同夢之囈語般開始錯亂胡語起來,眼神渙散得比渾濁的淺水還虛無,人也開始昏沉不動。
李虛毅自我狂錘的拳頭在她肩上輕碰了下,本是要來試驗她的,恰被一股稍暖卻有亂氣相挾的給黏住了,再也脫手不了,他立馬將神念收攝起來,御氣直吼著刑老,可偏偏毫無動靜。
酷似穿簾燕子掠到一間寬闊的廳堂,橫木間還繞著青碧的苔紋,若仔細看,還會發現這屋子的匾門還有石榴的花枝斜插而入,藤蔓也不時聯綴過來,顯得古木幽深。
他方才驚訝之時,看到堂前的蒲團上伏跪著一個扎著馬尾辮的七八歲女孩,女孩的身前卻是一個神態倨傲的中年男子,他手握著一根檀紅色的龍頭柺杖,滿臉怒容地看著該女孩。
“離盟主,天之凌願意接受雙伏體的驅使之術,若是真的能幫助離弦笑哥哥成功,便是真的削減陽壽也是甘願——但是,我必須再強調一次,我的條件是我要修習聯盟祕功之一的帝魔琴心法,舍此,我立馬自盡。”這女孩滿目英氣地說道,不卑不亢。
“好啊,你倒是貪心得很啊,此祕術若是配上你娘天恨水所遺留的的連橫指法,還不是笑傲武林,直與幾大老祖共相抗衡。
不過,你自己也該知道,連橫指法自你娘之後已經失傳,而帝魔琴的心法一重難似一重,自我暗夜聯盟開派以來,還沒有人能將它修煉到第七重以上,除非能找到五絃仙遺線。
另外,修習此等祕功,你必須要依靠聯盟內以延年果為主的特配藥劑,這些藥劑會讓你身體發育過早,也就是說,你可能方才十三四歲,卻已經有了二十多歲的肉軀。
因為離弦笑肩負著振興暗夜聯盟的重任,在經受了多位長老的傳承力以及難得一見的珍貴藥物後,已經有了成為雙伏體的不小可能,若是能有你相助,自是平增了兩倍的可能。
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那老夫衝著你娘當日拼死搶回暗夜法典的份上,就讓你跟著醫祖扁鵲的百傳弟子扁仲景學習煉藥和習醫之術,也好日後煉製這道特製藥劑。”被喚為盟主的男子沉沉說道,轉身之際卻露出一截木製的假肢來。
這女孩點頭道:“多謝盟主,天之凌一定不負盟主的期望,只待過了三日的藥浴和傳功,便當與離弦笑共結這乾坤逆體之陣。”
李虛毅還沒看到兩人談話中可以誕生雙伏體的陣法,這些憶念突然一撤,完全轉而成空地失陷下來,緊跟著與他手心相連的暖力憑空消失,似是有宮商角徵羽中的相鄰琴調乍然響起,演變成一種正邪難分的力量將他強推了出來。
沒等他站起,天之凌眉頭凝霜地冰冷俯身怒問道:“我讓你碰過我了麼?說,你都看到、聽到了什麼?”她懸於後背的相如求凰琴不見有動,可其手指顫抖如爪地往李虛毅的咽喉爪去。
只因陰寒的影響,內元力的使用又極為有限,其招式到了李虛毅的衣襟前開始垂了下來,其人也是綿軟下來,暈在前者忙手去接的臂彎上。
李虛毅看到天之凌還在逞強的冰冷玉容,輕嘆了口氣,把身上的衣服又脫了一層披到她身上,自己卻穿了件極短輕衣在那裡毫無作用的奔跳,其實,這會兒他連奔縱的力氣都快沒了。
本來被他視之為救命符的刑界催喚了半天都沒有出來,這讓他狠罵了老半天卻也只能苦倔著身子死熬,到最後把歐陽威夾衣上但凡能用來驅寒的丹藥都拿出來吞了下去,又是屬於瞎折騰的無用功。
正當他要昏死過去的生死一線,不知從何而來的悶聲碾壓了過來,恰似睡中被猛然驚醒一般,李虛毅睡意極深地睜開眼,而屍寒之氣在此時也有了撤退的跡象。
他站起一看卻發現前面的墳墓突然下陷了去,其上嚴實的亂石也因此有了傾軋的滾墜,弄醒他的是滾落腳旁的中等石塊,吃重力量也是極為不俗的。
所幸天之凌沒事,但李虛毅還是藉著詩仙酒印把幾許仙傲逆鱗氣弱弱地傳了過去,這才忍著頭疼扒開亂石去尋一個究竟。好在他已經達到了鍛化境界,這讓他強悍的力量即使是累極也不打折,就此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已能從該墳墓中挖掘出一個骷髏頭和三兩個圖章了。
“殺神鏤和有關於此的古冊?偏這古冊都被冰凍得幾近腐爛。”李虛毅將到手的東西細看了一下,立馬對它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殺神鏤的符印極其古雅,有著壓制群雄的絕倫之意,是與徐慕羽那個西楚門人的徽印不同的極圓設計,中間列有繁密的紋線和方字。
由此,李虛毅的信心大漲,他連挖了數尺深淺之後,果是挖到了一本《御劍萬宗式》和十三顆盒裝的橢圓丹藥,他還貪心不足,細下拓展開來卻是再無所獲。
“這藥丸色澤紅暗,細嗅間似有陽火之氣撲鼻而來,看來是禦寒的良藥了,得趕緊拿去給天之凌分辨一下才行。”李虛毅如是想著,就又走到天之凌跟前,她整個人僵冷度之快簡直到了令人抓狂的地步。
救人為先,不擇用藥,他只能病急亂投醫地強餵了她一顆紅丹藥,舍此之外,他便只能看她冰寒至死。焦急地等待過了片刻時間,李虛毅自己也開始熬不下,便也吞服了一顆,剛經吞服,火鱗吞莽的氣息奔騰而來,彷彿要將人化掉一般。
燎野如此,恰把體外的屍寒漸然驅除,正在這樣冷熱相融的時候,天之凌已然醒來,她冰冷的瞳孔被臉龐的熱線燙化下去,先前凶煞如鬼的怒氣也從胸口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