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2章 劍鬥迷蹤

第142章 劍鬥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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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劍鬥迷蹤

從出鞘到刺破空氣,最簡單的動作往往是一步到位的,葛浩所要搶的就是這樣的先機,他所學的還是二十四劍風的底子,這一招“曉策六鰲”便是排名第十二的“豪放之風”招式。

李虛毅方才藉著靈巧的騰挪堪堪避過,葛浩緊承著又來了一招“濯足扶桑”,這兩招前後承合,大有真力瀰漫、不動如我的磅礴大境,端得是將大化無我的劍意給透揣了去。

對比起徐慕羽的“清奇之風”,葛浩的變招是完全不拘於前後劍招的,往往是順水流變的,出招的速度也更快,這樣一來,給人避開此招並以下招作為拆變的機會便不常出現。

他這完全是劍走偏鋒、制敵在先的用劍之式,果然,李虛毅的龍環短劍方與它低低交錯過一個彎弧,又一招五商下級的“舞袖回瓊”利落使出,已然從劍風中變陣為劍宗之意。

似乎還顯不夠,葛浩的長劍再度飛幻出來,直把李虛毅罩得密不透風,便似有花蝶在內都脫逃不出。有時連綿似晨霧,有時又疾走如蛇行,也會有霹靂弦驚的殺機一線,李虛毅直到這時方才意識到徐慕羽並不是名劍城內招式最博的年輕高手。

他數過,葛浩劍風百變地使用出來,已是將八套劍法、六宗藏佛手和三十六招越女劍都指東劃西地使用了一遍,他可以這招是十丐級別,下一招卻是五商招式。

反正,在對方的用招裡,招式等級根本就不是用劍的本質,順手而行,意到乃止,脫鞘出來的劍風也是轉眼即變。若非李虛毅在路途中還特地把名劍城的劍風總綱再三背熟,他可能完全是按著葛浩暗地設定的陷阱而走的。

如若只是以短劍對長劍也就罷了,可葛浩心焰四重雨巔峰的內元力同樣不弱,李虛毅對他攻來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劍風招式真是受夠了,有時根本就毫無劍意,有時又得其神髓。

就這樣逼走騰挪之間已經擋拆了上百招,李虛毅自然也領悟出了最簡單的道理,那就是葛浩這傢伙,並未真正學會二十四劍風中的任意一種。

可他根據葛臨風的私傳,加上自己對其他劍訣的理解,硬是將本來頗多破綻的劍式,愣是將寒光劍影都驅使成了天下劍派的總綱,認真來說,你還真是不得不為他的變相用招而佩服。

拆穿華而不實的假把戲,最直接的是不用再跟他用劍招頻繁往來,李虛毅在經受像猴子一般縱跳狂奔的躲逃後,在體能上的耗費情況是遠多於葛浩的。

所以,別說是場外助拳的裴諾之等人,就是葛浩自己也明白,要想將李虛毅逼死就只能跟他玩消耗戰。其實,李虛毅的堅持完全超出了他的算計之外,本來他的劍招無所不包,哪有人能夠每招都使出破解之招啊。

可是,李虛毅偏生做到了,就像行文做賦可以是肆意而為,可它最基本的卻是架構和詞句,所以,及至一百五十招之外,他開始不以破招為目的,只把用劍分成是劈、砍、撩、擋等基礎形式。

以劈為例,雖然氣勢精絕,可這樣的出招不是在主攻之境,弱側、後背和襠部這三方面就會成為破綻,而此時只要短劍虛劃招式,以葛浩對劍招的博雜,便會無形中封住整圈作為防禦面。

畢竟他曾在三宿主方凱清那裡聽聞,李虛毅是以劍擊敗過徐慕羽的,便把徐慕羽可能持劍所攻的招式都做了防禦。這樣一來,雖則對劍便得少有鐵石交擊,可奔走來去,更多地變成了地形搶佔。

可當招式串聯過兩百招之後,李虛毅已經漸漸弱勢下來,這龍環短劍用來近身行刺還行,與葛浩這樣浸**劍道多年的天才來說還是稍嫩了點,只前者臉上隱然有了莫名的笑意。

血,漫溢位來,在雙膝大腿。而仙傲逆鱗氣已經強撐到了枯敗之象,可葛浩到了此刻方才將內元力的優勢真正擴大,他長劍高舉,卻是有劍雨寒光的傾力一斬。

長劍似有烈火侵染,李虛毅被這剎那的光華眼睛一蟄,腳步更是跌跌撞撞地後退,只要他不能像先前一般把仙傲逆鱗氣再度提攝出來,他便是明知道有破敵之招也很難用出來了。

心焰四重雨!溫格徹聲喊道:“虛毅,再堅持一刻你就能贏了,你看他臉色煞白也快要倒下了。”可是一同觀戰的葛臨風並沒有流露出勝利之意,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失望。

確實,李虛毅從頭到尾只用了外元功法,葛浩還拼了如此多招,這使得他像個怪人一般盯著李虛毅,眼神中出現反而斟酌起了瞬間而至的思索,這傢伙何時變得如此之強?

溫文遺憾而略顯揪心道:“難道就不能再逆轉一次?”李虛毅在秦淮豔會上的逆轉取勝的戰役實在太多了,這讓她始終都相信結局本該如此,卻忽略了前者短劍脫手的現狀。

“住手!”葛臨風身上的氣形一振,本已勝券在握的葛浩立馬被一股柔然劍氣隔了開來,大有化敵為友之意。以短刃對長劍對鬥得如此瘋狂,已是不勝而勝之,場中好手自是心知肚明,卻只作不知。

李虛毅表情古怪地看向葛臨風,後者玉面如脂地昂然站著,只雙眸凝成了尖點——他從煉獄壁畫中自悟出來的霹靂手,還沒借著葛浩的得勢逆鱗而上呢,那是一擊必倒的大招,難道對方對招式的認識早已入臻化境?絕對不可能!

其實,他的長劍不假落手方是最直接的勝道,絕劍第二式“放浪形骸”收放於胸,宛如天霜之風痕吹拂而過,初時對手以為柔,而後直是岩漿崩裂,狂勢傾舉。很明顯,他是要反學並用地利用葛浩的精妙招式,就像曾經的徐慕羽那般。

葛浩對此剛想發作出來,葛臨風以手指著臺苑的平枕壁石,嘴脣輕顫欲動卻終於沒有發出聲音,這讓前者緩慢地朝前而望,卻有一道罡風急勁刮來,大有氣挾天下之勢。

李虛毅直到此刻方才意識到整個奇髓劍池的夜空變成了耀白色,就像是在牛乳裡洗過一般,澄澈而通透。尤其是這座本不起眼的破敗臺苑之央,似有一種點印石迸出來一般,與天象之風雲大有所連。

連續而來的罡風並未能讓葛臨風有絲毫退意,他雙腳撐地,眉目中流露出了狂喜之色,天降異象必定是有什麼異寶要現世,只這前兆方才初走了一個小步驟,後續之變會不會奪天造地,以殺戮為征伐,那就真的很難說了!

“哦,原來此間還另有稀客,躲藏了那麼久,是真不準備滾出來麼!”裴諾之擲地有聲地說道,重劍揮斬的所在之處恰是臺苑上的一根石柱。

不過這石柱並沒有因此而搖搖欲墜,或者是四分五裂,反而是這重劍鋒芒閃耀地繞將過去,折轉了一個大巧不工的方形弧線。溫氏兄妹自然而然地側頭看去,劍擊後的碎石坑中鬼祟地探出一個半白之頭。

“無名子?你怎麼會在此處?”等看清來者的容顏之後,李虛毅不由驚疑出聲道,尤其是這老傢伙忽成瘋癲之態,亮相後的離譜之言更是仙說飄渺,但主要意思還是要讓眾人都退避出去。

如其渲染所言,李虛毅更是注意到又有一縷白光從雲暈中透射出來,陡然飛天的氣勢絲毫不落於先前的白光,當兩者相交之後,陰虛轉換,劍光螢火的視線裡,分明出現了雙月並存的景象。

“哼,你這老頭裝神弄鬼,不去鑄劍也就罷了,私闖進劍池還妖言惑眾,這雙月之像如何便是示警之象呢,你還是少來囉嗦。”裴諾之從不認為自己是文雅之人,他走了前去,順手將無名子的衣襟扭成麻花,飛丟到了臺苑的石壁上。

“老天,這可比雙九飛月還要詭異,本來在秦淮菊叢中出現此種虛像已是巧合,可這朗朗乾坤之中,硬是奇正相生,嘿嘿,按照刑界之言,這該是我用來增強仙傲逆鱗氣的絕佳機會。”

李虛毅想都不想地將繁齒光鑰掏了出來,仙傲逆鱗氣更是虛弱地灌注其中,仙傲逆鱗氣雖非天界才有的九天仙引之氣,可從反應來看,它對泛漾成銀、黃兩色月夜之光極具吸攝力。

但罡風並未退去,它化而成劍,連綿奔走,或以五道劍影自成一行,或以七道刃光羅列成陣,窮相演繹,使得每個在場之人除了簡單屈就,便再無還手之力。

而葛浩忽在此刻拍掌大笑道:“哈哈,原來二十四劍風的真諦便是如此,當真是厚積薄發,開竅一時,我想我已經找到反向壓制徐慕羽的方法了。”

聽聞及此,李虛毅不由得冷聲道:“是麼?我倒覺得你要倒黴了。”果然,那些五七成行的劍影以齊整的大陣快速碾壓了過來,葛浩擊掌方響起一聲,就立馬被中斷,雙手還似黏住般死掙不得。

“這玩意還是這麼大的氣勢,看來,名劍城的二十四劍風和天生劍池對它還是頗有吸引力的,我記得上次出現是在劍宗禁地玲瓏閣,江湖風波之後,沒想到再度遇到了。

此番我若不能降伏它,我便只能再忍個十數年了,或許我是該邀戰那老傢伙了!”無名子稀疏的鬍渣子突然成片落墜下來,可他很快反手接住,再度黏了回去。

他原本塌著的腰身忽然一挺,拂袖傲立的姿勢如此桀驁,甚至還有著年少氣狂的出世之意,不過他很快就察覺到自己的氣場存在感在雙月光華下大增,用虎口成繭的右手往胸口低壓下去。

本與罡風之劍相沖的所有攻擊力,頓時變得渾然無跡。這本該是少有人覺察的,可當李虛毅回首顧對的時候,無名子老僧坐定的寂靜卻是稍有了失衡之感。

李虛毅迴轉過頭,偶然前視才發現眾人都被大大小小地劃滿了弧圈,其中有不少人見罡風之劍呼嘯已去,便各行其是地將腳邁出了弧圈,立馬便有罡風之劍從地底湧起,直接將其殺戮。

由此,慘叫聲為之快速集中起來,又迅速散失在冷冽的晚風中,血痕未乾的屍體也是先後倒地。李虛毅方才看定自身所圈的弧線範圍,伴隨巨鳥的痛鳴之聲,更有一兩個青衣弟子直接墜下,喉嚨穿洞。

“似乎,我的弧圈比葛浩他們的大了不知多少倍,嗯?只可惜溫格與溫文也都被侷限得太死。”李虛毅欣然回身,轉走到了溫文邊上,嬉笑著問她葛浩有沒有欺負她,他在此刻教訓任何人都是舉手之勞。

對,從周邊情況看起來,他是活動範圍最大的,這讓所有與報復有關的事情都變得簡單起來。而溫文也沒讓他失望,她俏臉如花道:“還記得我的胭脂墨麼?幫我從葛浩身上取回來!”

李虛毅點頭稱是之後,信步往前走去,這才發現無名子身形移動,連過了數道人影,卻往臺苑之央走去,而前方更有十數名男女弟子奔湧而來,看到男子頭上的戒疤和女子手中的拂塵,他便心下了然了。

這些人想必就是慧嗔大師的一干弟子了,因為整個名劍城中就只有他這一宿宗的子弟才是以外元功法為主的,如此思量之後,這罡風之劍是把修習內元功法的人都給畫地為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