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1章 正名之戰

第141章 正名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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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正名之戰

火窟洞外仍有劍光流火閃爍不已,但比起海天之壁裡的龐然大陣簡直是天地之別,空曠的石道路上,幾人只聽見吶喊呼叫聲,隱約還有長劍錚錚作響。

猶在風聲乍起,一隻紅翼怪鳥迅速俯衝下來,等獵獵長袍都披離如同靜止,李虛毅方才注意到該鳥身上正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長衫黑衣,偏狹的雙眼恰臨在鷹鼻長鉤之上,嘴脣如飛魚倒掛般,厚重異常。

此人既不同於陸淵的氣度沉雄,也不及葛臨風的玉面瀟灑,可李虛毅卻在第一時間記住了他,只因他身上的殺氣如同天生,連著周邊的氣場都隨之泛冷,可能是無意掩藏的結果。

像這樣身具冷髓之骨的武者絕少見到,因為此種體質的人大抵是培養刺客的不二之選,作為戰國時期的四大刺客之首的荊軻便是如此。

蕭蕭風起,易水悲歌,李虛毅聽見徐慕羽稱他為三師哥,而青蝶飾則直呼其名為蕭易水——竟是此人,他虎軀更是為之一震,就在五年前周世宗掌權之時,其父李重進還曾親自網羅過此人。

此人身上比冷髓之骨更珍貴的東西是英雄膽,一種沸血殺身的鐵膽,若有人能剖而食之,能極大地增強神念之力不說,對於危險的預防更是不俗,沒想他竟然在名劍城拜了青塵子為師。

“蕭師兄久不出谷,此次在奇髓劍池選劍可有找到適合的器刃?”徐慕羽言語平允地問道。

蕭易水面色僵冷如常道:“只怕是難了,你也知道我用的雙袖之劍,可藏可收,外人極少知道,對隱藏性要求極高。何況我此行進入劍池,是奉了城主之命在火窟洞接你們出去的。

另外,你小子倒是運氣不錯,背上所負的這柄長劍可重可輕,裡頭似有雄魄之氣,又有文質之形,對於你來說正合適,一人兼具了徐翰林的文才和青城主的劍才。”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李虛毅和花幽筱,這兩位在煉器上的天賦可不下於我師妹哦,你也知道,煉器師對於神念力的要求是極高的。”徐慕羽熱心介紹道。

蕭易水對李虛毅似笑非笑道:“秦淮豔會的煉器之王,當年相見我可真沒發現你的煉器天賦,不然,及早擄走你會是不錯選擇,你現在可還敢上我赤焰鳥麼?”

李虛毅也是溫語淡笑道:“就你那點行徑,還是算了吧,有空我會前往拜會的,我與諸位並不同路,改天再聚。”長風忽卷,火窟洞的赤紅之色像燈盞一般暗了下去。

尊熔鼎之主鼎雖則奇重,可在蕭易水的內元力下並不如何費力,自是一早就被搬上了鳥翼。李虛毅見到這赤焰鳥重心猛然降低,終於還是撐住了,它平展著垂天雲翼,半是側伏著,顯然是非同一般的坐騎。

及此,他同時對徐慕羽和青蝶飾拱手作別,冷不防花幽筱輕問道:“怎麼那麼吝惜你的禮節啊?我可沒說繼續與你同路呢,難道你降伏了極劍胚子還不滿足?”

好在蕭易水等人已經在赤焰鳥的引吭高歌下,直往劍池的出口飛去,不然李虛毅還真想捂住這丫頭的櫻桃小嘴的,這樣一來,他也分外好奇地掏出了靈侍瓶道:“關鍵是我根本取不出它們。”

他蹲身而下,費了萬般凝思前去解惑這個怪瓶,他偶意降服的兩大神物,就此消失了?神念力強自收攝,仙傲逆鱗氣再起,一時坐定成抱禪忘飢之態,與刑界的默然而談也似夜吹長笛般,橫落滿地樹影。

“哼,都不挽留我,算了,我自己先走了。”花幽筱粉面盈盈地略低了腮幫,沉想及此也顧不得李虛毅後知後覺的挽留,還是繞著之前圈地而居的位置走去,心裡卻一步三顧地嗔怪不已。

彷彿是受了火窟洞的光亮影響,本來極遠處的劍光都像孤星一般,沉到了晚雲中去,她回頭兼且回眸之後,倏然拼上全身內元力,似是在賭氣一般離得極快——是什麼灼了心腸,讓人微生苦澀,未知。

夜天空暝都深垂了下來,如同離人埋在暗處的隱傷,不勝明滅。李虛毅停頓在花幽筱方才立足的霜草之中,欲待舉起的手勢,緩緩落成嘆奈無聲的悔意,兩相思,兩不知,那個憨惱與可人的粉影竟此而別。

他的一番探究終於還是無疾而終,刑界對此連用了無數個“我猜測”、“有可能”,到最後直接是搖頭,縱使是古魔也不能真正的通曠今古,但無疑,此物的來歷絕不簡單。

循著光線漫步盡心地頗走了許多路程,其中有青衫弟子為某柄長劍惱怒動武,也有數名宿宗弟子聯手費盡心機地圍殺靈劍,都是堆生雲煙的泛泛。

李虛毅似斜陽般,蘸點著近似枯鴉昏翼的心情,步走高淺之中,忽有一團朦白若無的淡光一閃而過,落簇在斜前方的一個臺苑,似有盈盈粉意的顰眉,他因景懷人地想到了花幽筱,以為是別有幽情的指引,便不遺餘力地追了過去。

等真走了過去,他不禁莞爾而笑,此種流光還真有一種情朦味兒,高風迢迢不斷,吹皺月輝下的女衫分影,何止是相識?這個女孩袖中別揮出嫋娜紅透的雨花衫,半跳著想把**到臺柱上的一柄短劍給拔除下來。

旁邊另有一個瘦削的少年對她絮絮叨叨道:“你說虛毅這傢伙跑哪去了,我們繞轉了大半個地兒找他都沒半點蹤影……喂,妹子,你倒是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你拔不下來就讓那傢伙賠一把算了,這四大令使之名還真不是蓋的,隨手一扔,就像算準了一般,插在臺苑的正中央,只可惜我的內元力後勁不足……”

兩人不是溫文與溫格卻是何人?溫文氣哼哼道:“就你抱怨了半天,就算流華三重雪的內元力再使用一次嘛,更重要的是你的鞭法毫無進步,圈住了都不能拔下來。你不知小毅子失去了這龍環短劍,就直接被逐出名劍城了啊!”

溫格滿不在乎道:“就算我們拔下了龍環短劍也交不到他手裡啊,還不是白搭?”他閒甚無聊地平躺在了臺苑上,他們此行除了見到許多靈劍東飛西走外,便哪熱鬧湊哪瞎侃去。

雨花衫和銀嘯鞭雖不是七品靈器,可對他們很是適用,何況在這劍池中因為爭劍和受襲頗有傷亡,不敢走到枝頭,就不能享受到果實的美味,溫格比溫文更有自知之名。

“哪個笨蛋在這裡損我啊?也不挑個我聽不見的地方,真是!”李虛毅在臺柱間露出一張虛弱之極的臉,眼波浮泛得比網格還細密,這一次火窟洞之行,對他來說不啻是多年之後。

久別重逢,總有一種溫婉讓人淺嘗輒醉,溫文的臉頰忽然有點紅綻起來,也恰在此時,一波腳步聲彷彿船槳划動般,明水波瀾,充滿了起伏之音。

來者正是在劍棧上與李虛毅有過過節的葛浩,其後還站著葛臨風以及四宿主西門妄的大弟子裴諾之,他得意道:“李虛毅,看來你此行不順嘛,連柄像樣的長劍都沒撈到,更別說靈劍了。嗯,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拔回這柄短劍的可能。”

葛浩笑得比秋草更為廣闊,旁人歡笑不過臉腮與眼瞼的線痕起伏,可他是兩雙耳都微動起來,彷彿是踏著一種嘲諷的節奏,還努力把它帶成領唱,但他身後的四五人還真有一半的人笑了。

溫文剛想應聲嬌叱,可李虛毅攔住了她,他慢慢走到前頭,不瘟不火道:“如果我自己把它拔出來插會到身上的劍鞘之中呢?”

“那你就用這柄短劍堂堂正正地戰勝我弟,哦,我好像忘了你是秦淮武鬥的第三名了,這可是比我們名劍城徐慕羽還高的名次誒。”葛臨風不動聲色說道,反而擺出自己是弱勢一方的面孔。

“是啊,等同於說戰勝了你,就等於贏過了徐慕羽。第二名和最後一名其實是一樣的,若非因為徐慕羽是龍陽之身,我也不至於從青城主座下弟子直接轉為宿主弟子,哼,還要讓我根據拜師前後來劃定稱謂。”葛浩戾氣如狂地爆發了出來。

他本來確實是與徐慕羽並駕齊驅的練劍天才,也是連闖了試煉大會的三道關卡的佼佼者,可青蝶飾對徐慕羽情有獨鍾,每天必定相隨。由此,青塵子自是極力為徐慕羽固本,卻完全把同為記名弟子的葛浩給忽略掉了。

此後的比較中,縱使葛浩有葛臨風私下教授,但他比起徐慕羽還是頗有差距,也因此,葛浩不得不從記名弟子名單劃去。不倫不類地拖了好幾年後,在新一屆試煉大會的開幕之時,拜入到七宿主百戰謀門下。

作為年方十七的少年,經受了長時間的不平壓制,心裡自然會顯得扭曲,而他卻是心智堅強之人,一方面把靈犀之瞳作為翻身的條件之一,另一方面又利用葛臨風開拓出來的勢力,想要將李虛毅壓制成第二個他。

“今天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有名無實!”葛浩神情頓沉下去,厲聲補說一句道。

“那看來先前一戰,還是我低估你實力咯,”李虛毅鼻尖一皺,並沒有半分憤怒之意,“不過,你最好還是收回你的言語,否則,你想你將被踩得更踏實一些。”

話語及此,他自然不能示弱,何況經過滄波之地的四年苦練,無論是速度、敏捷、力量還是平衡力,都遠超常人。

雖然距離外元煉化還有一線之隔,可與心焰四重雨的內元力比較起來,仙傲逆鱗氣和劍招領悟都是他制勝的又一法門。可以這麼說,秦淮豔會他是藉助白衣侯的內元力去贏得聲名的,而這一次則完全是真實之力!

臺苑居中石壁本有數丈之高,好在龍環劍被插在四尺多的高度,他藉著靈活腳步和敏捷身手,輕而易舉地攀到了相應位置,舉重若輕地將短劍拔了出來,一時火花四濺,劍刃放光。

高聳的臺苑似是依山而動,彷彿也要被拔了出來,可李虛毅還顯這樣的造勢不足,雙手將最邊上的一塊接近五百斤的頑石輕鬆舉了起來,往先前若隱若現的白光處猛砸過去。

轟隆的聲音隨之傳來,紛飛的石屑從旁飛來,又有泥雲凹陷的路面陡然形成一個大坑,他單手一招道:“你們只聽過我內外元融合之術力壓著徐慕羽,那麼,好吧,我便以純外元與你一戰!”

溫氏兄妹心下狂震,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可來了名劍城方才一兩個月,李虛毅這種富家公子能在外元功法上有此進步,可以說是匪夷所思的。

為此,縱使李虛毅身上還纏著治傷的綢緞,兩人還是不減狂熱的崇拜之情齊聲喊道:“小毅子(虛毅),給質疑者一個最狠的耳光,而不是被他們看扁。”

這語勢落如珠石,密密麻麻,連綴著事實把葛浩一行的極膨脹信心敲碎了近半,但是葛浩面色不變,對李虛毅狂暴的肌肉線條只輕笑道:“夠挑戰,我喜歡!”

有他身後的葛臨風與裴諾之鎮場,除非遇到宿主級別的人物,否則,就算手段卑劣一點也能做到穩贏不輸。語音散如空氣浮沉的時候,葛浩的長劍也是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