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塵世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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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塵世 第四十三章
五天後。
清漓正在房內縫補一件破了的衣服,忽然聽見門外一陣吵鬧,開啟房門,只見門外一個身材魁梧的族人似乎要進來找她。可是門外的嬤嬤卻不讓。
“老媽媽,我的女兒病得很重,我想叫巫女去看看。”那壯漢面『色』焦急地道。
“不行,你可以去找大巫師為你女兒驅除病魔,族長與大巫師吩咐下來了,不許任何人接觸巫女。”老嬤嬤一臉肅然地道。
“大巫師不知去哪了,我找了三四天都沒找到,可憐我的女兒已經發燒燒了兩天了,現在連水都喝不進去了。再不救就來不及了。我女兒老嬤嬤你也見過的,那麼可愛才兩歲啊。行行好吧。老媽媽我給你跪下了。”那壯漢面『色』悽然,雙膝一軟,竟然就跪在了地上。那老嬤嬤一時也動了容。
清漓見了,面『露』不忍。開啟房門,柔聲對老嬤嬤道:“嬤嬤,讓我去吧。清漓不會走遠的,要不老嬤嬤也跟著去吧。天神仁慈,不會為這個降罪清漓的。”
老嬤嬤思慮再三,終於點了點頭。忽然道:“只能一個時辰。我們要快去快回。”清漓連忙答應。拿起屋內的『藥』箱快步跟著那壯漢出了去。
只有一個時辰!清漓不得不加快腳步,走到那壯漢家,看見一個虛弱的女孩正躺在**,滿嘴都是發燒起的水泡,旁邊是抹淚的母親。那種悽惶的神『色』令清漓鼻子微微泛酸,忙強忍著淚意給那女孩把脈放血。
忙了好久,那小女孩才慢慢穩定下來,呼吸不那麼急促了,臉頰也不那麼『潮』紅了。清漓放下心來,又交代了該服的草『藥』,那壯漢面上感激,拉著他的妻子又要下拜。清漓忙道:“快去煎『藥』吧。現在趁孩子病情穩定下來吃『藥』,再過幾天就會好了。只是冬春兩季交替,孩子最容易受風寒。不礙事的。不要再見風,就不會再燒了。”
那壯漢與他妻子忙連連應是。老嬤嬤見狀忙在一邊催促,兩人只得目送清漓離開。
“她阿爸,這次多虧了巫女,不然我們女兒就慘了。你說她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勾搭上那漢人大官呢?”壯漢的妻子一邊利落地收拾著清漓留下的草『藥』打水煎煮,一邊嘆息地道。
“唉,這事我也不知道,大巫師的話不會有錯的,大家都這麼傳,沒有全真也有半成是真的。巫女要侍奉天神的,怎麼能嫁人呢。再說怎麼能嫁別族的人呢。”那壯漢苦惱地坐在床邊,唉聲道:“不過我總覺得,這次大巫師有點過了。把巫女看得那麼嚴,難道怕她跑了嗎?對了前天打獵,我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漢人在盯著巫女的房子呢。我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是啊,不過春祭又要到了,到時候也許就會把巫女放出來了。我們又能請巫女幫我們看病了。”他妻子開解道。兩人說來說去,也議論不出什麼來,只得做罷專心地照料起自己的女兒來。
……
“砰!”在京城定越侯書房忽然傳來一聲震天的響聲。迴廊裡走路的僕從與侍女猛地打了一個冷戰,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混帳!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不用來請罪了,直接提頭來見本侯!”定越侯怒吼聲從書房內傳來。緊著便是德侍衛那一連顫抖的請罪聲:“屬下知罪,屬下定會飛鴿傳書加派人手保護……”話還沒說完,眾人只看到那書房的門砰地一聲開啟,侯爺的身影飛一般地衝了出來,他還沒近到眾奴僕跟前,眼尖的僕人看到他眼睛赤紅,神情猙獰,夾著滔天的怒氣,狀若地獄裡剛剛放出的魔鬼。
“備馬!備馬!”定越侯如風一般衝了出來,俊挺的身形只幾個輕縱便來到眾人面前。眾奴僕忙躬身避讓。忽然轉角有幾個使女正捧著幾盤紅綢蓋著的事物,來不及避讓。“嘩啦”眾奴僕心驚肉跳地看著定越侯撞上她們。
幾個使女驚呼,看清來人後,慌忙跪下請罪。
定越侯面上殺氣濃濃,手微微抬起,就要往她們拍去,忽然眼角瞥到那落到地上的一片狼籍,頓時怔住了。幾個使女尤自不停的磕頭請罪,趕來的阿德面『色』蒼白地順著侯爺的目光望去,不由又是一白。
地上散落著各『色』名貴的頭釵玉鐲,這些雖然耀眼,可是與那件火紅的嫁衣相比,卻猶如星辰比之日月,黯淡不少。
鳳冠霞帔!
宮中遣人送來的!阿德面如死水,地上那件嫁衣上衣面上,薄如蟬翼的紅紗輕輕地覆在那紅綢上,紅紗上用各『色』珍珠綴成一隻只大大小小鳳凰的形狀,惟妙惟肖,那鳳凰的眼睛用黑『色』的寶石,各種花鳥均用瑪瑙寶石綴成,即使皇后出嫁的嫁衣也不過如此而已,而那紅綢是用冰蠶絲夾雜蠶絲織成,穿上不但冰滑若水,更是永久不腐。不要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因為就是他奉命去尋來的冰蠶絲。
阿德看到定越侯俊逸的五官微微糾結,如白玉的臉龐下是暗『潮』湧動的怒意與悔痕。他盯著地上的嫁衣許久,忽然猛地跨過它。頭也不回地奔向府門。
諜探回報:清漓形同被囚禁,境遇悽慘。宛衣族有異動。這一字一句彷彿錘子一般敲到他的心裡。如風的奔走也不能讓這痛苦減輕一絲一毫,越來越清晰可怕的猜測盤踞在他的腦中久久不散。居然沒想到他們敢如此違背自己的意願,更沒想到的是這群該死的蠻人竟然用了這種一拍兩散的愚蠢的方法。
為什麼當初走的時候不把她一起帶走!既然已經決定要她,為什麼會那麼害怕她會不願意離開?為什麼?如今萬一她有個不測……他飛奔出了府門。
只一會,奴僕便把馬牽了過來。
“侯爺,您要去哪裡?”阿德趕了過來。饒是所有的侍衛中數他輕功了得,也只堪堪跟在侯爺身後。
“歸望。”定越侯一個躍身,已然越到馬鞍上。手一勒韁繩,馬被勒得立身長嘶。他抿緊的嘴脣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阿德聞言大驚失『色』,撲上前去拉住馬嚼急道:“侯爺!此去路途遙遠,請給屬下安排的時間。屬下……”定越侯眸光暗閃,眯了眯狹長的眼睛,“刷”地一鞭劈頭打來。阿德下意識地側了側頭。啪地一聲,馬鞭抽到他的肩膀,頓時鮮血橫流。阿德痛得面如死灰,不由跌在一旁。
定越侯趁他撤身,用力一抽馬『臀』,馬如龍般向前疾馳而去。
“德侍衛!”吳維庸聽到訊息剛趕到府門,便看到阿德面『色』悔恨地跌在地上,忙上前扶他。
“軍師,怎麼辦?侯爺一個人去了歸望了。”阿德六神無主地道。
“別慌,我們趕快傳令沿途的驛站安排下去,我再修書幾封飛鴿傳信,叫沿途各洲的將軍派人保護侯爺安全。料是應該無妨。”吳維庸只得無奈地道。
沒想到,那個女子在侯爺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重。吳維庸與阿德兩人各懷心思,看著定越侯遠去的塵囂竟都出了神。
離春祭已經不到一日了,清漓照例在老嬤嬤的陪伴下在四周散了散便回來了。幾日準備祭祀裡,她忙碌了許多,族中供奉天神的聖地都要她親自去灑掃,偌大的一塊地方,掃起來也甚是費勁。她氣力不如往日,更是覺得吃力許多。
山中日頭落得快些,只一會便到了晚間。清漓上了木屋,眼角看到一抹可疑的人影只一晃便不見了。心裡疑『惑』卻也不便表現出來。
玉兔東昇,清涼的月『色』灑滿了山中,更是襯得山中清冷異常,族人們都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早已經早早睡下。清漓不知為何輾轉反側卻是無一絲的睡意。
索『性』和衣而起,坐在窗前看那輪蒙朧的月亮,希望明天祭祀以後,大巫師與族長的氣應該消了吧。自己又能在族內自由自在走動,看望孃親。
想想,自己平日自己雖然不愛到處走動,但是一但失去自由,卻也是十分難受的事情。
正漫無目的地思索間,忽然有個黑黑的人影映在窗邊,清漓猛地驚起,忙退後幾步,低喝道:“是誰?”
那人影悄然翻入屋內,低聲地道:“巫女,不要怕,我是日前來求醫的。”那人說罷直起腰來。清漓藉著月光凝神望去,詫異地問道:“這位大哥有什麼事情要深夜來?”
那人猶豫了一陣似乎下定決心道:“巫女,你治好我女兒的病,我阿汗勇不是不知恩圖報的漢子,你快走罷。大巫師……大巫師要拿你祭天!”
清漓聞言如被雷擊到一般,身子晃了幾下,就軟在地上,那漢子見狀欲上前扶她,又想起什麼,就硬生生停住身形。他焦急卻不敢放大聲量,只能道:“巫女,你快走吧。今夜大巫師就要派人在四周加緊人手,我方才看到人手已經吩咐下去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清冷的月光下,清漓面白如雪,腦中轟『亂』成一片,張了張口不知道要說什麼,半響才低低地道:“這位大哥,我不走,能求你一件事情嗎?你去找我的孃親,阿格依,把她帶到歸望上,讓她躲著。可以的話,不要告訴我孃親……拜託你了!”說罷跪伏在地上,贏弱的雙肩微微顫抖著。
那阿汗勇是個直爽的漢子,其中的緣由怎麼能一時想得明白。只得急得直搓手道:“這個這個……巫女,難道你不走嗎?明天要是拿你祭天了,你就是死路一條了。”
清漓抬起面龐,阿汗勇見她眼中蘊著水光,蒼白如雪的面上異常決絕,月下傾城的容顏像一朵聖潔的白蓮,竟讓人移不開眼睛。
清漓悽然道:“等等大巫師肯定會派人來察看我在不在,若是不在了,肯定會大肆追捕,那樣的話,我孃親怎麼能走得掉?清漓不孝,不能時時侍奉孃親於膝下,如今卻不能連累了我孃親與我一同遭難。請這位大哥一定幫忙帶我孃親去歸望鎮上。”
阿汗勇聽了心裡也不由難過起來,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腳道:“好罷。我這就去了,巫女若是真的昇天了,我們一家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德,這次就當我們報答的機會。”說罷就要翻身出窗。
清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出聲喚道:“等等。”阿汗勇以為她改了主意,心裡歡喜。卻見清漓在櫃子裡搜『摸』了一會,『摸』出一個精巧的盒子。清漓眼中閃著複雜難辯的目光,把那盒子交到阿汗文手中後,她輕輕嘆息一聲,對他道:“若是有可能,定越侯來到歸望,你把這盒子給他,請他幫忙,讓我娘能託他的餘蔭安然度日。清漓下輩子定會好好報答他。”
說罷潸然淚下,滿面的淚光瑩然如珠,更添容『色』。阿汗勇滿滿的疑『惑』頓時憋在肚中不敢發問,難道族中盛傳的謠言竟然是真的?那個漢人大官竟然與巫女有私情?可是看她清清白白的模樣竟是不像。想來想去不得其解,只得咬牙道:“巫女,別人怎麼說我都不信,我阿汗勇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孃親安然帶出族中的。”
清漓聞言,感激地再拜了拜。阿汗勇一個利落的翻身,悄無生息地翻出屋子,他是個天生的好獵手,這等翻窗的小事自然輕捷若豹。
清漓眼見得他的身形快速的隱沒在月『色』中,才定定地坐了下來。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屋內的寂靜簡直像一把無形的刀在來回戳著她的心。
門外似乎有人在走動,清漓一驚,忙躺在塌上,裝做沉睡。門外的眼睛盯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地走了。清漓只覺得渾身冰冷刺骨,三月的春夜竟比二九的寒冬更寒冷。她不由伸手抱住自己,蜷縮在床角。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原來自己竟然是要死了的人了。只要天一亮,只要今夜過去,自己竟是要死了。她心裡越來越冷,忍不住發抖起來。窗外的明月看去竟是如此猙獰。她覺得很怕,非常非常地害怕。死亡的陰影壓在她的頭上,竟是如此地沉重。
對了,布布依!她眼眸一亮,忙掏出竹蕭,按照布布依教的辦法吹了起來,無聲的蕭音穿過山水千里,她的周身淡淡微弱的靈光流轉開來。吹了好一會兒,清漓終究力有不逮,喘著氣伏在**。沒有!她的蕭聲感應不到布布依的存在。慌『亂』,惶恐,恐懼那麼多的情緒糾在她的胸口,簡直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伏在**,若夏末最後一隻蝴蝶,蒼白美麗,奄奄一息,伏了許久,忽然嗚咽地小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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