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第509章 失去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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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第509章 失去聖光
“那這麼說！諸位大魔法師，定然要和我曼陀羅公爵，在這裡考校一下魔法了？”艾德從座椅上站起，城堡外重步兵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上百名精銳步戰兵衝進城堡，手中的攻城重弩對準了十幾名魔法師。
聖地魔法師們如臨大敵，只有三名大魔導師不動聲色，昆塔法師搖頭笑了笑，“艾德領主，你難道真以為這些人類戰士的弩箭長槍，能對我們聖地法師造成什麼傷害嗎？”
他高聲道，“我們請你和你的族人去聖地，並非要對你們做什麼，只是想要請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些事情，而且我可以告訴你，現在整個豪斯汀堡都在我們的魔法籠罩之下，已經有幾十名魔法師在城中佈置下‘陸沉禁咒’，只要我一聲令下，整個豪斯汀堡以及周圍二十公里範圍的土地都將陷入地下一百米，到時候豪斯汀堡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艾德臉色難看，目光陰沉，他知道陸沉禁咒這類大型魔法沒有一個月準備時間很難佈置完成，那這麼說自己離開豪斯汀堡這麼久，聖地早就派人進入豪斯汀堡佈置魔法陣了。
“原來你們早就盯上我了！”
吉安娜冷笑道，“自從上一次我們在極寒冰洋發現可能與血曼陀羅家族有關的戰鬥痕跡開始，聖地就已經注視你和你的族人了，艾德領主，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艾德看看身後驚懼的侍女僕從們，又看看城堡中一臉視死如歸表情的近衛軍，愛麗爾滿臉怒容，但面對這些大魔法師，她也有些膽怯。
如果真的在這裡和這些提瑞斯法聖地的大魔法師打起來，就算自己沒事，那城中的平民和貴族們也很難從漫天飛舞的超級魔法中倖存，他不想讓自己的領地變成一片廢墟，而且如果現在反抗的話，那邊坐實了自己有被聖地所不容的祕密，他現在不能確定聖地對於自己的事知道多少
。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聳聳肩，“好吧，我跟你們去魔法聖地！”
“艾德，不要去！”愛麗爾擔憂地拉住他的胳膊，緊張地看著魔法師們，“艾德是塔瑪瑞爾帝國的領主，你們想帶走他需要問過帝國的意見！”
“魔法聖地不需要遵循任何國家的規則，反而這個大陸上任何國度都要遵循我們制定的規則。自麥迪文和七聖賢擊退惡魔族的入侵時代開始便是如此！”
艾德安慰愛麗爾，輕撫她的頭髮，“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什麼事的，你留在這裡，處理莫北郡的事物！”他朝愛麗爾使了個眼色，“聽話！”
“所有人退出城堡！沒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他嚴厲命令道。
“領主大人！”這些侍衛很多都是當年曼陀羅傭兵中的人還有達尤沙和蜈蚣在四年內戰中帶領的那些軍隊中戰士，對艾德一家的忠誠度毋庸置疑。
艾德冷酷地看他們一眼，“你們的責任是保護好莫北郡，不是讓豪斯汀堡人被聖地大魔法師們的魔法殺死！”他冷哼一聲，“大魔法師們，我們走吧！”
一百多血曼陀羅族人也都走了出來，沉默地跟在聖地法師們身後，聖地魔法師從沒有見過這麼多血曼陀羅後裔同時站在一起，有些驚訝和好奇，一個年輕的血曼陀羅後裔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那個中年魔法師舉起魔法杖向他臉上砸去。
艾德在一旁瞬間抓住他的法杖，冷聲道，“我勸你小心一點兒，我們不是你們的囚犯，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殺了你。”
“你敢！”
這時昆塔皺眉叱道，“夠了！血曼陀羅家族的後裔不是隨意被你侮辱的，閉上嘴巴安靜一些！”
那名魔法師低下頭，眼中閃過恨恨的光芒，艾德卻冷笑一聲，想也不想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那人肋骨踢斷倒飛出去，砸在城堡的高門上生死不知
。
吉安娜法師怒道，“艾德法師，你幹什麼？”
“這種狗東西也敢和我露出狗牙，忘了當初是誰幫著你們封印魔王墮落精神力了？”
聖地法師們有些羞愧，吉安娜冰冷道，“那件事聖地不欠你什麼，聖地已經幫助你們取得塔瑪瑞爾內戰的勝利作為報酬了，這種事情，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她讓兩個法師抬著那人，帶著艾德和血曼陀羅後裔走上巨大的飛行魔獸。
愛麗爾的目光一直跟著艾德直到三隻巨大飛行獸消失在北方天空，她咬住嘴脣，做了一個堅決的決定！
而躲在城堡一間地下室中的溫蒂妮緊緊摟著貝塔，貝塔有些害怕，“母親，他們不會對父親怎麼樣吧。”
“不會，你父親是一個英雄！”
她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愁，目光炯炯，“如果這一次，真的有什麼變故的話，你就真的是最後一名血曼陀羅後裔了。貝塔！”
這時地下室的門被敲響，“聖地法師已經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是愛麗爾的聲音，愛麗爾看著貝塔說道，“幸好魔法聖地不知道艾德和你有一個兒子，不然他也會被帶去寒流堡。”
“溫莎，我知道你這次來到豪斯汀堡，是想為了貝塔和達尤沙爭奪艾德繼承人的身份，這件事我不會幫助任何一方，但我走以後，莫北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反正，我對管理政務一竅不通---”她的聲音透著堅決。
溫蒂妮驚訝看著她，“你，你要去哪兒？”
“去寒流堡找艾德，我才不會讓那些魔法師傷害他分毫
！”
溫蒂妮皺著眉，難以置信說道，“那可是魔法聖地！從這裡去魔法聖地要穿過龍骨雪原，雪精靈的領地，你一個女人，太危險了吧！”
愛麗爾傲然一笑，“這有什麼，為了艾德我什麼都可以做，而且現在的我可不是從前，當年為了找他，我一個人跑去沙塔拉爾城的時候，不比現在凶險多了，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你自己，要是戴妃娜知道那個讓她睡不著覺的溫莎公爵就躲在艾德的城堡裡，恐怕會直接派大軍來圍剿你吧！”
溫莎眼中閃過一份多年不見的陰柔笑意，“我會以貝塔的名義管理豪斯汀堡，而且我溫莎可不是那麼容易就退下舞臺的，放心好了，即使在內戰中我失敗，躲進南疆叢林好幾年，但在北境，我還留有那麼一點兒影響力！如果戴妃娜真敢派軍來北境，那時已經有數萬精銳的曼陀羅騎士守在南面了。”
魔法聖地的飛行魔獸速度非常迅捷，短短兩天時間便穿過龍骨雪原，到達了雪原北端那座巨大的黑曜石山峰，和以山峰為基礎建造的惡魔城堡寒流堡。
艾德第二次來到寒流堡，卻是以半囚徒的身份，當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提瑞斯法聖地的魔法師將他當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但是這次，恐怕在很多人眼裡他已經成了墮落的黑暗法師。
用以審判墮落法師的黑色高塔中，以奧沙利文為首的大守護者們坐在上方，下面則是艾德和他的族人，黑塔周圍佈置著堅固複雜的魔法結界，就算是魔導師也別想從這裡逃出去，但艾德他們並非囚徒，所以並沒有被限制行動，甚至聖地還安排了一些魔法學徒安排他們的起居。
大守護長奧沙利文蒼老的雙目中滿是凝重，看著艾德說道，“艾德領主，能否請你解釋一下，你身後這些族人是從哪裡來的？”
“血曼陀羅家族後裔雖然稀少，但還沒有到滅絕的程度，這些族人是我從異位面中救出來的。”
“異位面？”魔法師們大吃一驚。
“不錯，有人將他們囚禁在一個虛假空間幾十年，我打敗了那人，救出了他們！”
“那人是誰？”
艾德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奧沙利文，“你們這算是在審問嗎？”
“我們無意冒犯你，艾德領主，只是不久前聖地所有大魔法師都感覺到豪斯汀堡突然出現一股強大的混亂元素，那種程度的混亂流歷史上只出現過一次，那就是萬年前地獄惡魔入侵這個位面時，開啟空間隧道傳出來的地獄的味道
。”
“提瑞斯法作為這個世界的守護者，我們不能放過一絲可能與惡魔有關的線索，我們也不能有分毫鬆懈，所以希望艾德領主見諒！”奧沙利文點頭道，旁邊的大魔法師們卻面無表情，好像覺得大守護長對這麼一個人說明這些沒有必要。
艾德笑了笑，“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那個人是我的父親，加洛林。血曼陀羅，他是一名墮落法師，開闢出一個虛無位面，那個位面在我們的戰鬥中崩潰，散發出的混亂元素在空間通道開啟的剎那湧入聖骨位面。你們感覺到的那些元素就是那個空間崩潰散發出來的。”
奧沙利文點點頭，看向周圍的同僚，十幾名大魔法師有的點頭表示認同，但也有冷笑著看著艾德，並不相信他的言辭。
艾德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將我和我的族人帶到這裡到底想知道什麼，如果你們想知道加洛林的事情，說實話，我對他也不是很瞭解，而且他已經死了！”
“這----”奧沙利文有些為難。
他看向在一旁的菲留斯，想了想說道，“菲留斯大師，當初你在沙塔拉爾城見到過一位黑髮女惡魔術士，還有印象嗎？”
菲留斯點點頭，他目光在血曼陀羅後裔們臉上一一掃過，當目光經過凱瑟琳身上時，凱瑟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她知道那個使用聖光魔法的老頭兒一定記得自己，還有嵐姬，當時嵐姬和阿斯納馬卡斯聯手從菲留斯手中救出凱瑟琳，他豈會不記得。
短短一會兒時間好像幾個世紀般漫長，最終菲留斯卻搖搖頭，“他們我都不認識！我在沙城抓到的那個惡魔術士不在這些人當中。”
凱瑟琳和嵐姬一齊鬆了口氣，艾德卻非常意外，不知道菲留斯為什麼放過自己。
奧沙利文笑了笑，“我們並不想插手血曼陀羅家族內部的事務，只要你們沒有威脅到這個世界，那魔法聖地也不願意與你們敵對，諸位，雖然這些血曼陀羅後裔來歷不明，但卻並沒有做過觸及魔法聖地底線的事情，我認為我們應該放了他們，並且真誠地向血曼陀羅後裔道歉
！”
其他人見大守護長都這麼說了，也只能跟著點點頭表示同意。
艾德心中鬆了口氣，幸虧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無法使用聖光魔法這件事，否則就算自己是半惡魔的事情不被發現，至少自己變成黑暗法師的事情，也將帶來不少麻煩。
就在這時，奧沙利文他們身後的門突然開啟，兩個人的影子被魔法燈光投進塔中。
眾人看去，卻是一個少婦扶著一個身體消瘦憔悴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這對夫妻聖地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魔法學院院長獨生女薇薇安和靈元素魔法師斯科特。
斯科特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了血曼陀羅人中另一個靈元素魔法師的存在，同樣碧兒也轉頭看去，目光盯住斯科特露出警惕的神情，兩個靈元素魔法師相遇在歷史上從未有過。
碧兒身體發出輕微的顫動，斯科特卻僅僅一瞥便轉過頭，對大魔法師們說道，“這樣的決定，我覺得太草率了！”
他有些神經質的笑容在臉上，“我一向對血曼陀羅家族的魔法很佩服，艾德，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向我展示一下，你們血曼陀羅家族十盟誓的力量！”
他的話並沒有讓大魔法師們如何吃驚，艾德卻彷彿被一道雷擊中，斯科特竟然讓自己召喚聖光魔法！
薇薇安也恨奇怪地看著斯科特，“喂，你搞什麼，我們不是來給艾德解圍的嗎？”
斯科特笑看了薇薇安一眼，“看樣子他們並沒有被為難，就算我們不來也沒有任何問題的，我活不了多久了，這也許是最後一次看到艾德了，能夠在死之前看到這麼多血曼陀羅後裔，也算是了了一個心願。”
薇薇安嘆了口氣，不過讓艾德召喚聖光魔法這算什麼要求，她知道艾德是個聖光元素親和力很高的人，隨即對艾德笑道，“學弟，你就召喚一下你的裁決聖光吧，也好讓魔法聖地某些人知道，我們霍格沃學院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艾德卻站在那裡，表情複雜，臉上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