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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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陰謀(三)
“早點告訴你,那還能見到你那副‘好象自己被拋棄似的’小狗般的表情麼?你都不知道你當時的表情有多好玩,我現在想起來都想笑呢!可惜你後來的表現太鎮定了,沒有意思,我還沒有玩夠……”
一向穩重且今年已屆二十九歲“高齡”的東皇陛下,忽然露出了孩童般的表情,其變臉之快,另人歎為觀止。不經意間瞥到了沐風那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東皇止住了未完的話,訕笑也就那麼的僵在了臉上。
“那個,沐風,你別這樣啦,你也知道我當這個東皇當的有多累,難得有個機會可以調節一下心情,你說讓我放棄那是我的性格嘛?要不這樣吧,這個東皇的位置讓給你來坐,我去遊山玩水,怎麼樣?”
一聽這話,沐風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是誰說女人變臉就象變天似的,可是你要是看到這兩兄弟變臉的速度,你一定會想到這樣一句話:其實男人變臉就象變天。瞧瞧現在沐風那一臉諂媚的表情,就是這句話的最好證明。沐風走上前,拉起大哥的衣袖,輕搖,“大哥,別這樣嘛,人家又沒有生氣,東皇的位置可是父皇詔告天下讓你坐的,你可別給我,我很滿意我現在王爺的身份。”那表情那動作簡直就是霖雨的翻版。(不記得霖雨其人的請參看第一章)
“你還敢和我提父皇?要不是當初和你耍詐,讓我在打賭中輸了,我會被父皇設計當這個什麼該死的東皇麼?哼,誰不知道你那個王爺的身份是多麼的逍遙自在……”
東皇頓時怒了,他還要再說,就聽見旁邊一陣壓抑的輕咳,突然也發現自己現在的話說的可都是哥倆的祕密,也是整個東嶽的祕密,再一抬眼看見門口那個輕咳的人,他愣住了……
門前站著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她”一步步的走進來,合體的淺紫色衣衫服貼的穿在身上,身材纖秀妖嬈。“她”的眸子迷濛蒙的,似乎也被周身散發的紫色光暈鍍成了異樣撩人的淺紫。“她”的笑意更濃更嫵媚,彷彿能融化世間的一切。哇,如果是蝶舞在這裡一定會脫口而出:“哇,超級大美女!”可如果你再細看一下的話,你會發現,“她”其實是他。
“人妖?”東皇和靖王兩個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來人當時就變臉了,只見那張絕美的臉上泛出一股股殺氣,而那兩個喊出聲來的兄弟,也發現了不對勁,東皇馬上改口說:“那個,紫雨,你怎麼回來了?”
沐風也趕緊堆上了諂媚的笑:“紫雨,嘿嘿,剛才那個是誤會,完全是誤會,是口誤,口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我計較了吧。”
來人不是別人,是和東皇,沐風從小一起長大的前任上官大將軍的公子,原名叫作上官紫雨,後來因為上官大將軍在一次保家衛國的戰勝中不幸身亡,先皇念其獨子紫雨年幼,就將他接到宮中和兩位王子一起撫養,並認為義子,賜姓東方,現在紫雨繼承了他父親的遺志,成為了東嶽國的鎮國大將軍。別看他年紀輕,可是在行軍打仗方面,誰也不敢小看他,他在四嶽大陸上享有很高的聲譽,可以算是東嶽國的軍神了。
他在四嶽大陸上還有一個傳奇,那就是沒有人見過他的臉,他在戰場上每次都戴著一副鬼面具。在人們的印象當中,似乎軍人就應該有一張粗曠的剛毅的臉孔,可是東方紫雨完全不符合這個標準,就連名字也因為自己的母親很想要個女孩,也略顯女性化一些。只要一想到當初兩兄弟看到紫雨,第一個反應是開開心心的叫“妹妹”,紫雨的心裡就忍不住怒火中燒,而“人妖”的稱呼更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也許是因為這張總是帶有爭議的臉,也許也有自己名字的關係,總之每次聽到自己被人和“女人”、“人妖”等詞語聯絡在一起,他就怒不可扼,也因此,他有著和自己的美貌截然不成正比的火暴脾氣。而今天,很不小心,一時大意的兩兄弟踩到老虎尾了,站在一旁的張名全,不禁為東嶽國的兩位老大掬了一把冷汗。
看著紫雨一步步邁著“堅毅”的步子靠近自己,東皇和沐風吞了吞口水,張名全適時的咳了一聲,暫時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東皇感激的看了一眼張名全,那一刻的張名全看在東皇的眼裡簡直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在瞥到紫雨那要爆發的表情後,東皇為了不使自己一國之主的面子丟的太“離譜”,不得不擺正自己的面孔,對著張名全囑咐了幾句,讓他暫時受些委屈了,從今而後暗訪司正式轉明為暗,仍由張名全負責,以後暗訪司查到的情況不用在大殿上公佈,直接稟告東皇、靖王或者鎮國大將軍,其他人不得過問也無權過問暗訪司的運作,而暗訪司近日的工作就是全力監視國舅一黨的人員活動,並事無鉅細迅速上報。
張名全退下後,大殿的門也被紫雨迅速的關上了,殿內的三個人,以一場“兄弟似的玩鬧”權當歡迎紫雨歸來,而至於為什麼“玩鬧”之後,東皇和靖王都捂著胸口嗤牙咧嘴的怒視著幽雅的撫平衣襟的紫雨,那就需要大家自己想象了。
“你們的身手怎麼變得這麼弱了?兩個都玩不過我一個,你說你們怎麼能讓我放心的守衛邊疆呢?唉,要是我不‘祕密’回來,就你們兩個能對付得了國舅派的刺客麼?”
剛才那個彷彿處於暴風圈中的紫雨在出了一口“惡氣”之後,轉瞬間就平靜了下來,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幽雅的表情再次佔據了主位。
東皇和靖王看著變臉之快的紫雨,互相交換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都來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等到大殿內的氣氛漸漸歸於平靜之後,東皇身邊的那個機靈的小太監小德子馬上端來了溫度適中的茶水,東皇伸出猶有些顫抖的手端起了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呼吸,聲音堅決的說:“我剛才正和風在商量這件事情,既然你也回來了就和風一起準備一下吧。”
驕傲如東皇也只有在自己的這兩個兄弟面前才會稱自己為我,而私下裡,沐風和紫雨也不用對東皇太客氣,君臣之禮在他們兄弟面前就顯得蒼白無力了。
沐風問:“紫雨,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連我都是剛剛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紫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掏出了汗巾輕輕拭去手上的水漬,徐徐的開口道:“是張名全那個小子告的密,他怕你們會出事就提前知會了我一聲。而且,我的性子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那個混蛋柳中幡和他的家族欺我們太甚,我又怎麼會放棄這麼個好機會?特別是……”
“特別是我們中最愛玩的你,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好玩的機會的,是吧?”沐風介面道。
“那當然了,這次可以玩的主角竟然是權傾朝野的國舅大人,我又怎麼能錯過?我的原則是……”
“你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償還!”這次介面的是東皇。
“嘿嘿,怎麼你們都知道啊?”
“廢話,天天掛在嘴邊上的話,我們都聽了近二十年,還有什麼記不住的啊?”這次是兄弟倆一起吼的啦。
這樣的對話似乎在每次紫雨認為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並且他要插一腳的時候都會發生。而紫雨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象小孩子一樣抓抓自己的頭,一抹可以稱之為“羞澀”的表情浮現在他的臉上。略顯頑皮的紫雨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瞬間又嚴肅了起來,他低低的招集了兩兄弟過來,低低的說了幾句話,而後,東皇和靖王表情無比怪異的看著大殿四周,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五日後,通往菜市的那條主道邊上真可謂是人山人海,雖然朝廷出動了大批的御林軍維持秩序,可是那場面還是略顯混亂了一些。當看到押解國舅的囚車從遠處緩緩的駛來時,人群沸騰了,怒罵聲不覺於耳,甚至有百姓不顧御林軍的阻攔朝囚車扔爛菜葉,扔石子,扔雞蛋,大概最文明的打招呼方式就是朝國舅吐唾沫了。
一路過來,再看我們以往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國舅大人,額頭上掛著青菜葉子,頭上臉上有雞蛋殼兒從上面不停的劃落,臉上更是被石子砸的青一片紫一片,原本光鮮可鑑的衣服,也髒亂不堪。狼狽的國舅這個時候仍然沒有低下他高傲的頭顱,他的嘴脣甚至因為要以防自己大叫出聲讓他人看笑話,而被自己狠狠咬住,脣角隱隱可以看見一絲鮮血流出。
平時騎馬不消多久就能穿過的菜市主道,今天國舅一路走來,感覺好象經過了十萬八千里。終於到達了菜市廣場的空曠位置,那裡簡單的架起了刑具,國舅被兩個御林軍從囚車上帶了下來,而人群也被隔了開來。跪在刑具前的國舅看不到一點行刑前的恐懼,彷彿好象急著要“解脫”一般,叫囂著要監督行刑的李大人快點行刑。
李大人不為所動的看了一眼場內的情況,吩咐御林軍仔細排查一下現場,並對在場的所有百姓宣佈了一下“刑場紀律”,吩咐大家不可靠前,害怕的人就不要上前看了,大家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以免被負責“刑場紀律”的御林軍誤會其要劫法場,如果因此而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再次確認了一下時間,李大人開始宣讀國舅柳中幡的罪行,每念一條,人群中的喝罵聲便一潮響過一潮,當唸到一半的時候,真真的是群情激憤,人們都恨不得衝上前來把國舅碎屍萬段。
李大人不得不停下來安撫群眾,告訴他們國舅馬上就要被正法,請大家不要著急,說完這話,李大人覺得有點彆扭,至於到底是哪裡彆扭在那樣的狀況下,也容不得他多想。
就這樣念念停停了幾次之後,行刑的時辰到了,李大人大聲宣佈:
“行刑。”
國舅原本老神在在的臉上第一次浮現了慌亂,即使是在大殿和司法鑑的審訊時,都沒有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只聽他衝著人群大喊道:“小兔崽子們,你們還在等什麼,難道真的要等到老子死了你們才來給老子收屍麼?”
話畢,刑場周圍的人群一陣**,幾十個身穿百姓衣服,黑巾蒙面手拿大刀的刺客躥了出來,他們各個武藝不凡,殺退幾名御林軍後,劫走了早就站起身躲到安全地方的國舅,眼看周圍的人快要把自己包圍。國舅一聲大喝:“快退,不可戀戰。”就見幾個煙霧彈瞬間在周圍爆炸,而等煙霧完全散開之後,哪裡還能看得到國舅的身影。
人群頓時慌亂了起來,可是那個本來因為丟失重要犯人應該慌亂無比的李大人,卻悠然自得彷彿在自家花園散步一般,在示意大家安靜之後,以一種相當平和,而且是最能打動人心的語氣告訴現場的百姓們:“這一切都在東皇陛下的計劃之中,各位百姓,東皇陛下曾經保證過,你們在兩天後一定可以聽到你們想聽到的好訊息。”
看著鎮定的李大人,人群中嗡嗡一陣擾攘之後,高呼著“東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口號,在御林軍的幫助之下,迅速散開,一切又都很快的歸於平靜了,彷彿發生的不是丟失重要死刑犯的大事,而只是幾個小混混鬧事被解決了一般的平靜。李大人看著人群被有秩序的疏散後,抬頭看向不遠處,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離去了。
而這一幕被不遠處一家酒樓三樓包廂中的幾人盡收眼底,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年輕人嘴角含笑,微微的點了點頭。他身邊的年輕人,和他長的有點相象,一隻手輕輕搭在另一個人的肩上,而這個人的長相介於男女之間,雖前兩個人都相當俊美,可是和他一比,還是差了一截,他笑了,這笑和他的容貌實在是不相配,彷彿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成精了一般,那笑俊美,妖異還透漏著狡猾,還有一股算計別人成功之後的得意。他抬頭看向另外的兩人:
“呵呵,那個笨蛋,如果是他父親,一定會派人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是他絕對不會,他太驕傲,太剛愎自用了,他是那麼的相信自己可惜的是他沒有那樣的本錢讓他驕傲。”
他的話裡有些不加掩飾的輕蔑,而另外的兩個年輕人聽了他的話後,臉上也掛起了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