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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的最後一次耍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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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的最後一次耍陰謀

但她也沒真讓季沐歌將手拿開,奇怪的是,她本以為爬石梯會難上一層,沒料到卻變的更輕鬆了,也不會如之前那般,抬腳如抬千金重了。book.網

在季沐歌一聲“到了”,青鸞終於大大的撥出了一口氣。再轉首往下看時,只覺得自己眼兒都快花了。她這到底是爬了幾層的石梯啊!

石梯的頂層便是盡頭,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座寺廟,牌匾上用古體寫著“姻緣廟”三字,來來往往的小和尚穿梭在香客之中,看的出來這座姻緣廟香火很旺。

起初她是想方設法的想離開這裡,現在見男子對自己並無惡意,她決定要儘自己所有能力也要來救回他一命。

男子在青鸞的幫助下再度躲進了小樹叢,青鸞抽身正準備要離去時,右手衣袖卻被人扯住,她轉身,見到男子一臉的虛弱,她誤以為他怕自己一去不回,便低聲道,“我容青鸞向來是有說必有做到,你不必擔心。”

原來她叫容青鸞啊,很好聽的名字,男子將手放了下,然後以低沉的嗓音回道,“段景遇。”那雙妖孽的眼眸也閉了上,他剛才不是因為擔心她會一去不回,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而已,現在知道了,他也就可以休息會了。

段景遇?青鸞挑了挑眉,將這三字在口腔裡迴轉了一圈,才意識到原來段景遇是這個男子的名字,不由的想翻白眼,告訴別人名字的時候竟然也可以這麼狂霸。

青鸞的步子跨出去時,聽到身後段景遇的聲音再度傳過來,他說,“外面可能會有人在找我,你小心點。”

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他們事先呆的廂房,就是不知道給靜好看病的大夫離開了沒。青鸞也來不及想其它,她現在能做的就只能是找青瞳了。

青瞳是江湖上跑的人,對於受傷中毒這些事情肯定要比自己這個外行人清楚的多。

身邊穿插而過很多小和尚,見他們的神色似乎都很緊張,青鸞攔住了一位小和尚,跟著問道,“小師父,能否告知先前在水塘裡賣花弄溼了衣服的幾位施主,暫居何處?”

小和尚瞄了她一眼,然後急急指了一個方向,便步子不停頓的往前奔走了。

青鸞本還想問問是否廟裡發生了大事,見小和尚如此模樣便也沒多加阻攔,她順著小和尚指的方向走去,沒過多長時間果真見到了禪房。

許是心裡擔心段景遇的傷勢,青鸞竟然忽視了一個重要問題,禪房門前本是有一張小石桌的,現如今,卻空空無一物。

推門而入,口中也同時叫道,“青瞳,快去跟我救人……”講到一半的話卻在見到門內的人時,而生生頓住了口。

一身華貴,臉容嬌媚中略顯憔悴,不是慕容嫣又會是誰?而她此時手中正握著數枝玫瑰花兒,右手拿著剪刀,看來是在為玫瑰花去刺。

在見到推門而入的青鸞時,嘴角輕輕扯出一個清冷的笑容。

慕容嫣道,“六王妃,好巧啊。”是啊,好巧,在她正準備對付她時,她就出現了。

“是好巧,不過本王妃今日沒空,改日再向嫣妃娘娘賠禮。”青鸞也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應道,對於自己討厭的人,她似乎沒必要強撐笑容吧,那可是會讓自己不爽的。

說完轉身就轉備離開,慕容嫣卻突然注意到她身上的那身僧袍,及袍子邊角的一抹血跡,她若沒記錯的話,在同心鎖那她見到的那個身影就跟容青鸞很相似。

而當初在水塘邊見到疑似季沐歌的身影,原來不是自己相思成災,出現的幻覺,而是真有其人。

心裡的怒火突然就加深了,那個不願陪自己爬石梯的季沐歌,如今卻陪著容青鸞爬石梯,還送玫瑰花兒?還系同心鎖?

先前看到的一幕,這會就如走馬燈花一般,在眼前一幕幕晃過,晃的她心內積血。沐對容青鸞的體貼就像一把刺刀深深刺進了她的胸口。

手中的玫瑰花開的正豔,此時看來卻像在張開大口在朝笑她一般,慕容嫣突然一抬手中剪刀,狠狠的剪向了手中的玫瑰花上。

末了,她還不解恨,將掉落一地的花兒用腳一直踩個不停,直到花瓣成汁,她才不甘心的拿開腳。

對於慕容嫣如此殘忍粗爆的一面,青鸞僅是挑了挑眉,玫瑰花何其無辜,她又何必將氣撒到花兒身上?

而青鸞挑眉的動作看在慕容嫣眼裡,卻成了嘲笑、鄙夷,她心裡本就在為買了容青鸞的花兒而惱火,此時青鸞的如此表情更是讓她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在嘲笑她,有了這個認知,慕容嫣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笑她,她會讓容青鸞知道,得罪她的下場會是如何。

慕容嫣突然冷冷道,“容青鸞,今日你想走出這裡,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青鸞停住腳步,也報以冷笑,“腳長在我身上,難不成嫣妃娘娘想強自留客?”

外面適時傳來抓刺客的聲音,慕容嫣雙眸微微眯起,她漫不經心的道,“如果你是刺客呢,你以為你能安全走的出這間廂房嗎?”

青鸞眉色一緊,怪不得先前碰到的小和尚均是一臉慌色,原來是寺廟裡出現了刺客,青鸞不由的想到那個紅衣錦袍的妖孽男子,難道眾人口中的刺客便是他嗎?

如果刺客真是段景遇的話,那麼他現在躲在小樹叢間,若是他不出面的話,寺廟裡的小和尚定是找不到他的。

聽慕容嫣嘴上刺客一說,青鸞心內便隱隱猜到了什麼,怕是這個女人要陷害她。不管她是不是刺客,刺殺皇妃便是一個不小的罪名,青鸞臉上神情不變,腦子裡已經轉了十七八個彎。

末了,她嘴角輕扯,語氣淡淡道,“娘娘何必如此陷害於我?刺殺皇妃可不是一個小罪名,輕者只要了青鸞這顆腦袋便罷,娘娘是皇上面前的寵妃,若是皇上一個龍顏大怒,要誅青鸞九族也是有可能的。”

慕容嫣輕笑,她討厭容青鸞,一想到她跟沐一起生活,一起用膳,一起遊玩,她的心便不可抑制的充滿怒火,沐身邊的位置只能為她慕容嫣而留,其她女人,均是死。

慕容嫣嘴角的笑一絲不漏的映入青鸞眼中,她不由的嘆了口氣,怕是慕容嫣要的正是她的這顆腦袋,這個女人的心不可為不狠毒。

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該說她是用情至深呢,還是生了魔性?

她接著又是重重嘆了一口氣,語氣也變的有些驚慌,“丟腦袋青鸞不怕,但是青鸞又怎麼能害了王爺呢?”

“你什麼意思?”慕容嫣的笑僵在嘴角。

青鸞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到,“娘娘忘了,青鸞已是六王妃,這九族當中自然也是有王爺的名額的。”

慕容嫣神情一頓,她怎麼將這點給忘了,她不能傷害了沐,她想要的只是這個女人的死。

將慕容嫣的愣神看在眼裡,青鸞嘴角微微輕扯,看來此劫可以逃過。

“娘娘,可有刺客躲進了你房中?”院門外傳來小和尚的尋問聲,慕容嫣身份金貴,在沒得到她的允許之前,他們自是不敢進來。

見慕容嫣還沒回過心思,青鸞準備出聲回答,卻在這關頭出現了一副讓她避無所避之事。本還在愣著神的慕容嫣突然將拿在手上的剪刀狠狠朝自己腹部刺去。

動作狠決,不帶一絲停留,末了,她嘴角輕輕扯出一個笑容,她道,“容青鸞,我要你的命來賠我今日所流的血。”說完,她將剪刀一擲,剛好在離青鸞一腳之遙的地方停住。

因為她的使力,腹部的傷口誇大,沁沁血絲從腹中流出,青鸞看的糾心,她從沒想過,為了要她的命,慕容嫣真當可以對自己如此狠絕。

慕容嫣扯出一個陰陰的笑,然後她提高嗓子朝門外喊道,“刺客在這裡。”

門外的小和尚一聽刺客在裡頭,想到娘娘的安全,便全部衝了進來,一踏進門見到的便是慕容嫣一臉虛弱的躺在血泊中,另一個著僧服的女子則驚呆在原地,離她一腳之遙的地方正巧落著一把帶血的剪刀。

而女子的僧服后角,正映著絲絲血跡。

這一幕似乎不用人開口,眾人便自覺的將矛頭指向了青鸞,青鸞有不好的預感。自知此局面對自己不利,畢竟房內只有她跟慕容嫣兩人,沒有人會相信慕容嫣只是因為要陷害她,而刺傷了自己。

青鸞知道,當前最重要的便是要穩住心神,她沒有刺傷慕容嫣,她問心無愧。

“將這個刺客捉起來,速交官府。”和尚當中身份較高者下命令,話落便有幾個小和尚準備前來捉人。

青鸞掃了慕容嫣一眼,再轉首時,眸光清澈的看向下命令的和尚,“房內只有兩個人,嫣妃娘娘身受重傷,而做為完毫無損的我,便是殺人凶手了,你們是不是這麼判斷的?”

那和尚被青鸞問的一怔,然後喝道,“房內只有兩人,你不是凶手,難不成嫣妃娘娘還會自殘不成?”

青鸞露齒一笑,在強者與弱者之間,似乎大家都是同情弱者,她語氣淡然,“如果我說,是嫣妃娘娘自己拿的剪刀刺向自己的腹部,而陷害我,你們可會信?”

引了那和尚一聲笑,“你這是在當貧僧是傻瓜。”

“小女子從沒對師父們不敬,我說的,只是實話,至於信抑或不信,容青鸞無話可說。”她清澈的眸子,不卑不吭的語氣不禁讓那和尚遲疑了數分。

正在老和尚做不了主的時候,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和尚,就見他附耳到老和尚面前低語了幾句,然後老和尚就點點頭說道,“去將王爺請來。”

王爺?是哪位王爺?

青鸞還在猜度的時候,四王爺季南殤已經領著他的數位美人進來了,環肥燕瘦,各各都是傾城之姿。

見到僧袍帶血的青鸞時神情一怔,然後雙眸微眯著打趣道,“六弟妹也來了這姻緣廟,可是同六弟來系同心鎖的?”

和尚們聽季南殤出口便是“弟妹”之稱,不由紛紛驚到,原來此女子竟是六王妃。

慕容嫣見到季南殤出現時,心下也是一慌,她知道季南殤最近同容青鸞交好,她不敢肯定季南殤會不會偏幫容青鸞,便先出口,“四王爺。”說完還不忘咳嗽幾聲,許是流的血過多了,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季南殤的眉角微不可察的往上挑了數分,小和尚說廟裡出了刺客,難道被刺傷的就是嫣妃娘娘嗎?

他朝著身後著紫衣的美人道,“荷香美人,還請勞煩你的纖纖玉手,給嫣妃娘娘包紮下傷口。”末了,下了命令,“你們將嫣妃娘娘扶到**去。”

喚荷香的女子嗔了他一眼,然後還是乖乖的朝慕容嫣走去。掃了慕容嫣的受傷位置,她忙阻止,“你們停手,嫣妃娘娘此時暫不方便搬動。”

如此關頭還不忘調戲美人,青鸞對季南殤的風流成性算是見識到了。

季南殤自得的找了張椅子,然後一掀衣袍坐下,瞧著青鸞還站著,也不忘招呼到,“青鸞啊,你也別站著,坐,好好看下你四哥審案。”

青鸞嘴角一抽,眾和尚則忍不住頭冒虛汗,瞧四王爺同容青鸞的熟稔樣子,若是呆會他知道自己要審的案子主角就是容青鸞時,會是何反應?

等發完了話,季南殤才將目光停留在老和尚身上,“你來說說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被問到的老和尚頓呼自己倒黴,分別看了慕容嫣及青鸞一眼,然後慢慢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季南殤看向青鸞時的眸光便緊鎖了,這事兒怎麼就跟她牽上邊了?同青鸞幾日相處,對於她的為人季南殤是敢肯定的,她絕不會動手殺人,只不過事情牽扯到了慕容嫣身上,似乎就有點難辦了。

他咳了咳,然後對著青鸞道,“本王想聽你說一遍事情始末。”各人持各詞,他不能光聽和尚的一面之詞,弄不好青鸞也有她自己的說法。

朝季南殤投去感激的一撇,為他願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會像這些和尚般,一進門便認了她的罪名。

剛張開口準備說明是何一番情況,突然闖進來的人卻阻斷了她的聲音,墨色青絲、素白僧服,正是去而復返的季沐歌,青鸞正想出聲叫他,而他已經自她身側擦肩而過,急急奔向了躺在地上的慕容嫣那。

那聲季沐歌便聲音效卡在了喉嚨內……

青鸞冷著眉眼看季沐歌將慕容嫣抱在懷中,看他眼裡的悲切,看他對著眾人的聲聲嘶吼,看他對著慕容嫣流血的傷口心慌焦急。

原來,前一刻還在同自己系同心鎖,聲稱要守護自己一生的人,後一刻便將其她女人擁在懷中,這就是季沐歌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青鸞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她以為季沐歌已經將慕容嫣放下了,原來是她太傻太天真,他只不過是將對慕容嫣的感情藏在了內心深處,讓她不得所覺。

他們幾年的感情,跟自己的幾個月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青鸞算是看透了,這名為守護的虛假承諾究竟有多假。

“是誰,到底是誰傷了嫣…嫣妃娘娘的?本王定不輕饒!”季沐歌紅著眼朝身邊人嘶吼道,當他快走完999層石梯時聽到有人喊抓刺客,想到青鸞手無縛雞之力,恐刺客傷了她,他便急急趕回來。

他們原先呆的禪房與慕容嫣這間正巧是隔壁,他路過時見到這裡人滿為患,便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當他走進來時,見到的就是嫣兒一身是血的躺在血泊當中,身邊圍著數人,卻沒有人將她扶到**躺好,一時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沐,我只是小傷,你…你別為難傷了我的那個人。”見到季沐歌如此表情,慕容嫣內心早就笑開了花,臉上卻依舊做出一副虛弱的表情,。

忍不住用眼角掃了容青鸞一眼,見她靜靜的站在人群當中,眉眼清冷,慕容嫣的嘴角便不可自制的往上揚了,容青鸞你看到了吧,沐最在乎的依舊是我。

“你這還叫小傷?嫣…嫣妃娘娘,但敢傷你的刺客,就算你饒過,本王也絕不輕饒!”情急之下,季沐歌險些叫了嫣兒,嫣兒心慈,要放過傷她的人,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易饒過刺客。

慕容嫣垂了眉眼,眸內滑過絲絲陰謀,她道,“本宮只不過不想讓六王爺為難,這懲罰刺客一說便了了吧,本宮也沒受多大的傷。”說完,慕容嫣就不停的咳嗽,因為她的劇烈動作,腹部的傷口血又再度流了出來。

“六弟……”

季沐歌紅了眼,“不管這個人是誰,本王定要他償還今日嫣妃娘娘所流之血。”

當季沐歌話落時,慕容嫣嘴角勾出了笑,青鸞則是心內涼了個透,原來季沐歌還有這一面她所沒見過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而他一怒為紅顏的物件卻不是自己。

季南殤眸色急閃,適才他準備阻攔六弟口出重言,只是他還是慢了一步,再度看向青鸞時的眸色已經複雜了數分。

此時怕是她心裡極難受吧,不知為何,見著青鸞站那靜靜不發一語的模樣,他心內也如打翻了罈子,味道紛亂。

“四哥,你知道刺客是誰?”季沐歌冷著眉眼問道。

季南殤嘆了口氣,然後回答道,“本王也是剛來,刺客究竟是誰本王暫時還不敢確定,但你剛才不應該將話講的一絲餘地都不留。”

“四哥,你難道也在為那個刺客求請?”季沐歌紅了眼,然後冷冷道,“本王在此說過了,不管那個人是誰,今日本王定不會輕饒與他。”

“六弟,你會後悔的。”季南殤重重嘆了口氣,不自覺便將目光投到了青鸞身上,她不哭不鬧,不言不語,若是她此時能站出來說一句話,相信六弟也是會口下改誓的,這呆會可如何收尾?

“本王不會後悔。”季沐歌斬釘截鐵回道。

慕容嫣眸色一緊,深知自己要速戰速決,季南殤明顯偏幫容青鸞,若是呆會讓沐知道,那個他口中定不輕饒的物件是容青鸞時,他肯定下不了手。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送容青鸞一刀,讓她沒有翻本的機會。

慕容嫣咳嗽了幾聲,立馬引得季沐歌擔心的目光,看到她如此虛弱的躺在自己懷中,季沐歌巴不得那個受傷留血的人是他自己。

“六…六王爺,你…你別處罰那個刺客,她…她不是故意傷我的。”失血過多,慕容嫣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腹部傷口早已痛的她糾心,但想到再過數分鐘,容青鸞將受到的懲罰,她便也覺得值了。

“你別在為刺客求請了,告訴本王,刺客是誰,本王現在就去抓了他來還你今日所流之血。”聽到季沐歌的話,低著頭的慕容嫣輕輕笑了。

她臉上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僵持了半日,才輕輕一抬手,指向了青鸞那個方向,“是她……”話末完,她便眼一閉,昏了過去。

徒留一臉驚愕的季沐歌,及神情清冷的青鸞兩兩對視。

季南殤嘴角扯出一絲輕嘲,慕容嫣這招不可謂不高。欲語還休,怕是她正假昏吧,也讓季沐歌連一個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是你?”季沐歌一臉震驚,下意識便將慕容嫣的身體遠離了自己懷裡寸許,他從沒想過那個刺傷嫣兒的刺客會是青鸞,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說那些話的。

“是我很奇怪嗎?”青鸞淡淡笑道,往前踏了兩步子,低頭與季沐歌對視,“原來你也有發怒的時候。”

“阿鸞。”

“還請六王爺別如此稱呼本姑娘,姑娘我聽著不舒服。”青鸞淡淡答道。

“阿鸞……”

青鸞自地上撿起那把帶血的剪刀,然後一字一句不緊不慢的道,“這把剪刀就是傷了嫣妃娘娘的凶器,六王爺適才說過要讓刺客血債血償,六王爺現在可以開始了。”

“你不會是凶手,你怎麼可能會傷害嫣妃?”季沐歌急急辨駁,但他忘了,剛見著慕容嫣時,他所說過的話,及他的表情。

“禪房內只有我與嫣妃兩人,你說誰會是凶手,難道嫣妃還會自己刺傷自己嗎?”青鸞一字一句陳述道,季南殤卻是眉頭緊皺,青鸞這是怎麼了,剛才有為自己爭辨,如今怎麼承認了刺客一事。

季沐歌緊皺著眉頭,他不相信青鸞會去傷害慕容嫣,但她親口承認……

青鸞低了頭,然後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六王爺可別忘了,當初你會娶我為王妃的目的,若不是嫣妃娘娘的一番話,你又怎麼會得天下人笑話,而娶一個男子為妃呢?”

雙瞳瞬時緊縮,季沐歌驚道,“你都知道了。”

“所以,我有殺人的動機,你說是不是?”青鸞扯著嘴角笑道,是啊,當初季沐歌娶她為妃不就為了慕容嫣的那幾句話嗎?而她也因為他牆上那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而心思異動。

短短數月,季沐歌對她稍微的好點,就讓她得意的忘了形,忘了他心裡還住著一個人,直到今日才看清,她容青鸞與季沐歌什麼也不是,若是的話,他又怎會不給自己一個分辨的機會,而將自己定了罪名。

就連季南殤也給了她一個分辨的機會,而季沐歌卻沒有,光光看到慕容嫣的那副樣子,他便什麼也不問,就定了她的罪。

心既已傷透,她又何必再去爭辨其他?

躺在季沐歌懷裡的慕容嫣適時發出了一聲呻吟,阻斷了青鸞兩人的談話,慕容嫣的貼身宮女純香哭訴道,“六王爺,你可得為我們娘娘做主啊,您答應過娘娘的,要讓刺客血債血償,您可不能因為刺客是六王妃便饒了她,這樣的話對我們娘娘豈不是很不公平……”

聽到純香的哭訴,慕容嫣隨身的幾個近身宮女太監都跪到了地上,口中也同時說道,“還請六王爺還我們娘娘一個公道。”

季沐歌眸色瞬間轉冷,他不能傷害青鸞,但面對慕容嫣他又心裡有愧,四哥說的對,他不應該將話講的不留一絲餘地,弄到如今這般騎虎難下的局面。

“六王爺,適才你雖答應過我們娘娘要讓刺客血債血償,但那是在你不知道刺客是六王妃的前提下,如今知道刺客是六王妃你自是下不了這個手,小籠覺得六王爺這也是情理之中。”小籠停了停然後接著道,“現在我們娘娘也正昏迷著,至於六王爺有沒有嚴懲刺客,我們娘娘也不會知道,六王爺也可以當剛才對娘娘許下的承諾實施過便可。”

青鸞忍不住將目光落到了小籠身上,她這一番軟弱兼施的話還真是高到極點,一方面提醒季沐歌他先前對慕容嫣許下的承諾,另一方面讓季沐歌當做剛才那些話沒說過,明則勸慰,實則暗諷。

季沐歌自也是聽出了其中語意,雙眸忍不住飄向了一臉冷清站在不遠處的青鸞,他先答應了慕容嫣,但他又怎麼忍心去傷害青鸞?

將季沐歌的複雜目光看在心裡,青鸞掀脣淡淡一笑,“六王爺不必為此事過於糾結,在青鸞看來此事很好解決,只虛一招便可。”

季沐歌眸子一喜,果真是他的青鸞,聰明機智,在這等關頭也能立馬想出化解之招,他急道,“阿鸞你快說說看是何解決之法?”

季南殤也是眉眼上挑,看來青鸞是想到了如何解決此事。

反觀慕容嫣的人則是露出不快的表情,小籠更是緊皺了眉頭,她跟在小姐身邊時日最長,對慕容嫣的脾性最是清楚,知道那腹部的傷口定是小姐為達某種目地而自制的傷口。

她知道小姐恨容青鸞,想除掉她,小姐想什麼她這個做奴婢便也想什麼,本想著可以除掉容青鸞,卻沒想這會聽到她有解決的法子,頓時讓她眉頭糾在了一起。

“真的很簡單的,只要一招便可。”青鸞慢慢說道,然後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青鸞的笑容很美,美到讓人有種驚心動魄之感,季沐歌等人卻只覺得她的笑容過於妖冶,不似平日的那般清麗脫俗。

總覺得有哪不對,卻察覺不出具體是哪不對。

青鸞慢慢將手中的剪刀舉起,對著自己的腹部,然後她笑道,“剛才嫣妃娘娘就是同我這般動作呢。”

意識到青鸞接下去的動作,季沐歌的雙眸瞬間睜大,嘴裡同時也大喊道,“不要,青鸞!”

但青鸞眼裡已不再有他,一個心裡眼裡沒有她的人,她也不會將那個人置放在心裡。這一剪刀下去就代表著她跟季沐歌從今往後的陌路。

青鸞握剪刀的動作很快,沒有一絲停頓,在季沐歌季南殤等人的驚愕中,剪刀快速刺向了她的腹部,隨著她的動作,季沐歌卻覺得心裡的一塊瞬間空了個透,比初見慕容嫣一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那種感覺更痛徹心扉。

阿鸞,不要!

季南殤也是心臟狂跳,眼瞳深縮,來不及想其他,他便使出平生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