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4章 鐵盤子

第124章 鐵盤子


惡魔哥哥饒了我 男神寵妻日常 非做不可 絕代霸主 從天而降的穿越 喝血的丈夫 腹黑惡魔碰上絕版萌寶 大明土豪 天崩之前 抗日之特戰軍魂

第124章 鐵盤子

第124章鐵盤子

激烈的打鬥聲驚醒了很多人,不少人都圍了過來,觀看熱鬧,但是沒有人上前幫忙。雖然很多人都聽到了張必成“抓小偷”的大喊聲,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人們很自覺的袖手旁觀。圍觀可以,把自己搭上去就划不來了。

其中也有很多人看到了那人腰間的匕首,那就更不能上前了。非但不能上前,還得往後退幾步,以免不知道是誰的鮮血濺到自己身上。

張必成和徐家文都不是擅長打架的人,兩個人聯手,非但壓制不住對方,反而漸有落於下風的趨勢。如果讓那個人抽出匕首,恐怕兩個人就得血濺當場了。

就在這時,一個鐵盤子以極為凶狠的姿勢砸了過來。

鐵盤子很常見,就是火車上用來給旅客們裝垃圾用的,份量不重。用做武器的話,委實不是太好的選擇。但是,在沒有更多選擇的情況下,它畢竟還是一件武器。

鐵盤子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拍了過來,正好拍在那個人的臉上,發出一種讓人牙酸的恐怖聲音。那人彷彿被打懵了,身體動作明顯的一慢。這還不算,那個鐵盤子飛快的揮舞著,一下一下地砸在那人的臉上。

鮮血飛濺,也不知道是鼻子被打破了,還是哪裡,總之是見紅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

那個人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嚇壞了,對手下手非常狠,而且氣力非常大,彷彿是一個鐵錘砸在臉上一樣。恐怕要不了幾下,自己的臉就要被毀了。他下意識的放棄了掙扎,雙手去捂臉。

張必成和徐家文趁機將他放倒在地,狠狠地踩了他幾腳,然後死死地壓在他身上。

少了活動的空間,那人的力氣再大,也鬥不過兩個年輕男人。更何況,還有一個凶悍的鐵盤子在虎視眈眈呢。

看熱鬧的人群被分開了,兩個乘警衝了過來。

“怎麼回事?”一個高大的乘警喝道。

張必成喘了口粗氣,說道:“他是小偷,他偷錢包。”

“我沒有。”那人被壓在地上,嘶吼道。

“我親眼見到的,你賴不掉。”

“我沒有。”

“家文,找找你的錢包,我親眼看到他從你褲兜裡掏錢包。應該是掉在地上了。”

徐家文摸了摸褲兜,臉色變了變,趕緊伏在地上,果然在座位底下找到了自己的錢包。

那人不服氣,大聲喊道:“錢包不是從我身上找到的,我沒有偷。是你們剛才打我的時候自己掉的。”

張必成道:“還想抵賴?你腰間是什麼?匕首。你隨身攜帶凶器,想幹什麼?想殺人嗎?要不要我控告你殺人未遂?”

那人眼珠子轉了幾圈,說道:“匕首是我防身用的。外面世道這麼亂,壞人這麼多,我拿來防身。我頂多就是不該帶這把刀,但你們不能誣陷我偷錢包。”

張必成罵道:“靠,你自己是小偷,還敢說別人是壞人?要不要臉?這個世道就是你們這種人給搞亂的。”

高個乘警喝道:“先別亂說話。你們鬆開他,我們會有判定。”

張必成和徐家文鬆開那人。高個乘警過去,將那人揪了起來,先是繳了他的匕首,然後掏出手銬,準備將那人銬起來。

那人被揍了一頓,已經是鼻青臉腫,而且滿臉鮮血,看上去挺恐怖。他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冤枉啊。我沒有偷錢包。”

張必成對著圍觀的人群大聲道:“你們這些看熱鬧的,看著很好玩是吧?也不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丟東西?”

他這樣一說,圍觀的人群立即譁然。是啊,這人如果是小偷,決不會只偷一個人的,搞不好大家已經被光顧過了。這樣一想,立即開始檢查起自己來。果然沒多久,就接二連三有人叫了起來。

“我的錢包不見了。”

“我的手機沒了。”

“靠,我的銀行卡呢?”

個子稍矮的乘警在那人身上搜了一番,先後摸出了三個錢包,兩部手機,當那些東西亮相出來的時候,立即就有人叫了起來:“那個錢包是我的。”“手機是我的。”

有幾個人搶上前來,去抓自己的錢包或手機。

高個乘警喝道:“幹什麼?這是贓物。你說是你的便是你的?我們得交上去做完登記,再一一驗證,證明了是誰的,再通知誰來拿。現在一個個這麼起勁,剛才幹什麼去了?”

一個人道:“那為什麼剛才那個錢包就不是贓物?我們親眼看見那個人撿起來,又放回到他自己的口袋。”

“那是贓物嗎?只是掉在地上,又不是從小偷身上搜出來的。失主從地上撿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

那人啞口無言。

矮個乘警“咔嚓”一聲將小偷銬了起來,那小偷人贓並獲,狡辯不得,立即就老實了。

高個乘警看了看張必成,臉色立即和緩了許多,說道:“同志,感謝你們的見義勇為,維護列車上的秩序,現在,麻煩你們去一下乘警辦公席,我們要審訊這個人。同時請你們去做一做筆錄。”

張必成道:“應該的。每個公民都有維護社會秩序的義務嘛。”

他扭頭對黃小小說道:“嫂子,這個鐵盤子可以放下來了。”

原來拿著鐵盤子狠揍小偷的便是黃小小。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力氣大。幸虧拿的是輕便的鐵盤子,砸在人身上傷害值並不大,如果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只怕小偷腦袋就要開花了。

山裡女人純樸是不假,但要是發起狠來,可不是城裡面嬌滴滴的小女生能比的。她們的愛憎從來都很分明,愛一個人,固然是愛到骨子裡,恨一個人的時候,也敢操起刀子,跟人拼命。圍觀者的驚呼聲,多半是被她的狠勁給嚇的。

她丟下已經被砸變形的鐵盤子,罵道:“年輕人不學好,偷人東西,活該捱打。你要是在俺們山裡,非給剁手不可。”

那個小偷被她給打怕了,瞅了她一眼,不敢還嘴,只是低下頭去。至於有沒有在心底下發狠,旁人就不可知了。

張必成道:“警察同志,這個小偷肯定不止一個人,還有同夥呢,你們要不要去查一下?”

高個乘警說道:“肯定有同夥,但無憑無據的,也沒辦法抓他們。”

他忽然提高聲音喝道:“那些躲在暗處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不伸手就罷了,要是敢伸手,就是這個下場。”

張必成道:“警察同志,那些同夥不抓起來,報復我們怎麼辦?”

“他們敢?”

張必成和徐家文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憂慮。自己在明,敵人在暗,真要被人暗地裡捅了刀子,都不一定查得出是誰幹的。

一般來說,敢在列車上做案的,不太可能跑單幫,往往是一個團伙作案。就比如被抓的這個小偷,贓物不會長久停留在他的身上,有可能在車廂中央,也有可能在車廂頭尾,有接盤子的人。只要從那些人面前經過,贓物就很快被轉手。如果在贓物轉手之後,你再抓住他,那就沒用了。所謂捉賊拿贓,沒有贓物,你憑什麼說他是小偷?

像這種團伙規模,有大有小,大的,氣焰囂張,乘警都不一定敢惹他們。小的,只有三五個人。他們冒充列車上的工作人員,流動作案,作案時間極短,而且隱蔽,乘警查獲的難度非常大。

列車上小偷活動猖獗的現象由來已久,相關部門並沒有很好的手段來治理。甚至可以說,車上的乘警對這些小偷的面目都比較熟悉,明知道他們心懷不軌,卻沒有證據抓他們。即使抓住了,往往他們身上的賊贓很少,只能治安拘留幾天至十幾天,就不得不放出來了。而這些人放出來以後,依舊大搖大擺的在列車上混日子,乘警拿他們並沒有辦法。

所以高個乘警說的“伸手必被抓”,威脅的口氣多,成效卻是基本上沒有。

這個現實,小偷們知道,乘警知道,張必成自然也知道。小偷不敢對乘警怎麼樣,但是對於敢管閒事的普通人,報復是相當凶殘的。

起先抓賊的時候,張必成和徐家文都沒有細想,只是憑著一腔熱血衝動行事,可是現在冷靜下來,兩個人的心裡卻有些害怕了。

高個乘警跟車多年,見多識廣,見了兩人的臉色,如何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對付一個毛賊簡單,對付一個團伙,則需要莫大的勇氣。

他說道:“這節車廂我們會重點巡邏,加強防範,你們放心吧。”

重點巡邏終究還是巡邏而已,不是常駐,沒辦法全天候守護,更無法防範歹徒團伙的報復。平時兩小時巡邏一次的,改成一小時巡邏一次,就變成加強了。就算這樣,張必成還是得感謝高個乘警。畢竟列車上警力很緊張,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他看了看徐家文,有些歉意的說道:“家文,這下子連累你了。”

徐家文脖子一梗,說道:“沒事,只要是師兄要我做的,我堅決去做,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