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打人打臉!
夏月愛情 我叫術士 全能王妃:偷個王爺生寶寶 哭泣的駱駝 將心傲骨醉離塵 王牌捉妖師:相公你別跑 和尚凶猛 絕美妖妻 秦時明月之風頌天下 吸血鬼的薔薇新娘
第五十七章 打人打臉!
已經冷靜下來的呂布只是挺直腰桿站在堂上,對四周的質疑聲浪和視線,只當是清風拂山岡,明月照大江。這一派榮辱不驚的氣度,卻讓丁原更加高看一眼,文官中有些眼力的人也紛紛收口,有了他們帶頭,其他人彷彿也查覺了什麼,洶湧的聲浪漸漸低沉,最後只剩下幾名武將還在嘀嘀咕咕,但也沒有再大聲喧譁。
等到風平浪靜,呂布落落大度地團團一揖,朗聲道:“在下自知所做之事匪夷所思,諸位大人一時難信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浮世滔滔,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在下先行一步迴歸大漢,匈奴那邊晚個幾日也會有訊息傳來,是非真假,屆時便知。在那之前,在下會在這晉陽城中暫做盤桓,歡迎大家上門請教。”
他一席話有條有理,不卑不亢,眾人皆無言以難,又懾於他卓爾不凡的氣度,最後只能依其所言,先把他安排進驛館,等候處理。
當天晚上,丁原又把呂布招進私宅排宴款待,言語之中,透出了他對張遼的依賴,以及對呂布的信任,撫慰甚切。
呂布對這個髮鬚已見斑白的老人也頗有好感,一老一少相談甚歡,在得知呂布自幼喪親後,丁原神色間便有些說不出的興味,如果不是斬單于一事尚未定論,呂布估計對方就要當席提出收他為義子了。
因為主人太過熱情,所以呂布一直找不到機會告辭,最後留宿在丁原府上。次日,老少兩人又一起用過了早飯,呂布才得以辭別拖身。
回到驛館,嚴瑛早就起了,眭元進也蹲在院子裡勤練大聖樁。兩人與呂布照面後,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呂布還以為自己徹底不歸,又忘記帶信回來,讓嚴瑛動了脾氣,發洩在眭元進的身上,有些內疚,便拉著兩人去晉陽城裡逛街。
以呂布後世的眼光來看,晉陽城實在不大,總面積不過20平方公里,人口不足五萬,熱鬧自然有限。不過,放在漢代這已經是有相當規模的大城,城內胡漢雜居,商旅往來頻繁,卻比九原縣那種小不點要強太多,商品的種類也多了幾十倍,看得嚴瑛和眭元進兩個土包子目不暇接,十分開心。
呂布本來還防備著宋憲等人來找麻煩,畢竟他們是晉陽城的地頭蛇,要打聽自己一行人的蹤跡還是很容易的。沒想到一上午轉下來,竟是風平浪靜,他也漸漸放下擔心,陪著嚴瑛在晉陽城裡東晃西蕩,逛了個不亦樂乎。直到肚皮提出抗議,才在街邊尋了間飯鋪坐下來,點了四菜一湯正吃得歡,門外忽然進來一個羌人打扮的青年向掌櫃打聽一個叫“王佛兒”的人,因為口音有異,雙方雞同鴨講了好一會兒,那羌人也沒得到答案,只好買了幾個大饃出門。不料,他剛到門口,就被三個無賴攔住尋釁叫罵:“臭鬍子,一身騷。”說著,還動手搶他乾糧。那羌人本來還隱忍不發,待到對方動手,立刻大喝一聲,伸手一拳就把中間那個無賴打得飛起,掉到對面的房頂上又摔下來,伏在地上只是哀唁,卻是動彈不得。兩個同黨見勢不妙,慌忙連滾帶爬地逃之夭夭,連人都顧不得扶。
呂布看到這一幕不無讚歎:“這羌人是個使槍的高手啊!”因為位置的關係,嚴瑛沒有看到那羌人青年的動作,不由疑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呂布筷子比劃道:“他出手時身體一起一伏,如坐高馬,胳膊如箭直射,拳頭卻帶著晃動,只這一伸手,就帶上了崩鑽兩重勁道,最後打中對手時沉腰一挑,把人凌空挑飛,化去自己拳上的大半殺傷力,更是抖大槍桿子的技巧,可見此人槍術了得。不過出拳前沒能控制好力道,可見心性還沒有達到明鏡止水的層次,尚需磨礪。”
嚴瑛聽了,只把美目在呂布面上亂看:“看年紀你也沒比他大,品評起人來卻是一派老氣橫秋,聽了真是彆扭。”
正做高人狀的呂布聽了頓時洩氣:“你就不覺得我剛才的表現很有大師派頭麼?”
嚴瑛把頭搖得跟撥郎鼓一般:“感覺更像是冬烘先生在背書。”
呂布無語,只好轉移注意力招來掌櫃結帳,順口問起“王佛兒”是什麼人?打量了一下他的漢家裝束,那之前一直裝糊塗的掌櫃才說了實話,原來那王佛兒是晉陽城有名的武師,曾經一招擊敗從三品的京師風月堂高手,德高藝深,近年隱居簡出,行醫濟世。掌櫃見那羌人青年揹負兵器,相貌孔武,覺得他不懷好意,因此裝作聽不懂對方口音,將之糊弄過去。
呂布一聽,心裡便有幾分癢癢。這樣的大高手一定要見識下,於是指著眭元進受傷的胳膊向掌拒打聽王佛兒的住處。
掌櫃不疑有它,很熱心地指點了呂布路線。會過帳後,一行人興沖沖地趕到王佛兒家,隔著小院,一枝白裡掛粉的杏花探出牆頭,在微風中衝著三人輕輕搖擺,狀如迎客。
“奇怪,這個季節怎麼會有杏花?”呂布等人覺得奇怪,等到藥僕一開門,薰風撲面,不起眼的小院裡竟然是暖意融融,春色無邊。呂布大訝,難道這位王佛兒大師居然已經修煉到可以憑自身力量改變節氣的境界不成?或者,是這小院裡有什麼法寶陣勢?
揣著一顆愈見高昂的好奇心,呂布一馬當先邁進藥堂,眼前所見卻讓他愣了愣。只見一個瘦小的光頭老人背對著門口,正在給一條大漢推宮過血,旁邊還坐著一個熟人,卻是宋憲,只見他鼻青臉腫,似是被什麼人給揍了一頓。
宋憲見他進來,也是一愣,神色忽然變得尷尬無比,昨天在公堂上的囂張氣焰竟是半點也看不到了。甚至主動站起身來,看樣子似乎是想打招呼,可屁股一抬,忽然呲牙咧嘴地扣捂住腰眼,不得不坐了回去。
“不要忽然發力,我剛才的交待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那光頭老漢開口訓誡宋憲,聲如洪鐘,與其瘦小身材極不相襯,把呂布嚇了一跳。跟在他身後的嚴瑛哇的一聲:“這位王師傅好大的嗓門。”
看見嚴瑛從呂布的身後繞進來,宋憲本來就尷尬的表情,又多了幾分狼狽,眼珠子無措地亂轉,看樣子倒是想找個地縫鑽下去。而那條在光頭老漢手下被搓圓揉遍的大漢,忽然也不哼哼了,把臉拼命往枕頭裡壓,讓呂布極度懷疑他是想把自己悶死。
再看嚴瑛,見到宋憲也打了個愣神,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緊張地往呂布臉上瞄。此情此景,呂布哪還有看不明白的。心想我說怎麼今個兒過得風平浪靜,敢情在回家之前,就已經有人上門踢場子不遂,看模樣還在自家婆娘的拳腳下吃了大虧。
呂布肚裡想笑,面上卻作色瞪了嚴瑛一眼,瞪得她腦袋瓜子直往下沉後,乘著宋憲不好意思往這邊看的機會,附耳讚道:“打得好,不過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不許打臉。”
嚴瑛一下高興起來,很用力地點頭應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