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燭九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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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燭九陰
紫青二婢嘴都來不及張。就被呂布的氣勢震懾,趕緊捏訣召來風雲,捲起高順等人向著遠處飛去。呂布目送她們去遠了之後,縱身掠上山頭,但為時已晚,吸飽鮮血的祭臺發出了奇異絢麗的光芒,空氣盤起了一圈圈波浪,把他遠遠迫開,不得不飛到空中以免被擴張緩慢但堅韌難破的氣浪推下懸崖。
然而上天之後,呂布立刻發現那些氣浪並不是傳統的同心圓形狀,更像是一條無形的大蛇盤繞在山頭,當那些空氣最終凝固下來時,呈現出的是一頭人面龍身的異獸法身。
“燭九陰?”呂布握緊了刀柄,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到鬥志全無。因為,在對方的身上,他感受到一種沉重的死氣,不是會給他人帶來死亡的氣息,而是消沉到極點的暮氣在漫長歲月中腐敗變質後的死氣。如果不是看到對方對自己叫出的名字還有反應,呂布簡直懷疑下方的那堆東西根本就是已經朽爛的泥雕木塑。
“你——是——誰——?”燭九陰的法身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用極其遲緩的聲調發出空洞的聲音。
“我是呂布,剛剛消滅了受你庇佑的鮮卑人!”呂布的回答毫不拖泥帶水。一上來就把敵我關係擺的清清爽爽。
“我—的—子—民—早—就—死—光—了—”燭九陰這一次的回答略微快了些,也能聽得出一些感情的色彩。但是,他身上死氣沉沉的氣勢絲毫沒有起色。
呂布皺起了眉頭,下方這堆爛泥也似的東西,真的是上古時代,與另外六大祖巫共同領導巫族與三清聖人爭奪天地的燭九陰麼?他用力吼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一次,燭九陰連話都懶得答了,只是把擱在盤蜷龍身上的巨大的腦袋微微點了點,在這個過程中,他的下巴都沒從身上抬起來。
呂布絕望了,也明白了:“不管過去是什麼,現在——你已經死了!”
丟下這句很不禮貌的評語,呂布轉身飛快地離開了彈汗山。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悲哀,他覺得如果在燭九陰的身邊再多呆一會兒,自己的心靈說不定就會受到感染。事實上,剛才他真是一點鬥志也提不起來,即使現在已經離開了老遠,還是覺得情緒低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在呂布飛走後,燭九陰又微微動了下腦袋,把眼睛張開一條縫盯著某個地方,直到隱藏中的某人主動現身為止。
“我——們——沒——打——起——來——你——也——很——失——望——吧——?”
“我確實很失望,也完全沒有想象到。您既然已經頹廢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還不死呢?”
“我——怕——死——”燭九陰倒是很坦率:“你——的——靈——魂——帶——有——巫——族——的——獨——特——氣——息——你——是——誰?”
“我過去是九黎族的戰士,現在的名字是——”那孩童想了一下,記得在孃胎裡時。有聽到這一世的母親提到過為他準備的名字。“軻比能。”
“原—來—你—是—蚩—尤—那—孩—子—的—同—族—看—在—他—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吵—醒—我—的—罪—過—了—”燭九陰繼續慢聲長調地說道:“你—的—樣—子—不—太—對—是奪—舍—轉—生—養—氣—不—足—所—以—想—乘—我—和—那—個—少—年—仙—人—打—得—兩—敗—俱—傷—了—來—撿—便—宜—罷—了—這—些血—食—力—量—我—留—著—也—沒—用—就—轉—送—給—你—吧—”
說著,燭九陰張開眼睛,軻比能眼前頓時變得白茫茫一片,所有的感識都失去的作用。隨後,一股磅礴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那是經過燭九陰煉化過後的血食精華,瞬間就補足了他因養胎不足損失的元氣。等到軻比能的視力恢復時,整座彈汗山已經變得空空蕩蕩,不僅是燭九陰,就連原本隨處可見的屍體和草木蟲鳴都消失不見。
“這座山也死了。”軻比能嘆息一聲,衝祭臺做了個揖:“請安息吧,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您了。我以未來鮮卑大汗的身份保證!”
“哈哈,怎麼見得你就一定能做大汗?”另一個聲音突兀的cha了進來,軻比能扭頭看去,只見對方也是一個金髮白膚的鮮卑孩童,但那狂野的眼神和氣息讓他立刻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步度根,這是我現在的名字。”對方搶在他開口叫出自己本名之前說道,軻比能會心一笑。“好吧,步度根。誰是未來鮮卑人的大漢,誰是副手,現在就決定下來吧!”
“求之不得!”步度根哈哈一笑。舉步上前,一記直拳照準軻比能的鼻子轟了過來,功架氣勢十足,奇怪的是幾無勁力。軻比能也是一笑,伸手反扭對方手指,也沒有用上自己剛剛得到的可怖力量。兩人就只憑著現在肉身的弱小力量,在祭臺附近扭打成了一團,就像一萬年前在九黎族的故鄉時那樣……
已經飛出百里之遙的呂布感應到燭九陰的氣息重歸虛無,停下來往後望了一眼,只覺一陣悲哀:“長生到底是什麼?沒有了追求與希望的不死不滅,怎麼還能算是活著!”
風捲雲舒,仙禽清唳聲中,把高順嚴雄等子弟兵送到了安全地方的紫青二婢回頭來找呂布,卻見呂布轉頭看著她們,忽然問道:“我為何而生?為何而存在?為何行雲流動,為何風雨不止?活在這個世界,我在期盼著什麼事情?”
“噯!?”青鸞一臉迷糊,紫鵠卻發現呂布眼神迷亂,似乎正在經歷某種心魔劫數,不由大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這種時候,只要一句話,對了是分雲撥霧的指點迷津,錯了卻會讓對方萬劫不復。她哪裡敢隨便開口,也第一時間捂住青鸞的嘴,讓她不要亂說。
呂布沒有等到二女的回答,眼中的迷惑越來越深,幾次似乎就要陷入深淵,又幾次掙扎出來。看得紫鵠捏了滿把冷汗。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感到青鸞在用肘子捅她,轉眼看去,就見對方伸手指著自己的腰間。
紫鵠低頭看了正好,立刻醒悟過來,連忙把吊在腰帶上當作裝飾的一隻白玉口笛解下,抵緊嘴脣。下一刻,充滿感表情的高亢笛聲穿透了聽者心中的迷霧。
呂布眼神停止了無規律的迷旋,有了凝聚的跡象,青鸞見笛音有效,也把嗓子一亮,一應一和地唱起了歌兒。
“我想飛向雲際,但卻沒有翅膀
那遙遠的星光深深吸引著我
但要觸到星星卻如此艱難
儘管它近在咫尺
也不知我是否有足夠的力量能夠朝它奔去……”
無論紫鵠的笛曲,還是青鸞的歌詞,都與這個時代的樂法截然不同。卻是之前旅途中,呂布偶爾興起,在她們面前表演過的一首後世歌謠,俄羅斯神祕男高音VITAS的代表作《星星》的中文版。
熟悉的旋律,切合意境的歌詞,引發了呂布強烈的共鳴,下意識地接上了唱腔:“我會耐心等待,我為自己準備,然後開始上路。跟隨著希望與夢想……無論路途多麼遙遠,我都會義無反顧,無論多少山巒阻礙,我都將為了尋囘自己而去征服……”
當唱到“無論失敗多少次,我都將重新開始”時,呂布的腦海忽然中閃過了這樣的明悟。“精神不朽,是謂長生。”
歌聲戛然中斷,呂布仰天大笑,震動雲空,流lou出一股睥睨豪邁的氣勢,一直躁動不安的靈魂經歷過這場心劫後。也洗去了焙丹產生的火氣,迴歸一身清淨。呂布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尋覓最合適的功法和最恰當的時機來孕化元神了。
雖然重拾沉靜心靈,呂布仍不免有些後怕。上古祖巫的精神力果然非同凡響,自己不過在燭九陰身邊呆了須臾,就險些被對方的死氣傳染,拉下萬劫不復的深淵。這種無形無相的精神侵蝕著實可怖,遠比真刀實槍的打擊鬥法要來得凶險百倍。
“鴨米豆腐,阿門阿拉!”不倫不類的胡謅了兩句,拋掉了最後一絲心理陰影,呂布儼然恢復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後現代人,衝著紫青二婢笑嘻嘻地說道:“這次可要謝謝兩位MM了,你們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嘍!”
紫青二婢哪見過這種痞子手段,紫秸被他怪異眼神和似真似假的言語給撩得冷臉莫名臊熱,青鸞故作不在意地啐他一口,惱火嗔叫:“你想得倒美,主人只叫我們照顧你,可沒叫我們……”
話說一半,青鸞忽然卡了殼,找不到合適的話接下去。呂布善解人意地解圍:“倒貼?”
“倒貼?對,就是倒貼!”青鸞大喜,這個詞兒有些怪,但一點也不粗俗,又能把她的意思表達的適到好處。
呂布咳嗽一聲:“既然青鸞MM都主動說要倒貼了,我身為男人當然不會拒絕,否則就顯得太禽獸不如了的說。”
青鸞被他的斷章取義氣得跳腳:“誰說要倒貼你?”
呂布很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就是你剛剛才說的,難道這麼快就反悔了?”
“誰反悔啊!我根本就不後悔,哪來什麼反悔?”
“既然你一點都不後悔倒貼,那我們什麼把好事辦了?”
“哇呀呀呀~~~氣死神仙了!”論鬥嘴,青鸞再怎麼伶牙利齒也不可能鬥得過認真起來的呂布,被玩到崩潰的她一捋袖子,就想指揮飛劍去割呂布的舌頭。
紫鵠趕緊拉住自己這個粗神經的師姐,勸道:“公子是在逗著玩,你還認真了。”
呂布立刻轉移火力:“紫鵠MM呀,我和青鸞MM確實只是玩一玩,可對你是認真的喔~~~”
紫鵠的脣線拉出一條淺淺的弧線。並不接他的話,而是反問道:“公子的心情很好,能不能給婢子解釋一下,您剛才那句‘禽獸不如’是什麼意思?”
呂布還沒答話,青鸞先一愣:“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
紫鵠側頭看著她:“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青鸞剛要說知道,忽然覺得不對,在腦中把剛才的對話前後一聯絡,她又傻了,扭過頭來愣愣地看著呂布:“噯,你那個禽獸不如是什麼意思?”
呂布和紫鵠同時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