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一章 血祭

第一百零一章 血祭


超級至尊奶爸 軍門寵婚 吻上你的心 重生暖婚在九零 真武神王 雷公在異世 炮灰逆襲封神 思嫁 色娘在現代 非彼金枝

第一百零一章 血祭

東漢末年,鮮卑民族中湧現出一位勇健而有智略的首領——檀石槐。少時有勇有謀的他不僅統一了鮮卑諸部。更率部北拒丁零,東敗扶余,西擊烏孫,南擾漢邊、盡據匈奴故地,建立了一個強大的軍事部聯盟,立牙帳於高柳北彈汗山。漢桓帝憂患,欲封檀石槐為王,並跟他和親。檀石槐非但不受,反而加緊對長城緣邊要塞的侵犯和劫掠。漢靈帝即位後,鮮卑更加變本加厲地在長城內外騷擾,幽、並、涼三州常遭攻掠,使漢王朝緣邊地區一直不得安寧。但到了光和四年,這個強大的聯盟隨著檀石槐的死而瓦解,鮮卑又分為許多互不相屬的分支。

在分支眾多的大小鮮卑部落中,以分佈在幽州的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的東部鮮卑素利、彌加和闕機三個部落最為強盛。只是他們的對手,白馬將軍公孫瓚作戰勇猛,對待異族一向態度強硬。因此這三部在各自勢力發展到瓶頸,又難以在幽州方向取得突破後,便調轉方向,想在在幷州打出一條通路。

但是,三個部落的大人都沒有想到。幷州更是一塊難啃的鐵骨頭。幽州還只有一個公孫瓚,幷州這邊卻有著關羽、張遼、張飛等一大把在青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虎將殺星,次一點的宋憲、侯成也不是易於之輩,結果在正面戰場上撞鐵板撞到頭破血流不說,關鍵時刻側腹還被南匈奴的新單于覷機撲上來猛啃了一口,幾乎是拖著腸子一路逃到九原附近,又被嚴呂兩家組織、高順指揮的義勇軍截住痛打落水狗,被揍得那叫一個悽慘……

最後,三家大人拼上老命,賠了一個素利,殘了一個彌加,才給闕機創造機會拼掉了姓嚴的帶隊老頭兒,抓住義勇們動搖的機會衝出包圍,一步一咯血的逃到鮮卑的興盛之地彈汗山避風頭,靜下來看一看、數一數剩下的殘兵敗將,那悽慘的光景真是鐵人都要落淚。

可就算敗成了這樣,還是有人不依不饒,凶神惡煞地攆上門來叫囂血債血償,分明就是想斬草除根!還叫不叫人活了?漢人不是一向標榜蠢豬式的仁義道德,怎麼咱們這一回打秋風道上碰見的都是些活閻王?

山腰的死鬥還在繼續。

如雪紛飛的刀光劍影,暴戾殺氣混同狼煙共血腥於一色。

依託地形和人數的優勢,鮮卑人的殘兵敗將終於鼓舞起了不多的勇氣,將如同附骨之蛆般一路追殺他們的高順、嚴雄等人擋在了彈汗山下。

“我們盡力了。”一身血汙,盔破甲殘卻依然身形挺拔的高順面對再一次被擊退回來的嚴雄等人,提出了撤兵。

已經被敵我雙方模糊的血肉塗汙得連五官都看不清楚的嚴雄五指一緊,手中那口已經不堪負擔的變形鋼刀叭的一聲碎裂開來。

“撤退?”嚴雄把血乎乎的手掌一揮,示意高順看看山坡上狼藉的屍體和自家陣地上零散計程車兵。“我們嚴呂兩家的五百子弟兵。現在活下來的一半都不到。付出這樣大的犧牲如果連一顆虜酋的腦袋都拿不到,如何能夠告慰他們和我老父的在天之靈!何況——”

嚴雄再一指山上:“我們距離對方的牙帳僅有一箭之地了,怎麼能夠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放棄!”

高順心裡嘆了口氣,他很想對嚴雄說,那是敵人故意留給你們看的一點希望,否則,以現在超過一半的戰損率,正常的軍隊早就崩潰了。

但是,理智讓他閉口不語。因為,眼前的這些人已經打瘋了。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現在還活下的每一個義勇,都與鮮卑人結下了傾天池之水也難洗清的血仇家恨,要他們在還能看到希望的情況下住手,只能是一種奢望。

“如果奉先在這裡就好了。”

高順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聽一個尖銳的嘯聲破空飛來,然後被嚴雄轉身一把抓住,那是一隻鋒矢中空的怪箭。

“鳴鏑!”

高順和嚴雄臉上同時變色,這種由匈奴冒頓單于首創,各路胡騎繼承發揚的鳴鏑箭在之前的戰鬥中從未現身,它的突然出現只會代表一件事……

鮮卑人要反攻了!

與此同時,一團烏雲從鮮卑人的陣地中騰空飛起。向著殘存的九原義勇們頭頂轟然落下。那是無數的箭矢飛石,要把他們徹底淹沒!

嚴雄的眼中lou出一絲輕蔑之色,然而當他想要鼓勁馭雷震破鮮卑射出的箭雲時,方才驚覺一陣發自骨子裡的空虛,不僅沒能激盪起半絲風雷,手腳反而在這個要命的時刻猛地抽筋,一個立樁不穩,十分窩囊的坐到了地上。

高順手心隱約握出了汗水,下一瞬他便屏息提神,舉起家傳“青羽九死槌”準備代替嚴雄去迎接箭雲的洗禮,替剛剛退下來,還來不及反應的義勇們多爭取一些生還的希望。

“誰敢傷我兄弟!”

風吼雷動,一道紫電自百里之外咆哮射來,如滾水潑新雪,只一閃就把遮天箭雲殛成飛灰漫卷,還不解氣似的重重劈中鮮卑牙帳前樹立的那杆高大旗纛。

在胡漢雙方的震驚眼神中,那道把象徵鮮卑大人權威的旗纛劈開兩半的紫電,落電後化作一道人影,不等眾人看清他的模樣,風一般掠起,捲起滾滾人頭如不要錢的冥紙般拋灑向天空。

鮮卑人的陣地剎那間象被滾油中澆進了一潑冰水沸騰起來,無數人馬好像決堤的洪水漫出堤岸向山下奔湧滾動,意圖從那名不可見的死神屠刀下逃命。

義勇陣地上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高順,他剛喊出一聲:“攔住他們!”就見一圈圈紫電雷煌如水波盪漾,席捲了整面山坡,把那些爭先恐後逃命的鮮卑兵將絞爆成滿天血肉碎屑,灑落滲透每一寸泥土。

“天旋雷轉?”一直掙扎著想要撐起身體的嚴雄停下了無謂的努力,瞳孔放大,好像忽然中了傳說中的化石大法。連聲音都變得僵硬結巴。“是、是奉……是主公到了!”

被眼前的殺戮場面震撼而心情緊繃的義勇們愣了一下,突然齊聲歡呼,把之前所受的憋屈和緊張心情一口氣發洩出來,巨大的歡呼聲震動了彈汗山,自然也傳到了呂布的耳中。本已經殺發了性的呂布剎那間心神激揚,感覺如飽飲美酒般酣美,情不自禁地在血雨腥風中揚聲高歌,唱得正是岳飛那首名傳千古的《滿江紅》!

“……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當這兩句血性十足的歌詞傳到山下,就連高順這樣冷靜的人物心臟也跟著劇烈地跳動,更甭提嚴呂兩家的子弟,一個個熱血沸騰,迸發出雷霆一般的獅吼虎嘯,揮舞著兵器搶身衝上山坡,協助呂布剿殺殘敵!

事實上,山坡上僥倖得存的鮮卑人已經沒剩下幾個,等高順等人喘著粗氣衝上來後,只見如血塗的夕陽殘照下,呂布把赤焰烈烈的修羅刀擱在膝頭,大刀金馬地坐在無數碎屍首級堆成的小山上,高大的身影有如天神般偉岸。

屍橫遍野,不過是男兒的沙場!

戰袍血染,更無愧英雄的勳章!

狂風呼嘯。呂布只覺得胸口有如熊熊火焰在躍動,一股雄壯之氣潮水般湧動在四肢軀駭。他陡然間站起身,如鯨吸長空般振臂擴胸,朝著無盡的天地發出勝利的長嘯。

“吼啊啊啊啊啊啊~~”

天地震顫,風雲變色,這長嘯如風雷激盪在胸,周圍將士無不驚駭失色,隨即竟然從無盡的疲憊中醒轉,振臂跟隨著山頂的飛將縱聲長呼!

“萬勝!”

“無敵!”

這呼喊聲如層層跌宕的狂濤衝擊著雲霄,整個蒼穹都滿溢著邊塞男兒的豪情和勇烈。呂布停歇了下來,躊躇滿志地享受著這歡呼的衝擊。一雙鷹目斜斜地睨向嚴雄高順。

“你們來晚了。”

“主公恕罪!”嚴雄再無多言,好一條漢子推金山倒玉柱,單膝跪倒在呂布身前。追隨最強武者縱橫天地,世上還有比這更快意的事情麼?

高順似乎還沒從震撼中醒轉過來,只是遵從著內心油然而生的折服情緒跪了下去,仰首打望著如鬼神一般高踞屍山血海上的呂布,和眾人一起用崇拜和仰慕的語氣的叫了聲——

“主公!”

一家歡喜一家愁,藏在山頭隱蔽處觀察戰場的闕機看著從空中落入營地的呂布沒還站穩就揮刀大開殺戒的架勢,就知道今天沒得跑了,現在他惟一能為部族子民做的事,就是一邊咯血,一邊努力把四肢殘廢的彌加搬上祭臺。

“闕機,你要幹什麼?”

“犧牲你一個,給全族人找條活路。”闕機說著拔出尖刀,一下捅進了彌加的心窩。“如果能活下來,我們會記住你的!”

“不——”彌加還來不及把反對的話說完,就斷了氣。闕機剜出他的心臟擺在祭臺上,接下來就有點傻眼:“下面該怎麼做?可惡,都流了這麼多血,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傻蛋,這頭祭品外殘內傷,血液裡面還能有多少力量?”

一個稚嫩的童音忽然在闕機耳邊響起,他驚恐地一轉頭,就見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拍過來,接下來只聽叭的一聲,那是他頭骨碎裂的響聲,一腔冒著熱氣的白花花的腦漿潑在了彌加還在跳動的心臟上。

“呸,味道真差!”小孩tian了下手指頭,趕緊又把口中的東西吐掉。“血食的質量這麼差,只好拿數量來補充了。”

說著,他做了個幾個手勢,無形的力量牽引山下的鮮血,違背常理倒流上山頭,源源不斷地被祭臺吸收進去。

正在接受高順等人参拜的呂布很快注意到了這個異常現象,虎的跳了起來,正要吩咐高順等人退下山去,就見一紫一青兩道倩影從天而降。

“你們來得正好。幫我把他們送去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