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瀲灩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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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瀲灩斷疑
第六十九章瀲灩斷疑
當楊霽年的屍身終於展露時,水瀲灩將手中的藥水遞給忤作,看著忤作將手中的藥水撒向胸口的掌印,屏息等待。
一柱香,兩柱香的時間慢慢過去,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閒王爺,不知可有結果了?”楊雷年一句話,讓水瀲灩的心慢慢沉落。
悄悄的拽拽滕扉雪的衣服:“這個要等多少時間?要很久麼?”
“不需要,只要灑上去,如果是染上的印子會馬上消失
。”
“那你的藥有沒有可能失效?”水瀲灩的嘴角開始抽搐。
“天下間能用來染在面板上的藥為數並不多,我配的藥還沒有不能解的,除非那根本不是染上去的。”肯定的回答讓水瀲灩的希望落空。
“不是染的嗎?不是染的嗎?”喃喃自語中,卻看見了湮寒悠哉的表情,到這個時候,他似乎還是一點都不急,這傢伙,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麼?“喂,你知道什麼,分享點來,好歹是在為你洗冤,總不能讓我下不來臺吧?”湊過去壓低聲音道。
“閒王不可能就這麼點本事吧?既然為我出頭,怎麼也該讓我好好欣賞下你的能力啊。”摸摸下巴,微笑中看著她。
“該死的狐狸,你個女人臉!”看見他突然變色的臉,水瀲灩扳回一城,挑釁的一揚脖子,不再搭理他。
“楊二莊主,這結果確實證明了大莊主確是死於‘赤血裂魂掌’,即使相近,也確實不是湮盟主的‘飄雪掌’,是不是能證明這事與湮盟主無關了呢?”有些沒臉面對大家期待的目光,水瀲灩只得強笑出聲。
“哼!”一聲冷笑,“比武之日,湮寒與家兄曾經交手,家兄當著眾人之面硬捱了他一掌眾人皆知,而家兄胸口只有一個掌印,你怎麼解釋?他不是說‘飄雪掌’中後數日不消嗎?那他‘飄雪掌’的掌印又在那裡?你說來聽聽?”對兄長被開棺驗屍顯然已經不滿到了極點,他對著水瀲灩步步緊逼,臉上忍不住的怒火漸有噴薄之勢,“如果驗不出‘飄雪掌’的掌印,那是不是足以證明,當初他打在家兄身上的根本就是‘赤血裂魂掌’?兩個同樣的掌法打在同一個部位,所以看上去才是一個掌印,他根本就是殺害家兄的凶手。”
“那你如何解釋她的事情?”嘴巴一努,對著依舊昏迷的楊昕語。“現在瀲灩已經證明了,這個女人說的全是假話,湮寒根本沒有對她無禮,而她是你兄長的妾室,卻偏偏冒充女兒,你身為老爺子的親兄弟,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吧?還一口一個侄女,那我只能說,你本身心中就有鬼,或者說,你們三人之間有什麼協議吧。”話語越來越犀利,水瀲灩和他算是直接槓上了。
“那是因為她說想見識下武林中的所謂英雄大會,卻偏有白事在身,我兄疼她,才讓她冒充女兒見客,如此而已,別無其他意思
。”三言兩語將事情封的滴水不漏:“至於她的撒謊,我當時並不在場,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也許,也許她本就是賊人派來‘映日山莊’的,開始見我們有證據,無奈之下只好說是湮寒所為,然後在今日再故露破綻,讓所有人以為,湮寒沒有無禮於她,也就自然不曾殺我兄長,這女子,與我兄長的死一定有關,要嚴刑拷問,必然尋出幕後真凶。”幾句話,將嫌疑再次轉回了湮寒的身上。
“真的好黑的心,好毒的手段啊。”水瀲灩似乎是在說著佈下疑陣的人,眼睛卻是對著楊雷年,“都說楊二莊主在江湖中執掌刑法,剛正不阿,話語不多,卻執法嚴厲,今日一見,原來如此詞鋒犀利,頗有楊大莊主圓滑的處世風格,果然不愧是兩兄弟,見識見識。”水瀲灩話中有話,突然笑了。
“楊二莊主,既然你說了兄長胸口只有‘赤血裂魂掌’的印子而無‘飄雪掌’,所以認定湮寒在武林大會上打中你兄長的一定是‘赤血裂魂掌’,偏偏瀲灩就覺得湮寒是無辜的,這‘赤血裂魂掌’一定不是他打的,那奇怪了,‘飄雪掌’的印子哪去了?”睜著圓圓的大眼,滿臉尋找的神情,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彷彿要看穿每一個人的胸口,突然將臉對上了楊雷年,“不知道二莊主能不能解開衣衫,讓瀲灩看看您的胸口哇?”
“你!”沒有想到水瀲灩突然提出的疑問,楊雷年下意識的一捂胸口,“閒王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看看。”水瀲灩的臉上突然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不定我們大家都記錯了,那日在武林大會上和湮寒交手的根本不是大莊主,而是二莊主您啊,一定是我們記錯了,不然那‘飄雪掌’的掌印怎麼會消失嘛。”
“閒王您別逗了,怎麼可能是二莊主嘛,我們大夥都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是大老爺子和盟主交手的,您不記得,我們可沒忘記。”人群中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大家點頭附和。
“既然不是二莊主和盟主交手,那二莊主便給大家看看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婦的。”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看著楊雷年,“怎麼樣?給看看不?”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侮辱老夫,今日老夫就和你拼了。”似乎被她的態度激的爆跳如雷,身型一展,又一次撲向湮寒身邊的水瀲灩。
“湮寒別出手!”水瀲灩只來得及喊出一聲,紫色的身影已經電閃而出,只是還沒有與楊雷年的身體相觸,就被一道藍色的光芒逼落,而那含怒而來的楊雷年,更是不知怎的直接被空中的一腳踢了回去,倒地不起
。
“你豬啊,他故意的,就是逼你出手,若你出掌,他必然不會躲閃,直接讓你打上胸口,我還怎麼證明,笨蛋!”指著湮寒鼻子一吼:“你的腦子有你的臉一半漂亮就好了。”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揍女人?”好心不得好報的湮寒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甩下滿臉生煙的湮寒,水瀲灩開心的奔到藍色的人影前,伸出小手,“嵐,你來的真及時,人家想死你了!”
故意一晃躲開水瀲灩伸出的手,對著湮寒的方向,“這就是你半夜驚為天人,魂馳夢移,發誓要娶回來和我們做伴的天仙絕色?驚,我倒是驚到了,我家夫人的品味果然不同,很好,很好。”搖頭晃腦中冷冷的看著湮寒,眼中刀鋒般的厲芒閃過。
“呃,先不說這個。”連忙岔開話題,“你幫我解開他的衣服,看看胸口有沒有掌印。”
“行!”答應的乾淨利索,“不過我脫他一件,記得晚上讓我脫一件,我對脫男人衣服沒興趣。”後面一句話悄悄的響起在水瀲灩的耳邊,話中的意思讓皮厚的她也臉上一紅。
胡亂的點頭應著,嵐咧著大嘴對著地上的楊雷年一直笑,只是那笑容,帶著股森冷勁,身體試圖後縮,卻怎麼也動不動,只有那眼神,透露出他的恐懼。
在他的身前蹲下,嵐笑的愈加張揚,“別想跑了,我可不是武林高手,我的手法,你破不了的,不然數百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煉了。”一番話,換來水瀲灩幾個白眼,一腳吻上他的臀,“快點!”
“你什麼時候連老頭都不放過了?那鬆鬆垮垮的肉你都喜歡了?明天我變成那樣,你天天看好了。”嘴巴不停,手上也沒閒著,一把扯開楊雷年胸前的衣衫,“還好,不是太鬆,你確定你喜歡?”
就在衣服被扯開的一瞬間,所有伸長脖子的人都看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就在他的胸口,清晰可見。
“楊二莊主,看來是我們記錯了哦,當初和湮寒交手的,不是大莊主,感情是您啊,看我們這百來號人,都什麼記性啊,該打該打。”做勢拍著自己的臉。
“不可能啊,明明和盟主比武的是楊老爺子啊,俺不可能記錯的啊
。”一群議論的聲音中傳出憨憨的話語,顯然有人還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二莊主,不若您親自解釋下吧?這麼多人都等著想明白是為什麼呢,還是我喊錯了?該直接喊你。。。”眼睛一掃下面的人,“楊大莊主呢?”
各種議論聲更大了,水瀲灩低頭看看有些狼狽的楊雷年,“本來呢,我確實以為你是二莊主,雖然你急切的表現讓我知道這事和你一定脫不了干係,只是我以為,是你殺了兄長,嫁禍給湮寒,那個女人嘛,最多是和你串通一氣,可是當我開棺驗屍的時候,卻證實了那是如假包換的‘赤血裂魂掌’後,才覺得有些奇怪的,湮寒打了老爺子一掌是肯定的,只是那一掌去哪了呢?雖然說兄長被害,做兄弟的性格有些急噪能夠理解,但是你的言語處事一點也不象傳說中沉默寡言的二莊主,所以我才懷疑的嘛。”對湮寒拋過一記勝利的表情,換來他讚許的點頭。
“既然你是大莊主,那麼棺材裡面的,就應該是二莊主咯?”水瀲灩有些鄙夷,“你還真行,連自己這麼多年相伴的兄弟都不放過,還讓他替死,夠狠毒啊,為了陷害湮寒,你還真捨得下本,本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你卻將他逼至死地,這個武林盟主的位置,就這麼值得你追求?”
“你知道什麼?”抬起頭,狠毒的目光射向水瀲灩,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方才解氣般,“若不是他,我早就能替妻兒報仇,若不是他,當初又怎麼會讓那個黃口小兒坐武林盟主?若不是他將一切告訴前任盟主,我又怎麼會被威脅,甘願讓出到手的盟主之位?”
“為妻兒報仇?”不明白的眼射向湮寒,這一切,現在該由他來解答了吧?
“你子為禍武林,你妻睚眥必報,二十年前的腥風血雨你還嫌不夠麼?若不是你一直難以釋懷,老盟主又何需逼你?誰都想不到,當年魔宮的主人,竟然會嫁給武林中聲名顯赫的俠客,而你等待了二十年,卻還是要報仇,你覺得真的值得嗎?”湮寒的眼中全是痛惜之色,默默搖頭。
“你,你別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魔宮有關係?”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慌忙的改口。
“你當真以為一切過了二十年,知道你祕密的兄弟和老盟主都不在人世了,你就能重新開始了麼?當初你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拱手盟主之位,你以為老盟主就不會防著你這手嗎?”湮寒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漆密封的信件,“老盟主辭世之前曾交代於我,若是你日漸強大,叫我定要留心,一直以來,我都不相信,在我心中,你是最值得尊敬的長者,可是,當那夜的事情發生之後,我才明白了老盟主的用心,於是那夜我打倒守衛,趕回總壇取回這封信,老盟主筆跡和戳印在此,各位掌門不妨驗證一下
。”在楊霽年驚訝的目光中,將信箋緩緩交與各派掌門,對著羽玄深深的一揖:“謝道長信我,替湮寒拖延了時間,保護了水姑娘。”
一擺拂塵,老道面露和藹之像:“你是當初老盟主選定之人,事發突然,各派掌門確實都心存懷疑,這個決定,非我一人做出的,水姑娘機敏過人,老道並沒有做什麼。”
楊霽年徹底癱軟在地,羽玄的一句話讓他心寒到底,“原來你們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他一黃毛小兒,就因為是老盟主欽選的,就讓你們如此維護?我為武林中做了這麼多事,都沒有得到過你們一點信任嗎?”
水瀲灩看著地上絕望的他,想想他二十年的執著,確實有些可憐:“不是他們不相信你,你做的所有事,他們也是感激的,但是你不因為你做那麼多好事,就能換取你做一件壞事,湮寒身份雖神祕,只怕定非無人不曉,你不該,不該說他是魔宮之後,你以為魔宮人死乾淨了,隨便胡謅一個姓,就能讓他們掛上勾麼?只是你確實錯的離譜,先不管魔宮宮主姓什麼,湮寒的來歷身份,卻是有證有據的,你以為你精心布了局,其實你的破綻多的沒法數,就衝你那夜急著將一切扣在湮寒頭上,就該懷疑你的居心。”
“哼。”老頭子掉過頭,根本不再看水瀲灩,“我千算萬算,一切都算計好了,只是多了個你,若不是湮寒和你共處一室,你能確定他不是殺人者,我的計劃又有何破綻可言?若不是你的身份高貴,我沒有來得及將你送上黃泉路,給了你說話的機會,今日又豈會如此輕易被你破壞?”
“這就叫‘天恢恢,疏而不漏’你承認不?”依舊死不悔改的性子讓水瀲灩連最後一絲同情都消失殆盡,“你的破綻太多,要我一一說出來麼?”
對上他不信的眼,水瀲灩端起桌上的茶,補充著流失掉的口水,在眾人的期待眼神中繼續擺弄著自己的小聰明:“一聲慘叫之後,所有人都到了地點,順序不過是看誰武功高分了個短暫的先後,可是,身為二莊主的你,似乎跑的有點慢,連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遠遠的看見你的身影,分明是你藉著商量事情之類的理由,將你弟弟誆去了你妾室的房中,然後找個什麼藉口,讓他易容為你的樣子,再趁他不注意,一掌將他打死,這麼多人看見所謂的楊二莊主跑進房間,我想你來的慢的原因,就是你還要跑回房中吧,不然一個住那麼遠的二莊主,比功夫高過你的湮寒跑的還快,有些說不過去,我想,那位姑娘的床下,定然有條密道吧?要不,我們去找找?當初收斂屍體,誰會想到查一位姑娘的閨房?”
“只可惜,這一去一來,真耽誤時間,倒讓你來的太慢了
!”水瀲灩冷笑出聲,“而且,你的破綻在於,你一進門,沒有探察兄長的氣息,倒似認定了他已經斷氣,這實在不符合對親人的關心之態,而你對那個所謂的侄女,又太過關心,大家閨秀,即使是被人所害,那般衣衫不整的情況下,你沒想到給她披一件衣服,卻直接將她摟進懷抱安慰,便是叔侄,便是事急從權,也不該那麼親密,除非你們之間早已習慣如此,就是因為你們當初這個動作,我以為你這個楊二莊主和嫂子之間有什麼**,暗害兄長,嫁禍湮寒,從那時候起,我就認準了你一定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所以不管你是憤怒也好,傷心也罷,在我眼中,不過是唱曲而已,確實,若不是我的到來,可能你的事情便不會如此安排,若不是我與湮寒共處一室,讓你那個所謂的女兒沒有機會勾搭湮寒,又怎麼會因為想逼我走而在人前弄出鬧劇?偏偏卻證明了我是個女兒家,人是逼不走了,你又想出另外一招,就是我與他共處一室,必定之間有曖昧,才有賊人害姑娘清白,藉機殺人之說,只可惜,‘守宮砂’啊‘守宮砂’,怎麼這麼巧呢?”紅脣上翹,得意的望著地上的人。
“現在差不多真相大白了,你殺害兄弟,嫁禍盟主,沽名釣譽了這麼久,玩了這麼個不怎麼高明的把戲,一切都該收場了吧,不過你為了死去二十年的孩子報仇,搭上了你的新夫人,本來你該有後的,卻因為我的一時好心,因為她急切的想要替你圓謊,孩子沒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有些故意的刺激他,有扉雪在,那孩子應該不會有事,只是一看到楊霽年的臉,水瀲灩就忍不住的語出惡言。
“原來,原來你們從來都沒相信過我?他,他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值得你們維護?明明是一個無身份無地位的人,我為什麼就扳不倒他?”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花白的鬍鬚,身體不能動彈,卻始終死死瞪著湮寒,“你個醜人,到底什麼來歷?”
“別說我同情你,原來你自己所謂的在武林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愛戴,卻從來得到過掌門們的認同,你的失敗,在於你真的自視太高,這次的事,即使沒有我,你也不可能會爬上盟主之位,你連他的身份都調查不出來,而我只是隨便想想就猜到了,你說你廢不?”一撇臉看著湮寒,“能說不?”
“你真猜得到?我不信!”雙手抱肩,斜睨著她。
“猜到有獎沒?”彷彿沒看見他眼中的不信
。
“你要什麼?”
“當眾撕了你這張臉皮。”有些壞心的看著他笑。
“好,我賭了!”狠狠的一咬牙,“我就不信你能猜出我的身份!”
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憐的孩子,你輸定了,給我把臉皮撕了吧。”
“你還沒說呢,先說出我的身份。”拍開她在自己身上毛來毛去的手。
“我都喊你孩子了,你說我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怎麼算我也是你長輩,真的要我說這麼明白?要你當眾喊出來,再跪下磕個頭?雖然我不介意,但是,你的身份啊,給你留面子,你還不要。”
眼中射出不信的光芒,“你怎麼知道?難道是。。。”
“什麼都不是,我自己猜的,沒人告訴我!”水瀲灩伸手戳戳額頭上的額飾,“這東西帶有濃重的皇家氣息,一看就是珍品,你說是你父親之物,隨便問問就知道誰曾經帶著這個不離身嘛,聯絡上你和莫鳳翩的關係,我想了半天,又不是情人,偏生那麼親密,就只能是親戚一說拉,你抓我出來,說是受人之託,不害我性命,卻不讓我管朝中之事,證明你和皇家關係非常密切,而我在皇家的仇人中,就只有莫紫汐恨我入骨,你雖然不會做什麼為姐報仇的蠢事,對我沒什麼好感也屬正常,加上若是她說了什麼我有心奪皇權的話,你即使不信,也會留心,那就只能將我抓在身邊,好好的觀察我這個人,我進出皇宮這麼久,莫紫汐見了無數次,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唯一的皇子,解釋就是,他根本不在皇宮,你說是不是啊?我的乖外甥――莫湮寒!”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水瀲灩倒是越說越興奮,“莫紫汐的臉我看過那麼多次,當我心裡有懷疑之後,再想想你的臉,倒也有幾分相似,願賭服輸,現在能履行你的承諾了吧?”一個猛撲而上,揪著他的麵皮,使勁的揉著他的臉。
“別搗亂,我自己來。”一把揮開她死揪著自己臉皮的手,雙掌一陣輕搓,滿臉的黑痂硬疤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水嫩透白的臉,肥厚的嘴脣也消失了,櫻桃檀口泛著潤澤的水光,杏眼桃腮,顧盼間眼波流轉,若不是那被水瀲灩扯破的衣衫下煞風景若隱若現的白玉胸膛,任誰也無法相信這是一位男子。
場中頓時鴉雀無聲,早已經習慣了他臉的水瀲灩環顧四周,多少瞠目結舌的臉,多少大張著無法控制口水的嘴,焦點只有一個,就是那正在愁眉微蹙,惹人憐愛的莫湮寒
。
“這下你滿意了?不看見我丟人你就不高興!”夾雜著漫天火藥味的怒吼衝著水瀲灩奔來,卻被她視而不見。
“你總不能一輩子不拿真面目見人吧,你漂亮讓你失神很正常,但是不代表就沒有能力,他們也不可能因為你的漂亮就不信服於你,盟主的地位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坐上的,而不是一張恐懼的臉,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拍拍他的肩,牽起扉雪的手,快樂的走出門口,留下莫湮寒一個人呆在當場回味著她的話,同樣呆滯的,還有那些沉浸在美色中的武林豪傑們。
“怎麼樣?我聰明吧,看你們運氣多好,找到我這麼個天香國色,美絕人寰,英明蓋世,韜武略樣樣精通的好夫人。”不停的往嘴巴里塞著東西,水瀲灩竟然還能騰出時間呱噪著自己今天如何的神勇。
“三日沒吃東西了,別這麼猛,小心身子。”殷彤焰看著她尖瘦的小臉,不無心疼。
“英明蓋世到被人捆成個粽子,差點上屜蒸了的英雄?”撥弄的銀白的髮絲,有人語帶嘲諷。
“聰明到是聰明,那麼噁心的一張臉下面什麼樣子,人家都看的通通透透,為了美人命都不要,虧我們跑斷了腿,何苦如此勞心勞力呢,打擾人家表現的機會。”推門而入的段楓遙一手牽著楓澈,一手端著一盤糕點。
正在埋頭苦吃的水瀲灩抽抽鼻子,順著味道抬著起,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段楓遙面前,送上一個討好的笑,順手小心翼翼的接過盤子,猛的捏起一快飛快的送進嘴巴里,“喔,好燙,好好吃,沒你的日子,我可想死你了。”
“是想死了我做的東西吧?”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媚眼一轉,身子前傾趴在桌上,“什麼時候,你要這麼想吃我,說一句就行,人家隨時恭候大駕。”吐氣如蘭,水波流轉,紅脣扭著可憐的神情,只可惜有人只顧著面前的食物,頭都懶得抬一下。
“收起你那套青樓的東西,你當她是恩客啊?”嗆出沖天的火藥味,讓水瀲灩有些怪異,這滕扉雪自從和自己取回‘幻影琉璃’之後,怎麼老是怪怪的。
“是啊,她本來就是奴家的恩客嘛,十萬兩銀子五千兩黃金外帶一塊地契將奴家贖回來的嘛,要不你試試,看看她會不會也花這個價錢贖你啊
。”乾脆一屁股擠到水瀲灩身邊,沒有絲毫面子的回擊出聲。
冰脣一抹輕輕的淺笑,“不知道‘絕愛’和‘幻情’同時用在你身上,會有什麼效果。”手指狀似不經意的在身上摸索著。
“那是什麼東西?”臉頰有些抽搐,防備的看著滕扉雪的動作。
“‘絕愛’呢,就是讓男子不能人道的藥,而‘幻情’故名思意,就是**咯,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試過同時放在一個人身上是什麼效果,我雖為‘醫仙’,下毒的能力卻也不弱,若你想嘗試,我很樂意滿足你的願望。”極少說這麼多話,不過話中的意思,還是一樣的毒辣。
“你若敢這麼做,信不信我把你點了,扒光了掛在城樓上?”身子不自覺的一縮,又很有氣概的挺了挺胸膛。
“你敢?!”白皙透明的臉有些變色。
“唔!”水瀲灩努力的嚥下卡在喉嚨口的糕點,拿筷子戳戳在自己面前不停晃來晃去的屁股,“你要想點,不如扒光了丟我房裡,我很樂意。”
“哼~”
“哼!”
兩人對哼一聲,很有骨氣的各自別開臉。
扯過一旁大睜著水眸,不停的在哥哥和扉雪身上轉來轉去卻不敢吱聲的段楓澈,“澈兒,最近有沒有乖?有沒有鬧哥哥?”
漂亮的腦袋先是用力的點點頭,再乖巧的搖搖頭:“哥哥說姐姐丟了,澈了要乖,不然姐姐不回來陪澈兒了,所以澈兒不敢哭。”
“這才乖!”在粉嫩的臉上親上一個大大啵聲,也不管滿嘴的油漬在人家臉上是那麼的不協調,“不理他們,澈兒陪姐姐吃東西。”
看著段楓撤優雅的拈起糕點,小口的啃著,再看看同樣的臉上那扭曲變形的表情,伸腳踢踢他桌子下的腿,“喂,你什麼時候有澈兒這麼乖啊。”
沒好氣的回瞪她一眼,“那你叫他給你做糕點。”雙手抱肩,猶自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