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九章 深夜驚魂

第一百零九章 深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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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深夜驚魂

深夜的‘映日山莊’安靜而幽泌,只有一兩聲遠遠傳來的狗吠,和草叢中細細的蟲鳴體現著點點生機。

水瀲灩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也不知是下午無聊的抱著湮寒呼呼狂睡了一番,還是突然想到了遠在京師的閒王府,心頭總是突突跳著,總是有一種不安感在刺激著自己。

望著燭臺上吞吐著的火苗,心裡卻是閃過一個個絕色的容貌,彤焰的傷好了沒?嵐和暮衣有沒有自己的訊息?扉雪為什麼一回到閒王府就是那千古不變的寒冰臉,自己都沒機會問問。楓澈是不是又在鬧了?楓遙一定在安慰他吧。

視線轉回那個在桌邊撐著腦袋的人,想象著他醜陋妝容下漂亮的臉孔,是他將自己強行帶走,是他讓自己不能和愛人好好團圓,可是他偏偏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沒有傷害自己的家人沒有傷害自己,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能為了莫鳳翩的一句話,千里迢迢趕來救自己,重情重意,自己又何必去問究竟是誰?

“啊~~~”一聲悽慘的嚎叫劃破夜空,遠遠傳開,水瀲灩一激靈,頓時從**坐起,而適才還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湮寒,早已失去了蹤跡。

批衣站起身子,透過窗戶,各個房中的燈都慢慢亮了起來,人聲也逐漸匯聚,水瀲灩壯起膽子,開啟房門,看著人群奔走的方向也一路而去,依稀衝在最前面的,是楊家的二莊主楊雷年。

“二叔!”水瀲灩一衝進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和楊昕語撕心裂肺的哭聲。

破爛的衣衫捂在胸前,根本擋不住那點點透射出來的春光,兩條雪白的大腿在空氣中瑟瑟發抖,大腿上還有隱隱的血跡,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到處是青紫瘀痕,看見衝進門的楊雷年,小姑娘猛的撲進二叔的懷中,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地上,楊家莊主楊霽年楊老爺子,齜牙突目倒在血泊中,雪白的長髯上全是紅色的血跡,胸前的衣衫大開,一個血紅色的掌印印在胸口,掌緣還泛著青黑色。

即使再不喜歡那個耍心機的女子,看到如此慘狀,水瀲灩默默的解下身上的大氅蓋上楊昕語的身體,看著在她眾人的一番手忙腳亂中悠悠緩過氣。

“昕語,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對二叔說

!”看著侄女在自己輸送的內力下漸漸甦醒,楊家二莊主急不可待的出聲詢問。

“我,我。。”才出口兩個字,已是泣不成聲,身邊的一干人乾著急,卻沒一個敢逼她的,只能讓她先哭個夠。

“楊老莊主怎麼樣?”各派掌門早就蹲在楊霽年的身旁,小心的探察著。

默默的搖了搖頭,湮寒縮回了放在楊霽年後心的手掌:“氣息已斷。”眾人一片唏噓,而楊昕語又一次昏死過去。

“這是不是‘赤血裂魂掌’?”一個聲音,讓所有人把視線都投注到了屍體的胸前。

“魔宮的‘赤血裂魂掌’?”湮寒皺著眉,望向場中的前輩們。

一個麻衣上打滿了補丁,鬍子拉茬,身上還抗著數個破爛麻袋的男子蹲下身子,仔細看了半晌後,“掌印通紅,周圍泛著青黑,與傳說中魔宮的‘赤血裂魂掌’中掌後的情況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低頭悶聲無言。

“封鎖山莊,不準任何人進出,賊人很可能還沒有出莊。”楊雷年一聲令出,立即有數人匆匆領命而去。

而這時候的楊昕語也終於算是慢慢忍下了悲痛欲絕,咬著牙說著事情的經過,“昨日,我早早便歇下了,夢中突然有人摸我的身子,我剛想叫,他便點了我的穴道,將我,將我。。。”又是一陣哭泣,下面的話自無需再說,眾人自然明白。

“就在那賊人將欲離去之時,爹爹敲我的門,賊人將門閂挑開,卻隱身在門口,等爹爹一進門,便是一掌劈去,將爹爹打的口吐鮮血,爹爹強挺著身子,與他糾纏,卻已是重傷之身,被他打的不斷吐血,倒地不起,他才從容遁去。”話音剛落,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楊老爺子,埋首在她二叔的懷中哭的悽慘悲切。

“好個魔宮餘虐,老夫不踏平你們,誓不為人!”楊二莊主一掌劈向身旁椅子的扶手,將一把雕花梨木大椅劈的粉碎,所有人也是群情憤慨,大聲叫嚷著殺上魔宮。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小心戒備,以防賊人第二次偷襲。”有些心力交瘁的楊雷年衝大家一拱手:“在下先行收殮亡兄遺體,各位自便

。”

就在終人即將轉身離開時,他的一句低呼讓大夥再次停下了腳步,“咦,這是什麼?”順著他的眼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楊霽年緊握著的怪異手上。

楊雷年低下身子,用力掰開哥哥的手,一個紅色的血玉從掌心中滾落,“這一定是兄長同賊人打鬥時,從他身上扯下的,只是這玉???”話剛剛出口一半便立即打住,疑惑的眼光往向場中的一人,而數位掌門,六位監教的眼光也同時投射到那人身上。

水瀲灩疑惑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不明白為什麼,卻突然看見楊雷年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湮寒面前,“盟主,您能和楊某解釋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麼?”攤開掌心,伸到湮寒面前,掌心中滾動的,正是那一方血玉。

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水瀲灩忍不住的出口驚叫:“你們該不會懷疑他吧,不是他!”

“你是他的女人,肯定幫他說話!”衝她冷冷的一哼,楊雷年再次轉身對著湮寒,“盟主,請您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這曾經可是您從未離身的飾物,據說是上任盟主,少林的苦智大師親手贈與您的,數年來,我們可是看見您從未離過身,為什麼現在會在家兄手中?”步步緊逼,話語咄咄逼人。

湮寒一陣苦笑:“這確是我的東西,只是在月餘前的戰場上,早已遺失,湮寒多次尋找都沒有結果,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我沒辦法解釋。”

楊雷年的臉色卻沒有因為這幾句話而好轉,反而一臉憤恨:“那麼盟主,請您告訴我,您的成名掌法‘飄雪掌’打在人身上是什麼樣的?”

湮寒面對他森冷的眼光,沒有絲毫退縮,“‘飄雪掌’出掌若雪花飄過,中掌之人內臟碎裂,血色從面板上透出,顯示出鮮紅的掌印。”

“哼哼!”眼中露出不屑的色彩,“以往我們都沒有見過被盟主斃命之人的狀態,在下非常奇怪的是,這‘飄雪掌’和‘赤血裂魂掌’原來如此相象,在下還想再問盟主一個問題,請問盟主今年貴庚?”

“二十!”坦然的回答著他的問題,湮寒沒有一絲猶豫。

“那盟主,你可知道當初魔宮之主叫什麼嗎?”咬牙中,楊雷年死死瞪著湮寒

“楊二莊主,先彆氣,盟主身上的玉確實我們在這一月中未曾見其佩帶,至於掌法相似的,武林中更是比比皆是,不能光靠這一點就認定盟主有嫌疑,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一旁的老道輕聲勸著楊雷年,卻被他狠狠的揮開。

“家兄未死之前,一直在調查魔宮之事,曾與我提起,魔宮宮主往日之姓氏,卻因為事隔多年,家兄覺得不該只憑這些事就對他人枉下定論,就是這一念之仁,害了他自己的性命。”雙目通紅,一字一句從口中迸出幾個字,“那,女,人,姓,湮!”

一句話讓所有人議論紛紛,唯一鎮定自若的,就是場中的眾矢之的——湮寒。

“怎麼?湮姓雖少,卻非一人獨有,楊二莊主就憑這一點便想定湮寒之罪麼?”面對所有人懷疑的眼神,他依然鎮定自若。

“那麼盟主,我們都知道你的輕功天下無雙,武林中難出其右,當年那**賊也是仗著母親傳授的一套輕功才能夜入千家,盟主您是否能解釋下,您的武功究竟是誰傳授的?”楊二莊主一聲嗤笑,冷冷的望著湮寒,“若是你無法給大家一個信服的答案,我們沒理由不懷疑你。”

“那你想怎麼樣?兩句推斷,一個早已丟失的物品,就定了罪?若是賊人真的就在暗處,只怕早就樂開了懷。”站到湮寒的身邊,水瀲灩看著雙目通紅,顯然已失了理智的楊雷年,“他一直在房中,我能保證。”

“你們姦夫**婦,蛇鼠一窩,你又拿什麼叫我們相信你的話?早前他就一直維護你,你們共處一室,你的證明也算麼?”一瞥水瀲灩,掉過頭懶得再與她說話。

“楊二莊主,一事歸一事,你若懷疑湮寒有罪,湮寒不介意各派掌門調查,但是請你不要牽扯他人,水姑娘也不過是我受人之託,強行擄來的,既然你們懷疑我,我便留在此地,等大家調查清楚,只是水姑娘,還請大家代為照顧,其非武林中人,此事與她無關。”

眼光一掃水瀲灩,“水姑娘,既然此間發生如此眾多之事,您與湮寒之間約定一筆勾銷,你儘管離去,回去尋你的家人。”目光在水瀲灩臉上一停便過,其中的意思水瀲灩已然明白,他不想牽連自己。

“不行,誰不知道她是你帶來的人,說不定我們放她走了,以你的武功便再無禁忌,你若要走,我們誰也攔不住

。”楊雷年一個橫跨步擋在水瀲灩之前,“有你在,他定然不會逃走,我們不會傷害你,卻也不能放你離去。”

“楊二莊主!”他的動作顯然引起了湮寒的不滿,“為難不會武功之人,非我武林中人所為,湮寒敬您前輩,甘願禁制武功,直到賊人被擒!請莊主放水姑娘離開。”

“不行!”話才出口就被打斷,水瀲灩即使明白自己又一次衝動了,卻不能接受湮寒的好意,“若是賊人下次下手的物件是你,你武功被禁,豈不是任人魚肉,我不同意。”與他並排而立,有些微汗的手抓上他的大掌,“我留下,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肯定你絕對不是凶手的人,我要看著他們怎麼尋著線索找出真凶,絕對不能讓他們冤枉了你。”

甩開她的手,語氣中已經有了不耐煩,“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煩?當初抓你走,你不走,非要拿你夫君的性命威脅你你才肯答應,現在我已經說了,你可以走了,回你的家,這裡的任何事與你無關,你怎麼死賴著不走?難不成才幾天,你就見異思遷,看上我了?”

“既然我與你無關,我在‘映日山莊’多待數日,那也是我的自由,似乎你也沒有權利管我,還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怎麼應付那暗中對付你的人吧,人家是有備而來。”最後一句話說的尖酸刻薄,眼睛卻望著楊雷年,冷冷的含著嘲諷:“楊莊主,我說我能證明湮寒不是凶手,就一定有我的理由,想看證據是吧?記得保護好我,明日天明我一定會拿出證據,若是我死了,那就放了湮寒,因為,那必定是賊人為了滅口所為。”幾步邁上,挑釁的眼神一直瞪著楊雷年,“記得保護好我!”

“你瘋了,不知道就別亂說話!”湮寒伸手捂向她的嘴,卻被她一口狠狠的咬在手心,含糊的聲音傳出,“那個賊人聽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等我證明了湮寒無罪,你就一定會被我揪出來。”

“帶水姑娘回房,所有人給我暗中保護好水姑娘。”不被水瀲灩眼中的挑釁所動,楊雷年低聲吩咐著,隨後轉頭看向她,“姑娘,希望你不是信口開河,明日,我就要聽你的答案,若你證明不了凶手另有其人,請恕我將你與他視為同黨!”

水瀲灩送上一個沒有笑意的笑臉,“我若死了,就放了湮寒!”轉身大步踏出門外。

“盟主,一切未明之前,希望你在莊中地牢委屈一夜,若是明日水姑娘能證明你的清白,我一定親自賠罪。”一擺手,湮寒鎮定自若的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