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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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修行
陽梟並沒有對周山詳細說明六玄六成，只是讓周山修出媲美妖獸的體魄。由此可以看出，艮古大陸之上，妖族才是人類最大的天敵，至於魔植等其它各族只是陪襯，與人妖兩族相比，其它族的實力，實在是落後。
況且，妖獸以人為美味，人族又何嘗不以妖族為佳餚？
“到沁河中去！”陽梟下令：“水流可以有效阻擋你發力，對你修行有幫助。”
周山二話不說跳進了沁河。沁河長不知幾里，寬至少千丈。河面水流平靜，內部卻暗流洶湧，周山置身於沁河中，饒是身上負千斤之重，也被衝了個七倒八歪。並用河水冰寒刺骨，時不時還有水中魚獸撞向周山。
“儘管折騰吧！當你筋疲力盡時，我會將你弄上岸。”陽梟道：“若是中間，你私自上岸，那要受到懲罰！”
“想懲罰我除非天上出現九輪火輪！”周山十分倔強。
沁河中多堅椒魚，這是一種普通的魚類，但也算是妖獸。一米長的體型在陸地上雖然不算大，但若放在水中，也算得上龐然大物！尤其嘴中那一排排密佈的牙齒，看了讓周山想起了地球上的大白鯊。
這不是一個吃素的世界！堅椒魚那鋒利的牙齒意味著它們並不信佛。自周山跳到沁河中後，不斷地有豎椒魚張著血盆大口，一遍遍地撞向周山。
起初周山並沒有還手，只是遊走於水中，不停地躲閃著。但隨著時間過去，聚集起來的豎椒魚越來越多，只靠躲閃已經不能逃出魚口。
“你若不殺它們，那你就去死吧！”陽梟實豐想不通周山分明像個屠夫一樣折磨皋羊人，沒想到對這些豎椒魚卻手下留情。實在看不下去後，陽梟一指點出，豎椒魚頓時爆開一片，血紅色漫延開來。
周山並不強殺弱者，皋羊人是侵略者，所以周山才痛下殺手，可這一群豎椒魚又與他無怨無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直是周山的信條。
可是豎椒魚在陽梟的一指抹殺後，頓時如被打了雞血。一隻只豎椒魚放棄了周山，將受傷流血的同伴啃得乾乾淨淨，這一時之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快了，周山看著同類相殘的豎椒魚有點噁心。
血腥味吸引著更多地豎椒魚到來，陽梟一轉頭，不再搭理周山，一翅將岸邊扇出塊乾淨地，一屁股蹲在上面。周山苦笑一聲，看著衝向自己的堅椒魚手腿並用，打起了漫天花。
並沒有聲音傳出，除了周山一拳轟出時的吶喊，水面的平靜並不能掩飾水下的暴力。周山每一腿下去，必有一個豎椒魚頭骨根裂，踉蹌後退。每一拳出手必有一條豎椒魚身骨萎縮，吃痛逃命。
但被陽梟弄出的鮮血吸引的豎椒魚一批又一批，終於周山打得性起，堅椒魚開始死亡。但這就像惡性迴圈，不斷地有堅椒魚死去，不斷有鮮血湧來，不斷有豎椒魚被血腥吸引而來。
周山的拳腳似乎激起了豎椒魚的同仇敵愾。豎椒魚智慧雖然不高，但也並不是沒有。龐大的豎椒魚群每次衝向周山時都開始圍成了一個圈，這樣一來，周山顧東不顧西，終於有山椒魚逮住了機會，一口咬住了周山的右臂。
“咯嘣！”
“完蛋了，看來要殘疾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進周山耳中，周山腦海中想像在豎椒魚的利齒下，自己右臂整個掉下了，怎麼著也得個一級傷殘吧。
但是並不是臂骨折斷的聲音，而是豎椒魚牙齒被崩斷的聲音。周山雖然感覺到了痛，可是猛然一揮手，將豎椒魚甩出了一米遠，狂喜之下的周山被暴怒覆蓋了，周山一把抽出腿上綁著的精砂石，一手一個，像握著兩塊板磚對著豎椒魚拍去。
並不知道自己的手臂被那一條豎椒魚咬到，只是暗暗讚美一聲陽梟前輩的骨骼質量好。而後對著最近的豎椒魚拍了個滿天明月。
陽梟看著水中折騰著越來越厲害的周山，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錯，是個剛烈的孩子，看來我剛剛的擔心純屬於多餘啊！”
周山並沒有停息的機會，豎椒魚並不知道這是一個硬骨頭，還是一窩蜂的往上衝，前面的被出了血，馬上被後面的豎椒魚啃食一空，而後又對著前方周山衝去。
“我草你妹的山椒魚！”
“我日你妹的山椒魚！”
“你大爺是我的山椒魚！”
伴隨著周山的怒罵聲，伴隨著板磚精砂的拍擊聲，一條又一條豎椒魚死去，沁河被染紅了不知道多少裡。
周山正打的性起，突然之間，豎椒魚統一的鬨然而開，一齊向著上游游去。饒是周山力大無窮，此時也開始喘氣了，岸上的陽梟微微眯起了雙眼。
“前輩，我折騰的還不賴吧？”周山擠了擠眼，一臉色如向日葵燦放：“我是不是特牛逼？”
其實周山想說的是：我是不是特李小龍？至於李小龍打架用不用板磚，完全被這貨忽略了。
“不賴，不賴，等會要笑出來啊！”
不等周山明白陽梟的話是什麼意思，突然之間，周山感覺下游似乎有一個龐然大物向上游來，劇烈的水震動，已經揭示來的這傢伙塊頭肯定不小，速度肯定不慢。
周山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精砂板磚，交替著兩隻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擺出一個金剛的姿勢：“豎椒魚，你們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草……”
當遽然而至的妖獸出現時，周山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一蹬右腳離開了水面，與此同時妖獸也跟著躍出水面，周山見勢，空中一個轉身側踹，妖獸受周山一腳，不甘的又落回水裡，周山則踉蹌的落在岸邊。
這那是什麼豎椒魚，竟然是橫公魚。周山餘驚未消的拍拍胸口，長吁了一口氣。橫公魚可不比豎椒魚這種蹩腳妖獸，它是當之無愧的一種水中霸王。
三米長的紅色軀體遍佈鱗甲，巨口一張可以吞下一部麻將桌，艮古錄上自有記載，周山一見之下，毫不猶豫的越出水面。
“你若是現在跳進水裡，可以免除懲罰！”陽梟那西伯利亞冷風嘴開口了：“按照約定，你應受到懲罰，不過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日！”周山糾結的雙眉絞在一起，轉身看看沁河中游來游去的橫公魚，再看看一身輕鬆的陽梟，心裡迅速分析著戰鬥還是懲罰的利與弊！
“懲罰就懲罰吧！”周山洩氣了：“跟這種水中霸王戰鬥，我還沒那麼不自量力！”最終周山選擇接受陽梟的懲罰。
這他罵的那跟那啊？接受你懲罰至少不會玩死老子，若是和橫公魚戰鬥，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啊！
“可以！”陽梟道：“我想說的是，你剛剛為什麼會躍出水裡，還能在空中一個側踢落回河岸。”
周山全身陡然一震，是啊！十塊精砂石在身自己僅僅只能躍出一米，為何剛剛看到橫公魚時，自己可以一躍從河中飛起落在河床？那種距離至少三米吧？
是自己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將鬥志消磨盡了嗎？
是自己面對挑戰只有逃跑一條路嗎？
人的潛力有多大？你又開發出多少呢？
“為什麼呢？周山，你能想通嗎？”陽梟從乾淨的地面直起了身，飛到周山面前：“現在告訴我，你是願意戰鬥，還是願意逃跑？”
“看來人才是自我蒙敝呢！”周山呵呵一笑：“我選擇繼續戰鬥！”說罷周山向著河床前走去。
“為了增加你的鬥志……”陽梟道：“我就先回去，不在這打攏你了！”陽梟說罷，振翅一閃間，飛過了山頭。
“後退無路了嗎？”周山看著消失的陽梟“那便戰！”
說罷周山轉身一躍，對著橫公魚而去，正在惱羞的橫公魚眼見周山的舉動，興奮的遊了過來。
“人是一生活在長輩的樹蔭下，做一個受人呵護的雛雞呢？還是願意奮起昇天，作一隻傲翔天空的雄鷹？選擇在你自己手中！”陽梟並未走遠，沁河岸的崑山上，陽梟一臉凝重地注視著周山。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橫公魚吃人不成反被踢，早已恨死了周山。周山則是對最初的自己面對橫公魚返身逃命心有不甘。一人一魚俱野蠻的選擇橫衝猛撞的戰鬥。
雖然周身瀰漫的道紋異常恐怖，橫公魚卻並沒有直接用道術。發出一種嬰兒啼哭的聲音向著周山衝來。周山則是一手一個板磚，也對著橫公魚怒目狂拍。
憑藉橫公魚全身鱗甲的守護，周山本來一往無前的板磚遇到了剋星。
碰、碰、碰……
一人一魚相撞的聲音不斷傳來，橫公魚終被激起了火性“人類，你徹底讓我動怒了！”
“我草，你還會說話？”周山一個吃驚下，被橫公魚一個擺尾削飛好遠。
“許你人族開口，還不許我妖族講話嗎？”橫公魚兩顆泛白的魚目注視著周山：“為什麼要傷害我們水族獸民？”
“因為它們賤！”周山笑呵呵地道：“你也一樣……”
嗷……
一聲怒吼，橫公魚直立起身，身上道紋迅速聚集於口中，慢慢地變成一個圓形，道紋引導沁河之水慢慢變成一道道水柱。
水柱足有半米粗細，十幾根並排旋轉。
“蛟龍引水”周山傻乎乎地站在水中，看橫公魚發威。由於是第一次見到道術，周山傻愣著忘記了攻擊，等反應過來，橫公魚的道樹已經成形。
“那麼，在我看來，你也很賤！”伴隨著橫公魚的巨喝聲，十幾根水柱衝向了周山。
“草、草、草……”周山只來得及僻手甩出手中的精砂板磚，而後玩命一般盡力躍起，那知水柱先發已至，不等周山跳起，水柱霹頭蓋下，周山暗叫一聲苦，進入了水下。
水柱威力並不很大，但也是道術，周山拼命划動想從水柱中掙脫出來，卻力不從心。腿上綁著精砂礦被衝散開來，周山急忙想要撿起來，由於速度太慢，只搶到手四個。
橫公魚並沒有再進攻，只是看著水草一般扭動的周山，臉上滿是輕屑、嘲笑！
看著慢慢昏迷過去的周山，橫公魚搖身一變，化為一個醜陋的壯漢，撤去了道術蛟龍引水，一步邁到周山面前，先是拍了拍周山的小白臉，而後伸手欲搬周山。
“咯嘣！”
伴隨著板磚的變形，四五顆牙齒飛出。橫公魚像一個被捏住脖子的公雞，嚯嚯的叫著。周山突然翻身而起，先照著橫公魚化為的大漢額頭一板磚，而後撲哧一聲將精砂板磚抵進了橫公魚嘴中。
而後一頓狂打腳踢，迅疾之間用出了一出組合拳。
橫公魚畢竟人高馬大，修為不凡。很快穩住了身形，一手握住了周山，另一手握拳對著周山面門而來。
橫化魚快被氣炸了，明明是一個連道術都發不出的弱小人類，自己竟然連連在其手上吃鱉，看橫公魚的拳頭，如果打中了周山，周山的腦袋肯定像個花瓶由八樓甩在了一樓一般。
橫公魚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可是一道白光硬生生地將他和周山拖向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