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六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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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六玄
皋羊人對山族人清場周山可以理解。畢竟誰也不想與人平分自己的東西，但是周山看著這些皋羊人除了體格健壯一點外，智力還沒有山族的孩子高。
憑這些大腦渾沌的傢伙去鍊鐵？這他罵不是扯蛋嗎？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周山的手段一五一十的交待了：皋羊人發現這座精砂礦很久很久了！但是皋羊人並不會將精砂煉成鐵，更別提打造兵器了！但是一年前皋羊人走了羊屎運，竟然在荒涼地清淨之山發現了‘呲鐵’。
呲鐵是一種蹩腳妖獸。身長不過三尺，像老鼠的樣子，渾身皮毛髮黃，視力低下卻嗅覺敏銳。最特別的是它們那耳膜，一個普通的人類對著呲鐵吼上一聲，也能將它耳膜震裂。
這麼一無是處的妖獸有一個極其牛逼的能力！它們以砂子為食，從不飲水。一日之間幾乎是在吃中度過，像一個直腸子的豪豬。呲鐵排出的糞便烏黑閃亮，便是人類藉以煉器的材料鄔鐵。
周山感覺太走運了！他正在思考是不是先將修行拖上一拖，先去將皋羊人的老巢把呲鐵弄來再說？仔細想了想，他又放棄了！這個世界牛逼人物何其多？惹上一個玩命的還不將自己給幹掉？
不去打呲鐵的主意周山也有辦法！精砂一般含有鐵、金、二氧化矽。雖然艮荒人只知道將其中的鐵提出來，但周山可沒那時間費勁。
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一股腦對精砂熔化！其它人也沒什麼懷疑，由著周山的指揮。在藏松里加入羊脂後，周山感覺溫度肯定夠了！
山族山泰大叔輪著個膀子，在周山的指揮下加柴、加火。一幫山族小孩半是玩耍半是幫忙的將藏木與精砂往上搬，但是大部分人是想插手而被周山阻止為看客。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讓這些孩子學點東西不是壞事！”周山是這樣對老族長說地：“不是說我看不起你們這些身高馬大的傢伙，而是一個族群的未來少不了新鮮血液！”
說起這個老族長就是一陣悔恨，算算逃亡的日子下來，整個山族人已經離開故土十八年，這段時間，那有什麼精力去教育孩子？保命都成了一種奢望時，享受就如天上的火輪一般敢望而不敢及啊！
周山還清楚了一件事：艮古大陸的人都稱太陽為火輪，並且火輪有三個。照周山的想法，若是三個太陽齊出時，大地上就應是枯熱連天，土地冒煙，生物死亡，妖獸大亂才是而讓周山奇怪的是雖然三輪火輪同時出現的日子不少，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異狀出現。
似乎對艮古人來說，三輪太陽才是最正常的，因為他們稱呼三輪同現為晴天！
由此一來，更離奇的事便有了。既然有三輪太陽，那麼一天之中的白天黑夜便更漫長了，周山推斷差不多艮古的一天是地球上的三天，至於準不準，只有天才知道。
細細算下這個帳來，周山一身冷汗：艮古的一年，便有地球上的一千零七十五天！！乖乖，周山不敢再想下去了，妖獸壽命少則千餘年，多則上萬，一般人族壽命也應有個三五百年，這他罵的是個怎麼樣的世界？？？
怪不得二十多歲的周山在老族看來才只有個八歲年齡。
那麼山族人十八年的大逃亡，就意味著山族孩子將最寶貴的一段時間過去了。身為族長，山敖怎麼不自責。
再看看現在黑不溜秋的周山，指揮著山泰忙來忙去，老族長長嘆一聲，感覺自己更加蒼老了。
精砂終於被周山與山泰鼓搗變了樣，赤黃的精砂現在被熔化成紅紅的**。周山趕緊拿來自己製作的砂模，讓山泰一鼓腦將精砂**全倒了進去。
待自然冷卻後，周山一把一把地將砂模上的泥土撕了下來。隨著他的動作，山族人都屏住了氣，就連陽梟與赤旄青庚也從玉角中顯現。
需要說明的是青庚終於在老族長的軟磨硬泡下加入了族尊的行列。
一柄赤黑閃亮的斧形鐵疙瘩顯現在眾人眼前。雖然還沒有經過拋光打磨，可是這種外形與其所散發的凌厲，已經讓山族人欣喜若狂了。
“你費了半天勁就弄出個這麼東西？”陽梟十分不解地道：“你若是不想與我修行，直說便是！何苦忙來忙去的這樣浪費時間？”
周山翻了翻白眼，也斜了陽梟一眼：“前輩！雖然你修為道術高超，但僅憑盛名就想嚇得我不敢出門還差的遠。請先等一下，修行稍後馬上開始。”
周山拿著那把與鐵鏽一樣的巨斧轉身出了山洞。說是巨斧，對山族人來說其實也是一個小玩意，雖然有三百斤的重量，可是對山族人與周山來說那都不是什麼問題。
周山拿起一塊倉梧石，對著巨斧磨來磨去，只剩下斧刃後對山泰道：“將這邊沿打磨薄一下，就像我剛剛那樣，這柄斧頭就成了！同時這第一件兵器也屬於山泰大叔你！”
山泰半信半疑地學著周山的樣子開始了打磨。
“陽梟前輩！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吧？”周山從人群中擠出來，對著陽梟道：“不只可否一起教授青庚？”
“我無所謂，不過得看它同不同意！”陽梟先是一愣，而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庚道！
“大哥你可別害我！草，這陽老大才是真正牛逼啊！要找罪受你自己去，別扯上我！”青庚急忙擺手，一臉三五二的拒絕：開什麼玩笑，跟陽梟玩，不是找死，是找殘！
“狗咬呂洞賓！”周山笑罵一句：“陽梟前輩，我們走吧！”
修行場地距離山族不算遠，在沁河上游的一塊小場地中。“我看過你鍊鐵的方法了！我知道呲鐵的糞便能鍊鐵，但好像沒有你那種大鍋燴啊？你是怎麼做到的？”陽梟先是詢問了周山一句，但在得到什麼氧化矽的詞後，徹底閉嘴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道器的煉製其實與你鍊鐵方法差不多！只是選材更好，煅火更盛，需要加入的東西更多而已。”
“陽梟前輩，你還是先教我修行吧！至於道器，我還差的遠呢！”
“很好！既然你不好高鶩遠，那我們就從頭開始！”陽梟道先將這精砂石綁在身上，越多越好！
精砂石是陽梟從山族帶出來的，一塊一尺長短，拇指粗細，密度卻高的嚇人，一塊少說百十來斤，周山自我感覺良好，整整在自己每條腿上綁了十塊。
“很好，跳一下我看看！”陽梟道：“讓我看看你體內到底蘊藏著什麼力量？”
天空中火輪很盛，但是光芒卻很平和，周山抬頭眯了眯眼，雙腿一曲一身，而後右腳一瞪，一米多高。
周山再次嘗試了一下，還是一米！！
“他罵拉個巴子，難道彈跳能力就這麼難嗎？”周山感覺面紅耳赤，他還想著初次見青庚時，青庚告訴他的人族一躍千數米，一棒敲掉閃電隼呢！
“你說的那些話，給我一種不堪入耳的感覺！”陽梟道：“甚至連青庚也跟你一樣！淨說些別人聽不懂的廢話！”
陽梟地話讓周山意識到一直忽略的問題：為什麼青庚初次與自己相遇便能聽懂自己說的這些地球葷話？
不過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周山只得唯唯喏喏地保證，以後打死不說。
“你身負近千斤，按理說至少能到一百米高才對，可是卻只有一米！實在是有點對不住你體內的力量！雖然你的右腿左臂都與我跟青庚對換，但這段時間早應契合才對？說實話！你有沒有什麼不適？或者說你偷懶了？”
修行之路，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精砂礦的事，確實沒有修行。”周山道：“前輩，我知道修行沒有捷徑，以後我努力一點就是！”
“你對山族的厚誼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陽梟揮揮手，“可是這片艮荒之地太小了，註定不是留不下你，我從你的眼中看的出，你屬於外面更加廣褒的世界。等你修為足夠了，安置好了山族，那便離開吧！”
陽梟揮揮手打斷了欲插嘴的周山：“但是你要明白，實力才是一切，出了這艮荒之地，可就真正進入了陷地，步步危機，寸寸陷地！要有波闌的人生，需要相等的實力！”
“前輩，扯遠了，我們還是修行吧！”周山壓下心裡的好奇。
遠古異獸後代近古靈獸後代，本體個個千斤有餘，可是他們卻可一躍千米過山頭，陽梟想看看周山的潛力，卻似乎有點失望。
周山敏銳的捕捉到了陽梟眼中的那點失望，心中一陣落寞，但緊接著便堅定起來。
“無論那種功法，不論人妖植那個種族，艮古六玄是基本的境界，當然後面還有更高境界，不過不是現在的你能知道。每一玄之中又有低玄、中玄、高玄之分，當然境界並不完全代表實力！因為萬族生靈實在太多，有些甚至根本沒修功法，單憑**便可與人爭雄。”陽梟道：“再加上相生相剋之說，天時地利之便，智慧取巧之為，戰鬥，並不能靠境界來決勝負。”
“嗯，前輩，我知道，要不我也不能將皋羊人放倒！”周山想起自己一身蠻力，將皋羊人下體打的一片糜爛，自然明白陽梟的話。
“人有玄心，妖有玄田，樹木有玄渦！這也是修行的人妖植族的根本，我們稱為本源！”
玄心指人類的心臟，玄田指妖獸的丹田，玄渦指魔植族的本源渦輪。這三個地方，便是道紋最容易附著之地，也是可以變化之地，也是三種生靈的根本。
玄易，精之成也。玄初，紋之成也。玄始，術之成也。玄素，器之成也。玄極，神之成也。玄冥，道之成也。
六玄六成，代表廣泛的修行，周山對這些已經從艮古錄上清楚了。但是具體什麼意思，還需要陽梟來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