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2章 詭計,怒闖聚平城

第222章 詭計,怒闖聚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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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詭計,怒闖聚平城

第222章 詭計,怒闖聚平城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防不勝防。

此次回鐵馬府,溫千嵐可算是謹慎。

他自恃本領,不怕偷襲,未主動去禍害聚平軍,已是夠消停的了。

誰曾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兒。

謝山劫持董彩思,要挾他去聚平城,毫無疑問,城內有殺招在等著他。

兩日為期,時間十分緊張,他即刻去尋韓飛將。

聚平城是龍潭虎穴,他需要幫手,否則他可能進得去,想出來就難了。

韓飛將的家眷,已安頓在外府,其人則會四處走動。

到了約定地點,他正好找到了人,沒有客套寒暄,他將事情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

當然,什麼沐浴之類的,他一句帶過了,沒必要細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韓飛將對此事是另一番看法,他仍是張冰屍臉,生硬道:“你先不要急切,聯想前因後果,此事十分巧合。韓某懷疑,這是個美人計,釣你上鉤。”

溫千嵐的確有些急,兩日時間非常短,來不及大規模地調兵遣將。

至於美人計,他不是沒有此份疑慮。

看似無疑點,董彩思這個人,又是疑點所在。

他心思縝密,未被美色所**,便不曾亂了方寸。

面無表情,韓飛將分析道:“你此次回鐵馬府,僅沿江尋找,罕有人發現,聚平軍是如何知曉你在那,精準找到了你?更在今日,掐準時機劫人?此巧合,值得懷疑。或許是聚平軍知曉你已回來,並透過特殊的尋蹤手段,準確地掌握你的位置,派出董彩思引誘於你,待你倆之間滋生情份,再將她抓走,要挾於你。”

“否則,為何早不來晚不來,謝山偏偏在你將要送走董彩思之時,把人劫走了?”

稍作停頓整理思緒,他接著說道:“近兩三年以來,你多次挫敗聚平軍,屢戰屢勝,他們拿你束手無策,你正值意氣風發一時無倆。所謂得意忘形樂極生悲,你對聚平軍難免抱有小覷之心,認為聚平城有何闖不得。”

“你的脾氣眾所周知,為了難民,尚會去偷搶,冒險盜採元礦,換做是與你親近之人,因你牽連受難,你定不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再抱有輕敵,你定會去闖城救人。”

其強調變得冷寒,“聚平軍正是吃準這兩點,以董彩思為美人計,設下陷阱引你上鉤。發現你不被美色所誘,不足加大董彩思的份量,故提前劫走。而城內佈下天羅地網,埋伏殺陣,只待你入城,即讓你有來無回。”

韓飛將所言,的確說得通。

此般分析,是陷阱的可能當真甚大。

只是,不能僅憑覺得巧合,便認為有意安排。

世間巧合的事情太多了,像某人哼著小曲在街上閒逛,天空地上那麼大的地方,偏偏有隻鳥飛過,又正趕上內急,結果鳥屎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人頭上,此等巧合之事都會發生,趕上英雄救美不算什麼了。

看溫千嵐似乎無動於衷,韓飛將有份無奈。

略作考慮,他又說道:“即便不是陷阱,人也已被劫去,幾近木已成舟。董彩思僅一轉修為,單薄羸弱,怎在廝殺中存活?你去了,帶出的只是屍體,何必擔殺身風險,把自身再搭進去。是否為陷阱,你可以去金門城查探,若金門武院無董彩思這一人,那定是陷阱無疑。”

其實,事情與他的推斷,基本相同。

聚平城、宣武園內——

“彩思,事情辦得如何?”身長丈二魁梧得霸道,戴宣同罕見地面露絲許柔色。

其面之人,正是董彩思。

她依然是之前的裝束,神情舉止,則如變了個樣。

從溫婉柔弱,轉變得豔麗,言辭也無之前那般柔善。

她仰頭望向戴宣同,頗為厭惡地,忿忿說道:“彩思有按軍主吩咐去做,可是,那些話彩思違心說得想吐了,三番兩次地投懷送抱,他的狗眼滿是**光,卻推三阻四,真是個偽君子。這幾日,他始終沒碰彩思身子。”

說到這,她羞愧地低下頭,“未達成計劃,是彩思無能。”

不滿之色一閃而逝,戴宣同伸出手指,抬起了董彩思的下巴,“你已做很出色,辛苦了彩思。”

世間之人事,尋常人也好武者也罷,解決的辦法,從不只有武力一條。

爭權奪勢亦或是御下用人,都講究策略與手段。

有時會做不如會說,換個途徑做或更加行之有效,什麼恩威並施,威逼利誘、欲擒故縱等等。

戴宣同欲謀奪天下,怎會只憑野蠻的武力。

他會培養些棋子,用於特殊之時,董彩思正是其中一類。

陰陽相剋,男女亦會如此,常有英雄難過美人關,女色是把利器。

佔領江北的此些年,戴宣同除了會從聚平武府挑選親衛之外,也會暗中在其他武院培養棋子。非挑選武道資質卓越的弟子,那不易馴服,而選些或重情誼或重利慾之輩,投其所好稍用點手段,即可讓棋子死心塌地。

如董彩思,喜愛權貴。

本也沒什麼,誰不想有權有財。

卻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經歷改變著一個人的脾性與觀念。

早在去年得到追影珠、鎖魂珠時,戴宣同便開始設計對付溫千嵐。

當時他是準備派親衛,以‘英雄救美’靠近溫千嵐。

不料金門城被攻破了,他才選了董彩思。

假如溫千嵐去金門武院詢問,武院確有其人,戴宣同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漏洞。

下巴被手指抬起,被其霸道的目光注視著,董彩思眼神迷離,呼吸燥熱急促。

她喃喃問道:“軍主,他若不來,彩思是否壞了大事?”

“別擔憂,本將不會責怪你。”戴宣同不會將計劃只系一人身上,“他在西風武院時,與位名叫施玉容的女弟子,私交較深。此次他若不中計,唯有將施玉容擄來……今夜,你留下服侍本將,待你助本將除掉了溫千嵐,以後,便留在本將身邊。”

“軍主……”董彩思聲似呻吟,被戴宣同抱回了殿中……

……

韓飛將所說之言,溫千嵐不是考慮不到,卻沒改變他的決定。

他是來找幫手的,不是來聽勸解。

儘管這很可能是戴宣同的詭計,他前往,只是自投羅網。

聚平城屬於聚平軍的都城,是三城中駐守力量最強大的城池,武將諸多,擁有護城大陣、伏敵殺陣,戴宣同正在此城坐陣。硬闖的凶險,大大超於金門城。

去年秋日攻打金門城,他是有大量鐵馬府軍士為後盾,更有林青淵等人協助。

這次,則是要求他獨自一人,去聚平城救人。

明知如此,幹嘛去意氣涉險。

可是,不能絕對肯定這是陰謀,也許董彩思真是無辜的,被他連累了。

他沒那份時間,去金門武院查探再在金門城核實。

溫千嵐不認為,假如是預謀的,對方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讓他識破。

是以,董彩思被劫持,或會遭到殘害,他怎能置之不理。

即便說二人之間沒什麼深厚情誼,僅相識幾日,對方真的慘死,他也不會多麼悲傷。

但他如何袖手旁觀,不管怎麼說,兩人在五日間,相處愉快且有曖昧。

至少明面上,董彩思是他的愛慕者,在危機關頭,還在為他著想。

他無法見其,因他受難而不顧。

哪怕他去聚平城,能救出的僅是死人,徒勞罷了,也要救。

此次一去是十死無生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去送死,他又不傻。

為了個萍水相逢之人,把自己的命搭上,他的腦子,得讓傻狗踢好幾腳。

但等待他的,並非定是絕路。

自身的本領如何,他很瞭解,誰想害他性命不容易。

吃飯尚且會噎死,難道因噎廢食了?

去天險地獵險,或會丟了命,豈不是有多遠躲多遠。

武道之途,艱難凶險,非握有資源,整日悶頭修煉就行。

謹慎是必然的,可若連危險也無勇氣去面對,還是別追求更多為好。

溫千嵐又是另有顧忌,此番挾持紛爭,使他想起在天機玉榜試煉時,他在古武觀經歷的幻境。

幻境中,一隻凶靈挾持施玉容,讓他選擇誰生誰死。

他皺著眉頭,凝重說道:“韓兄之言確有道理,不過,我被盯上了,躲不掉。我不中招,戴老賊定不會善罷甘休,下一次將更狠毒,那時再挽救,已是晚了。”

挾持董彩思,他可以不去,若挾持施玉容,他去是不去。

溫千嵐不擔心這是場詭計,相反,他希望是。

因那樣,董彩思不再是遭他連累的無辜女子,他心安理得。

是以,無需猜疑什麼陰謀,他非去不可。

韓飛將一直以為溫千嵐是特會變通,眼下看來也是偏執之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抱歉,韓某不會與你去聚平城,冒此無謂風險。”他生硬地說道。

“好吧。”溫千嵐聳聳肩,閃身走了。

這是私事並危險極大,對方不幫,也是應該。

韓飛將算是他的好友,尚不肯幫他,更別指望鐵馬府軍了。

溫千嵐無遲疑,孤身獨闖又何妨,“二狗子,走,去救小美人。”

“奏奏奏,幹屎他,本哈雞眼吶,幹使幹使!”獸紋哈士奇,嗷嗷地叫囂。

得二狗子的鼎力相助,他的暴脾氣蓬地點燃了。

一路疾飛,待到了聚平城,他手持焚元戟,怒然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