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二章 暮色荒岡草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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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二章 暮色荒岡草驚風
聽孟姣姣說去把蒙古國的國主窩闊臺殺掉,史百祿把桌子一拍,喊了一聲:“妙!只要窩闊臺一死,蒙古還敢來侵犯我們宋國嗎?”
德清說道:“姣姣這個提議不錯,我們練了幾十年武,在江湖上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也該派個正經用場!”
飛鳳閣主說道:“我們先救小碧蓮,再殺窩闊臺,最後取玉如意,如何?”
文仲是德清說好,他便也說好。王樂山也唯飛鳳閣主的馬首是瞻,此時他們說道:“好啊,還是瑩玉打頭,我們跟著幹!”
史百祿看看孟姣姣,先微微一笑,說道:“若論閣主和德清師父的武功,江湖上是罕有人及的了,加上文老兄,老頭子我也湊個數,要勝過嘉木揚喇勒智和樸鷹揚、賴鐵成、何非倒也不難,要是和額爾卓布單打獨鬥,只怕便難取勝。窩闊臺是蒙古國主,身邊的武功高手不會只有這幾個,尋常的侍衛呢?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吧?我不是掃了諸位的興頭,若要去剌殺窩闊臺,還得去請一個人!”
史百祿話音剛落,史如玉、石方明、石方亮齊聲說道:“一定得請言大哥!”
孟娟娟笑說道:“若去請言公子,必得我家小姐出面!”說畢輕輕推了孟姣姣一把,孟姣姣沒有作聲,臉上卻飛起了紅雲。
史百祿說道:“娟娟姑娘說得不錯,我們沒有這麼大面子!”
飛鳳閣主和德清、文仲、王樂山互相看看,都點了點頭。飛鳳閣主說道:“九頭鳥說得不錯,言公子的武功進境神速,已超過了當年的無邪子,連我都甘拜下風了,人也機智。我看今天下午大家做些準備,明天動身前往綠柳山莊!”
眾人散後,孟姣姣一拉孟娟娟,說道:“我們到園中走走!”
後園離花廳不遠,孟娟娟知道孟姣姣有話要說,也就跟著孟姣姣走進園子,在一個亭子裡坐下。孟娟娟問:“小姐有事嗎?”
孟姣姣彷彿沒有聽到孟娟娟的話,她看著園子裡的離離秋景,亭邊小橋旁的冉冉金英,似乎在想著心事。孟娟娟又問了一句:“小姐有話對我說嗎?”
孟姣姣“啊”了一聲,這才應道:“這次去剌殺窩闊臺,尋找小師妺,你就不要去了!”
孟娟娟問:“為什麼?是嫌我的武功低微拖了你們的後腿?”
孟姣姣說道:“你的武功低微嗎?連西門豪都不是你對手了,我都快不及你了,誰還敢小覷你?”
孟娟娟說道:“那又是什麼原因不要我去?”
孟姣姣先不說原因,卻問孟娟娟:“你說心裡話,我待你怎麼樣?”
孟娟娟說道:“便是我的親姐姐也不過如此!”
孟姣姣又問:“我爹、娘對你怎麼樣?”
孟娟娟說道:“便如我的親爹孃!”
孟姣姣說道:“乾脆叫我爹孃認你作女兒,你做我的妺妺,你意下如何?”
孟娟娟一愣,沒有馬上回答。她從沒有這樣想過,這有點“僭越”。在這世上,她已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孤身一人寄居在孟姣姣家,孟珙頂多能算她的疏堂伯伯,若認之為父,自己便算有了一個家,從此便有人照顧,有
人關心,這是何等的美事?她心裡固然願意,嘴上卻說不出口。孟姣姣沒有等她回答,又說道:“我爹說,張世傑取襄陽功勞極大,我爹要移駐鄂州,有意保舉張世傑做黃州的兵馬都統制兼領州牧,我請師父做媒,叫爹爹主婚,把你和張世傑的婚事辦了。”說到這裡,見孟娟娟已飛紅了臉,笑道:“我爹便是去了鄂州,卻還是張世傑的上司,你是我爹的女兒,我的妺妺,他張世傑還敢欺負你嗎?”
孟娟娟說道:“他欺負我?敢嗎?”
孟姣姣笑道:“喲,我這妺妺是母老虎還是河東獅?”
孟娟娟叫了一聲:“小姐——”
孟姣姣笑問:“還叫小姐嗎?”
孟娟娟叫了一聲“姐”,卻說道:“多承姐姐關心,我的事便如此,你和言公子呢?”
孟娟娟這一問,如同來了一陣風,吹散了臉上的笑容。她不知如何回答孟娟娟。固然她心裡有言成霖,言成霖心裡也有她,這便如何?爹爹是破蔡州滅金國的領軍使,這便如在她和言成霖中間劃了一道鴻溝!但是,她心裡能丟得開言成霖嗎?浩浩心海,漫無邊涯,可只存放得一個男人!她的這些話能對孟娟娟說嗎?沉默有頃,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金碧蓮和王人英在金碧蓮父親的墳前恰好見到嘉木揚喇勒智和樸鷹揚、賴鐵成和何非去從襄陽去黃州,王人英先綴了上去,金碧蓮延宕了一會,便也跟了上去。金碧蓮耽擱的時間不長,往多里說也不到一個時辰。就是晚這麼不到一個時辰,在一條岔路上出了事。此時正走到前不巴村後不巴店,四野岡巒起伏,透出一股肅殺之氣。這岡巒其實只能說是低丘,大部已墾成了莊稼地,岡頂路旁卻是雜草叢生,此時涼風颯颯,夜幕竟漸漸的合了上來。前面是一條叉路,方向倒還一致,都是黃州方向。金碧蓮走了不上一里,那路竟轉向西北了,因暮色迷離,金碧蓮也沒有注意。正走之間,只見前面幾百步處有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騎在牛背之上,一隻狼向孩童撲著,另一隻狼卻坐在一旁。那狼向孩童一撲,牛便用角牴狼,狼向旁一跳讓開。連撲了五、六撲,都被牛牴開了。但那小孩一來嚇得不輕,二來牛背光滑難騎,竟要滑下來的樣子。金碧蓮先見到兩隻狼,心裡便是一驚。她必竟是小姑娘,別說是狼,便是大一點的狗都怕。但眼見那小孩危險之極,不容多想,連忙一催馬趕了過去。她使的是短劍,騎在馬上剌不著狼,嘴裡說一聲“小弟弟別怕,我來幫你”,一翻身跳下馬背,一揚短劍,向正撲向小孩的狼嘴削去。
這是一對狼夫妻,撲那小孩的是母狼,坐在一旁看著的是公狼。母狼的動作甚是靈活迅捷,金碧蓮的短劍看看削到,那狼頭往後一縮讓過,呼的向金碧蓮撲來。金碧蓮一腳踢去,狼頭略偏一偏,隨即一咬,差點咬到金碧蓮的腳。金碧蓮連忙向旁邊一縱,擺脫了母狼的進攻。此時一直坐著的公狼向金碧蓮走來,離得十幾步,一變先前懶洋洋的的樣子,與母狼成前後夾擊之勢,向金碧蓮身後撲來,看其威勢竟比母狼厲害得多。兩隻狼,一前後,此退彼進。互相呼應,距離金碧蓮只得兩三步,金碧蓮的短劍剌不著狼,差點還被狼咬到。望著那
兩張大嘴和嘴裡呲著的獠牙,金碧蓮金碧蓮心驚膽戰。她覺得與兒狼離得太近,又剌不著狼,不如拉開距離,用縱跳騰挪與狼鬥一鬥。想到這裡,向母狼一躍而去,用的力度可以跳到母狼的尾部,短劍卻是從狼頭直向背上劃去。母狼連打了兩個滾,金碧蓮沒有剌著,但隨即如法炮製,躍向公狼,也是用短劍自狼頭划向背部,公狼也是連打兩個滾讓開。這一來,人狼的距離已拉開到五步以上,成了三角鼎立狀。而且經此一來,狼不敢貿然進攻,金碧蓮有了喘息之機。此時那牛自顧自在路旁吃草,彷彿狼已與它無關,牛背上的小孩卻也不敢下來,只吃驚的看著金碧蓮鬥狼。
人狼僵持,暮色漸濃,金碧蓮心裡著急,在這曠野之處,一時沒有人來,稍有不慎,還不被狼吃了?危急之時,金碧蓮忽然想起,我不還有梅花鏢嗎?打狼身上只怕是給它撓癢癢,那兩隻狼眼,碧螢螢的好怕人,我便打它的狼眼!金碧蓮取出兩枚梅花鏢,見公狼離得最近,突然閃身向公狼撲去,短劍閃一道亮光,划向公狼的狼頭。待公狼向後一退,隨即攻向母狼。其實,攻向公狼和母狼都是虛招,當時,如果狼讓得稍慢,短劍照樣可以割開狼的腦袋。狼雖狡猾,如何有人的智慧?金碧蓮攻向母狼時,公狼向金碧蓮撲來,金碧蓮左手向後一揚,公狼躲避不及,兩隻梅花鏢正好打著了的狼眼。那公狼狂嘷一聲,疼得在原地連連打轉。母狼一怔之際,金碧蓮的短劍已在狼身上劃了一道口子。公狼眼睛一瞎,母狼又受了傷沒了鬥志,嘷叫一聲,帶著公狼跑了。
金碧蓮插劍舊鞘,心內稍定。迎面一陣風來,金碧蓮覺得身上涼涼的,這才知道內衣已經汗溼。此時從遠處傳來一聲叫喚聲,那聲音帶著炊煙的溼香和親人的記掛,在暮色中搖弋著:“二狗子,回來吃晚飯——”
二狗子——就是騎在牛背上的小孩,此刻已經下了牛背。他對金碧蓮說道:“我娘叫我了!”說完話牽了牛就走。走了兩步,回頭問金碧蓮:“天都快黑了,姐姐你到哪裡去?跟我回去吧?再來兩隻狼可就麻煩了!”
二狗子的話不是嚇人,金碧蓮現在是驚魂初定,想起剛才的險狀,心裡仍感害怕。遂問二狗子:“你家遠嗎?”
二狗子指指遠處綠樹環繞的村莊說道:“也不遠,頂多一里地!”
當晚,金碧蓮就住宿在二狗子家裡。二狗子家三間草房,房前是半畝大的院子,院子裡砌著豬圈牛圈,養了些雞鴨,這也是農戶的本份。金碧蓮的馬拴在院子裡,暫與牛做了鄰居。二狗子的父母才只三十來歲,見金碧蓮衣著甚是精美,又幫兒子趕走了狼,真把她當成了貴客。金碧蓮問起去黃州的道路,才知已經走岔了道,前後耽誤了大半天。
金碧蓮離開二狗子家,在路上又走了一天,第二天一氣走了五十來裡地,看看離黃州不遠了,正走得口渴,恰好路邊有一個賣茶賣點心的小店——其實是有頂無牆的蘆棚,也就是所說的茅寮。金碧蓮把馬拴在路邊樹上,坐下來要了碗茶,才吃了兩口,忽見從黃州方向走來四騎,當先一位卻是個和尚。金碧蓮一看,認得那和尚便是嘉木揚喇勒智,心裡一驚,暗說了聲:“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