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一章 一池波光映碧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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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一章 一池波光映碧紗1
平江府的府衙設在蘇州,從杭州到蘇州,走秀州這條路,都是極寬的官道,甚是近便好走。當下商定,由言成霖和魯直騎馬,孟姣姣和孟娟娟、金碧蓮坐馬車。按言成霖的意思,既去蘇州,木瀆不可不去。據說,吳王夫差為西施築錧娃宮,運來的木材堵塞了河道,“木塞於瀆”,是以稱為木瀆。而館娃宮就建在木瀆旁靈巖山上。說穿了,世人誰高興去看吳王夫差?都是衝著西施去的。彷彿西施住過的房屋,踏過的石階,都有很廣寬的聯想空間。便是站在館娃宮前,讓曾經輕撫過西施的風吹吹,也格外的愜意。與靈巖山相毗鄰的天平山上,建有範氏山莊。這是北宋范仲淹的故居,也是不可不去。言成霖要去木瀆,孟姣姣自然沒有不去之理。何況木瀆在蘇州城南十幾裡,說順路也不錯。
第二天下午,言成霖一眾到了木瀆,言成霖和魯直牽馬走在前面,孟姣姣和孟娟娟、金碧蓮也下了馬車,在言成霖身後款款而行,打算先找一個客棧住下來。誰知連問了兩家客棧,都說客滿了。找到第三家才勉強住得下來,還是有幾個行商要走臨時騰來的。魯直是老江湖,一踏進木瀆,便覺得有點異樣,在街上一走動,到處都有眼睛盯著。江湖人物聚集此地,不知又有什麼事了!魯直向言成霖和孟姣姣使了個眼色,言成霖和孟姣姣其實也感覺到了,彼此會意。言成霖是貴介公子打扮,孟姣姣和孟娟娟則扮成嬌滴滴的富家千金,連金碧蓮也越來越像大戶人家的小小姐了,只一個魯直是伴當打扮,前後左右的照應著眾人。按說,他們這一行人是不會啟人懷疑的。住店之後,言成霖又叫上魯直,在木瀆街上轉了一轉,越覺得氣氛異常,不過並沒有見到熟面孔。
當天晚上,言成霖照例坐功練氣,而一經行功,四周彷彿形成了一個氣場,一有動靜,空氣發生震動,立時感知。兩更時分,言成霖發覺有夜行人從穸外經過,隨即悄悄跳出穸外,跟蹤而去。這夜行人身穿夜行衣靠,竄房越脊,輕功也還不錯,當然,絕不能和那個偷兒相比。此時下弦月剛升起,月色朦朧,可不宜夜行人活動。言成霖跟在此人身後,相距大約二十步,此人出了木瀆鎮,便向附近一座小山奔去。言成霖心想:這是什麼山?是天平還是靈巖?心裡這麼疑問,腳下可沒有慢,不一會到了一個山凹,眼前現出大片房屋。言成霖又跟黑影上了房,遠遠的便見一處房內亮著燈火,因見黑影向燈火處奔去,言成霖便從另一個方向向亮著燈火的房屋接近。
走近了方知,這房屋臨水而建,非榭非軒,大約十幾間。水面不寬,大約三十步左右,但圍護著房屋,尋常輕功並不好接近。言成霖也是藝高人膽大,並不在意先前夜行人知於不知,從水面上一掠而過,悄沒聲息的貼在穸子上方的屋簷下。因穸櫺上蒙了層碧紗,言成霖遂用腳勾住椽子,眼睛貼近穸紗,房內動靜一望而知。
房內坐著兩人。這是另一種含意的“坐”:他們在練功。他們是一男一女,都有五十出頭年紀,男的道士打扮,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夜,也是衣冠端正。女的是一尼姑,僧衣僧帽也穿得整整齊齊,一柄拂塵擱在桌上,而拂塵的旁邊,放著一個長方形木匣,看這兩人的情況,彷彿是在守護這個木匣。而這兩人面容淡定,不矝不躁,武功絕非泛泛。
只聽女的問道:“看過沒有?”
男的答道:“沒有。”
停了一會,女的又問:“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男的答道:“知道,也不知道。”
稍頃,男的問:“想開啟看看?”
女的答道:“不想。”
一個木匣守了多久了?竟沒有看過?言成霖暗暗稱奇。他沒有再聽下去,他已經猜出了木匣之中可能放的東西。他沒有打這木匣的主意,翻轉身,腳在穸下牆上輕輕一墊,晃身從水面上掠過。出莊之後,按原路返回客棧。沿路又見到幾撥夜行人,不覺心中暗笑。
言成霖回到客棧,孟姣姣她們正等著他回來。言成霖說了所探的情況,金碧蓮先嚷了起來:“一定是我師父和文仲文叔叔,大哥哥帶我去!”
言成霖說道:“我原本
不明白山莊究屬何人,是隨著夜行人進去的。即便現在也不知山莊的主人叫什麼名字,若是這樣進去尋人,是對主人的不恭,還是明天正式拜莊吧!”
此時大約四更時分,眾人略作休息,天已大亮。用了早點,看看已到辰時,言成霖具了拜貼,一行人齊向山莊進發。到得臨近,又問過路人,方知山莊名叫王家莊,莊主名叫王樂山。平時見人面團團一張笑臉,人稱王哈哈。
山莊並不在山頂,而是在山凹,從木瀆小鎮到大約二十里地,巳時光景,言成霖來到莊前,取出名剌,上寫“綠柳山莊言成霖拜”八個字,叫莊客送了進去。稍頃,莊客傳話,說是主人請言莊主客廳敘話。言成霖剛舉步進莊,莊主王樂山已迎了出來。
互道了久仰,又把孟姣姣、孟娟娟、金碧蓮、魯直一一作了介紹,言成霖對王樂山說道:“聞得梅花仙子李冰茹和文仲在莊上作客,梅花仙子李冰茹是金碧蓮的師父,文仲則以叔侄相稱,是以帶金碧蓮前來見師父。孟姣姣和孟娟娟也與梅花仙子別有淵源,請王莊主即請梅花仙子和文仲前來相見。”
王樂山說道:“言公子和諸位前來敝莊是要見梅花仙子和文仲嗎?諸位既不是外人,我也直言相告,梅花仙子和文仲確在敝莊。不過若要相見,需去梅花仙子所居小築,不知言公子意下如何?”
言成霖夜探梅花仙子和文仲,知道去小築的路徑,王樂山要他們去小築相見,便有考較之意。此時故意說道:“梅花仙子和文仲份屬前輩,我等該當前去拜謁。只不知小築如何走法?敢請王莊主帶路?”
王樂山說道:“梅花仙子和文仲所居小築四面環水,並無橋樑相通,必得踏波而進。言公子要在下帶路,便請言公子移玉。”
孟姣姣含笑看了言成霖一眼,彷彿是說,不獨你綠柳山莊用水阻人吧!金碧蓮問道:“王莊主有船嗎?我可不能在水面上行走!”
王樂山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你可請言公子背啊!”這是帶有抑揄的笑,也是給言成霖出難題。說畢,王樂山伸手一讓,說道,“言公子請!孟小姐請!”
言成霖說道:“王莊主先請!”他伸手一拉金碧蓮,又看了孟姣姣一眼。於是王樂山在前,言成霖攜著金碧蓮緊跟於後,孟姣姣走在最後,穿過客廳,向後堂走去。孟娟娟遲疑了一下,又看看魯直,留在了客廳。言成霖三人隨著王樂山進入後堂,又走過一月亮門,眼前現出清波瀲灩的水面。王樂山向言成霖一拱手,說道:“王某獻醜了!”說畢躍向水面,如一陣風吹過,在水面上疾走起來。言成霖見了王樂山的身法步法,不覺一愣:好眼熟!他忽然想起,王樂山一定就是那偷兒!不過言成霖不動聲色,對金碧蓮說道:“你先氣凝丹田,然後提一口氣,只當水面就是地面。說畢,一手託著金碧蓮的手臂,躍向水面。孟姣姣跟在言成霖後面,固然一樣凌波前行,但臉色凝重,不如言成霖直如閒庭信步。
不過是百步寬的水面,王樂山早進了小築,言成霖也走到離小築十步左右水面,對孟姣姣說道:“離我一尺。”孟姣姣遂靠近了言成霖,只覺有一股罡氣託著,頓覺輕快了不少,於是隨言成霖停在水面之上。這時金碧蓮高聲叫道:“師父,文叔叔,我是碧蓮!”
才叫了兩聲,王樂山已和梅花仙子李冰茹(也就是德清尼姑)、文仲出了小築。見言成霖一手攙著金碧蓮,與孟姣姣站立水面,不竟大為驚訝。德清說道:“是碧蓮啊,虧你找到這裡!”
言成霖因一隻手攙著金碧蓮,不好打拱作揖,略彎了彎腰說道:“晚輩綠柳山莊言成霖見過前輩!”
孟姣姣因有言成霖相助,雖一口氣一直提著,必竟輕鬆了不少。也斂衽說道:“飛鳳閣主徒弟孟姣姣見過兩位前輩!”
德清先誇道:“好輕功,後輩中竟有如此人物!快上來吧!”
文仲也笑道:“曾聽說言公子是無邪子的徒弟,這可不是外人!我雖和令師打了一架,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何況我和令師本無芥蒂,和他打架是代人助拳,我吃虧也是白吃!”
言成霖和孟姣姣、
金碧蓮三人在水面上款款走到岸邊,舉步上了石階,言成霖這才重新打拱行禮。
眾人進了房間,言成霖見桌上赫然放著的仍是那隻木匣,木匣旁又有一個布包。言成霖恰好和王樂山甚近,遂一伸手抓著了王樂山,微微笑道:“你就是那偷兒吧?”
言成霖一伸手便抓著了王樂山,而王樂山未能掙脫,不只是孟姣姣,便是德清和文仲兩人臉上也微微變色。德清說道:“言公子何必這樣心急?請坐下說話。”
德清並沒有說要言成霖放開王樂山,但話中卻有這個意思。又見王樂山並沒有否認,為避免與德清和文仲發生不愉快,索心大氣點,放開了王樂山。
眾人坐定,下人奉茶後,德清笑道:“飛鳳閣主巴巴的從江州趕來臨安,為的就是這匣中之物。我和文仲自從西山林屋洞負匣而走,有多少江湖人物盯著趕著?王家莊並不險要,王莊主人緣也好,夜行人雖屢屢犯莊,卻被這一汪水所阻,始終不得要領,倒讓我們安居了幾天。兩位都是故人的徒弟,有這等身手,我們不服老都不行。碧蓮,你幾時能練得像他們那樣,為師我可就高興死了!”
德清和文仲乘船離開西山東渡蘇州,在木瀆附近靠岸時,也只比追趕他們的人早到了一盞茶時。他們先去木瀆鎮上找飯館打尖,小木匣就放在飯桌上,竟沒有人敢動手搶奪。他們是在客棧中睡到半夜,突然乘天黑來到王家莊的,那些江湖人物包括西門英和西門豪他們如何得知?第二天不見了德清文仲,這才四處打聽搜尋,不只是王家莊,便是天平山上的範氏山莊,這些天也沒少人光顧。
金碧蓮聽師父說她,她那小嘴何嘗肯饒人?說道:“師父才教了我幾天,便把我甩一旁了,我怎麼能練到大哥哥和大師姐那樣?”
德清笑道:“你倒怪起為師來了!你練幾下子給大家看看,幾個月了,要是沒有進境,為師我不要你了!”
金碧蓮說了聲“是”,又說,“師父還沒給我劍呢!”
德清說道:“沒錯,小小年紀,身量尚未長成,帶了一支長劍可也不大方便。——王莊主,借一支劍使使!”
王樂山解下隨身寶劍,卻是長只一尺五寸的短劍。德清從王樂山手裡接過劍,抽出看時,只覺寒氣沁人,誇道:“果然一把好劍!”隨手遞給金碧蓮。金碧蓮從德清手裡接過劍,站到空曠處,拔出短劍,凝神聚氣,手中劍斜斜前指。德清說道:“這是起手式,凌寒一枝,又叫‘煙姿玉質一枝斜’。說話間,金碧蓮的一柄劍已使展開來。忽疾忽徐,閃轉騰挪,竟是中規中矩,有模有樣。德清則是時時點評:“‘梅花三弄’,一招三式,銜接得也還罷了。‘梅笛入夢’,取‘笛聲送夢到梅邊’的句意,這招略見生澀,‘枝影橫斜’這一招,劍意要在劍招之先,‘暗香浮動’取的是劍勢,‘落英繽紛’則是本劍法的絕招,取的是劍氣,使純熟了,旁人只覺劍氣縱橫,威力不下於飛鳳劍法的海市蜃樓一招。”
金碧蓮一套劍法使完,插劍歸鞘,把劍還給王樂山。言成霖和孟姣姣齊喊了一聲“好”!文仲笑道:“小小年紀,才學了幾個月,也真難為她了!”轉對德清說,“你若不要她做徒弟,我可要了!”
德清笑道:“我巴巴的從吳瑩玉手裡搶來個徒弟,會讓給你嗎?”
說笑了幾句,言成霖問德清:“請教前輩,聽碧蓮說,楚天雄在林屋洞裡送給碧蓮一個布包,囑她有人的地方不可開啟,應該是重要物件。而這一物件又被王莊主取去,這是何意?”
文仲說道:“從金碧蓮手中取楚天雄的東西,可也怪不得王莊主,是我們商量著要他取的。其實,楚天雄和我一人一物,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自從離了林屋洞,江湖人物嘈嘈得厲害,說是玉如意。玉如意只有一個,我和楚天雄所持,倒底誰的是玉如意?可把我們弄糊塗了。王莊主倒是把楚天雄送給碧蓮的物件取來了,就放在這屋裡。王莊主,何不取出來給言公子瞧瞧?”
王樂山說道:“當得如此。”說畢,王樂山就桌上解開布包,眾人見了包中之物,不竟大吃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