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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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魅影綽綽妖婦盡解數
心境澄澄公子意恍然
再說姚媚兒領著許淵齊出了牢籠,即笑嘻嘻的拉著他手往林子深處走。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順著一條蜿蜒的小溪靜靜流淌著,滑到一個小斷崖上,形成一個小小的瀑布。
林子幽深,許淵齊也任由她拉著,眼睛卻不離姚媚兒半寸。解藥雖搞到手裡,他也成功的想出了使解藥藥力不散的好方法,並暗示給了成松。眼看成松等人突破在即,許淵齊卻要遠遠的逃開他們:他根本不想出去,儘管所有人都說他來錯了地方,但是他就是要留在這裡,瞧瞧這暗影門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許淵齊不覺得碰了碰藏在背後的蒼玄劍,手心裡不覺得出了些汗。
姚媚兒停了下來,嬌笑著轉過頭來瞧著他。風吹起許淵齊額前因為年少而未能長長的碎髮,撩過他清澈的眼眸,顯示出一種介乎於成熟男子和青澀少年之間的一種乾淨的味道。周媚兒邊欣賞著,邊說道:“你手心出了汗?”
許淵齊心中有些慌亂,勉強笑著道:“沒……沒什麼。”
姚媚兒自然又想歪了,忽的“噗嗤”笑出聲來,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倒映著夜晚月色的光華,然後連那月白的光芒似乎都有了些妖媚無雙的氣息。然後她身子一歪,嬌嗔一聲“冤家!”就要往許淵齊的懷裡鑽過去。
許淵齊身子一僵,那嬌弱無骨立刻就覆上來。姚媚兒紅著臉,划著他的衣裳摟住了他的脖子,啞著嗓子說道:”你看,今晚月色多美,良宵難得,你……你還在等什麼……“
許淵齊只覺得那一雙手在自己身上到處滑動,心裡生出一股極度的厭惡之感。在姚媚兒的紅脣要擦到他臉頰上的時候,許淵齊身形一變即退到數丈開外,且他手臂還背在身後,正抓著蒼玄劍的劍柄。
姚媚兒一愣,狠狠的一愣,她盯著許淵齊,將他極度警戒的狀態反反覆覆看了個遍,那一刻剛剛還火熱著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變成黑色。
她不傻,的確不傻。
她不傻所以她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姚媚兒胸中若擂鼓,卻笑著撩起額前一點烏黑的亂髮,露出的白皙的臉頰透著桃色的風韻的臉,嘴角彎出如銀鉤一般的弧度,又將柔荑環著手臂搭在豐滿的胸前,對許淵齊道:“齊弟,你不來和媚兒姐姐親熱了嗎?”
她邁著腳步居然朝著許淵齊走了過去,月光下將她豐滿而苗條的身軀刻上一點朦朧的光,透著逼人的**和遐想。許淵齊皺起眉頭,手心裡卻再一次滲出汗來。他只覺得每看那姚媚兒一眼,都會有一股奇異的衝動開始翻騰起來,嚇得他幾欲顫抖起來。
但此時姚媚兒比他還不好過,她的媚功已經施展到了極致,巨大的消耗幾乎掏空她的體力,她卻還要不斷的靠近許淵齊,只消許淵齊不被她所迷,她一切就全完了!
幸運的確有時候會青睞貌美而狡猾的人,姚媚兒生來傾國傾城本就是一種幸運。但是幸運之外還有命運,命運更喜歡作弄這種人,而青睞那些心如明鏡的人。
比如說她碰見了許淵齊,狡猾的媚功遇上至純的《道經》心法。
就在許淵齊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一股清流忽然自丹田汩汩流出,順著他燥熱的經脈流動著,那冰清玉潔的清泉立刻沖刷盡了一切濁氣。許淵齊本意迷離的目光一下子又變得清澈透明起來。
姚媚兒一見那如月華一般的目光,登時便害怕起來,她已經不敢再往前。因為許淵齊周身都開始散發出一種由清澈逐漸變成凜冽的氣息。
她開始退了。
她不得不退了。
這是真氣外散的氣息,她再不逃就晚了!
她搞不懂許淵齊為什麼能逃得開媚術迷惑,她自認世上哪個男人都是逃不開的!其實許淵齊自己也不太懂,龍清真氣怎麼會這麼聽話的自己鑽出來,這簡直不符合它從前狂虐散亂的性格。但許淵齊絕不會因為這點迷惑的存在就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左手一抬,箭步隨之而上,片刻即到姚媚兒的眼前,只要這一掌拍落,姚媚兒片刻便是死人!
但不能不說姚媚兒的運氣實在好的很。許淵齊抬掌之際,忽然飛過一道悽慘的白光,竟是直衝許淵齊的肋下死穴而來。許淵齊心中大為吃驚,右手只得一轉,他背後便裂出一道劍光,趁著那悽白的月光,冷的令人心中發顫。
“咚”的細如蚊訥的一聲,許淵齊劈劍斬下,地上就多了一截樹枝。
但許淵齊左掌雖然表現出來半點收勢,姚媚兒也逃出了半步,但這下仍是能要她命的一掌。
姚媚兒幾乎覺得那內力都要觸及她的秀髮,她都瞧見猙獰的小鬼在朝著他笑,摸著她滑膩的脖子,裡面還有被她害死的諸多人……她狂奔起來,尖著嗓子本能似的朝天大叫:“哥,你救我呀!”
樹林一陣**,月光下果然衝出一個黑色的身影,急衝著擋在許淵齊前,“嗬“的發出一聲沉悶的呼吼聲,一雙碩大的手大掌就面向了許淵齊,他竟是想硬生生替著姚媚兒接下這一掌!
許淵齊目光銳利如同他手裡的劍光,在手掌遇上那黑影一雙密佈老繭的手心的剎那間,他騰起的身子忽的一轉,手臂一下縮回,那看起來蓄勢待發的澎湃掌力立時如遇上堤壩一般戛然而止。
姚烈本來提起十成十的內力,不只是要接下這掌,更是要絕了許淵齊的命!可是許淵齊的突然撤掌卻教他無從卸力,他不像許淵齊學過龍清真氣,那被他硬逼出來的內力一下子從他手掌中決堤出來,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撞進許淵齊留下的虛影裡,憑白撞向一顆三人合抱的古木,轟然將其懶腰打斷!
姚烈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看著自己畢生修為居然全用在打斷棵本就活不了幾年的枯樹上。
姚烈憤怒至極,眼角卻偶然瞥見一束悽白的劍光,正朝著自己的脖子撲了過來,不禁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似乎根本想不到許淵齊的劍居然使起來居然連聲音都沒有,匆忙間他連腰間的長劍都沒有拔,俯下身子狼狽的在地上打了數個驢滾。
他這一招雖然難看到了極致,卻十分管用,蒼玄劍再快也只能再擦著他的後背過去,削下一塊油皮來。許淵齊心中大呼可惜,他心知那姚烈的本事絕對不會比自己差太多,這一下讓他避過去了,下次就不知道再有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姚烈一直翻滾著身子,直到滾到那灣溪水邊才停下來。他身子一挺便豁然起身,手上已然多了一把烏黑的長劍。他渾身汙泥,狼狽不堪,臉上那條傷疤卻紅的可怕。姚烈攥緊了劍柄,大喝一聲即衝上前去,半空中兩個人如流星般猛然相遇,兩口絕世的長劍一黑一白,在片刻即隨著主人互攻了數十招,每一招都碰撞出激烈火花來,在皎潔的月色下顯得格外的耀眼,眼花繚亂。
爭鬥如亂花齊飛。許淵齊隔著密密麻麻的劍光,忽的伸手打出一掌。姚烈正要接,腦子裡卻忽然閃現出適才那一幕。他畢竟狡猾,既不避開也不強攻,卻直接將墨劍一歪,去取許淵齊的手臂。
可他雖然聰明又有經驗,遇上的卻是許淵齊!
只見許淵齊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右手五根手指齊齊動起來,幾乎就要挽成一股麻繩,不過也就是這股麻繩,將蒼玄劍的劍尖兒整個倒轉了過來。那長劍剛才還是正朝著姚烈的肋下刺了過去,這一刻卻成了削他後背。
饒是姚烈經驗老練,這回也絕不可能猜到天底下還有“指劍訣”這種怪異的劍法。他只覺得背後發涼,幾乎要涼到心尖兒上去,只好鋌而走險,抬起鐵臂往後一甩再一抬,竟然直接撞到了蒼玄劍的劍身上。
蒼玄劍先是橫著打在他的手臂上,接著又貼著姚烈的皮肉劃了下去,這一次正在上頭劃出了深可見骨的裂口,姚烈今後無論是生是死都要把這傷痕帶一輩子了。
但是傷痕仍舊是其次,他最難以忘懷的,卻是那使劍的人了。
姚烈捱了這一下,腦子就有些混亂了。原本要是他肯不顧一切拼下去,許淵齊仍舊是躲不開他逼近的一掌,但是這神乎其神的一劍竟然令他足足遲鈍了一瞬!高手過招,哪裡容得下這片刻的疏忽,許淵齊趁著機會轉起手腕,一掌轟向姚烈的胸膛。
姚烈巨大的身軀就化作流星,摔進清澈的溪水裡,瞬間就將那溪水染成了血紅色!
姚媚兒長著大口,幾乎站不穩跌倒在地。這場對決自始至終不過二十招,她哥哥居然敵不過這少年二十招!她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要沒有哥哥啦!
她嚇壞了,她不敢拼,卻和她哥哥生死相依。
姚媚兒大叫著跳進水裡,一把拉出姚烈抱在懷裡,衝著許淵齊哭喊道:“你殺了我們兄妹吧!你殺了我們吧!“
許淵齊聽著她這一聲哭喊居然愣住了,姚媚兒控訴般的喊聲就這麼容易的激起了他的惻隱之心,就像是自己要殺的真的一對無辜的兄妹,而不是兩個心狠手辣的魔頭似的。
正在許淵齊遲疑的時候,姚烈悠悠醒了過來,他看見許淵齊的神色,不禁得有些狂喜之色,但是臉上還是一片比白綢布還蒼白的神色,啞著嗓子說道:”妹……妹子,不要求……求這個惡魔。小子,你有種殺了我們兩兄妹啊!“
周媚兒看了哥哥一眼,大眼睛裡也閃過一點光亮。她大蛇隨棍上,也學著大叫道:”是啊,許淵齊,大惡賊!你儘管來殺我們好了!“
許淵齊有些握不住劍了,痴痴說道:”我……我沒想殺……“
他“殺“字還沒有說完,一根銀灰色的光芒立刻就朝著他心口射了過來。許淵齊大驚失色,立時躲閃,那光芒錯過了心窩,卻鑽進了坐肩膀裡。
許淵齊真氣一震,痛的捂住肩膀,指縫裡流出烏黑的血跡。
那暗器竟是粹了毒的。
但是許淵齊關心的卻不是這一點,這暗器是一根飛針。按照慕容傲所說的,使飛針的都是痛的部下。那這心狠手辣的姚家兄妹,豈不是絕對殺不得的了!
許淵齊只好攥緊了劍柄,咬牙瞪著他們。
姚烈咧著嘴,捂著胸口從妹妹懷裡爬起來,扯開衣服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上通紅的五個指掌印,不禁痛罵道:”媽的臭小子,下手真狠!若非他這小子呆頭呆腦,老子豈不是要毀在他手裡了!“
姚媚兒驚魂未定,還站不大起來,但是喜色已經沾滿了眉梢,她恭維道:”哥哥智計無雙,這個毛頭小子哪裡是您的對手呀。“
姚烈斥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要不是你,我哪裡要受這份罪。“
”好啦好啦。“周媚兒掩嘴笑道:”媚兒會補償哥哥的。“
她說的如此曖昧,讓許淵齊聽得一陣冷汗。
姚烈走到許淵齊面前,殘忍笑著,露出一口帶尖刺的牙:”小子,在這暗影門裡,得罪我的人都是活不下去的!“
前已有言,步青雲遺留下的藥物大多都是跟龍清真氣相剋的。許淵齊現在難受的如同火燒,真氣就要破體而出一般。他慘然一笑:”你這樣說,難不成你還強過秦門主嗎?“
姚烈眼前忽的顯現出一張猙獰的面具,鼻頭竟然不自然冒出一滴冷汗。
許淵齊裂開灰色的嘴脣哈哈大笑:”原來你還是有害怕的人呀!“
姚烈一張臉氣的由白轉紅:“好好好,我今夜我就知道,我至少還是強過你的!”說著已經高高舉起了手裡的長劍,眼看就要像切西瓜一樣砍下許淵齊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