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風急雨 驚變震名門
blood x blood 盛世華族 耍狠 大誤 至尊鬥神 進門請按f5 穿越者與女武神 風醉葉輕輕 金手書生 樓蘭殤
驟風急雨 驚變震名門
”鳥屎——!“劉少俠憤怒的喊聲幾乎要震碎了整個山林,“他媽的鳥屎,老子跟你們沒完!嗚嗚嗚……少門主,你到底在哪裡……”
正在他無限悲憤的抹眼淚之際,一個少年的聲音忽然傳到耳邊。
“大師兄,那邊好像有人在喊。”
那大師兄道:“去看看吧,這荒山野嶺的,別是什麼賊人。”
劉志和這才一拍腦袋,心裡怨道終日打獵卻被狐狸啄了眼。適才看到那群鳥兒,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叫喊聲太大驚擾了他們。可現在細想起來哪有鳥兒碰到了還朝著危險的方向逃竄的,分明是早就有人在前方靠近,他卻渾然不覺。
劉志和初逃虎穴,也算是摸清了暗影門諸多祕密,可他又深知江湖複雜,根本不敢把訊息隨便透露出去。如今碰上這麼一群人,他又功力全失,一下子就麻了爪子。乾脆直接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裝起死人來。
不多時,他身邊的草叢就有了被扒拉開的聲音,接著就從後面冒出兩個人來。兩個人都身穿著灰色的已經漿洗的發白的道袍,頭上簪著圓滾滾的太極魚。劉志和眯起眼睛打量他們,為首的男子約有三十來歲了,身材高大,面相也極為方正,走起路來也是沉穩有力,而另一位卻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少年,面容清秀,雖掛著一些退不掉的稚氣,卻又股修道之人的仙風道骨之氣。
劉志和看了那小道長一眼,那眼裡就有些驚訝了。因為這小道長雖與許淵齊面容並不相同,風骨卻極為相似!快活門和武當自來二虎相爭,劉志和不免擔心起來。
但他想法都埋在心裡。
別說,劉志和裝那種半死不活的人還真有八成像。那少年道長一望見他,立刻“哎呀”驚呼一聲,跑到他身邊去瞧了瞧,眼睛裡就有了擔憂之色,回頭對那大師兄道:“大師兄,這裡躺著個人呢!”
這時候那大師兄也快步趕上來,邁步走到前去,看了看只出氣不進氣兒的劉志和,又往他腰帶邊上瞄了一眼。便搖著頭嘆氣道:“師弟,這人活不成啦!”
那小師弟“啊“了一聲,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驚訝之色,“大師兄神通廣大,這人不見得沒救吧。”
那大師兄心裡瞧著自己那天真無邪的小師弟,不禁暗道一聲好笑,卻裝出一副完美無瑕的悲傷樣子,走到師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你看,他臉上浮腫,渾身都是傷痕,哪裡還有活路,就算是我們把他帶回平機觀,師父也不一定救的了他,更何況路上要顛簸,恐怕我們還未到,他就死在路上了。”
劉志和一聽“平機觀”三字便如當頭棒喝,甚至連咒罵這表裡不一的大師兄也忘記了!
平機觀不是老霸道的底盤嗎?感情這是剛出虎口,又掉狼窩呀。
這老霸道自然就是當今武林脾氣最為古怪的老道長平機子。
這平機子乃是武當元老,“玄機聖手”無為子收的第二十位弟子。平機子雖已經出家做了清規戒律的道長,為人脾氣極為暴躁,的確幹了不少出格驚人的事情,可也不過是懲奸除惡的手段狠毒了些。但江湖本就是個大雜燴,任誰鑽了進去都得混的一樣的餿味兒,可以說誰都不怎麼幹淨,更別說人與人間層層疊疊的關係。
平機子殺絕的雖然都是惡人,卻難保不會得罪所謂的名門正派。因而他的名聲也跟著他慢慢壞掉,江湖上的人恨他的,畏懼他的都習慣的把他那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遍,比如他殺了賊首和他幾個不肯歸降的隨從,就偏要說平機子老賊殺了人家山寨裡所有不聽從他號令的人,還把寨主當中凌遲活剝了皮,教別人再也不敢違逆他!自此他在江湖上的凶名就越來越盛。平機子也是個怪老頭,你說著要是換了別人,整天被人老霸道老霸道的叫著誰不想出來闢個謠,可偏生平機子就是一副驢脾氣,怎麼都不肯出來說幾句,可他也煩躁,就囑咐暗中嚇唬那些多嘴的人。可是這麼一來就更麻煩了,以至於後來那些人因賭錢輸了被人暴揍一頓,回去不敢跟師傅說,就都會把屎盆子扣在平機子老霸道身上,的確令人苦笑不得。
劉志和沒見過平機子,卻是從小聽著老霸道的故事長大的,那凶神惡煞的面容浮現在心頭的一剎那,他不禁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越想越害怕,乞求著千萬不能落到那怪老頭子手裡,否則他脾氣一上來便要去除惡,這樣一來暗影門裡的苦命人就誰也保不住了。他直想到自己額頭冒汗,面容都慘白起來,然後又白轉紅,再由紅轉白,然後……然後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幾乎就要蹦跳起來大喊兩句:
那狗孃養的大師兄踩著我手啦!
——!
小師弟似是素來相信大師兄,此時眼角已然有了些淚花,悲痛的朝著劉志和的“屍體”弓身行禮,口裡念起經來。
那大師兄眼底撇了一下面容扭曲的劉志和,又不知無意還是有意的把自己正和劉志和的手親密接觸的鞋在地上磨了磨,把腦袋往後一揚,復對他小師弟長嘆道:“師弟,師父不是教導嗎?人總有一死,我們便為他念經如何,希望他早日飛昇,榮登老君坐下如何?”
劉志和眼珠子都快淌出淚來了,那大師兄也不知是練得什麼功夫,只要他身子一動,劉志和的手腕就像是被頭野獸給咬在口裡一般,他幾乎都在懷疑自己的手還是不是掛在手腕上,太疼了!
兩師兄弟將整篇的經唸完,又要去唸另一篇,那師兄偷偷回了劉志和一眼,忽的加重了腳力,劉志和終於忍不住痛,“哇!”的一聲就給跳了起來。當然,他根本跳不了多高,那手還在人家腳底下踩著呢!
小道士一陣驚訝,忽的又高興起來,又低著頭雙手合十不住念道:“老君保佑,這人又活過來啦!”
劉志和氣的鼻子都歪了,卻沒時間再理這個沒腦子的小道士,抬起自己僅剩的一隻手就朝著面門攻過去,一邊兒卻兀自撅著屁股就要把自己的手拔出來。
大師兄略一抬手,連劉志和都沒有看清他的手法,轉眼間自己的手腕竟已經牢牢套進一雙鐵掌裡。大師兄冷笑一聲,扣著劉志和脈門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一皺眉冷聲道:“閣下還不準備報出家門嗎?說!來我業都究竟所謂何事!”
小道士嚇得面色慘白,卻撲上來朝著大師兄一行禮,焦急道:“無量壽佛!大師兄他既平安無事,你何必傷他!出家人清規戒律,戒殺人傷人,咱們放他走吧!”
大師兄頗為為難的看著他,壓低了聲音勸道:“小師弟不懂世事,這裡一切有我,你回去通知師父去,萬事教師父來定奪!”
小師弟的眼睛裡顯出一些希望的神色,劉志和卻咒罵出口:“好賊的大師兄!好狡猾的道長!你教你小師弟去找你師父‘定奪’,我還有命在嗎?”他忽的瞪起眼睛來朝那小師弟也吼起來:“也不用你假惺惺,我這條命還用不著你這毛頭小子來救!”
小道士有些不知所措,他心地單純,還當真以為劉志和不領他情,卻不知這是劉志和害怕他那大師兄對他不利,故意說出這話來教他跟自己撇清關係的。
大師兄沉著臉,任憑劉志和掙扎不休也如大山般巋然不動。他道:“閣下出言不遜,若再不交代,莫怪我無情了!”
劉志和大叫:“去你媽的無情!老子惡鬼窩裡待了這麼長時間,還怕你這臭道士不成。”
大師兄突然眸色一身,喃喃重複著:“惡鬼窩……惡鬼……”
劉志和心裡打個突,心中吃驚這臭道士難不成真能猜到暗影門不成?他眼見得大師兄似乎深陷沉思,心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就猛地把手往下一壓,連帶著大師兄魁梧的身軀都跟著往下一個猛子栽下去。可他這一下也使自己疼出了一身的汗!劉志和出身江湖,自然心狠手辣,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毫不留情,此刻他幾乎疼的眼睛發花,仍然飛起一腳,正踢在大師兄的肋下。
只聽得大師兄一聲悶哼,身子竟沿著山坡滾下山去!
那小師弟眼看著自己大師兄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掉進了山林,登時沒進了濃密的草叢裡不見了身影,形式陡變竟能恐怖如斯,他不覺得嚇得呆了,冷冷看著劉志和道:“你殺了我大師兄?”。
他這麼一問,劉志和也嚇了一跳!
我居然殺了他大師兄……殺了平機子的大徒弟!
劉志和恍惚間似乎突然來了吃奶的力氣,竟然一躍三丈高,直直鑽上青蔥茂密的樹冠,恍若化身猿猴一般朝著山下飛一般的衝下去。
小道士還在發愣,劉志和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走到貢陽……走到貢陽就好了,少門主什麼都辦的成的!
他安慰著自己,腳下浮雲飛掠,四周景色換了幾千幾萬遍他絲毫都沒有察覺。直到他恍惚奔到一棟古樸的宅院前,微微抬起頭瞧見硃紅的的匾額上閃閃三個金色的大字。
劉志和身上青筋根根暴露若青色盤龍,咬牙朝著那朱漆大門大吼一聲:“被捉去的劉志和回來拜見少門主!”說完即力竭倒下不省人事,以致快活門因此四方**如激流暗潮,他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