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章 喟情

第二十六章 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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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喟情

少門主只覺得渾身的衣裳都像是被扒得精光,素來臉皮堪比城牆拐彎處的少門主平生第一次覺得有些發窘,心中也難免有些生氣。可孤零零地站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縱使他武功蓋世,卻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這些全都是些普通老百姓,這叫他怎麼下手。

於子逍堂堂一個少門主,被這麼多不懷好意的老百姓評頭論足,還偏偏不能還手,簡直要被逼瘋了。

忽然想起許淵齊好像還在外面……

正想提醒許淵齊來者不善趕緊想辦法,一瞥眼發現他居然風度翩翩地站在門口,更可氣得是,他居然還在牟足了勁努力地憋笑當中,連眼睛都快笑沒了……

於子逍瞬間就火大了,也顧不得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扯著嗓子就朝著許淵齊吼道:“老子被人笑你不幫忙也就罷了,難道還很開心,嗯?!”

隨著他“嗷”得這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許淵齊的身上,但人家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依舊若無其事的笑道:“這些只不過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百姓罷了,怎麼傷得了你。少門主神功蓋世,遠超淵齊足足八條街,這些人您怎麼可能放在眼裡……您只不過是覺得他們實在是不夠看的,不屑於出手罷了……”

話音剛落,無數凌厲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於子逍的身上。

“老子居然還不夠你這毛孩子看的?!格老子地,老子扛著這口寶刀砍腦袋的時候你還在戴尿布呢!”

“狂妄……真是狂妄至極,有辱斯吶!”

“這種得罪人的話也敢說出口,這小子絕對是吃撐著了。”

“……”

於子逍簡直驚掉了下巴,許淵齊居然出賣他?轉而不可置信地看向門口,卻發現許淵齊早已經溜得沒影了……

“你!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老子呢!”

於子逍忍不住罵出一口髒話,抬腿就要去追,卻不想正好惹得身邊本就不怎麼淡定的人怒火徹底爆棚。

“格老子地,老子就是在這裡等著你,你想咋地!”“刷”的一聲,就把那口已經卷了刃的刀拿出來,朝著於子逍的腦袋比量過來比量過去。

“有辱斯……有辱斯!”伸出兩根手指不斷地戳著於子逍的腦門兒。

“你小子是不是吃食擠著腦瓜仁兒了?!”一個大白眼就甩了過去,好像自己扔的是把大鼻涕一樣。

“夠了!”於子逍徹底發起怒來,“老子就是覺得你們不夠看的,不屑於跟你們動手咋地了。你瞧瞧你們,少的連根毛都沒有,老的連顆牙都沒有,凶的連腦子都沒有,弱的連塊肌肉都沒有……要不是看在你們不過是些尋常老百姓的份上,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們,哪裡容得了你們這裡瞎白活。趕緊給本少主讓開!”抬步大刺刺地就往外走。

他不說這句還好,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激起了民憤。周圍的人哪裡肯讓他走。

“刷刷刷”

只聽得無數下刀劍出鞘的聲音,於子逍的身邊瞬間就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利刃。雖說這些刀劍都是下等品,很多已經陳舊的不能用了,但手持這些刀劍的人卻是目光炯炯,視死如歸的深情。

於子逍都快哭了。

你說我也不是真想跟你們幹,咱們互相罵幾句出出氣就算是完了,你們咋這麼沒腦子,好像你擺出這麼副吃人的樣子就能咋地似的……老子不想惹事,你們居然還來勁了……當老子一個人好欺負是不是?!

於子逍一咬牙,足尖輕輕點地,長身而起,堂堂的快活門少門主霎時就和這群小老百姓鬥得難分難解!

許淵齊從柱子後頭探出頭,看著於子逍在擁擠的人群裡忙得連姓什麼都不知道了,仰頭大笑著,揹著手,大踏步從人群邊上穿過,然後推門進去,“砰”地關門,當真是把於子逍出賣了!

這時候,林曉月早已經醒了過來,原本她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還有些擔心,看到許淵齊這幅幸災樂禍的樣子也忍不住跟著他笑起來,坐起來道:“許大哥,什麼這麼好笑呀?”

“把你於大哥給涮了,你說好不好笑?”許淵齊坐到床邊,示意她躺下就好,然後將兩指扣到曉月的脈搏上,微帶著笑容探脈。

肌膚相親,林曉月感受著從手腕上傳來的陣陣暖意,抬眼看著許淵齊溫和俊秀的臉龐。兩下安靜,彷彿時間都就此靜止了,空氣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暖暖地流動,將兩個人的氣息逐漸連線在一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已經無大礙了,相信這段時間裡體內的‘聖藥’應該不會復發。”許淵齊臉上展現出寬慰的笑容,輕輕將她的手放回到被子裡,囑咐道,“‘聖藥’復發可能一次比一次厲害,這次牛毛針能救你,下次便不一定了。以後若是感覺到不舒服千萬不要忍著,若是你遇到不測,我豈非是要後悔一輩子?”

林曉月嬌軀微震,你會後悔一輩子?!

繼而苦笑,就算是後悔一輩子,也是因為我的哥哥,不是因為林曉月。

林曉月心中湧上一陣苦澀,忽然喃喃道:“不過,幸好不是因為我……”

“什麼?”許淵齊問道。

“沒……沒有啊。”林曉月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清麗的笑容,門外又傳來於子逍難聽的叫罵聲,她不禁望著門外道:“於大哥好像真的生氣了,萬一他忍不住傷了人,那我們可就有罪了。”

“他豈是能隨便傷人的人?子逍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沒有腦子,實際上卻比這世上大多數人都聰明得多。況且外面很多都是女子婦孺,他也總要裝模作樣的憐香惜玉一把是不是?”許淵齊笑道。

林曉月咬了咬下脣,輕聲說道:“於大哥總是喜歡喝女孩子吵吵鬧鬧的,可是許大哥你好像從來不喜歡跟女子多說話。別人不是說……男子都喜歡招惹女子的嗎?”

許淵齊一愣,看了眼已經把臉紅透了的林曉月,搖頭苦笑道:“誰告訴你這種無聊的事情的?”說完,起身就去倒茶。

卻不想林曉月竟然大膽地拉住了他粗糙的手背。許淵齊“嗯”了一聲,見林曉月深埋著頭,俏臉已經紅透了。

“我……我……”

林曉月臉上發窘,咬著下脣道:“我只是想知道而已。這一路上,於大哥總是喜歡跟路過的女孩子鬧著玩兒,可你好像總是對她們很冷淡……是不是……是不是……”

她差點就要把“是不是因為我”說出來了,許淵齊忽然笑起來,徹底打斷了她的話:“我說你這個小丫頭,整日都在想什麼?我豈是你於大哥那般玩世不恭的人。我心中尚有隨時可能赴死的大事,與其招惹女子,白白讓人家隨我一聲飄零,還不如清心寡慾,克己收禮。”

“竟然是這樣……”

林曉月心中莫名一疼,複道:“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許淵齊突然皺眉:“可怕?”

“是啊,這樣好可怕。”

林曉月宛如明月的眼睛微皺,沉沉地凝視著許淵齊,目光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既像是悲哀,又像是可憐:“這樣的你,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她在悲哀誰,又在可憐誰呢?

許淵齊望著握住自己的那雙白皙的手,抬頭詫然地看著她。

此刻林曉月正用一隻手撐著床,單薄的裡衣輕輕裹住美如白雪的**,一頭烏黑的長髮如雲中瀑布般披灑在背後,零零散散地罩住了她較小玲瓏的身子。女子臉上尚有慘白的病容,烏黑的眼睛發亮,很容易就讓許淵齊想起宣紙上的兩點墨跡,但這兩點墨色卻是悲傷的,甚至哀怨的。

這樣的林曉月,如何令人不生憐意。

“許大哥,你好好看著我……好好看著曉月的眼睛,難道你就真的那麼鐵石心腸嗎?”

林曉月似控訴般問著他,將他略有些逃避的目光再次拉回,讓他第一次無比順從地認真端詳著少女青澀的美麗。

四目相對,許淵齊的心中不覺散開層層的漣漪,連心跳都有些紊亂。他忍不住狐疑的撫捂著自己的心口,似乎是那裡有什麼塵封的、火熱的東西就要奔湧出來,浸透給予他全新的生命……

這讓許淵齊有種莫名的擔憂和期待,他眼睛閃著光,久久地流連在林曉月的容顏嬌軀上,想要湊近她,連呼吸都有些加速加深。

可是就在這種火熱的東西就要獲得新生的時候,忽然有股清涼的內力從他丹田之中湧出來,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全身經脈,霸道地侵佔回他幾欲淪陷的身體……就這樣,好不容易那點僅有的悸動也被這團奇怪的內力給殘忍的湮滅了。

只是一眨眼,許淵齊原本已經有些波瀾的眼眸,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毀於一旦。

真是可怕的冷靜。

林曉月吐出一口氣,痛苦地閉上眼睛,再也抓不緊許淵齊的手,連烏黑的頭髮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主人那般了無生氣。

“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屋內淡淡的曖昧一掃而空,許淵齊尷尬地垂下眼睛,方才的感覺就好像是做了場夢,只不過夢還沒有開始就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我懂得。你只是還不知道罷了。”林曉月朝著他苦澀一笑,“但願有人能讓你懂得……”

“媽的,以後老子再也不敢招惹娘子軍了,太他麼的煩了!”

於子逍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接著就看見門豁然被開啟,於子逍衣衫不整地鑽了進來。只見他渾身的白衣都成了一片一片的,有被刀劍劃的,也有像是被人硬撕破的,足可見外面一場“大戰”有多麼驚心動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