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花開五月起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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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花開五月起凝霜
五月十八,羅思舉奉命潛入乾州府城,摸清城中地形和佈局,以作攻城之用。
五月二十六日,威勤侯勒保的另一支分隊,土司龍躍帶著其妹龍麼妹,率了三千苗兵,到了軍帳。
龍躍年方二十有八,他今次率的這支苗兵,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跟隨他平亂多年,個個精悍機敏,身經百戰。那簡練的氣勢,比之清軍,又多了幾分利落,一看便知都是能兵善戰之輩。
再看龍麼妹,一身簡單的苗女裝扮,斂不去她一身的光華。玉臉凝翠,峨眉含黛,星眸如珠,朱脣如絳。好一個端翹翹的麗人兒,只把滿地星星點點的蘭花草,滿山紅彤彤的芍藥,滿樹累累的丹荔,比得黯然無色,空泛無奇。
龍躍進帳後,連忙向眾人行了禮。“翔苗土司龍躍,見過眾位大人!”
龍躍起身後,拉過身後那位妙齡少女,“這是小妹,排行最小,我們都叫她龍麼妹。”說著朝一旁一臉明笑著的少女示意,“麼妹,快來見過眾位大人。”
龍麼妹大方地向眾人行了禮,“麼妹給眾位大人見禮!”
清脆的聲音如一股清泉般,注入眾人心田。眾人抬眼間,只覺眼前一亮,果然燦若明珠,豔比霞黛。如天日之昭昭,似雲霓之渺渺。
我回頭一看,大哥正一臉迷茫地看著那抹俏麗的倩影,福康安,常遇春臉上也是這副表情。但我,有月,香妹,和永琰,卻沒事。龍麼妹燦然一笑,三人才從剛才的迷茫中解拖出來。
我看向龍麼妹,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此刻見我看她,連忙正色,低下頭去。她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龍土司遠道而來,車馬勞頓,今日就先行休息一下。軍中之事,待明日再議。”福康安上前,笑著示意龍躍下去休息,“來人,先帶龍土司下去休息!”
帳外早有士兵聞聲進來,引了龍躍兄妹二人下去。
這幾日下來,眾人已經商定,先休整軍隊,不急於攻城。等羅思舉那邊有了訊息,再做計議。
羅思舉進城到現在,已足足有八日,每天都會把訊息放到苗嶺山外的一個樹洞中。這兩天傳來訊息說,正在想辦法偷城中的佈防圖,要過幾天才會有訊息。如果十天之內再沒訊息,就請軍中再想別的辦法。
所以現在每人嘴上雖不說,但心下都擔心異常。畢竟乾州城臥虎藏龍,別說是偷城防圖,就是能安然走出那八卦陣,也絕非易事。
現下幾人相約,去附近的鎮子上逛一下,明著是去閒逛,其實是去查探一下附近的地形。
除了有月跟香妹原先就是苗人裝扮外,我們都回營換了一身苗人的著裝。到馬房中解了幾匹馬,還沒走出幾步,就見一身藍色繡花裙的龍麼妹跑了過來。“你們這是去哪啊,都穿成這樣?”
大哥很是殷情地迎了上去,無視我此時狠狠瞪著他的眼神,“麼妹,我們要去西苗鎮,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正想出去走走呢!”說著也不客氣,解了匹馬,跟在我們身後。
一路上,大哥,常遇春,跟香妹,三人有說有笑的。我們幾人都成了陪襯。
西苗鎮是離乾州府最近的小鎮,跟柳廊鎮差不多,一條大街到底。我們這回也是頭一次逛。
正走到一個小個岔口,居然讓我看到了“施心齋”,我高興地跑了進去。雖然途中遭到了排隊之人的一頓白眼,但我還是奮不顧身地擠了進去。
哈哈,藥櫃還是那種紅木藥櫃,仙童還是那麼飄然出塵,排隊的還是人山人海。一切都是這麼熟悉,一種歸屬感油然而生。
那兩個仙童,好像聽彤華說過,有我這麼一號人,所以也並未多加理睬。我也不客氣,朝藥櫃旁一站,便拿起藥方,抓起藥來。果然,排隊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我則恍若未聞。
永琰等人,一見我進了“施心齋”,也不進來,都笑著往街中走去。
這裡就龍麼妹不明就裡,扯著我大哥的袖口問,“曼旌大哥,青公子怎麼進去就不出來了呢?”
大哥笑看著眼前的麗人兒,一臉得意地得說,“我這弟弟啊,略通點醫術,在宮中還是個醫官呢。他一見到這種藥鋪,就忍不住要進去。一進去,就出不來。”說著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龍麼妹一聽這話,“咯咯咯”地嬌笑起來,“看來青公子還真是個仁心之士啊。”
沒走出去多遠,就見一隊馬車從街中走來,看那架勢,很有些來頭。前後五輛馬車,車身都是用上好的布幔圍著。中間的那輛,還繡了金絲,青色的布簾在風中飄蕩,漾起一層層綠色的波瀾。
“這是哪家的馬車啊?這麼大排場?”旁邊有人細聲低語。
“這你都不知道!這西苗族中最有名的角兒,以前在京城的梨花班唱過花旦。去年才來的乾州,被咱們的大王看中了,收做私房養著。聽說過幾天是我們大王的壽辰,偏又趕上一個伶角嗓子啞了。這不,那‘凝香院’中還貼著告示招人呢。”一人在旁邊大聲說著。
福康安聽後,朝永琰點點頭。兩人連忙跟著馬車追了上去。後面幾人也會意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馬車左彎右拐,進了一家大宅,上書“凝香院”幾個燙金大字。牆上果然貼著一張紅色招人榜文。
院中正有一隊人在練著把式,殿前一人穿著白大褂,在一旁指點。
見福康安等人進來,馬上有個穿青灰色苗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幾位是定場還是點角?”
有點名氣的戲班,看戲是要提前定場的。而點角,就是專門點一個唱戲的,到家中獨唱,一般都是點花旦的多。
“我們既不是來定場的,也不是來點角的。”有月打著扇子,走上前來,把身後的香妹往前面一推,“我們是來應招的。”
那人一見到香妹的,眼睛就瞪得比銅鈴還圓,“這姑娘是來應招的?”那不敢置信的口吻,聽在幾人耳中,甚覺好笑。
“不止她,還有我!”龍麼妹也笑著走上前來,看著那中年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光。
中年男子直愣愣地盯著麼妹,好久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你說好不好啊!”麼妹燦然一笑。
那人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勁地說“好!好!好!”連忙轉身朝殿中走去。
一會兒,廊中傳來一陣悅耳的鈴鐺聲。細細的,如風過闌干。脆脆的,如水過青石。柔柔的,似綠草青青。
幾人抬眼望去,在這苗疆南國,見到這一身羅衫,幾人心中都是一怔。繼而,一縷幽香過後,一道倩影飄然而至。婷婷如玉渠,嫋嫋似青雲,不施粉黛不施朱,如從畫中來。動若芙蓉向面,靜似海棠凝春,無需珠玉無需金,仿似月中仙。
若說香妹的美,如九天鳳凰般嬌豔。麼妹的美,似水中玉蓮般清透。那此女之美,則如山中浮雲般悠容。
“小女子名細雲,是這凝香班的當主,應招的可是兩位妹妹?”音聲清婉,如珠玉擲盤,聽在耳中,甚覺舒暢。
“正是!”龍麼妹連忙上前,毫不避諱地笑看著面前玉人。
“兩位妹妹生得天姿國色,音色自也不差。能否唱上一段,讓姐姐過過耳。”細雲柔聲道。
龍麼妹笑看著一旁的香妹,示意她開口唱一曲。香妹看了眼有月,見她朝自己點了下頭,便紅著臉開口唱了一曲。
白雲悠悠,青山高。
芳草萋萋,杜鵑紅。
誰家阿妹採茶歸。
山花朵朵戴鬢間。
誰家阿郎放牛回。
蘆管聲聲在耳邊。
聲音清脆如泉湧石間,清悠歡暢。聲音柔和如鶯鳴林中,清澈婉轉。高亢如雲雀繞天際,悠揚舒緩。
在香妹朱脣微啟時,麼妹也沒歇著。只見她輕袖一揚,腳下蓮步微移,隨著香妹的歌聲,翩然起舞。玉手翻飛間,如蹁躚玉蝶,在林間飛舞。裙裾飄飄間,如天上浮雲,在山間徘徊。
青山綠水共為鄰,白雲黃鸝相為伴。看著麼妹的舞,聽著香妹的歌,幾人彷如徜徉在綠茶山上,看雲捲雲舒,聽空谷雀啼。幾番滋味在心頭,猶自悠遊不生愁。
“好!歌如仙樂,舞似霓裳。妙哉其聲,美哉其人!兩位妹妹如何稱呼?”細雲在聽完這曲高山白雲之後,臉上已掛上了一抹清麗的淡笑。雖是淡笑,卻更比海棠嬌媚。
“我叫龍麼妹,她叫香妹。”麼妹笑著拉起香妹的手,走到細雲身邊。
“兩位妹妹可願進乾州城,為大王祝壽?”細雲仔細打量著兩人,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讚歎與欣賞。
“為大王祝壽,那是我們的榮幸,我跟香妹求之不得。”麼妹燦笑依舊,只是此時臉上,適時地多了幾分虔誠,好像進城為吳八月祝壽,真的是天大的榮幸一般。
細雲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但只一瞬,那明麗的淡笑又回到了她那比玉蓮更清透的臉上,“既如此,兩位妹妹就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來凝香院便可。”
“謝謝細雲姐姐!那我們就先回去啦!”麼妹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讓身後幾人也深以為真。
晚上我回來時,就聽說了這個訊息。麼妹和香妹要進城去,順便查探一下乾州府中的情形。
麼妹一臉的興奮,與有月和香妹一臉的凝重,在我腦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我沒有告訴她們,明天我也要隨施心齋的小十五進城去。
因為前幾天的那次小戰,乾州府城中的苗兵,死了兩千人,傷了的也有近千人。所以乾州府城中的施心齋,每天的藥都不夠用。那個小十五一早就會把西苗鎮這邊多餘的藥,送到乾州城中的施心齋去。我跟他說好了,明天就跟他進乾州城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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