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新人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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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新人出場
八月十五中秋節,一家人吃完飯,又一起賞月吃起了月餅。
滿月如明鏡般高懸,照得滿園秋菊金桂如覆銀霜。深藍色浩渺的銀漢中,不見絲縷雲霓。沐浴在滿園的清麗花香中,家人圍坐一旁看清秋無邊。頓覺世間諸多美,也難極今夜一分毫。
阿瑪今天喝了點酒,陪我們絮叨了一會兒,就叫我們回去休息。本來有月她們約我一起去看燈會,但我從入夜開始就覺得神思恍惚。現在更沒什麼心情出去了。幾個哥哥見我不想出門,便也不提看燈會的事。大哥說要送我回園,我也不推拖。
這段時間大哥來我園中來得甚勤,每次都會給我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每次一見他來,茗香就急忙跑出來,端茶送水,甚是熱絡。平時伺候我也沒見她怎麼殷情過,真是女生外嚮。
而我,每次都會很自覺地給他們單獨的空間聊聊天,自己帶著鳳凰兒去園中散步。
鳳凰兒自那天回來後,就好像出了心理問題,一看到紅的東西就害怕,不敢kao近。所以我儘量不在它眼前穿紅的衣服,帶紅的飾品。
也自那次以後,我對它更好了。以前有一段時間,我老嫌它煩,因為它總是沒一刻消停的。甚至想過,等下次見到孤寒的時候,讓孤寒把他帶走。
但自從上次見它這樣不要命地為了我,跟白衣女子惡鬥,還險些又受到傷害,我就打眼心裡內疚起來。畢竟他是我跟孤寒跟一起帶回來的,雖然很多時候調皮了,但對我還是很好的。
何況現在孤寒已經不見了,我就把他當作對孤寒的念想,一看到它就會想起孤寒。有時候也會找它說說話,把他當作孤寒。每次我說,“孤寒,你在哪裡?我想你了!”的時候,它就會用翅膀拍拍我的肩膀,讓我感覺孤寒就在身邊。其實有這樣一隻鳥兒,很好的!
今天哥哥送我回來之後,見我很不舒服的樣子,也沒跟茗香說上幾句話就走了。走之前叮囑我好好休息,也叮囑茗香晚上看著點。
其實我還是很佩服茗香的,她晚上的睡眠質量極好。以前孤寒來的時候,有幾次弄出來的聲音蠻大的,但她依舊酣睡如故。或許是今晚哥哥那句話的效果,她很是放在心上,所以會時不時過來我房前聽一下動靜。
現下本事金風送爽的天氣,可從早間開始,我就一直覺得燥熱難擋。現在躺在**,更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渾身上下燙得厲害,喉嚨乾燥無比。到得子事時分,或許是疲憊難擋,才好不容易在一陣灼熱中睡去。
我的身周都是火,腳下都是一灘灘的血水。似曾相識的不安感又湧上心頭,我又迷失在了一片水腥火熱中。
遠遠地看著一個人影向我走來,一身紅衣如血,嬌豔得刺目。那張慘白淒厲的臉,在我眼前綻出一抹嬌麗的微笑,鮮紅欲滴的豔脣微微上揚,投入我眼中卻是猙獰得可怕。
“你發誓要替我們王家報仇,你一定要殺了和紳,殺了和紳,替我們全家報仇。”淒厲而冰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字字如利錐般刺進我的心底,胸中頓時湧起一股某名的怒意,“殺了和紳!殺了和紳!我要殺了和紳!”
“格格!格格!快醒醒!”
“清清!清清!快醒醒!”
耳畔響起一陣急促的輕呼,仿似火熱中的一抹清泉,讓我頓覺清明起來。
又過了一陣,仿似掉進了一個冰涼的時間,那種灼熱得讓人窒息的感覺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清涼與舒爽。
“格格,格格,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終於,睜開眼,看到自己正坐在木桶中,桶中的水透著隱隱的寒氣。茗香正拿著一塊冰冷的溼巾,在我臉上,身上擦拭。
見我睜開眼,茗香把溼巾一扔,一把扶住我的肩,“格格,格格你醒啦!”
外面焦急等著的阿瑪跟幾個哥哥,被茗香這樣一叫,連忙推門進來。
我這時已經回過神來,見阿瑪和大哥進來,才發覺自己還在桶中,寸縷不著。
頓時“啊”地一聲驚叫起來。
阿瑪跟大哥一間這情形,連忙又退了出去。
阿瑪更是此地無銀地說了一句,“清清,你別怕,阿瑪什麼都沒看見。”
我哭笑不得地叫茗香幫我穿好衣服,躺到**,這才叫阿瑪他們進來。
大哥這時還紅著臉不敢看我。
“阿瑪,我沒事了,你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見阿瑪跟大哥只是在床前站著,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尷尬樣,想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犯羞,於是就先開了口。
阿瑪見我這麼說,也連忙坐下身,一邊拉起我的手,一邊在我額上探了一下,見沒多少溫度,便放下心來,“清清!可擔心死阿瑪了!怎麼會燙得這麼嚴重?是不是著涼了?”
我知道這是自己中了血咒的緣故,為了不讓阿瑪擔心,所以就安慰阿瑪說:“阿瑪,我沒事了,可能是晚間著涼了的緣故,休息一下便好。”
“清清,那要照顧好自己,別再生病了,阿瑪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啊!”阿瑪還是滿臉關切。
“阿瑪,我沒事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不會讓你們擔心了。你們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見阿瑪滿臉的擔心,心裡也很是感動。
“好吧,清清,你好好休息,阿瑪明天再來看你。”阿瑪說著拍了拍我的手。
阿瑪走的時候還不忘關照茗香:“茗香,伺候格格多加幾件衣服,要是再著涼了,唯你是問!”
茗香頭看了一眼大哥,見大哥也是一臉無奈,只好做小心狀,連連點頭。
阿瑪跟大哥走後,我問了茗香怎麼回事。
原來茗香因著我大哥的關照,晚間時常過來聽我的動靜。後來見我睡不踏實,還呻吟不斷,叫了我幾聲也沒見我答應,便立馬跑了進來。一看我滿臉通紅,全身滾燙,她也嚇壞了,連忙跑去叫大哥。大哥又叫來了阿瑪,之後又請了大夫。大夫說只是發燒,沒事,只要用冰水浸一下身子就可以,於是就有了我醒來的時候那一幕。
我見她也是折騰了一晚,肯定累了,叫她下去休息,自己又在**躺了一天,到第二天晚上,精神才算好轉。
以後每月十五夜晚,我都會被這血咒折磨一番。每次都是在冰冷的水中醒來,哪怕是冬天也不例外。所以每次醒來免不了要病上一場,尤其天氣冷的時候,至少要在**躺上幾日才能下地。
阿瑪也當我是得了什麼怪病,千方百計地為我求醫問藥,但最後都是徒勞。直到和紳被賜死的那天以後,我才從血咒中解拖出來。
不過我在這期間,倒是對醫理髮生了濃厚的興趣,看遍了府中的醫書,又想辦法從外間找來了很多醫本,憑著孤寒給我的那過目不忘的毛病,後來居然也成了半個神醫了。什麼病症一出來,我的腦海中就配好了藥,還往往藥到病除,看來“久病成良醫”這話用在我身上,最是合適不過。
前次泡在冰水中,至少讓我在**躺了將近半個月,算算離下次發“病”的時間也不遠了,心中甚是不愉。趁這幾天能下地了,便要出來走走。
這時已是入冬時節,園中已然飄起了初雪。
雪花如絮,從銀空中灑落,若不細看,還以為是天上雲霓留戀這碧波凡塵,化作這萬千雪絮,絲絲縷縷,覆上這人間永珍。
待細看是才發現,原來是朵朵白華,由銀空婉轉而下,隨風輕舞間,化成九萬繁花,盛開在萬千枝頭,縈繞在萬眾身畔。
我站在牡丹亭中,看著蓮池旁去年春時與孤寒一起栽下的雪梅,此刻正吐出淡黃色的寒蕊,花身雪白通透,宛若冰雕玉琢,迎著這漫天花絮,笑傲枝頭。
看著此情此景,腦中浮出這樣一句: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心下很是佩服那位詩人,彷彿他也如我這般,立於園中,看著這白雪冰梅,遐思之時,卻靈犀一閃,佳句頓現,信手拈來,卻是應景得很。
我正看得入神,茗香卻帶著有月他們進了院。
“曼清,我們來看你了。聽說你又病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好了,所以今天我還特意帶了幾個新朋友,到你園中來坐坐,大家也好認識一下。”
看著有月一臉的笑意,我還真想回她幾句。我病在**的時候怎麼就不見影啊,現在病好了才來看我,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是這樣,真是過分。
不過看到她身後跟著的三位公子,我撇了撇嘴,那話還是沒出口。
淑敏和玉瑩跟我打了招呼之後,有月就開始介紹起後面的三位公子來。
有月指著一位年齡最長的公子,跟我介紹說,“曼清,來認識一下,這位是內閣大臣富察大人的麼子,福康安,今年十四歲。”
我看著眼前這位一襲紫衫,面容清秀,眉目如玉,脣紅如花的翩翩公子,竟覺得他眉眼間的神情,跟嚴公子倒頗有幾分相似。
“這位是覺羅將軍的虎子,吉慶,今年十二歲。”有月指著一身藍衫的少年介紹。
藍衫少年面盤紅潤,黑眸如墨,在白雪的的掩映下更顯黑亮。身形較福康安略矮,但更顯結實,真不愧是將軍的兒子。
“這位是現下皇上派去徵金川的領隊大臣高佳大人的兒子,吉郎阿,今年九歲。”有月一拍吉郎阿的肩膀,介紹了一下。
這位小子身著淡藍色錦袍,稚氣的臉上卻顯出一份恬淡的神韻來。見我看他,居然臉紅地低下頭去,甚是乖巧溫順。
我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又叫茗香把亭中隔風的紗幔放下,並點起暖爐。亭中不時便暖和了起來。茗香又去沏了一壺上好的普洱,上了幾樣暖味的糕點,幾人圍坐在桌旁,欣賞這滿院雪景,酣聊起來。
福康安最是斯文,無論聊什麼話題,都是侃侃而談,看得出是個飽讀詩書之人。不過他看我的眼神有點怪,就是暖暖地,讓人感覺到溫暖的那種。
吉慶是那種直來直去的性格,雖讀書不及福康安多,但談起來卻也是見解獨到,言簡意賅。而且他的眼神總是炯炯有神,散發著耀人的亮光,看來是個心性極堅的人。
吉郎阿很是靦腆,我們說話的時候,他總是在一旁靜靜地聽,當我們問到他的時候,他就會害羞地低下頭,說出他自己的看法,把我們忽略掉的細節補充進去,很有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心思縝密由此可見一斑。
幾人聊到天暮,才依依惜別,並約定下次等我身體好點的時候,一起出去玩,我自然是想也不想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