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歸去來兮,深宮重重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歸去來兮,深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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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歸去來兮,深宮重重

將大哥的遺體運回家時,阿瑪哭著迎了出來,看著他那張老淚縱橫的臉,我又痛痛快快哭了一場,為大哥,也為我跟孤寒不能回首的過往。 皇上賜了一個忠勇將軍的諡號給大哥,這讓阿瑪,二哥三哥的心裡多少都有了點安慰。

現在的二哥已經進了戶部,做了個小小的侍職,但也已經有了七品官的官餉。 而三哥則進了皇家護衛隊,這是御前侍衛的中的一支小隊,剛成立不久,專門管理皇上出巡時的護衛事務。

茗香在得知大哥的死訊時,整個人都傻了,由於是丫頭,不能去靈堂守靈。 但我跟阿瑪求了情後,阿瑪還是讓她去送大哥入殮。 她無聲的哭著,眼睛哭得睜不開,但卻沒發出一點聲音,最後昏了過去,在**躺了幾天才醒。

永琰回宮後,便去了紫金殿,因為倩蓉已經生了,是個女兒。 我跟有月也很高興,換了身衣服後,便也趕了過去。

倩蓉身體本來就弱,此時正躺在**,孩子生了有一個月了,但她的氣色還不是很好轉。 見我們進來,她掙扎了地坐起來,一邊的淑敏連忙扶住了她,“有月,曼清,你們來啦,快過來。 ”

我連忙笑著跑了上去,坐在床邊,拉過她伸過來的手,“倩蓉,躺著不要動,身子好點了沒?”

“現在好多了,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臉色白得厲害。 人更是昏迷了幾天才醒。 ”淑敏在一邊開口,臉上還是一副擔心地樣子。

倩蓉卻在一邊說,“沒事!真的沒事!我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 ”

有月立在床邊,沒有說話,自從香妹去後,她便一直是這副模樣。 平常跟永琰也是這樣,很少說話。

永琰見我們進來後。 便一直坐在窗前,看著我們,臉上是那抹不變的淡笑。 已經叫人去抱小格格,他想看一下便走。 現在他已經被封了貝勒,又因為剛回來 ,手頭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很忙。

我心疼地看著**一臉疲憊的倩蓉。 輕輕地替她把起了脈。 還好,只是氣血虛弱,沒有多少大礙,“倩蓉,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起來,躺在**好好休息,我待會給你開個補血的方子,喝上幾天就能回過力來。 ”

“貝勒爺。 小格格來了。 ”說著就有嬤嬤進了門,手裡抱著一個紅色的襁褓,我們連忙湊了上去,只見那個小傢伙穿著一身紅袍,稚嫩的臉上是一片粉嫩地紅色,高高的鼻子。 有點像永琰,淡淡地峨眉,倒是像倩蓉,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嬤嬤懷裡。

我們三個一激動,便搶了起來,自然永琰是第一個抱的,看著她安靜的笑臉,永琰笑得很舒心。 也只一會兒,永琰便回去了,我跟淑敏又高興地輪著抱了起來。

“我來。 我先來!”我第一個搶了過去。 順便給了她們一句,“你們喜歡。 你們不會自己生一個啊!”

此話一出,另外兩人便愣在一處。 我連忙驚覺不對,把小格格塞給了淑敏,淑敏臉上的神色凝了一下,便又舒展了開來。 有月甩甩眉頭,淡笑了一下,沒說話。 但她不知道,這是她近兩個月來第一次笑,雖然很淡,看在我眼裡卻是心酸,有時候不經意的掩飾,只是一種習慣。

“福晉,您的藥來啦!”一個小蘇拉xian開簾子進了,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

突然聞到一股異樣地味,我開始警覺起來,連忙一把取過那碗藥湯,聞了聞。 鈴蘭,中山鈴蘭。 雖然很淡,還加了當歸來掩飾,但那股獨特的寒香,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我皺了下眉頭,“嘭”地一聲,裝作失手,把那碗藥打翻在地。

“呃。 。 。 。 。 。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連忙低下身,開始撿地上的碎碗。

一旁的蘇拉也連忙跪了下來,一邊撿一邊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主子責罰。 ”說著端起那撿起的碎碗,便跪在一邊,等倩蓉的發落。

倩蓉淡淡地一笑,“你下去吧。 ”那蘇拉聞言,才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倩蓉,對不起,打翻了你的藥。 ”我滿臉歉意的坐在床邊,拉起倩蓉的手說。

倩蓉淡笑的看著我,“曼清,沒事,能看到你們真好。 ”

幾人接著聊了一會兒,一盞茶功夫後,那小蘇拉又端來了一碗藥湯,這次卻沒聞到那股細微的寒香,看著倩蓉將藥喝下後,我笑著對她說了句,“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 ”

幾人結伴出了門,我們又到淑敏地紫玉殿中坐了一會。 細柔的風撩起滿園的薔薇花香,在幾人鼻前飄蕩,卻總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談著不深的話題,喝著清淡的茶,一下午過得也很快。

回了紫竹殿,靈兒,鮮兒和月兒早迎了上來。 我是昨天就回來了,三人早就為我收拾好了房間,也顧不上跟她們說話。 自從梅兒走後,我很少來紫竹殿,多半都是住在宮中。 現在又出去了大半年,是以見了面,幾人都很熱絡。

坐在院中的竹椅上,彷彿又回到了剛進宮的那一會兒,倩蓉,淑敏,有月,我們四人坐在這裡繡花,雖話不多,但感覺還是很親近的。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幾人之間的關係,多了一層隔閡。 或許是從永琰說了要納我們為側福晉地時候開始吧,或許愛情真地不能跟第三人分享。

有月愛永琰,但應該也不是那麼單純的愛,畢竟有個太后級別地姑奶奶在。 還有鈕鈷祿家族的利益在。 在這兩者的糾葛中,若還有那般單純愛,想來是兩人都不會去奢望的。

淑敏愛二哥,若說淑敏進宮後,兩人還有希望,那麼在淑敏被封了永琰的側福晉後,他們之間便再也不可能了。 而且還有他們家族的利益在裡面糾葛著。 淑敏的阿瑪雖跟我阿瑪差不多,沒有多少實權。 但在朝中卻屬倒和派。 這在政治上如果沒有依kao,勢必會被和珅陷害,是以他也希望自己地女兒能在宮中擁有一席之地,可以庇佑他們一家安全。

永琰愛我,或許就是因為我跟他不會有那麼多糾葛。 一來,我阿瑪對這種權利的地事情,向來都不感興趣。 二來。 我更是無意於爭寵。 是以永琰才會這麼放心地愛上我,當然,若不是有孤寒在裡面,或許我早就是永琰的人了。 不過沒關係,以後我的心裡不會再有他了,永琰,我的心裡以後只有你。

清風中傳來淡淡的蘭香,我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素衣女子。 穿梭在蘭叢中,默默地忙碌著,柔潤的小手,種栽下滿園芳華,也種滿了一片希望。 感受著鼻尖的清冽芬芳,我淡笑地看著西漸地落日。 吐出幾個字,“梅兒,我找到你的妹妹的,她沒有讓你失望啊,練成了玉龍蠱,還打敗了吳八月,現在可是過著開心快樂的日子呢。 你在那邊,也可以安息了。 ”

一想到這個,我又想起了在倩蓉房中聞到的鈴蘭草,剛剛開闊的心下。 有陰鬱了起來。 那鈴蘭草的氣味跟當歸差不多。 若不細聞,自是察覺不到。 那可是比花紅更厲害的藥物。 極陰,產後服用,產婦便會失去生育能力。

怪不得倩蓉在**躺了將近一月,還是這麼虛弱,到底是誰,會對倩蓉下這樣地毒手?倩蓉不孕,對誰最有好處呢?而且那蘇拉也有問題,我打翻一碗後,她第二次拿過來的那碗中就沒有那味了,看來定是在路上下的藥。 經過這次,那下藥之人定然有所警覺,那麼最近倩蓉的藥應該不會有問題。

不過這事,到底該不該告訴永琰呢?如果告訴他,他定會生氣,命人徹查此事,恐怕到時就會打草驚蛇。 但若是不告訴他,又覺得對不起倩蓉,而且於理也不合,畢竟倩蓉是他的正室,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後果不是更嚴重。 但那下藥之人並不是要倩蓉的命,不然也不會下這種藥。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不告訴永琰,自己先在暗處觀察一段時間。 等有眉目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太后招進宮去。

慈寧殿中,一身黑緞藍花地宜妃,和一身素色常服的宜妃都已經坐在太后跟前了。 太后則是一身紅色鑲金牡丹花錦袍,很是華麗地坐在金椅上。

“曼清給太后,宜妃娘娘,令妃娘娘請安,主子吉祥!”我很是端正地福了福。

太后等我見完禮,才將手中錦帕一甩,“起來吧,曼清,來,到這邊坐。 ”

“曼清不敢,不知太后找曼清來,有何吩咐?”我立在一邊,畢恭畢敬。

“這孩子,還是這麼見外。 ”太后一臉嗔怪的笑道,“你喜歡立著就立著,今日哀家找你來,是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想法。 ”

我低頭立在一邊,“太后請吩咐。 ”

“其實是件好事,聽說你這次去雲南,可是立了大功的。 皇上有意,想把你賜婚給驃騎將軍福康安,所以哀家想先聽聽你的看法。 ”太后語氣很柔和,但聽在我耳中,卻是一陣寒戰。

福康安經此一役後,被擢升為驃騎將軍。 聽太后的意思,是想把我賜給福康安。 我先前是永琰府中的才人,多少還算是永琰的人,但我現在的身份是宮中地醫官,自然可以被賜給別地阿哥和王爺,或者像福康安這樣的青年才俊。

我低頭,跪了下去,“曼清大哥新逝,曼清要為大哥守孝一年,請太后允許曼清再在宮中服侍太后一年,等孝滿後,再請太后賜旨。 ”

太后看了眼我一身地素衣,也仿似想到了什麼,與令妃和宜妃相視一笑,“曼清,你起來吧。 是哀家太過性急了,居然忘了曼清有孝在身。 那就這樣吧,曼清,你就暫時留在紫禁宮中,繼續做你的醫官,一切等一年孝期滿後再說。 ”

“謝太后成全。 ”我跪在地上,福得很低。

出了慈寧宮,長長舒了一口氣後,才往回走。 太后口口聲聲說是皇上的旨意,我倒覺得應該是她的意思。 那她為什麼要把我賜給福康安?她就這麼希望我離開皇宮嗎?這樣想來,好像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離開永琰。 為什麼?是否因為我的存在,而影響到了永琰和有月的感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恕難從命了。 雖然我對爭寵沒興趣,但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孤寒,不想再失去永琰。 所以為了這一點,我還是會努力去爭取的,但我不會用那種不恥的手段,因為不屑!

天空中被雲霓遮住的那抹烈陽,在雲端間射出的幾道金光,落在我的臉上,暖暖的,柔柔的,一如此我時恬淡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