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香魂一縷,悠悠,人間不知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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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香魂一縷,悠悠,人間不知何處
這是戰爭篇的最後一章,絕對物超所值,感謝親們的訂閱。 接下來的文文又回到了宮斗的苦情環節,敬請親們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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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寒到冥王殿時,冥君正在翻閱生死簿。 孤寒也不見禮,直接立到一邊的架子旁,翻查起架上的生死簿來。
冥君抬眼看了那抹黑影一眼,心裡泛起一陣嘀咕,“今天怎麼,轉性啦?以前每天逼著他看他都不看,今天怎麼這麼主動?不過也好,本來就應該這樣。 ”盯了眼那道黑影后,冥君又兀自低頭看了起來。
孤寒找了幾個案架,終於在一摞厚厚的生死簿中看到了徹穆袞曼清的名字。 只見上面寫著:徹穆袞曼清,滿洲正紅旗徹穆袞永和之女,生於乾隆二十八年,年十三進宮為秀女,事醫官醫正職,後擢為十五阿哥永琰妃。 年十七生一女,早夭,年二十一無疾而終。
孤寒合上生死簿,心裡沒來由的一痛,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叫曼清的女子,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看到她如此短暫的生命,就覺得心痛,不希望她在輪迴中受苦。
冥君見孤寒只翻了一會兒便走了,臉上又開始掛不住了,“哼!就知道你不是這塊料!”想著便走到孤寒剛才翻動過的地方,檢視起來。 當看到徹穆袞曼清這幾個字時。 臉上一寒,“真是冤孽!神識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記得?!”長長嘆了口氣後,冥君往黃泉宮走去。
冥後將彼岸花放進用雲霓編織成地花籃中,掛在黃泉宮內室,看著一縷縷悠然起舞的雲霓絲,伴著陣陣淡雅的幽香。 縈繞在室內,冥後心情一片大好。
“阿曇。 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冥君站在冥後身畔,看著冥後的一臉淡笑,輕聲問。
“你來啦!看,我做的花籃,好看不!”冥後貼在冥君胸口,感受著冥君胸前傳來的暖意,笑著問。
“好看是好看。 但怎麼也及不上阿曇好看。 ”冥君低頭在冥後額間一啄。
“今天寒兒來找過我,看他那樣,好像想起了什麼。 ”冥後語氣中透著一股莫名的惆悵。
冥君很是安慰地在她肩頭一拍,“他今天來看了生死薄,或許是想起了一點,但應該還不多。 ”
“什麼?他去看生死薄幹嘛?”冥後聞言一驚,抬頭看向冥君,“漠。 他地神識什麼時候能恢復?”
冥君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或許很快,或許很久。 ”
孤寒本想去看一下紫霞,但不知怎麼回事,心中總覺得有股莫名地不安。 回到碧落宮後,看著滿院的琅嬛。 緋如粉玉,翠如暖香,在清風中漾起層層香浪。 饒是如此美景,孤寒心緒還是難以平靜。 長長地嘆了口氣,朝內殿走去,懶懶地躺到白玉寒**,看著綠色的床頂,緩緩的睡了過去。
一襲白衣飄然而來,不然纖塵,舞起淡淡清華。 如月般清涼的臉上。 掛著一抹淡淡的哀愁。 清澈如水的明眸,泛點淡紫地幽光。 一瞬間竟恍如隔世般滄涼。
耳畔輕輕響起一串低語,如和風在耳邊輕撫,“孤寒,你不認識我了,是嗎?我要走了,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低低的呢喃中,夾起片片愁緒,如揮之不去的煙雲,飄蕩在孤寒心口,“你說你心裡只有我,讓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 可是現在好像是你不要我了,你都不認識我了呢!好啦,我真的要走了,希望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你!但你一定要幸福啊!傻瓜!”白色的身影漸漸淡去,伴著那抹淡淡的笑,隱沒在無盡的黑暗中。
“清清!”孤寒一下從**坐了起來,從前的點點滴滴突然如神光乍現,此刻歷歷在目。 清清,原來你一直在我心裡。 我該怎麼面對你,你哥哥已經走了,你還會原諒我嗎?是我帶走了他,你還會原諒我嗎?清清,我到底該怎麼面對你!一道白光過後,人又一下子昏了過去。
我醒來地時候,就見小十八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我吃力的想坐起身,卻發覺實在沒有一點力氣。 只好迎著那張恬靜的臉,扯出一抹淡笑。
“曼清,你別動,休息一下就好!”小十八坐到我床前,拉過我的手,抬袖替我擦了下額頭的汗,一臉的溫和。
“你怎麼來啦?她們人呢?”我看了下帳中,已經空空如也,一股不詳地預感湧了上來。
“她們都出去了。 ”小十八輕輕拭去我額上的細汗,一臉淡笑,“還真的是妖物作祟,不過也好,有玉龍在,應該能收住。 ”
“那吳八月真的是妖嗎?”我一臉擔心的問,雖然身上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但整個人還是軟軟的,使不上勁,真想出去看看。
小十八看出了我的心思,扶我坐了起來,“他是人,只是他養的那隻蠱是妖。 不過那個女子身上的蠱乃是玉龍神的後裔,應該能收住它,你放心好了。 ”
聽著耳邊小十八淡淡地話語,心下略微一寬,但還是很想出去看看,“小十八,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小十八在我臉上輕輕捏了一把,“你還是想出去嗎?哎!真拿你沒辦法,走,我帶你出去。 ”說著一把抱起我就往外走。
我臉上一紅,連忙喊停,“行啦,我不出去了,小十八,你放我下來。 ”突覺一股真氣從背後灌了上來,小十八把我放到地上時。 我居然能走了。
“小十八,謝謝你!”他一日之內給我們輸了幾次真氣,還用仙力去除了我們身上地妖毒。 上次給有月一人去毒,他就已經累得不行了,何況現在是我們幾人。 而他又是舊傷未愈,看著小十八蒼白地臉,我一臉內疚。
小十八嘴角還是掛著那抹淡笑。 輕輕攏了下我鬢前地長髮,“你不是要去看看嗎。 怎麼還不走?”我聞言,想了起來,連忙朝帳外跑去。
小十八在我走後,一下撲到在地上,勉強撐起身,嘴角已掛了一抹血絲。 心念一生,神光一閃。 便消失不見。 這是我最後一次在凡間見到他,日後相見時,早已物是人非。
我出了營帳往外走,就見空中一條白龍和一條金色交纏在一起。 白龍一身雪鱗,如一座冰山般立在空中,嘴裡噴出的寒氣已經凍住了遠處的山頭。 金蛇則如一座火山般,口鼻中噴出的烈焰,燒得樹林一片焦黑。
再看底下的兵士。 在雪龍這麼的,一個個凍得發抖,早已站立不住。 而金蛇那邊地兵士,則熱得直冒汗,臉上身上都是一片通紅。 細雲,紅綾。 綠雨,一個不少地站在吳八月身後,此刻正一臉焦急地看著空中戰況。
我抬頭望去,只見一道冰柱,在空中畫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朝另一邊地金蛇飛去。 金蛇黑尾一揮,掃起一股巔風,同時嘴中噴出一片火雲,隨著顛風,朝雪龍席捲而去。 白色的冰柱在陽光下閃著點點銀光。 紅色的烈焰夾著層層黑煙。 兩者在半空中交匯,卻又在接觸到彼此的瞬間。 都化為虛無。
又過了半個時辰,空中的冰柱已經將那條金龍圍在了裡面,金龍雖還吐著火舌,但火勢已經越來越小。 再看地上兩人,麼妹看著空中的那道玉色的身影,一臉祥和。 倒是吳八月,原本一臉地淡笑,此時卻是凝重了不少,眉眼間掠過重重愁色。 自從那道白色的身影從瓷瓶中一飛而起後,他便沒有再笑過。 而金蛇離了身之後,他更是全神貫的注視著空中的情景。
一旁的兵士沒了領隊的指揮,又忌憚吳八月的手段,後來又被眼前的情境所吸引,現在又被玉龍地寒冰和金龍的烈焰所傷,早就忘了擒拿吳八月的事。
空中那條玉龍突然仰天一陣長嘯,潔白的身姿在碧藍的空中畫出一抹靚麗的白光,一口凝聚著千年寒晶地冰柱朝已被圍在環形冰圈中的金龍飛去。 若是真被這抹冰柱擊中,那條金蛇必定會成一條冰蛇。
就在此時,一直臉色暗沉的吳八月也是仰天一嘯,那圍在冰圈中的金蛇,身子突地暴長出幾倍來,掙拖了冰圈的束縛,飛回到了吳八月身上,只一瞬便消失不見。 在一旁觀戰已久的細雲急忙跑了過去,一把扶住踉蹌著倒下去的吳八月。
嘴角溢位一抹殷紅,吳八月抬眼,笑看著眼前早已淚眼迷離的佳人,“雲兒,見到你真好!”吃力地抬起手,撫上細雲帶淚的嬌顏。
細雲扶著他緩緩站起身,“月,你不是說要摘一朵雪山上最美的雪蓮花給我嗎?走!我們現在就去雪山!”細雲地淚如一顆顆圓潤地珍珠,但臉上卻掛著一抹柔和的笑。
“是啊,小云,你是這世間最美地雪蓮花呢!”搭上細雲柔弱的肩,吳八月笑得雲淡風輕,細風吹起他鬢角的發,帶出幾絲淡淡的蒼涼。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他抓起來!”龍躍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對著一干立在那邊不動的兵士命令起來。 兵士們聞言都回過神來,連忙朝那邊相互攙扶著的兩人緩緩kao了過去。
這時麼妹已經將玉龍收了回去,見龍躍要抓吳八月和細雲,連忙上前幾步,攔在吳八月他們身前,“大哥,你不可以抓他們?”
看著麼妹一臉的認真,龍躍皺了下眉,“妹子,你別胡鬧,這裡沒你的事,你讓開!”
麼妹盯著龍躍,一臉倔強,“你若是要抓他們,就先把我殺了。 ”現在吳八月和細雲是香妹的公公婆婆,麼妹可不希望他們死。 而且吳八月地金蛇蠱也受了很大的創傷。 即便不死,以後那一身的武功也算廢了。 這樣的人,對清軍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龍躍哪裡知道這些關節,他見麼妹居然出手護著他們,心下便來氣,對著愣在一邊的兵士們吼道,“你們都給我愣著幹嘛?抓!統統都抓起來!”
兵士們聞言。 果然一擁而上,準備去抓人。 我見狀一個飛身。 落在龍躍邊上,一把制住了他的咽喉,“你們都給我住手,誰要敢妄動,我就殺了他。 ”
我豈會看不出麼妹的心思,所以來了一招擒賊先擒王,不過好像用錯了地方。 因為龍躍不是賊,更不是王。 不過效果還不錯,那些兵士都乖乖不動了。
龍躍滿是責備地看了我一眼,“曼清,你。 。 。 。 。 。 ”
我又何嘗不想抓了吳八月,永琰他們都還在昏迷當中,我地氣也還沒消。 但現在抓了他,毫無用處。 以吳八月的性子,自是不會受辱,定會選擇自盡,到時候恐怕乾州城更難攻下。 倒不如放了他們,讓他們遠走高飛,或許還能以此來勸降吳廷禮。 若是再加上香妹地枕邊風。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朝龍躍咧嘴一笑,“放他們走吧!後果由我承擔。 ”
龍躍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我的身份,既然我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作罷,“你們都讓開,讓他們走!”
細雲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嘴角的笑多了幾分明媚。 抬手從胸口取下一枚曼陀羅花型的玉佩,丟給一旁的麼妹,“我不想欠你們人情。 這是乾州城的佈防圖。 你們得了它便可攻下乾州,我會帶他離開這裡。 以後我們兩不相欠!”細雲說完便轉身而去,一旁的紅綾和綠雨早已跟了上去。
麼妹驚愕地接過那枚玉佩,只見通體黝黑地玉身,散發著盈盈的精芒。 抬眼望著那道嬌俏的綠影,扶著一抹白色的身影,漸漸遠去,身後是一片灑滿陽光的青綠色草地。
有月在吳八月到帳的時候,便已得了訊息,放飛一個訊號之後,便騎了快馬,朝苗嶺山口而去。 而苗嶺山中的清軍,在看到那道紅色的訊號時,派了五千兵士下山,其餘地兵士則發動了對乾州城的總攻。
約摸午時,山上下來的苗兵才到了谷口,有月一聲響號,兵士們便都集了過來。 在她的帶引下,朝苗嶺谷口而去。 此時吳廷禮所帥的三千兵士也衝了出來,兩隊人馬竟不期然的在谷口相遇。
有月冷眼看著隊前那抹白色地身影,而此時的吳廷禮,倒是一臉笑意地看著隊中那抹黑色的麗影。
修長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個簡單的弧度,身後的兵士便奮力衝了上去,有月策馬迎向隊前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吳廷禮也是一個利落的手勢,身後的苗兵也都大步衝向迎面而來地清軍。
清軍剛下山,體力本就消耗過度,若不是佔著人數上地優勢,倒是很難打成平手。 吳廷禮則立馬不動,看著策馬朝自己掩殺過來的那道黑影,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笑。
很快,有月便衝到了吳廷禮面前,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便糾纏在了一起。 吳廷禮手中長劍在空中挽起幾朵柔美的白花,朝有月身前飛去,白花雖美,卻朵朵寒光四射。 有月手中鐵扇一揮,挑開幾束白花,繼而扇骨一長,幾柄利刃朝吳廷禮身前掃去。
一來一去,幾個回合,兩人俱已飛身下了馬,跳出兩隊激鬥在一起的兵士,立到苗嶺谷口。 有月一個欺身上前,手中鐵扇在空中舞出幾道絕美的弧線。 吳廷禮手中長劍不停,護住身周,一有空隙便刺向有月身周。
有月一個斜身後,鐵扇已經掃到了吳廷禮身前。 吳廷禮一個飛縱急速掠後一丈,長劍揮出刺向有月胸口。 有月手中鐵扇仍是朝前刺去,錚亮的扇骨在日光下閃出一片精光。
吳廷禮手中劍花飛舞,格下有月手中的鐵扇,一掌拍出,擊中有月胸口。 有月朝身後飛了出去,足足兩丈遠才落了地,吐出一口血來。 勉強坐起身後,吳廷禮的掌風又到了近前。 有月嘆了口氣,淡淡地閉上了眼睛。
“不要!”一聲嬌喝,將兩人都拉回了神。 吳廷禮待要撤掌時已是不及,有月睜開眼的時候,就見一抹緋色的身影朝自己撲來,想也不想便一把摟住眼前的嬌軀。
香妹看著有月,眼裡滿是重逢的喜悅,和淡淡的無奈。 嘴角的殷紅一如此刻開在她裙畔的曼陀羅花般嬌豔,但看在一旁兩人眼裡,甚覺刺目。
“你們不要打了,好嗎?”看著兩人臉頰上的幾行清淚,香妹脣畔漾起一抹淡笑,竟比世間所有的鮮花還嬌柔,“月公子,對不起,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輕輕握住有月的手,香妹一陣顫抖。
看著躺在懷中的佳人,沒來由的一陣心酸,下一刻,在吳廷禮驚異的目光中,有月俯身,吻上了香妹嬌豔的紅脣。 飽嘗著那抹心酸和無助,傾盡了所有的柔情和相思,任由天邊的烈日灑下萬道金光,暈紅佳人含羞的臉龐。 任由秋風陣陣,吹拂佳人鬢間的青絲,掠起無限的愁苦與寂寥。
香妹含著笑,鬆開了那本該緊握的纖手,路邊的幾片曼陀羅花,飄落在她寧靜的臉龐,描出淡淡的清幽與悽婉。 吳廷禮輕輕抱起香妹的嬌軀,生怕吵醒懷中佳人的美夢,悄然走向那輪已經漸漸西沉的溶陽,任由身後的孤影,在細風中拖得老長老長。
是夜,永琰他們都醒了過來,白天的攻城還是沒能攻下乾州城。 三日後,當清軍憑著細雲所給的曼陀羅玉佩中的乾州城佈防圖,攻克了乾州谷口之時,乾州城中的吳廷義終於修書投降。 自此,持續了幾年的苗民叛亂終於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