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燕山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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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燕山地洞
燕山山脈層巒疊翠，自西向東直抵渤海之濱的山海關。主峰霧靈峰，人稱北方黃山，是非常有名的度假勝地。不過秋辰月一行人到這裡來可不是為了度假的。
擒住地仙明月比秋辰月本人預想中要輕鬆許多，但是明月的態度卻讓他心生疑竇。不過明月的話雖然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明月自己卻完全處於翻天軍的控制之下，秋辰月相信這個地仙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更重要的一點是，現在無論遇到如何凶險的情況，秋辰月也不至於被逼入絕境。理論上講，無極圖可以在任何時候保證秋辰月脫離危險。正是因此，秋辰月才敢親自到霧靈山來驗證明月的誠意。
根據明月的說法，水神玄冥被關在了霧靈峰底一塊青石下隱藏著的地洞裡，只有用他給的符咒才能開啟地洞救出玄冥。
不過霧靈峰底的石頭多得幾乎數不清楚，要找出隱藏著地洞的青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秋辰月叫來金神蓐收：“小金，你能感應到這附近有什麼地方有著巨大的空洞嗎？”
蓐收會意，開始使勁的搖頭晃腦起來。這樣可以充分利用他的感應能力，找到特殊的地下地形的所在。果然蓐收很快就指著一顆柏樹說道：“那棵樹下就有很大的空洞，可能那正是關押小妹的地方。”
秋辰月走到柏樹前，將明月給自己的符咒貼了上去，然後按照明月的話念了幾句咒語。只聽風聲稍起，片刻之後柏樹就分為兩半朝兩邊倒了下去。在原先柏樹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塊巨大的青石，像一隻老虎盤踞在那裡，怒視著秋辰月一行人。秋辰月又唸了一句咒語，青石上便開了一個口子，現出一個黑黝黝的大洞，有一排佈滿山菌的階梯通向這不知有多深的的大洞裡。
從那大洞裡吹來了一股陰風，英壹的身子隨之顫了顫。秋辰月握了一下她的手微笑道：“不用怕。這裡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
話一說完，秋辰月已經一個人先踏上了那階梯。剛才秋辰月的話還有一層意思：就算裡面真的是龍潭虎穴，有我在，一切都沒關係。”
秋辰月的力量在這一行人裡是最弱的，但從洪荒時代的燭龍神身上繼承來的勇氣，足以讓他在面對任何危險的時候都面不改色。
英壹走上階梯的時候順便就放出了一盞明火球，用來當照明用的火把。她望著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秋辰月，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意。其實剛才那會兒她並沒有感到這裡的東西會有什麼危險，只是本能的覺得在不久之後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然而秋辰月的自信感染了她，現在英壹相信無論遭遇什麼危險，自己都不會陷入絕境。
順著石梯下去，地洞的空間漸漸寬廣起來。馮嵐洛仔細的觀察著地洞裡的情景，冷靜的判斷著目前一行人的處境。從建築保養的情況來看，整個地洞至少應該有三千年以上的歷史了，可是裡面居然連一點陳腐的味道都沒有，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個好兆頭。當然，秋辰月手上有能在任何時候救大家一命的無極圖，馮嵐洛也還不至於憂心忡忡。更何況身為古神，馮嵐洛自己的信心也是很足的——這麼個小小的地洞，難道還埋藏著能輕易解決幾大古神的人物？
秋辰月走在最前面，一邊聽著耳邊響起的清脆的腳步聲，一邊也把思緒放在了地洞之外。救回玄冥並不是件非常重要的事，至少相對於將燭龍之力完全喚醒來說根本算不得件事。現在他考慮的是在西天佛國的噎鳴完成任務的情況如何。如果事情順利，只要拿回破天棍，秋辰月就能趕到羽山完成那個命中註定的儀式，將燭龍的力量完全喚醒。為了日後征伐天界和分配權力，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呃？秋辰月猛的一愣，身體已經斜著往地面下落去——原來他踩在一個機關上，一腳已經踏空！
幸好秋辰月反應及時，一式“迂若游龍”，終於制止了自己的下落趨勢，將身體保持在地面之上。
“小心，附近有機關！”秋辰月這句話剛說完，整個地洞已經開始猛烈的晃動起來。鏜的一聲之後，秋辰月眼前的世界完全改變了。
※※※
秋辰月望著腳下的白雲，眉頭都打了結。現在他站在一座高山的頂峰之上，一低頭就能看見無邊的雲海。周圍的霧很濃，基本上只能照出他身邊山巒的大致輪廓。
風吹了起來，拂動秋辰月的衣襟。看起來秋辰月只能站在原地不動，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就會墮入深淵，萬劫不復。
秋辰月拿出無極圖，幽冥暗焰發動，同時腦中念頭一閃。無論這是幻境還是實地，只要用一次無極圖不就全都知道了麼？
周圍的光線閃動起來，緊接著秋辰月就發現腳下的高山和雲海都完全消失，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地洞裡。原來剛才自己踩中了一個空間轉移的機關。
秋辰月環顧四周，一個人影也沒看到。不過英壹的火球卻還依然清晰的照耀著。秋辰月掏出明月給自己的符咒，湊在火球旁邊點燃了，然後把明月說的最後一句咒語也念了出來。
地仙明月並沒有騙他。這句咒語一念完，秋辰月面前就出現了一道門，而在門後面，一個法陣裡囚禁著的水神玄冥也重新恢復了自由。同時，秋辰月消失的同伴們也一一從各個機關中被放了出來。
木神句芒和金神蓐收重見親妹妹自然是喜不自禁，兩人很快就趕到玄冥身邊抱住了她，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真是感人哪。”英壹偎依在秋辰月身邊，望著五行神三兄妹團聚的情景感慨的說道。不過她還沒發完感想，馮嵐洛已經一把把秋辰月拉了過去：“阿燭，我們趕緊走。有股仙氣在附近晃盪了很久了，我想他正等著我們出現呢。這裡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秋辰月正想答應，只聽一聲狂笑在不遠處響起：“哼，已經遲了！看本大仙怎麼對付你們！”
隨著笑聲出現的是秋辰月曾經見過一面的地仙清風，明月的師弟。
不過秋辰月見到清風之後立刻忍俊不住笑了起來：“哈哈！清風，你全身溼漉漉的全是顏料，是不是去顏料池裡洗了個澡啊？”
清風的模樣確實相當狼狽。他身上塗著溼漉漉的各色顏料，好像剛進了染缸似的。原來他剛才尾隨著秋辰月一行人來到這地洞裡，自己也中了機關。
聽到秋辰月取笑自己，清風惱羞成怒，手上拂塵一揮，憤然道：“你們這些所謂的神靈就準備死在這裡吧！鍾誠、古牧，動手！”
清風話音剛落，他身邊立刻出現了兩個人護住了他。秋辰月一眼就看出其中一個人正是逃掉了的鐘誠，另外一個看不清臉的人秋辰月卻不認識。
眼看鐘誠似乎要施法，秋辰月心道不妙，立刻啟動了無極圖。
鍾誠那股能靜止時間的力量極度恐怖，秋辰月可不願意再次和他對上。使用無極圖是如今最好的逃身之法，而秋辰月現在要做的就是祈禱無極圖能在鍾誠力量失效前起到它的作用。
然而一切似乎並沒有能遂秋辰月的願。就在那人的感覺都分辨不出來的一剎那間，秋辰月猛的感到自己的思維受到了一股強大力量的牽制，彷彿立刻就要被強行凝固起來。就在秋辰月感到最危險的時刻，另外一股性質完全不同的力量則悄悄的竄入秋辰月的腦海，和先前的力量相抗衡。而這兩股力量互相制衡的局面也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第三股比這兩股力量更古怪的力量猛的衝了進來，將先前的兩股力量完全化解——不，更確切的說，是將先前的兩股力量完全吸收。
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艱難的時刻終於已經過去。秋辰月這時才能騰出時間來看周圍的情況。在他正對著的方向，清風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事。而在清風旁邊的那兩個人先前精神抖擻的人——鍾誠、古牧都已經虛弱的倒在了地上，看起來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秋辰月又望了望自己的身邊，同伴們看上去都有些古怪，雕像一般的定在原地。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最早恢復正常的馮嵐洛快步走到秋辰月身邊問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麼嗎？”
秋辰月點點頭，指了指前方的清風。後者正用力想要扶起身邊的兩個人，然而他們卻完全沒有辦法迴應他的救助。那兩個人的身體很快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編鐘和一個小皮鼓。
秋辰月運起一把暗焰鐮刀走到清風身邊：“結束了。你輸了，和你師兄一樣。”
清風站了起來，傲然道：“我沒有輸，我也絕不會輸！”
話音落時，清風的身體上猛的爆發出許多股青色的光芒刺向秋辰月，好像要把秋辰月全身都刺成窟窿一般。不過他的法術並沒有奏效，因為在接下來的一刻裡他的動作已經定格，連那些光都靜止在了原地。
英壹張大了嘴巴：“秋哥哥，你這是……”
“辰鍾幕鼓，果然是鎮元子這老傢伙的好東西，遺憾的是它們的力量已經完全都收歸我有了。”秋辰月撇開清風走回了同伴們身邊，“無極圖竟然還有這樣的功能，可是連我居然都不知道。”
辰鐘的力量是使時間靜止，而幕鼓的力量則是使空間凝固。這兩件鎮元子引以為傲的法寶並非來自這個世界，而當它們同時發力的時候，即使是巔峰時的大燭龍可能都無法全身而退。不過秋辰月手裡的無極圖竟將辰鍾幕鼓的力量遏制住並把它們納入了秋辰月的體內，這也是秋辰月沒有料到的飛來之福。
秋辰月揮動暗焰鐮刀，乾脆利落的給了清風一個了斷。至於已經失去效力的辰鍾幕鼓，秋辰月自然也沒有興趣去為它們處理後事。無極圖啟動，秋辰月一行人離開了地洞回到了北辰市。
而在秋辰月離開地洞之後不久，地洞裡就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爆炸。辰鍾幕鼓被炸得粉碎，同時一股風則在爆炸聲中朝外吹了出去。
※※※
靈山，大雷音寺。
佛祖如來端坐在靈山後山的一座小涼亭裡，坐在他面前的則是觀世音菩薩。兩位佛界高人都閉著雙眼，而橫在他們之間的兩個小光球則飛快的運動著。須臾之後，藍色的光球一舉將紅色光球打落在地面，兩人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我佛智慧確實世所無雙，弟子敬服。”觀世音雙手合十，微笑道。
如來站了起來，望著空中飛過的鴻雁說道：“智慧再高，也止不住流言。”
觀世音一眨眼睛：“佛祖的意思是？”
“觀音，看來你確實不如文殊聰明。若是文殊在這裡，怕是早已猜到我的心思了。”佛祖嘆了口氣，“可嘆我教三萬得道弟子，竟然愚笨至斯啊。”
觀世音倒也不慌不忙：“有我佛的智慧，天地間的事情絕不會出軌，又何必眾弟子都有智慧呢？”
如來不理會觀音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孫聆啊孫聆，你這毒計我早已料到，卻沒想到今日靈山還是逃不了這一劫。”
觀世音大驚：“我佛慈悲！到底有什麼事？”
“還記得當初孫聆為我教為敵的事麼？為了讓這魔頭不再為害世間，也為了杜絕一個大劫難的發生，我將他的渾鐵靈棍收了起來，藏在靈山上。那大劫難是我剛出生就算到了的，這麼多年來我用了無數辦法就是為了阻止這劫難發生，但是現在卻還是無能為力。”佛祖說著嘆了口氣，“眾生啊，這是你們命中註定的劫數，逃不了啊！”
“現在靈山四處盛傳渾鐵靈棍正是引起黑蓮獄火的罪魁禍首，師尊擔心的是不是這件事？”觀世音小聲的揣測道。
如來眯起了眼睛：“正是。”
“那師尊是知道這流言的真假了？”觀世音問道。
如來佛祖聽得怒目圓睜：“你現在還不懂？這流言是有人要逼我把渾鐵靈棍交出去才故意在靈山散發的，沒想到那些愚昧的靈山弟子竟然相信了！對了，還有你，你平時那些大智到哪裡去了？”
“可是……”觀世音小聲反駁道，“這是燃燈聖尊親口告訴我的啊！”
“燃燈那老糊塗的話你也信？”如來氣得破口大罵，“你個當菩薩的沒長腦子啊？”
這話說得毫無一派宗師尊嚴，實在是氣極了說出來的話。觀音見氣氛不對勁，也只得站在原地聽如來的訓，不敢再說一句話。
如來還想繼續罵，臉上表情突然一變：“他現在又來了？真是棘手。不過我還是得去見他。觀音，讓佛眾們都準備一下，我們要迎接貴客。”
※※※
大雷音寺，大雄寶殿。
秋辰月昂首緩緩走入大雄寶殿，甚至都沒有瞟身邊那些莊嚴的佛眾一眼。這是他以燭龍神的身份到大雷音寺訪問，大神的氣度是絕不能丟的。
秋辰月身後跟著馮嵐洛和英壹，一左一右；而在她們後面則跟著時光神噎鳴和水伯天吳。這些都是秋辰月最有力的左膀右臂，由此可見秋辰月此行目的絕不單純。
“東方至尊燭龍神施主來此，真是讓釋迦牟尼受寵若驚。釋迦牟尼久仰施主大名，前日得見施主前世已經是仰慕不已，今天能見到施主的本尊，實在是萬分有幸。”如來用十分官腔的語調向秋辰月致辭。
秋辰月淡然一笑：“佛祖不必過謙。本龍祖對這三界貢獻不如佛祖，論起來能者為尊，佛祖還需受我的敬意才是。”
“哪裡。”如來含笑問道，“施主今日到雷音寺有什麼指教嗎？”
“本龍祖此次前來，主要是因為聽說靈山發生了一些不太令人愉快的事情，希望儘自己的力量幫靈山一些小忙。對於東方世界，佛國在我不在的時候做了很多善事，我心有愧疚，也想趁此時機替東方世界報答佛國的恩情。”秋辰月說道。
如來大手一抬，秋辰月身邊立刻出現了一座黃金蓮臺：“先請施主坐下說話吧。”
秋辰月倒也不推辭，徑自坐到了蓮臺上：“多謝。我想請問如來佛祖，靈山最近是否飽受黑蓮獄火之苦？”
這話一出，場中眾佛眾立刻開始喧譁起來。如來睜大眼到處瞪，才把佛眾們瞪得不吱聲了。秋辰月一笑：“看來我沒有說錯，各位大佛菩薩真是對黑蓮獄火很有看法吧。”
普賢菩薩出列作揖道：“貴客說得不錯，我佛國遭受黑蓮獄火侵襲很久了，正是這些魔火讓我們難得安寧，常常要耗費極大法力加以鎮壓——因為不鎮壓這魔火，靈山就完了。”
如來大喝道：“普賢，回列！現在是你說話的時候麼！”
秋辰月卻制止瞭如來發火：“佛祖沒必要這麼嚴肅嘛。這位菩薩說的情況很嚴重嘛，我來之前也不知道西天的火已經燒得這麼厲害了……對了，有關黑蓮獄火，我聽說了一個訊息，不知道各位想聽嗎？”
“你說吧。”佛祖向秋辰月示意道。
“洪荒時代，我曾經鑄造過一個工具。這工具由於受到惡魔的汙染，所以變得非常可怕，而那上面甚至可以放出黑色的火焰，這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黑蓮獄火了。我那時候事情太多，也顧不了這件可怕的工具，也就讓它流落世間了。沒想到後來有妖怪拿著這工具橫行天下——這個妖怪的力量不足，他還不能使用這工具上放出的黑色火焰，不過就是這樣它也因為這東西而變得異常恐怖。我最近才知道後來佛祖降服了這個妖怪，並且把我以前的那個工具收了回去。”秋辰月頓了一下，望著如來佛祖笑道，“不知道這件事是否屬實？”
秋辰月的話，大雄寶殿上的佛眾們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明顯是在說佛祖降服孫聆的事。這事所有佛眾都知道，如來自然也不能信口胡說。於是如來點頭道：“好像是有施主說的這回事。那個妖怪叫孫聆，是天生四靈猴種之一的六耳獼猴。不過你說的那個工具，難道是孫聆的渾鐵靈棍？”
秋辰月笑了：“沒錯。佛祖果然好記性。孫聆手上的渾鐵靈棍，就是我很久以前製造的那件工具——當然它現在已經是個不祥之物了，一直困擾著靈山的黑蓮獄火主要就是拜它所賜。”
“然後呢？”如來佛祖不動聲色的問道。
秋辰月一聳肩：“很簡單，希望佛祖把這不祥之物還給它原來的主人，從而使黑蓮獄火永遠不再侵擾佛國靈山。”
如來結了個智拳印：“施主這麼肯定黑蓮獄火是因為渾鐵靈棍而產生的麼？”
“佛祖不相信的話可以把渾鐵靈棍搬出來，我們在這裡確定一下不就可以了麼？”秋辰月胸有成竹的說道。
如來朝身邊的迦葉尊者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刻點點頭退到後殿去了。
“渾鐵靈棍本來不是我教之物，為了防止有人拿這絕世的凶器在三界內行凶，我這才將它封在天外玄金之中，現在就是想取也取不出來了。”如來佛祖向秋辰月致意道，“我們倒確實不知道黑蓮獄火和渾鐵靈棍有什麼關係，還要請施主讓我們開開眼界。”
秋辰月略一頷首：“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的，佛祖大可不必擔心我食言。”
這時迦葉尊者已經從後殿走了出來，手上推著一個小推車，推車裡放著一塊金光閃閃的石頭，就是如來說的天外玄金了。
天外玄金是來自星際的礦石，非常堅硬。如來正是料想秋辰月無法破開天外玄金，才臨時使用密法將渾鐵靈棍擱了進去。
秋辰月自然也看出瞭如來的打算——這個被稱為三界古往今來第一智者的釋迦牟尼，絕不可能是個能輕易對付的主。然而秋辰月一點也沒有感到沮喪，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嗯，先讓我看看渾鐵靈棍是否在裡面吧。”秋辰月走到天外玄金面前，把自己的手掌抵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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