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孫聆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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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孫聆來訪
在南下J市的列車上，有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人靜靜的站在車廂的走廊上。身穿西裝的他相貌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許要除了那對大得有些異常的耳朵以外。
今年的春運就快要開始了，所以坐火車的乘客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可能每個見到這個青年人站在走廊上的時候都會以為他是由於上車時沒座位才只能站著的，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他從起點站就上了車，可是卻根本就沒有去找自己的座位，一直就站在走廊上拎著自己的小包裹，簡直就像石雕一樣。
列車上出售零食的小推車從這青年身邊走過去了，可他卻依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在他旁邊的中年乘客注意到他的異常之處已經很久了，這時忍不住開口問道：“嘿，兄弟，你在想什麼事麼？”
青年人突然微笑了起來：“呃，我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
這平淡的微笑，竟然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中年乘客略微點點頭，便側過身去不願再和青年人說話了。石雕一般的青年繼續把自己的目光投向遠方，繼續著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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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確實是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
他的名字叫做孫聆。沒有錯，他正是那個修羅七聖中號稱智慧第一的獼猴王。一千餘年前，獼猴王孫聆在與他的兄弟孫悟空打過一仗敗績之後就消失在了三界所有人的視野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所往。
七聖中的孫悟空和牛魔王從西天靈山界回到人間，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以前的戰友們。然而縱然他們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找到那些隱匿在世界各地的兄弟們；因為他們都各有非凡的能力，一旦一心避世則很難有人可以把他們找出來。不過有一個人卻可以輕鬆找到修羅七聖的總計，那就是七聖中排行老六的通風大聖孫聆。
天地有四猴，其中力量最強的是靈天石猴，最神祕的則是六耳獼猴。孫聆就是天地間唯一一隻六耳獼猴，他擁有無與倫比的三對妙耳，可以上聽天界神仙吹牛，下聽地獄鬼魂哭訴，中聽人間一切喧譁。據說除了很少的地方之外，世間一切生靈的聲音都逃不出他的耳朵。
就在翻天軍神部妖部迅速出擊，想要佔有人間政權的時候，孫聆也在暗地裡觀察著這一切。孫聆全面估量了翻天軍的實力之後終於決定重新出世；當然這裡面也有他兩個兄弟的緣故在裡面。
俗話說大隱隱於市。一千年來，孫聆化身人類，在人間界也不知道經歷了幾多滄海桑田的變遷。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普通的人類竟然會是絕世的妖魔，這正是孫聆得以行走世間而不被發覺的緣故。
孫聆原來是準備直接投奔秋辰月所率領的翻天軍神部，因為他的兩個兄弟都在那裡；但是後來他還是先向妖部的首領孫魂和齊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表示自己會全心為翻天軍的事業出力。
有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妖界英雄前來投奔，孫魂自然是喜不自禁，不過他和孫聆見面傾談之後才知道後者的目的是投奔神部，心中也是大感壓抑。雖然現在翻天軍神部和妖部表面上看是親密無間的友軍，但是他們之間聯合的基礎是共同的利益，這就決定了他們的聯盟恐怕很難持久。
神部和妖部從根本上講是敵是友還說不清楚，人才流向神部對妖部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孫魂之前也將自己的一部分軍隊的指揮權移交給了神部的秋辰月，但是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精銳，孫魂心裡一點也不覺得可惜。而且以後說不定雙方真起爭執的時候這些被孫魂拱手讓出的妖怪們還能成為策反的力量。
千軍易買，一將難求；孫悟空牛魔王兩聖在秋辰月那邊已經夠讓孫魂難受了，好不容易重新出世的一個孫聆卻又要投向神部，孫魂怎麼能高興得起來？如果在妖界擁有極高威望的修羅七聖全都到了神部，那對北方三雄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
孫魂雖然為難，但是他也無法強迫孫聆留在翻天軍妖部，只能把孫聆要去J市的訊息通知給了秋辰月。其實孫魂在這其中只是起個傳信的作用，但孫魂採用老謀深算的齊瓊的計策還是從這件事裡撈到了秋辰月的一點人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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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聆善聽八方之聲，對古妖孫魂的那些把戲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完全可以直接去找秋辰月或者孫悟空牛魔王，憑他的本事找人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他還是先找了孫魂，這則是出於另外一些考慮。
對於翻天軍的未來，孫聆自有自己的看法。他明白神部和妖部在未來必然決裂，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必須聯合起來對付人間的仙界勢力，而這件事也不是可以輕鬆完成的。至少那個號稱地仙之祖的鎮元子就不是個好惹的主，根據孫聆所知，他已經做好了反擊翻天軍的一切準備。
當年修羅七聖起事時，如來就對三清說過，孫聆是修羅七聖中最難對付的傢伙。不僅是因為他在七聖中擁有僅次於孫悟空的法力和聽遍八方之聲的獨特本事，還因為孫聆擁有舉世中難逢敵手的智慧。孫聆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而現在，他明白自己最應該做的事就是輔助秋辰月他們將人間的仙界勢力完全拔除。要完成孫聆自己的目標，仙界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障礙。
為了這個目的，孫聆決定為秋辰月完成他最大的心願，並以此作為自己對秋辰月提要求的代價。而只有在秋辰月的支援下，孫聆才有可能完成自己的理想。
孫聆善聽，所以秋辰月的心思也在他的掌握之中。秋辰月現在最希望恢復自己當初身為燭龍神的力量，而為此他必須找到失落的洪荒異寶中的七件。現在秋辰月只差兩件洪荒異寶：藏影麾、破天棍。藏影麾和地獄道有關，這一點秋辰月也已經發現，獼猴王孫聆自然不用多此一舉。然而破天棍這件寶物就不是現在的秋辰月可以找到的了。
破天棍是洪荒八異寶中的唯一一件兵器，從它的稱呼“斬神屠仙”中就可以看出它的威力究竟有多麼可怕。
孫聆此行去見秋辰月，就是要把破天棍的下落告訴給他——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要親自把這件寶物交到秋辰月手上。
燭龍神的真正力量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孫聆比大多數的神仙和妖怪都要清楚。有的事，除了燭龍神以外，這世界上沒有任何別的人可以為孫聆做。而這正是孫聆必須幫助秋辰月找回燭龍力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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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T大。
真午湖前，秋辰月正在和水伯天吳下棋。他們下的這種棋非常特別，在空白的地上有五顆不同顏色的石頭，兩人就挨個的移動著這些石頭，也不知道到底怎麼算贏，怎麼算輸。
不過從兩人迥異的表情來看，應該是秋辰月贏得要多些——天吳的臉都快長得像拉麵了。
“不下了，不下了！”天吳站了起來，“今天我狀態不好，下棋不利於老人家我的身體健康。”
秋辰月也站了起來，莞爾一笑道：“岳父，那我們改天下吧。說起來，今天還有個重要的人物要來我這裡，我也該親自去迎接他了。”
“重要的人物？”天吳眉頭一挑，“看你的神色，來的這個人怕是真不簡單啊。”
“當然。他會帶來我最需要的一件東西。”秋辰月望著真午湖的湖面，“岳父，我馬上得走了，你現在去見見萱萱吧，她那裡可能也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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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聆把手裡的小包裹遞給了秋辰月：“大陛下，這是我的一點微薄的見面禮，不成敬意了。”
秋辰月接過包裹卻沒有把它開啟，只是笑道：“孫聆兄能來我們這裡來，我真是感到很高興。我先代表女媧娘娘向你致意了。”
“大陛下不必如此說。翻天軍神部真正的主人是誰，明眼人很容易看出來。孫聆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也知道大陛下才是這裡最重要的決策者。”孫聆平靜的說道，“也正是因此，我首先來見你，表達我對你的敬意。”
秋辰月收回了笑容：“早聽說孫聆是個聰明人，看來別人沒有騙我。對了，你去見過你那兩個兄弟了麼？”
“還沒有。我想大陛下等會一定會安排我們幾個見面的吧。這個不用著急。”孫聆用目光向秋辰月示意道，“大陛下還是趕快看看我送你的禮物吧。這才是我們今天見面的重點。”
秋辰月將包裹外層的紙撕開，卻見裡面還是一層紙。這層紙撕開之後，裡面又是一層紙。秋辰月倒也不意外，從容的撕開了整整九層紙，終於見到了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個墨黑色的骨環，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秋辰月腦中電光火石般的閃現出一些畫面來，手上頓時便是一抖，險些將那骨環落在地上。
“這是當初陛下親自為破天棍打造的標記，鑲嵌在破天棍之上。大陛下應該還記得很清楚吧？”孫聆說道，“我知道現在破天棍的下落是大陛下最關心的事，如今我就把它和盤托出，請大陛下靜靜聆聽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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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女媧採五彩石以補蒼天，後來就剩下很多石頭沒有用上。其中一塊石頭被扔到了昆吾之境，和一堆昆吾赤金混在一起經受了整整五百年的天火煅燒，終於凝成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金屬。
崑崙神匠嵩剛好路過那個地方，見這金屬異常堅硬，便起了心要將它做成一件兵器。但是這金屬之堅硬世間罕見，嵩根本沒辦法改變它的形狀，於是只好去找燭龍神。燭龍神擁有世上最鋒利的天絕焰，嵩相信他能幫助自己把這塊金屬改造成理想的形態。
當時燭龍正在崑崙山麓休息，嵩一心想要燭龍幫忙，便不顧被責罵的危險喚醒了燭龍神。燭龍向來最恨別人打擾自己的休息，一怒之下不問青紅皁白便砍斷了嵩的手臂，嵩手上的那塊金屬也落在地上。嵩原本是巨人一族，一隻手臂也有整整十丈長，落在地上，流出的鮮血都染紅了崑崙山麓的土壤。
燭龍神憤怒的質問嵩到底想幹什麼，嵩才用剩下的一隻手摸索著找到那塊金屬遞到了燭龍神手上，說自己想請他幫忙將這塊金屬鍛造成一件兵器。嵩言辭懇切，燭龍神這時才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行為來。
然而他後悔也已經遲了，嵩的身體乃是上天化生，能力強如燭龍神也無法幫他把斷臂復原。燭龍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便按照嵩的意願使用天絕焰把這塊金屬鍛造成了一根棍棒，然後把嵩的斷臂做了處理，做成了一個骨環鑲嵌在這棍棒上。燭龍神在鍛造這棍棒時往裡面傾注了委羽珠的力量，因此這根棍棒就成為了世間最強大的兵器，足可斬神屠仙，無往不利；後世稱這根棍棒為破天棍。
由於嵩的鮮血和意志也被融入了破天棍裡，因此破天棍的靈性也是世間罕有。
這些是秋辰月知道的事，不過破天棍後來到什麼地方去了就不是他所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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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能不太清楚，破天棍在夏禹治水的時候被分成了三個部分：如意金箍棒、渾鐵靈棒、地狼鬼棍。”孫聆說道，“講到這裡陛下或者很難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用他無上的力量將破天棍分成了這三塊，至於這個人物是誰，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後來如意金箍棒歸了我七弟孫悟空，渾鐵靈棒在我手上，至於地狼鬼棍則歸我大哥牛魔王所有。”
秋辰月沉默了一陣才昂首對孫聆說道：“我大概已經猜到你所說的那個厲害人物是誰了。既然他能把破天棍分為三份，那我就有辦法把這三份合在一起。謝謝你的情報，如意金箍棒和地狼鬼棍我想我都已經見過了，我是真想不到它們居然是我破天棍的一部分。我是不清楚你那兩個兄弟願意不願意把東西還給我，不過我想既然你有心幫我，也不介意幫忙幫到底吧？”
“現在如意金箍棒和地狼鬼棍對我那兩個兄弟的意義已經不大了，我自然是可以想辦法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把它們還給你……”孫聆頓了頓，“可是原本在我手上的渾鐵靈棒現在卻成了最大的問題。”
秋辰月眼睛一眨：“怎麼？難道你把它弄丟了？”
“不是。它被人搶去了，而以我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把它搶回來。”孫聆的目光顯得有些苦澀，“恐怕只有大陛下自己親自出動，才能把它拿回來了。”
秋辰月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孫聆這才把事情說了。原來當初孫聆也曾經以一己之力對抗西天佛國，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完敗。作為懲罰，佛祖如來奪走了孫聆的兵器渾鐵靈棒，並且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禁制，使他的法力被封鎖了九成以上。這是在孫聆和孫悟空決戰之後發生的事情，也是孫聆完全隱居在人世最重要的原因。
秋辰月聽了孫聆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孫聆的意思自然是要讓秋辰月去西天佛國朝如來討要渾鐵靈棒，但這卻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如來還不還棒子倒還是其次，秋辰月現在要應付的事情就多得數不過來。
孫聆在來之前就已經料到秋辰月會有這種反應，於是附在他耳邊告訴了他自己為他定下的計策。秋辰月聽了那計謀之後心中暗驚，只敷衍孫聆說自己再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便讓孫聆去見他兩個兄弟去了。
孫聆走了以後，秋辰月叫來了馮嵐洛，把孫聆的話全都告訴了馮嵐洛。馮嵐洛得知孫聆的計策之後也吃了一驚，一個妖怪居然有如此智計是她也始料未及的。
馮嵐洛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向秋辰月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她認為孫聆的想法值得一試。不過這也是以後考慮的事情，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是來自地獄道超級殺手信先生的威脅。
根據可靠的訊息，信先生很快就會出現在J市。現在翻天軍神部的高層人員都已經嚴陣以待，準備著面對信先生。秋辰月的將計就計之法究竟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孫聆的到來讓翻天軍神部的戰力進一步提高，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當前的形勢就一片大好。真正的敵人還沒有走向臺前，而信先生將是檢驗翻天軍的第一塊試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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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獄火這東西和秋辰月的幽冥暗焰實在是太像了……”桓湘寧疑惑的對柳雯璇說道，“它們之間不會是有什麼聯絡吧？”
柳雯璇沒什麼好臉色給他：“你甭管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絡，總之趕快把黑蓮獄火練到最高層次就是了。我會想辦法提供你修煉的一切有利條件，你給我努力修煉吧。”
桓湘寧閉上雙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以前應該是非常喜歡燭龍神的。”
“閉嘴！”柳雯璇憤怒的喝道，“不要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喜歡那樣一個混蛋？”
“好，我閉嘴就是。幹嘛那麼大聲？想嚇唬我？”桓湘寧不忘記調笑柳雯璇，“要知道生氣對美女的面板不好。”
柳雯璇瞪著他：“我面板好不好輪得著你管麼？”
“也是啊，反正你也不是美女，不會在乎這個的。”桓湘寧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說道。
柳雯璇這時倒突然不和他鬥氣了，只微笑道：“你慢慢貧吧。反正耽誤了修煉不是我的事。”
桓湘寧睜開眼睛生氣的望了柳雯璇一眼不說話了。柳雯璇得意的轉過身朝外走去，然而卻又輕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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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先生懸浮在夜空之中，好像一隻黑色的大鳥。他的手腕上突然閃起了耀眼的光芒，他連忙望向了自己的手。一個看不清楚面目的人像出現在他手腕上，冷冷的問道：“阿信，你的任務完成得如何了？”
“明大人，這件事不宜操之過急。我看他們恐怕早有準備，直接下手似乎不太妥當吧？先前那個什麼水神玄冥被我抓住，他們居然都沒有什麼太過激動的反應，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訊息。我認為……”
信先生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對方用責備的語氣說道：“阿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以你的實力，這三界之中沒有你殺不了的人，他們做什麼準備和你有什麼關係？反正直接殺了就完了。難道你不滿我沒讓你殺玄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趕快把玄冥殺了吧。”
“不，我是殺手不是殺人狂，大人既然不讓我殺玄冥那我自然是不會動手的……這次我是真感到有些壓力，大人知道我出手講究一擊必殺，趁其不備出手才是我的準則。現在他們明顯已經在等我出手，我現在去的話很難一舉成功。”信先生解釋道，“我懇求大人寬限些時日……”
“住口！阿信，我們共事了這麼久，我從來沒見你這麼猶豫過！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三天之內，我要見到那些古神們凍結的魂魄。就這樣了，你自己看著辦！”對方氣沖沖的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消失了。
信先生緩緩的降落在地面上，一言不發的消失在夜幕之中。自從他成為殺手之後，數千次任務還從來沒有失敗過，甚至沒有任何一次任務讓他感到有什麼難度。然而這一次，信先生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成功的距離是那樣遙遠。
一切看起來都應該很容易，但是信先生卻感到自己這一次一定會失敗。這是殺手的直覺，說不上有什麼理由。
但願藏影麾能讓自己成功吧。信先生這樣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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