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伏陸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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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收伏陸吾
這首歌……好熟悉的曲調，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陸吾感到自己非常疲憊，兩對眼皮直打架。他幾乎立刻就要陷入沉眠。
事實上到了這個時候，陸吾身邊倖存的妖怪精英小隊成員已經完全睡著，只剩陸吾一個人還在苦苦抵抗。
陸吾候猛的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立刻揮動起利爪抓傷了自己的手臂。在流出鮮血的同時，手臂傳來的疼痛感也讓陸吾暫時恢復了清醒。陸吾已經明白自己受到了這首歌的影響，於是使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希望靠這個方法來避免被這曲子催眠的命運。
可是風吟箏的曲調是直接傳入聽者心間的，只捂住耳朵又如何能擋住這充滿魔力的歌聲呢？陸吾漸漸抵擋不了那陣陣襲來的睡意，就要跟著他身邊的妖怪們一起沉沉睡去。
蓐收的石化銅輪陣飛速席捲了過來，陸吾沉睡的手下們一個個慘被分屍。然而陸吾畢竟是上古大神，就在石化銅輪陣即將飛至身前時拼著一口氣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熱血來，已經變出一支巨大的石筆，把自己的身體裝了進去。
這石筆是陸吾的本命法寶，名為太元筆，正是當初天界之主賜給陸吾用來記載天界神仙名錄的筆。這筆在天界吸收了千萬年靈氣，也是一件極強的防禦性法寶。石化銅輪陣擦過太元筆飛馳而去，無數火光四濺。陸吾鬆了口氣，他依靠太元筆終於逃過一劫。生死關頭，陸吾精神相當集中，便沒有去注意聆聽馮嵐洛彈出的《殤洋》，於是也沒有被催眠。而當陸吾鬆懈下來的時候，一曲《殤洋》也已經結束。陸吾真是運氣極好，才能保住小命。
不過他透過太元筆朝外望去，心裡沒感到半點喜悅，反而悲慟不已。身邊那些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妖怪精英們已經全部成了血淋淋的肉塊。致人沉睡的《殤洋》加上殺人利器石化銅輪陣，北方三雄派來的妖怪精英小隊險些全軍覆沒。
這時陸吾感到一個小球飛快的朝太元筆這邊滾了過來。陸吾接住小球，上面的熱量無疑在傳送著這樣的資訊：“陸吾兄，我和我的手下已經脫離了危險區域，朝北雲水庫進發，多謝陸吾兄掩護。不過依襖看陸吾兄還是趕快想辦法抽身撤離吧，我感到這地底裡所駐守的絕不是普通角色。”
這是來J市的另外一位古神天吳給陸吾的訊息。天吳剛才帶了妖怪精英小隊近三分之一的人馬飛速狂飆，現在已經離開了危險地區，悄無聲息的朝北雲水庫前進。剛才正是陸吾不惜暴露自己才讓天吳順利脫身，所以後者也感激的向陸吾提出了他的建議。
不過陸吾只是哼了一聲便把那小球捏成了粉末。那曲子再厲害也不過是佔了陸吾來不及防禦的先機而已，陸吾才不相信有誰能輕易的傷害自己。剛才他險些被催眠，也只是因為他那時已經撤掉了專用於防護針對魂魄法器的護罩。
在來之前，北方三雄中的智囊齊瓊曾經對陸吾說過，在J市裡最強的角色不過就是女媧大神本人，而她現在正在閉關之中，根本無暇顧及J市的防禦，所以精英小隊在J市不會受到什麼強力的抵抗，頂多遇到幾個不要命的三流妖怪，他們應該可以輕鬆的完成任務。
來這裡的途中，陸吾發現的最強敵人是起先在收費站那裡遇到的木系法力的擁有者——就是古榕，不過陸吾並沒有發現他的身份。所以陸吾斷定在自己前方的那幾個角色，最多不過是修行不到五千年的妖怪，那石化銅輪陣和催眠的曲子也就是他們的最高水準了，根本不足為懼。
天吳的忠告他也沒有放在心裡，反而心道這天吳定是怕了那有魔力的曲子，這才如此對自己說話。陸吾心中大感鄙夷，堂堂的古神天吳，居然連幾個妖怪都能把他嚇成這樣！
陸吾當初在洪荒時代就極是自負，除了那時的天帝帝俊，他連崑崙山之主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會怕幾個修為不到五千年的妖怪？陸吾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年正是因為自大才死在了邪水陣裡，竟然握起太元筆，張開法力護體罩，大搖大擺的朝金神蓐收的方向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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蓐收使用自己的石化銅輪陣已經消滅了絕大多數來犯的妖怪，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完成任務的喜悅。秋辰月見他許久沒有說話便問道：“小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待在那裡發愣？”
“大陛下，我覺得很奇怪。”蓐收疑惑的開口了，“按理說在我的石化銅輪陣和天風公主陛下的天眠曲《殤洋》的雙重攻勢下，那些妖怪應該全數完蛋了。可是……”
秋辰月一皺眉頭：“難道他們裡還有生還者？”
“不是有生還者那麼簡單的問題。”馮嵐洛替蓐收回答了秋辰月，“前方有個極強的法力波動源，這種法力波動怎麼看都不是普通妖怪所能達到的程度。”
秋辰月笑了：“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北方三雄的確派遣了古神前來，要送給我們做厚禮呢。”
“古神麼？”馮嵐洛沉吟了一聲，“或許並不是古神。雖然這股法力波動很強，但最弱的古神的法力也應該比這還強一些才對。我傾向於認為北方三雄派出了手下比較強力的妖怪到這裡來。來犯者是古神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不管他是古神還是妖怪，我們現在都應該先做好準備吧。”英壹突然插嘴道。
秋辰月點點頭：“小壹說得不錯。不論敵人強大與否，現在我們還是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萱萱，你送他四季天曲中的《春風》，保證會讓對方很舒服。小金，你現在不要放出任何法力波動，準備等他過來的時候用九金圈把他困住，如果能殺掉的話也不要客氣。”
馮嵐洛依言開始彈起了《春風》。金神蓐收也開始靜靜的等待著陸吾的靠近。英壹沒事做，心裡感到很不是滋味，抱怨道：“秋哥哥，我在這裡傻待了很久了！”
“哦。你嫌沒事做啊？”秋辰月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從衣兜裡翻出來一根火腿腸，“你幫我烤這個吧。”
英壹差點沒給氣死：“你過分！”
“有什麼過分的？”秋辰月嘿嘿的笑了起來，“這幽暗的地底難道是能發揮你南明離火威力的地方麼？不用著急，你本事大，不會沒有事情做的，不過現在暫時還不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靜靜的陪我一起等著吧——哦，幫我把這根火腿腸烤一下也可以。”
英壹自然不願意去幫他烤火腿腸，也就只能聽他的話乖乖的待著了。
馮嵐洛那曲《春風》是三界裡罕有的動聽樂曲，加上馮嵐洛的彈奏技藝絕世無雙，更是聽得陸吾飄飄欲仙——別說陸吾，就是不受風吟箏影響的秋辰月、英壹乃至蓐收都感到心緒盪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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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首聽起來相當閒散安逸的曲子裡其實也是暗含殺機，所有聽到這曲子的敵人都會產生懶散的情緒，從而放鬆對周圍危險的警惕性。
當年在崑崙之戰裡，天風公主雪萱也曾經多次彈起四季天曲——《春風》、《夏雨》、《秋霜》、《冬雪》，其中彈得最多的一首就是《春風》了。在那場戰爭中這些曲子的作用也是極大，大幅度降低敵方的能力同時提高己方的戰力——它們對整個崑崙之戰的影響甚至可以和道德天尊那變幻無窮的法陣相提並論。
雪萱消殞之後眾古神們潰敗得如此之快，也和失去了這些曲子的協助有著莫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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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吾聆聽著《春風》的曲調緩緩前行，腦海中浮現起崑崙勝境的美麗，心裡那個美，簡直已經到了天上。這時他已經走到離蓐收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了。蓐收問秋辰月：“大陛下，他已經進入一千米內了。我現在該發動攻擊了麼？”
“開始吧。”秋辰月命令道。
蓐收開始執行起全身法力，使出自己的絕技——九金圈。雖然聽起來像是個法寶的名字，但這卻是金神蓐收當年聞名天下的獨門法術。隨著他的一聲低吼，在地底突然生出了無數黃金製成的大環，悄無聲息的朝陸吾轉了過去。
蓐收的法力在五行古神中也能排到第三，九金圈的作用範圍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千米。那蓐收為什麼要現在才放出九金圈呢？原來現在蓐收在地底，所有的法術都要受到一定限制，只有在一千米內才能發揮九金圈全部的威力。如果超過一千米，不僅無法使九金圈的威力達到最大程度，還有可能打不到敵人，反而打草驚蛇。秋辰月正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才讓蓐收靜靜的守株待兔，果然收到奇效。
陸吾在《春風》的薰陶之下早已經沒了什麼警惕性，九金圈來勢又快威力又大，他怎麼能躲閃得過？他立刻就被四處奔湧過來的無數金環套了起來。
不過陸吾畢竟是當年天帝帝俊的得力部下，身為古神的他也不是個任人凌辱的角色。雖然身處危急關頭，但他倒也沒有特別緊張，穩住心神操縱起太元筆擋開接踵而來的其餘金環，同時執行起十成法力意圖掙開套在自己身上的黃金環。
也是陸吾命不該絕，他的太元筆是帝俊所造的神物，而且在五行中正好屬水，金環對它有相生的作用。所以陸吾雖然處在極不利的局面下，倒也勉強能支撐住，不被那銳利的金環分屍八塊。
蓐收感到自己的九金圈並沒能將對方解決掉，自然是大為困惑：“怎麼可能回發生這種事？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是古神？可是他身上的法力波動並不強啊？”
“或許他使用了什麼方法把身上的法力波動強度給降低了吧。”秋辰月猜測道，“他們能瞞過老木頭的眼睛，估計就是用的這種手段。”
蓐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還是大陛下了不起，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樣看來，前面那傢伙是古神無疑了。”
也是秋辰月厲害，居然真的猜測到陸吾他們是利用法術將自身的法力波動強度降低了。用這個理由來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相當合情合理，蓐收也不得不佩服。
現在陸吾的處境相當尷尬。他既不能將身上的金環褪去，又不能脫身逃離，只能靠著太元筆勉強抵擋著還沒套上他身上的金環對他的攻擊。
突然前方傳來一個聲音：“請問閣下是何方神靈？我為女媧娘娘和軍師大人做事，不想誤傷了同道。閣下的超絕法力讓我欽佩，娘娘和軍師大人見到閣下的話一定會欣喜有加，委以重任。我誠摯邀請閣下來與我共事，不知道閣下意下如何？”
這是蓐收在說話——當然這話是秋辰月教蓐說的：憑蓐收的口才也說不出這種話來。陸吾聽到這話心裡一凜，對方在說話之時所散發出來的法力和剛才那金環上的法力正是同源，看來這就是困住自己的人了。等等，金環？難道他是金神蓐收？
“你是……五行神中的蓐收大人？”陸吾大聲問道。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了蓐收的回答：“正是我蓐收。閣下又是哪位神靈，也說說你的名字吧？”
“我是天帝俊部下，掌管天界百官的書記神陸吾。以前帝俊陛下舉辦盛會之時，陸吾也曾見過你，金神蓐收大人，我還為你斟過酒呢！”陸吾報出了自己的名號，然後又說道，“既然大家都久已相識了，蓐收大人就先行個方便，放開我可好？”
陸吾雖然狂妄卻不愚蠢，五行神的法力還不是憑他就能對付得了的；若不是靠著一柄太元筆，他陸吾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很抱歉啊，陸吾兄。”蓐收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受女媧娘娘囑託，要守護這一方地界，不能法外徇情，就請你多多包涵了！當然，現在女媧娘娘手上缺人，要是你願意投入我方陣營的話，我立刻就放了你。”
陸吾氣得不行，但又不好發作，只得咳了咳說道：“蓐收大人，我不是什麼奸細，本來就和女媧娘娘關係很好的。你先放了我，我們再談這事吧？”
他心裡卻想道：蓐收這傢伙腦袋不好使，剛才那麼說話要麼是今天他腦袋突然靈光了，要麼就是有別人指點。但願蓐收只是腦袋靈光了一下，那等他一會兒放了自己的時候，自己立刻就腳上抹油，溜之大吉。
蓐收的聲音如陸吾意料之中的響起：“陸吾兄，我懂的東西少，還是讓這裡能做決定的人和你說話吧。”
陸吾正詫異間，一個清晰的女聲已經傳入了他的耳中：“呵呵，陸吾啊，我們好久不見了。對了，你剛才聽了我那麼多首歌，怎麼連點掌聲都不送給我啊？”
“你是……”陸吾這時猛然醒悟，“啊，剛才那首歌是《殤洋》，你是天風公主雪萱！”
“嗯，看來你記性還不錯。可惜當年崑崙之戰的時候我死得太早，沒來得及看到你前來增援的情景啊。不過對你來說也是個遺憾，剛才那首《春風》，你也沒來得及聽到。”馮嵐洛惋惜的說道，“當然你也挺幸運的，現在又重新遇到了我。為了讓你這一輩子不再遺憾，讓我為你把四季天曲中的剩下三隻曲子也為你彈一彈吧。”
陸吾立刻大喊道：“不要！”
當初雖然陸吾並沒有聽過雪萱的四季天曲，但他也聽其他古神說過這些曲子對敵人的巨大殺傷作用。想起剛才自己居然在《殤洋》之下沒有睡著，陸吾已經大感幸運，現在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去當雪萱其他曲子的犧牲品。
“怎麼了？難道你是嫌我彈的曲子不好聽？”馮嵐洛似乎有些生氣，“你竟敢嫌我的曲子難聽？陸吾，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吾連忙討饒：“公主陛下，我以後再聽吧，現在就別彈了。我沒福氣，消受不起那天籟之音啊。”
“假如你答應加入女媧娘娘麾下，那我就不彈了。”馮嵐洛威脅道。陸吾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我早有此意了，多謝公主陛下成全。”
現在對陸吾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至於當初與女媧不合的天風公主雪萱為什麼會和女媧走在一起，這就不是陸吾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陸吾的話剛說完，他身上的金環已經拖著他飛速朝蓐收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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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環停下來的時候，陸吾才緩了口氣：“總算不跑了……這些金環還真是敬業啊。”
“它們怎麼敬業也比不過你啊，陸吾。”秋辰月在金環的微光下望著陸吾笑了起來，“真沒想到你身為一位古神，居然也能敬業的為幾個妖怪賣力。”
陸吾抬起頭已經望見了秋辰月，不悅的說道：“你是哪裡來的小子，也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麼？”
秋辰月轉向旁邊的金神蓐收：“蓐收，告訴他我是誰。”
蓐收衝到陸吾面前惡狠狠的說道：“你傻啊，面對燭龍神大陛下你還這麼說話？要命不要命哪？
陸吾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大……大陛下？”
“沒錯，是我。”秋辰月歪起了頭，“咦，向來自傲的陸吾怎麼嚇成了這樣？剛才不是很挺橫的嗎？難道現在的我顯得很可怕麼？還真是奇怪啊，似乎當年我身軀橫貫上萬裡的時候更可怕一些吧。”
陸吾還在抖：“大陛下，我在誰面前裝腔作勢都成，哪能在您面前裝腔作勢啊？”
馮嵐洛湊了過來：“陸吾，聽你那話裡的意思，敢情你不敢在阿燭面前裝腔作勢，敢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啊？”
“公主陛下，我不是那意思！”陸吾連忙搖頭，“在你們兩位大尊面前，陸吾從來都不敢造次的，你們都知道啊！”
秋辰月板起了臉：“你要是說的真心話，我們就不計較剛才你說了些什麼了。告訴我，那三隻老妖怪到底派了多少人手進入J市，現在還有多少？另外，到底還有沒有古神加入那些老妖怪們那邊？”
“派到J市的妖怪沒……沒幾個，進來的都被公主陛下和蓐收大人殺光了……”陸吾說著遲疑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了。”
秋辰月望著陸吾微笑了很久，只是不說話。他的目光瞪得陸吾背上直髮寒，陸吾終於忍不住了：“大陛下，別用這樣的目光望著我了，我什麼都說！”
秋辰月收起了笑容，開始聆聽陸吾的情報。這時他才知道加入北方三雄陣營的古神有接近十位，這次突襲就來了兩個；而除了陸吾之外的另外一位古神天吳正帶著一些妖怪去了北雲水庫。
秋辰月立刻把天吳進犯的訊息通知給了榕樹神，讓他加緊巡邏，加強防守；同時讓蓐收看守住陸吾，自己帶著馮嵐洛和英壹趕往北雲水庫。
俘虜陸吾並從他那裡得到情報，意味著秋辰月佈置的J市防禦戰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接下來要對付天吳的那個小分隊，問題就簡單得多了。畢竟天吳是天風公主雪萱的親生父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怎麼也不會比解決陸吾更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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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雲水庫，榕樹神已經收到了秋辰月傳來的資訊。他不敢怠慢，連忙加緊探測周圍法力的波動，緊張的等待著天吳的到來。
聽說自己將要面對的對手很可能是洪荒時代的水界真神天吳，榕樹神也是一陣心悸。
天吳的力量比起創世五尊也不逞多讓，即使是全盛時期的燭龍神可能也要對天吳忌憚三分。榕樹神想到這裡就感到心裡一陣發虛。
不過榕樹神也慶幸來的是天吳而不是和天吳齊名的其餘幾個大神。天吳雖然有些看燭龍不順眼，但他也是天風公主雪萱的父親。等天風公主來的時候，說不定根本不用動手就可以將天吳拉攏過來。
實際上，拉攏他也是唯一的取勝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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