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章 死神之怒

第七章 死神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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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神之怒

北國深秋的夜色本來還是很迷人的,不過在寒風中站在宿舍樓門口的秋辰月可不這麼想。現在已經超過晚上十一點了,宿舍樓早就關了大門,燈也熄了——看來要進去只能翻牆了。

秋辰月費了好大勁才翻進宿舍樓大院,來到自己寢室的陽臺前。

“喂,我回來了!”秋辰月站在陽臺前大聲的喊著,不過卻沒人應答。他沮喪的嘆了口氣——陽臺和寢室之間那道門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陽臺上那一根根粗壯的鋼筋成了秋辰月的新難題。拔掉鋼筋或者扭彎它們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有銼刀的話……銼刀?秋辰月想起了死神的黑焰彎刀。

“這個……”秋辰月望著手上的東西傻了眼。這是一把標準的黑焰彎刀,幾乎和死神揮舞的那把彎刀完全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它只有秋辰月的食指那麼長。

秋辰月拿起自制的黑色“水果刀”在鋼筋圍欄上一刀一刀的銼了起來,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才銼斷了一根鋼筋。他取下鋼筋,艱難的擠進了陽臺。

漆黑的寢室裡寂靜無聲,看來所有室友都睡著了。秋辰月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華昊天床邊,然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被子:“喂,死猩猩,起來了。”

沒有反應。

秋辰月掀開了被子——裡面空無一物。原來華昊天又不在宿舍。現在又該到什麼地方去找他呢?秋辰月一籌莫展,只得翻起華昊天**的東西來。雖然秋辰月並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但現在他要知道華昊天的行蹤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不過秋辰月在華昊天的**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難道只有等他回來麼?秋辰月嘆了口氣,身體順勢朝後躺了下去,雙眼正好對著牆壁。皎潔的月光投在牆上,把那上面的東西照得一清二楚。

這是一張T大的地圖,上面詳細的標註了所有建築的位置。秋辰月注意到地圖上舊體育器材室的旁邊標著紅色的“八一九”三個字。

八一九……對了,今天不就是農曆八月十九嗎?秋辰月想到這裡的時候就全明白了。他從原路離開了宿舍。

下一站,舊體育器材室。

※※※

這裡是舊體育器材室。由於荒廢已久,這裡顯得非常空曠。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正站在器材室的中央,而他的背後則站著五名身穿道袍的人。

站在西裝男子對面的人正是華昊天。他的身邊也有五個人,基本上都是學生裝束。

西裝男子說道:“妖怪,我已經把我的來意講得很清楚了。只要你交出靈天儀和那個殺害我師弟們的凶手,我就可以考慮減輕你們的罪責。”

華昊天只是嘴角**了一下。

“給你臉不要臉是吧?臭妖怪,我警告你,別以為這裡的道門和你們立了協定我就不敢動你們了!把東西和人交出來,否則我絕不客氣!”西裝男子明顯有些惱怒了。

華昊天睜開了眼睛。

西裝男子背後的一個道士突然朝後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吐出一口血來。剩下的道士大驚失色,立刻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好,好……”西裝男子望著地上受傷的道士,咬牙切齒的說道,“真不愧是妖怪,竟然如此卑鄙無恥!”

“滾!”華昊天怒吼道,“你不配和俺說話!”

墨鏡男子大怒:“師弟們,給我上!”

不過他身後的那些道士卻沒有動。墨鏡男子很詫異,然而就在他正要轉身的時候,一隻枯槁的手擋在了他面前。

“啊?劉師叔,你怎麼來了?”男子驚訝的問道。

這是一個衣著樸素的高瘦老人,他雙鬢斑白,臉上寫滿了滄桑。老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周立,退下去。”

周立有些憤然:“劉師叔,為什麼要阻擋我?我……”

“退下!”

周立只好強壓著心中怒氣退到了老人身後。

“雷烈,久違了。”老人望著華昊天說道。

“劉寬老道,俺現在的名字是華昊天。”華昊天不動聲色的答道。

“呵呵,華昊天便華昊天罷。反正對於你來說,名字根本就沒意義。”劉寬笑了,“你這幾十年過得還好麼?”

華昊天打了個哈欠,眼神昏昏欲睡:“喂,老道士,有事就明說啊……俺和俺這幾個兄弟可都困了啊。”

劉寬收斂起笑容:“那貧道便直說了。正如剛才周立所說,我龍虎宗千年鎮山之寶靈天儀不慎失落到了J市,貧道的幾位師侄奉本代天師之命前來尋找。沒想到有惡妖作祟,不僅搶走了靈天儀,還殘忍的殺害了他們……唉,可憐貧道那些師侄尚且年少,竟然遭此毒手!十多天前他們下山時,貧道叮囑他們千萬小心,如今竟是陰陽永隔,唉,實在是蒼天無眼啊!”

說到傷心處劉寬涕淚齊下,華昊天有些看不過去了,連忙打斷他的話:“好了,俺明白了。既然事情發生在T大,俺作為J市北區妖族管理員確實應該負些責任。老道士,你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吧。”

“逝者長已也,老道我也沒什麼過多的要求。”劉寬抹了把老淚,嘆氣道,“只希望你將靈天儀交還給貧道,並能幫忙尋找殺害貧道師侄們的凶手。”

“你們想得沒錯,它確實在俺這裡。”華昊天說著從兜裡掏出了靈天儀,“既然你們那麼想要這塊破石頭,俺把它給你們也沒什麼不行。”

劉寬喜形於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拱手說道:“你果然豪爽豁達,不愧為一方截教道友的領袖。貧道就多謝了。”

說罷劉寬攤開一隻手掌,示意華昊天把靈天儀交給他,不過華昊天卻將靈天儀放回了兜裡。

劉寬急道:“莫非你想出爾反爾?”

華昊天哼了一聲:“俺自出生幾百年來,從來說話算話。老道士聽著,要俺還你這塊破石頭可以,但是你們要的所謂凶手俺絕不會給你們。”

“你想和貧道討價還價?”劉寬變了臉色問道。

“不是討價還價,是討個公道!”華昊天一字一頓的說道。

劉寬疑惑的問道:“此話何解?”

“老道士,你看看這個吧。”華昊天說著把一個筆記本扔了過來。

劉寬撿起筆記本,只見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著“J市北區妖怪名冊”。他疑惑的翻開了筆記本,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

“這是本區妖怪名冊,以表格形式記錄著本區所有妖怪的詳細資料,你仔細看看吧。”華昊天說道。

劉寬翻了兩頁就抬起頭來:“這麼多劃上紅線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名字一旦被劃上紅線,就代表這個妖怪已經形神俱滅。”華昊天說到這裡突然怒氣衝衝的大吼道,“你聽著!十年來名冊裡一條紅線也沒有增加,而最近三天名冊上就多了六十多條紅線!你背後那群小混蛋,才來了三天就殺害了這裡四分之一的妖怪!”

劉寬轉身望著周立,神色很難看:“周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師叔,降妖除魔不是修道人的職責麼?我帶領師弟們殺了幾個作惡的妖怪,有什麼不對?”周立辯解道。

“放屁!本區的妖怪從來安分守己,沒有做過一件害人的事情!何況你們這群小雜毛殺的全是修行在百年以下,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小妖怪!”華昊天瞪著大眼睛吼道。

劉寬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叫貧道不要追究殺害本宗門人的凶手了?”

華昊天沒有答話,劉寬身後的周立卻突然開口了:“師叔,答應他吧。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不是。何況我們也殺了這麼多妖怪了,也算是為師兄們報了仇了。”

“說得也是。”劉寬沉吟道,“道門與妖怪間數十年的和平來之不易,貧道也不願意再多生事端。華昊天,你把靈天儀交給貧道,貧道便不再追究那個凶手了。”

華昊天把靈天儀遞給了劉寬。劉寬仔細的端詳了靈天儀好幾遍,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是靈天儀,多謝了。”

“靈天儀已經給你們了,你們就趕快回龍虎山去吧。俺也帶著弟兄們走了,就不送了。”華昊天說完準備離開。

劉寬將靈天儀放入上衣口袋裡,然後示意周立帶人一起走。然而周立卻只是笑著望著他,表情非常古怪。

器材室突然響起了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華昊天的臉色變得鐵青,眼睛裡像要噴出火來。

跟他一塊來的那些妖怪正在痛苦的號叫著。在他們身邊,有無數像刀一樣鋒利的樹葉不停的飛舞著,每一片樹葉刮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都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傷痕,還冒出惡臭的青煙來。

華昊天朝劉寬大吼道:“劉寬,你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劉寬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只是呆呆的望著周立。華昊天這時才注意到周立的口中正在唸動著咒語,原來這一切全是他做的!

“他孃的,小雜毛,快給俺停下來!”華昊天怒氣衝衝的吼道。

這時在樹葉陣中有妖怪大吼了一聲,從口中吐出一團火焰,想要將身邊的樹葉燒掉。然而那些葉子居然像是由鋼鐵鑄造的一般,居然絲毫不受影響。

華昊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樹葉陣的方向一吹。一股颶風颳了起來,漫天的灰塵讓在場的人幾乎都睜不開眼睛。大風挾著灰塵朝樹葉陣的方向吹了過去。

然而當這陣勁風停下來的時候,華昊天卻發現那些古怪的樹葉竟然還浮在空中!華昊天心一橫,不顧一切的朝樹葉陣裡衝了過去。

“蠢妖怪,只知道白費力氣。”周立笑得非常得意,“這是我龍虎宗密傳的七殺符,化葉為兵,削鐵如泥,就憑那業火妖風想要破掉它,哈哈,痴人說夢而已!”

“居然真的是七殺符!”劉寬大驚,“周立,誰給你七殺符的?!七殺符乃本宗三凶符之一,上代天師就明令禁用,你怎麼能擅自違禁!快把它給撤了!”

周立輕蔑的哼了一聲:“師叔,你是怕別人說你背信棄義吧?我們是斬妖除魔替天行道的修行者,何必跟妖怪守什麼信用?更何況今天在這裡把他們全部殺了,誰會知道我們承諾過什麼?至於七殺符,你不說,這幾個師弟不說,誰知道我用過?”

“你你……”劉寬指著周立的鼻子說不出話來。突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將劉寬拉到了一邊。

原來是華昊天。他渾身血肉模糊,明顯是被樹葉陣所傷。華昊天猛的捏住了周立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在空中。周立的臉色很快變成了醬紫色。他使勁的掙扎著,不過卻徒勞無功。

“你幹什麼!快放他下來!”劉寬過來想要阻止華昊天,卻發現前面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自己——顯然是華昊天的妖力起了作用。

華昊天一把扯掉周立的墨鏡,一對牛眼狠狠的瞪著他:“小雜毛,快把七殺符給俺撤了!否則你今天別想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放……放我下來。”周立從口中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但是華昊天卻根本不為所動。劉寬見周立有危險,連忙喊道:“華昊天,他要殺了他就沒人能撤消七殺符了!快把他放下來吧!”

華昊天終於還是把周立放了下來。周立剛一落地就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來。華昊天又提起了他的衣領,威逼他撤掉七殺符。

“好,我撤,我撤……”周立抹掉了脖子上的血痕,小心的說道,“你先退後一點。”

華昊天朝後退了一步。

只見周立拿出一把米來,咬破小指唾了一口血在上面,然後念動了一段咒語,把那些米朝空中撒去。周立撒出的米粒在空中飛速穿梭,放出無數發光的金絲。

華昊天突然警覺,飛身朝周立撲了過去。然而已經遲了。那些金絲飛快的織成了一張巨網,將整個房間隔成了兩個部分。

華昊天用盡辦法也衝不破巨網,只能幹瞪著眼大吼道:“劉寬,快叫那小雜毛放了俺的弟兄!”

劉寬望著周立:“你快放了他們吧。做人不能太過分了,他剛才不是也沒殺你麼?”

周立湊近劉寬耳語道:“呸,那是這妖怪蠢!而且師叔,我看你也很蠢!你想想,這次靈天儀丟失,我師弟他們遇難,全是你徒弟方桐惹的事!要是你不能抓住凶手,我師父他們肯定會追究你的責任。更何況靈天儀人人想據為己有,現在它又到了你手裡……我師父和幾位師伯要是想給你使個絆子,那還不容易麼?”

劉寬默然。

華昊天的表情非常憤怒。

“省著點吧,蠢妖怪。這辟邪蜘蛛陣專拒妖氣,任何妖怪都闖不過來。”周立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對華昊天說道,“另外,你要我放了那些小妖怪也行,把殺了我師弟們的妖怪供出來就成。一換五,這生意有得賺,你還考慮什麼?而且我劉師叔可是個明理之人,他怎麼會幫著你這妖怪?”

周立說著得意的望了劉寬一眼:“對吧,劉師叔?”

劉寬低下頭捋著鬍子,不敢面對華昊天灼熱的目光:“華昊天,你……你還是把……把那個凶手交出來吧?這樣大家都好過,是吧?”

“幹你孃的好過!”華昊天指著劉寬破口大罵道,“臭老道,俺算是瞎了眼了,這小雜毛幾句屁話,你就真的連廉恥都不顧了?”

劉寬扭過頭去,只當沒聽見。

“怎麼樣?快交人吧。否則,跟你來的那幾個小妖怪恐怕會繼續受苦呢。”周立悠閒的吐著菸圈。

見華昊天沒有什麼反應,他“呸!”的一聲吐掉菸蒂,口裡又唸了幾句咒語。

“老大,好痛苦啊,快救救我!救……啊,哎呀!”從華昊天身後再次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號叫聲。

華昊天攢緊了拳頭,牙齒咬得硌嘣作響。

“哦?看來我不殺一兩個小妖怪,你是不肯開竅了咯?”周立說完又開始念起了咒語。只見那些飛舞的樹葉將其中一個小妖怪單獨圍了起來,無數銳利的葉子直朝他身體裡插去。

“住手!”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華昊天轉過身去。看清來人的模樣時,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月餅?你……你怎麼來了?”

秋辰月朝他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一路小跑跑到了周立面前。

周立停止了唸咒,疑惑的打量著他:“你是?”

“凶手。”秋辰月簡練的答道。

華昊天連忙把秋辰月拉到自己身後,朝周立吼道:“幹他娘!這混蛋胡說八道,你們可別信!他可是正宗的人類,怎麼可能是你們要找的凶手!”

秋辰月從華昊天背後鑽了出來,大聲辯解道:“幹嘛幹嘛,我不是凶手,莫非你是?”

老道士劉寬也覺得奇怪,連忙問道:“這位小兄弟,我看你是弄錯了吧?你身上沒有一絲妖氣,怎麼可能是殺害我那一群師侄的惡妖?你該不是受人矇蔽吧?”

“受人矇蔽?”秋辰月笑了,“老頭子,你以為我是你啊?我確實是凶手。如果不信的話,請看這個吧。”

秋辰月右手食指一揚,一朵雞蛋般大小的黑焰升騰了起來。

劉寬望著秋辰月手上的黑焰,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彷彿這朵微不足道的火焰可以在一霎那間將自己徹底吞噬。

※※※

清晨,上清宮側殿,劉寬的起居室。劉寬剛剛睡醒,正盤坐在**調節自己的脈息。

“劉師伯,大事不好了!”一個小道士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吵什麼呢……你記好,心靜則萬事安平。”劉寬端起一杯龍井茶啜了一口,然後慢悠悠的說道,“桌上有杯涼開水,出了什麼事,你喝完以後再慢慢說吧。”

小道士沒有喝水,而是焦急的說道,“師伯,馬師兄的符紙鶴飛回來了,情況好像非常糟糕,天師叫您趕緊去大殿看看!”

劉寬一口把剛喝下去的茶水全吐了出來。

他走進大殿,看到當代天師和幾個師兄弟正愁眉苦臉的望著一個臉盆,連忙跑了過去。而當劉寬看到臉盆裡的影像時,他的眉毛也擰成了一個結。

這是馬午四的符紙鶴所帶回來的影象。恐怖的黑焰漫天飛舞,將馬午四和他的師兄弟們完全吞噬。雖然黑焰的純粹力量在修行有成的道士眼裡算不得什麼,但它所帶來的壓迫感則是絕無僅有的。

※※※

“沒錯,你就是凶手。”劉寬打量了秋辰月幾下,“不過貧道看你渾身上下絕無半點妖氣,怎麼會擁有這種邪惡古怪的力量?你又為什麼要殺害那麼多無辜的人?”

“你以為我想殺人啊?”秋辰月閉上了眼睛,情緒有些低落,“說實話,那時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殺害他們絕對不是我的本意,可能是邪魔精怪之類的東西纏上我了吧?老道長,我現在來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那個‘我’真的是太可怕了……”

劉寬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小夥子為人磊落,貧道敬佩。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乃是邪魔附身的話,貧道保證盡力幫你驅散妖物,並且絕對不會追究你的罪責。”

華昊天一把扯住了秋辰月:“你丫的蠢豬呀!這群雜毛沒一個好東西,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實骨子裡髒得像狗屎!剛才他們才把俺給耍了,你還真的蠢得以為他們會信守諾言?”

“別擔心我了,死猩猩,多關心你自己吧。”秋辰月說著遞了張餐巾紙給華昊天,示意他擦乾身上的血,然後趁機朝劉寬的方向跑了過去。

華昊天反應過來的時候秋辰月已經穿過了辟邪蜘蛛陣。秋辰月身上並無妖氣,辟邪蜘蛛陣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秋辰月對劉寬說道:“我這就跟你們走,不過你們必須放了他們。無論是不是妖怪,他們是無辜的。”

周立隨之念了幾句咒語,灑了些符紙過去,樹葉陣頓時消失了,那些受盡皮肉之苦的妖怪總算鬆了口氣。華昊天連忙示意他們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周立大概是不放心秋辰月,向劉寬要了二三十張各式各樣的符咒貼到了秋辰月身上,然後叫人拿來一根粗繩子把他五花大綁起來。秋辰月倒也不在意,任他擺佈。

“啊!”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從門外傳了進來。

秋辰月心底一沉。

“哈哈!又清理掉五個垃圾,真是爽快啊。”周立笑得很得意,“而且那邊那坨大垃圾也該清理了。”

“不要!”秋辰月急道。可是周立已經開始念起了咒語。

樹葉陣再次出現,將華昊天整個圍在了裡面。他瘋狂的左衝右突,然而卻只能無謂的增加自己身上的傷痕。

望著無助的華昊天和得意的周立,憤怒的感覺猛然湧上了秋辰月的心頭。

突然粗繩和符咒全都散成碎片落在了地上。

秋辰月昂起頭,眼中的怒火似乎能燒盡一切。

漫天的黑焰開始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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