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門而出
錢途 夏憶 夜未央 驕妻 萬華仙道 都市神尊 無限狼神 時空武者道 異行錄 西遊記（青少版名著）
第六章 破門而出
秋辰月抬起了頭，尚閃著淚光的眼中是無比的堅毅。
“我要活下去！”他瞪大了眼睛大吼道，“死神，現在還不是你對我猖狂的時候！就算被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忘記，我也一定要活下去！我不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的，我是為了自己而存在的啊！”
奇蹟出現了。
彎刀粉碎。死神蒸發。而銀裝素裹的T大，孤零零的電話亭，在這一剎那間全部都消失了。
秋辰月的身邊，重新出現了鏡湖煙波浩淼的水面。他直到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還在無底深淵之中。
剛才那一切竟然全是幻境！鏡湖的煉獄幻水果然可怕，幸好及時覺醒過來，否則自己可就真的屍骨無存了——秋辰月心有餘悸的望著自己還完整的身體想道。
不過他並沒有高興太久。
一把黑焰彎刀突然架在了秋辰月的脖子上。而當他回過頭的時候，他果然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臉，還有那簡直可以將人冰凍的恐怖眼神。
那個人懸浮在半空中，渾身上下依舊環繞著幾乎能讓人窒息的可怕黑氣。
“你是……死神？”秋辰月試探性的問道。
“是！”他的回答簡短有力。
“哈哈，你不過是幻影而已，根本嚇不倒我的！我求生的意志可以摧毀一切，所謂的幻水根本就無法打倒我！啊！”秋辰月話還沒說完，卻突然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他的左臂，居然被那把黑焰彎刀斬斷了！而離開秋辰月身體的那隻左臂，立刻在空中炸開，連一點碎片都不剩。
不過秋辰月雖然失去了左臂，卻沒有失去堅強的意志。他用不屈的眼神望著死神說道：“這一切只是幻覺，我絕不會退縮！”
死神不發一言。他輕輕一指，黑焰彎刀再度啟動，秋辰月的右臂同時被斬斷。
怎麼回事？秋辰月心中震撼莫名。他依然堅信自己還在幻境之中，但現在死神竟將他的雙臂都砍了下來，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唯一的可能是，現在自己的心神已經極度不穩，所以才無法抵抗幻水的力量。心神不穩？等等……秋辰月想起了清心符。
“眾星歸位！眾星歸位！眾星歸位！”秋辰月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死神收回了黑焰彎刀。
秋辰月剛鬆了一口氣，卻又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燃起了黑色的烈焰！黑焰飛快的蔓延起來，開始瘋狂的吞噬秋辰月的身體。
死神降臨到秋辰月身邊，似乎要再給他最後一擊。
然而就在這時，死神突然掉到了鏡湖中！更確切的說，是被一股強大的拉力拉進了鏡湖。現在死神就在秋辰月的身邊，用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望著他。
鏡湖的湖面上開始颳起了大風。這風颳得很猛，猶如半固體的鏡湖水居然也因為這股大風而不安分的躁動了起來。
“要來了。”死神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死神的話一說完，秋辰月身上的黑焰便完全熄滅了。秋辰月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你的大麻煩要來了。”死神望著秋辰月說道。
“呃？”秋辰月還是不明白。
死神沒有回答。
秋辰月身邊的湖水突然開始劇烈的振盪起來。然後很快的，一個巨大的旋渦出現在秋辰月身邊。在旋渦的拉力下，斷去雙臂的秋辰月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就在這時，死神朝秋辰月靠了過來，單手抓住了秋辰月的頭。秋辰月強忍著劇痛不屈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死神依然沉默，只是猛的一用力。然後圍繞著他全身的黑氣就開始順著他的手往秋辰月的身上爬去。黑氣一纏上秋辰月就化做那恐怖的黑焰，哧哧的爆響。秋辰月這時根本沒辦法避開，只得任那黑焰在自己身上蔓延。不過這一次的黑焰卻非常特別，秋辰月並沒有感到半點痛苦，反而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在自己的體內橫衝直撞，好像隨時都要衝出體外。
秋辰月驚駭萬分的喊道：“你幹什麼？！”
“我要讓你變成我。”死神的話剛說完，秋辰月身上所有的黑焰就立刻升騰了起來。秋辰月突然有種被強烈的電流擊中的感覺，然後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軀也在一瞬間之內變得透明起來……
黑焰燃得更加旺盛，而秋辰月的身體也很快就消失在空中。死神輕輕一揮手，黑焰又立刻回到了他身上。
死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他又很快捂住了自己的頭，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這時他渾身的黑氣比起剛才少了很多，看上去力量也減弱了不少。
水中的旋渦越來越大，終於把死神捲了進去。在這期間死神一直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
湍急的水流將死神向湖底拉去。
幾乎快要觸到湖底的時候，死神終於動了。很奇怪的是，他的動作遠遠比不上剛才那樣敏捷，只是像普通的溺水者一樣痛苦的掙扎著。
湖底的沙層上，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在不安的躁動著。
突然，從沙層裡伸出了無數只粗壯的觸手，迅速的向死神身邊竄了過去，很快將他緊緊纏住。死神拼命的掙扎著，不過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他的身軀漸漸消失在那些觸手之中。
那些觸手卷著死神縮進了湖底的沙層。
隨著湖面上的旋渦變得越來越小，鏡湖終於恢復了平靜，彷彿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在不遠處的湖畔，書生望著波瀾不興的鏡湖長嘆了一口氣。
“阿原，你為何嘆氣啊？”書生的姐姐問道。
“我不太清楚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上去他的意志確實很頑強，竟然憑自己的力量克服了幻水的影響。”書生說道，“可惜的是他的好運到現在也就結束了。”
事實上秋辰月的表現遠遠的超出了書生的意料。在幻水中秋辰月的魂魄已經爆裂，居然又重新凝結。而後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書生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儘管他對無底深淵瞭如指掌。但是有一點書生可以確定，那就是秋辰月絕對不可能在鏡湖大旋渦中找到那道傳說中的暗門，他的結局只能是葬身湖底。
“阿姊，難道你忘記了嗎？從來沒有誰可以離開無底深淵。”書生閉上眼輕聲補充道，“神也不能。”
聽到這句話，她微微顫抖了一下。
書生突然站立不穩，差點跌倒在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整個地面都在猛烈的顫動著，好像發生了地震！
地震並沒有持續多久，然而緊接著發生的是比地震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書生望著眼前的鏡湖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鏡湖的水面竟然在下降！
更難以想像的是，水面下降的速度極快，一眨眼就下去一大截，簡直就好像鏡湖邊有逐日的巨人夸父正在瘋狂的喝著湖水一樣。
轉眼間，鏡湖的水全部消失了，湖底的沙層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碧波萬頃的鏡湖竟然在轉瞬之間乾涸成一個大坑，這是千萬年來從未。
書生還沒從這異變中回過神來，地下又傳來一陣強烈的震波，險些將他震翻在地。此後地面又連續的震動了幾次才終於歸於平靜。
然而一切並沒有結束。
湖心的溼沙層出人意料的流動了起來，然後書生就看見一股水流突然從湖心冒了出來。奇怪的是，衝出來的水流並沒有充滿鏡湖，而是瘋狂的向天空竄去，漸漸的形成了一根直衝天際的巨大水柱。水柱的高度增加得很快，書生甚至已經望不到它的頂端了。
不過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頭。
水柱的底部，有一絲黑氣開始像藤蔓一樣不斷的向上延伸，其速度比剛才水柱竄升的速度更快。通天的大水柱很快就被這黑氣完全籠罩了起來，好像塗上了一層黑漆。
黑氣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然後就漸漸的消散在空中。
然後書生就看到了他生平所見過的最奇異而壯觀的景象。巨大的水柱竟然完全被凍結了起來，變成一根折射著光芒的冰柱！
“譁——咔咔——咔——咔”！冰塊破裂的聲音從很遠的上空傳了過來，連綿不斷。過了一會兒，無數碎冰塊也落到了湖裡，好像天上在下冰雹一般。
書生抬頭仰望著大冰柱的頂端，發現那上面好像有一個模糊的小黑點飛快的朝下俯衝著，而冰柱就在那黑點快如閃電的衝擊下飛速崩潰。
黑點以摧枯拉朽之勢衝破冰柱，直衝到地面上。坍塌的冰柱讓鏡湖原址的大坑裡充滿了大小不一的冰屑。
書生這時才看清楚，那個黑點原來是一個人。而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書生禁不住脫口問道：“秋辰月？”
“是我嗎……對，沒錯，先生，確實是我。”秋辰月苦笑著說道，“說實話，我剛才真沒想到居然還有機會再見到您。”
書生的表情很驚訝：“真的是你麼？只離開那麼一會兒，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秋辰月確實跟剛才不一樣了。他渾身纏繞著無數黑色的火焰，原本和善的眼神在黑焰的照耀下顯得咄咄逼人，殺氣呼之欲出，看上去簡直就像從地獄裡逃出來的魔神。
“先生，我也解釋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秋辰月無奈的聳了聳肩，“剛才我還以為我死定了。”
※※※
在死神的黑焰中，秋辰月原本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而當他恢復神志的時候，他看到自己正被一大堆觸手緊緊的纏了起來。
秋辰月連忙拼命的掙扎起來，不過卻徒勞無功。那些觸手完全不理會他的動作，粗暴的把他拖入了沙層之中。
在黑暗的沙層中，秋辰月憤怒的揮動起了拳頭。然後他就感覺到無數的黑焰從自己的身上湧了出來。
秋辰月感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那種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他只是輕輕的驅動黑焰，就已經把所有的觸手全部斬斷，衝出了沙層。
可是秋辰月望著湖水中燒得很旺的黑焰，突然間覺得有些恐慌。這還是自己嗎？或者應該說自己就是死神？
不過這馬上就不是他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了，因為一股強大的拉力朝他襲了過來。秋辰月握緊了拳頭——他知道，自己正面臨著嚴峻的考驗。
※※※
“小心身邊！”書生的叫聲把秋辰月從回憶中喚醒。
秋辰月這時才發現湖裡的碎冰塊竟然好像獲得了生命似的跳動了起來。碎冰塊懸浮在空中形成了一座碎冰陣，然後更以秋辰月為中心向內收縮，好像要把他包裹起來。
碎冰陣的收縮速度非常快，秋辰月幾乎已經變成冰人了。
然而秋辰月笑了。隨著他的笑聲，黑色的火焰開始在碎冰陣中蔓延。奇怪的是，碎冰一碰到黑焰，立刻就被蒸發了。
野火燎原——書生突然想起了這個詞。秋辰月身邊的黑焰，真的就像燎原的野火一樣，很快就將所有的碎冰塊燒得一乾二淨。
當湖中已經空無一物的時候，秋辰月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真不容易，終於打敗他了。”
“打敗誰？”湖畔的書生問道。
“我打敗的是無底深淵的守門人……”秋辰月頓了一下，指著自己的腳下說道，“或者可以說就是鏡湖本身。剛才正是它千方百計的想要毀滅我，幸運的是我成功了——雖然我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成功。”
他話剛說完，只見一道漆黑的大門出現在自己的上空。
秋辰月望著書生姐弟兩人說道：“你們隨我來吧，那道門應該就是無底深淵的出口。”
書生搖了搖頭：“你去吧，我們是不能離開這裡的。”
“為什麼？”秋辰月不解的問道。
“我們在外部世界並沒有身軀可以寄存，如果出去的話也只能成為孤魂野鬼而已。”書生的姐姐替他做了解釋。
秋辰月失望的轉過身去，但是立刻又重新轉了過來。
“先生，我還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能請教一下您的名字嗎？”秋辰月微笑著補充道，“在這裡多虧您照顧了。剛才您的清心符還幫了我不小的忙呢。”
“不，其實清心符根本沒用。”書生笑著說道，“你可沒必要謝我。不過說到我的名字……你就記住這兩句話吧。天穹之梁墜兮，一人之力豈可撐？群山埋忠骨兮，三六春秋何人奠？”
※※※
秋辰月終於還是告別了姐弟倆，踏入了那道大門。
門裡面是一條寬闊的隧道，一進去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光。然而秋辰月走到那有光的地方時卻停了下來。
前面並不是出口，而是兩道一模一樣的大門。
秋辰月略微遲疑了一會兒，隨即推開左邊的大門走了進去。裡面依舊是一條並不長的隧道，秋辰月果斷的邁步朝前走去。
不過走到隧道盡頭的時候秋辰月再一次傻眼了。居然又是兩道門！
最後秋辰月還是選擇了左邊的門，然而在接下來的隧道盡頭秋辰月再度遭遇了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
圍繞在秋辰月身邊的黑焰猛的升騰了起來。他憤怒了。
“管你左還是右，我要的是出口！”秋辰月大吼著揮動起手中那把黑色的彎刀朝兩道門中間狠狠的砍了下去。
這一刀砍下去，堅固的隧道壁竟然顫動了一下。在秋辰月下刀處有些光線透了出來，從裡面可以看到原來出口居然真的出現了。
秋辰月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忘記當務之急是什麼。他縱身朝出口跳了進去。
※※※
裴紓冰託著腮幫望著病**彷彿熟睡了的秋辰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幾天的麻煩事實在是太多了。
先是秋辰月出了事——華昊天那混蛋居然還說他沒事，要不是自己後來及時到了他們宿舍，可憐的月亮那近乎衰竭的心臟恐怕早就撐不住了。再要找華昊天算賬的時候，那傢伙老是推託說有事避開自己。醫生說秋辰月現在處於深度休克狀態，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什麼時候能醒卻是誰也說不準。
這事裴紓冰至今還不敢和家裡講，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月亮要是真的……她不敢想像最壞的情況，只能守候在他身邊默默祈禱。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那天桓湘寧幫忙把秋辰月送到了醫院後，就說自己有重要的事必須要先離開。
桓湘寧這一去，三天過去了依然杳無音訊。手機也撥不通，網上也找不到他，也沒有誰遇到過他，桓湘寧就好像整個人在世界上蒸發了。
裴紓冰心中是五味雜陳。秋辰月的病情本來就夠讓她擔憂的了，而就在她最需要人扶助的時候，唯一可以依賴的桓湘寧又不知去向。
桌子上還放著一袋新鮮的水果，可是卻沒人吃。裴紓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蘋果，用小刀慢慢的削起蘋果皮來。
“姐，我想吃蘋果。”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去，這蘋果是我的，想吃自己動手。”裴紓冰不耐煩的說道。她手中的蘋果突然落在了地上，不過她卻沒有去撿。
裴紓冰抬起了頭。躺在病**的秋辰月正微笑著望著她。
“月亮？你醒了？”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秋辰月揚起食指晃了晃：“Bingo!I’mback!”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裴紓冰沒有說完後面的話，只是緊緊的摟住了秋辰月，眼角似乎有些**快要衝出來。
秋辰月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不過還是笑著說道：“姐，別這樣嘛。我怎麼可能有事，開玩笑，我是誰啊？我可是老姐你最聰明最有前途的弟弟耶——哎喲老姐你幹什麼！”
原來這時裴紓冰正使勁擰著他的臉，表情也早已晴轉陰：“有你個大頭鬼的前途！你差點把你老姐我嚇死了你知道不知道，豬頭月餅！”
“別擰啦！我覺得好暈，快喘不過氣來了……”秋辰月可憐兮兮的說道。這句話效果果然不錯，裴紓冰立刻放棄了繼續掐他的企圖。
主治醫生走了過來。在仔細檢查完秋辰月的身體以後，他驚奇的宣佈秋辰月已經基本恢復健康，最多再休息一兩天就能完全康復。
裴紓冰總算鬆了口氣。她想要發簡訊告訴桓湘寧這個好訊息，但是掏出手機的時候卻又想起自己已經很久聯絡不上桓湘寧了。不過她還是給桓湘寧發了簡訊——意料之中的毫無迴音。
秋辰月見裴紓冰臉上愁雲密佈，不由得開口問道：“怎麼了，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啊。”
裴紓冰擠出了一絲笑容：“沒事，你好好休息吧。”
“哦，那就好。”秋辰月不經意的問道，“對了，姐，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了。那天我在你們宿舍怎麼喊你也不醒，後來才讓人幫忙把你拖到醫院來的。”裴紓冰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些後怕，“那時多危險你知道嗎？差點你老姐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嘿嘿，我不是醒過來了嗎？”秋辰月吐了一下舌頭，“不過說真的啊，這兩天我不在，你和桓學長進行到哪一步了啊？”
裴紓冰明顯有些生氣：“死小子，別在我面前提他。我和那種不務正業四處鬼混的花花公子可沒有什麼關係。”
“花花公子？老姐，你怎麼這麼說他？”秋辰月吃了一驚，“不是吧，前幾天你們不是還好好的麼？你這麼快就另尋新歡了？”
“你這死小子欠揍是吧？”裴紓冰怒氣衝衝的擰住了秋辰月的臉，“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小子破相了？”
秋辰月連忙討饒：“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給親愛的姐姐您陪不是，行不？”
經他這麼一安慰，裴紓冰總算消了點氣。她重新坐回床邊，拿起了一個蘋果：“算了，看在你小子基本上還算乖的份上，我就給你削個蘋果吧。”
秋辰月點了點頭，靜靜的等著屬於自己的蘋果。不過他等了很久還沒見裴紓冰把蘋果遞過來。
“姐？”秋辰月喊了好幾聲，裴紓冰都沒反應。他小心的挪到裴紓冰身邊，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一旁前來查房的護士嘆了口氣：“她大概已經在床邊守了三天三夜了吧。是個人都會累的。”
秋辰月默默的點了點頭，小心的從裴紓冰手裡拿走了水果刀，又把自己的枕頭塞到她懷裡。
“姐，好好睡一覺吧。”秋辰月在心裡默唸道。
當那個護士離開病房的時候，秋辰月穿上衣服，小心的關上了病房的門，悄悄溜了出去。
路燈微弱的光芒下，秋辰月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指尖。那上面有一朵微弱的黑焰正顫巍巍的抖動著，似乎輕輕一吹就會熄滅。
毋庸置疑，這是屬於那個死神的力量。秋辰月相信自己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些變化。現在該怎麼辦？秋辰月突然想起了一個名字。
華昊天。
從他那裡應該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吧？秋辰月滿懷期待的走出了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