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醒世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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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醒世之術
女媧之力在古神中也屬於超一流，光是補天治水兩項神界也為之驚歎的工程就足以證明她的超絕實力。雖然裴紓冰如今已恢復當年九尾天狐蘇妲己的絕大部分妖力，在女媧面前依然也只能感到自己的渺小。
而且裴紓冰心裡很清楚，現在女媧展現出來的力量，甚至還不到她全盛時期的一成。
如今女媧從封印中解脫的時間並不長，而在山河表裡櫝裡，她的力量衰退得很厲害。所以她並沒有勉強執行自己的法力，只是蟄伏在真午湖的腹地吸收大地龍脈的靈力。裴紓冰眼前這個由水凝成的人像，事實上也只是女媧巨大靈體的一小部分在操縱而已。
其實女媧的出現，也就意味著T大的三件怪事終於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女媧佔據了真午湖下的大地龍脈，致使龍脈有些枯竭，所以那龍脈也就開始自動吸收附近地面上生物的生氣。因此凡是路過真午湖範圍內的生物都變成了乾屍。
其次，女媧是人頭蛇身的女神，本身也就是龍蛇之屬類的掌控者。第四校園餐廳是真午湖龍脈的一個地面連線點，女媧的氣息吸引了無數蛇類在第四校園餐廳裡潛伏了下來。每當晚上的時候，女媧的呼吸就讓這些蛇類聞之起舞。而女媧巨集大的法力更在第四校園餐廳裡投射出一個她靈體的縮影，因法力激盪而產生的歌聲自然會影響到進入這附近範圍的人，使他們癲狂起來，看見女媧靈體的幻象。
至於沉睡事件也就更好解釋了。女媧吸收大地龍脈的靈力用於恢復自己的力量，因而影響了天候，在另外一個龍脈的結點——第七階梯教室裡就開始宣洩出她吐納出的一些廢氣。那些廢氣透過教學樓的管道系統充斥了所有的教室，因此一旦有誰進入教室，立刻就會被這種廢氣影響而陷入沉睡之中。
柳雯璇說得並沒有錯，裴紓冰之所以沒有受到這些怪事的困擾，就因為她身上封印著的妖力本身就對女媧的力量有一定的免疫作用。
※※※
“妲己……很久不見了。”這是女媧的聲音，“能在這裡見到你，我很高興。”
“明白了。”裴紓冰的語氣有些冷淡，“能見到娘娘，我也很高興。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妲己了，娘娘還是叫我裴紓冰吧。”
女媧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哀傷：“是麼？裴紓冰……這個人類的名字也配得上你的絕世風華麼？”
“我堅持這個名字，只是想要記住身為凡人的快樂而已。”裴紓冰望著女媧的水靈體，“會在這裡與娘娘重逢，實在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裴紓冰的語氣裡帶些譏諷的味道。當年她還是蘇妲己的時候，歷經千難萬險竭心盡力的完成了女媧交代的任務，但最後的結局卻是幾乎被毀滅了元神。雖然現在她知道當初女媧保全了自己的元神，然而要讓她對女媧感恩戴德那還是絕對做不到的。
“對……對不起。”從大神女媧嘴裡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真的很抱歉，妲己，我當初確實是身不由己，你不明白那時情況有多麼的凶險，我做出那樣的決定實在是……總之，萬惡的根源就是仙界，這些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決定招集軍隊討伐仙界，希望你還能不計前嫌的幫助我。”
裴紓冰心頭一震。無論自己再怎麼厭惡女媧，畢竟也是女媧賜予了自己無上的妖力，自己才有機會體驗那些身為野狐狸所不能體驗的精彩人生。幾千年前身為蘇妲己的時候，她一直把女媧視為自己的恩人和主人，從來也不會對她產生抗拒的心理。
後來女媧出賣了蘇妲己，這在如今的裴紓冰看來是件難以原諒的事，所以她見到女媧之後的態度才如此冷淡。然而讓女媧娘娘低聲下氣的來道歉，裴紓冰自問自己的心腸還沒那麼硬。
“娘娘……不管怎麼說你曾經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也受不起你的道歉。”裴紓冰嘆了口氣，“然而時過境遷，我對仙界的仇恨已經有些淡了，而且現在的時代和以前不同，我的能力應該是幫不上娘娘什麼大忙了。”
女媧望著裴紓冰：“是麼？你可以騙我，但是你的眼睛卻出賣了你。每當你擁有赤色目光的時候，也就是你憤怒的時候。仇恨可以持續多久？如果不應驗過去的誓言，你的仇恨永遠不會消除吧。”
“我……”裴紓冰不再說話。女媧說得沒錯，她的確沒有放棄自己的仇恨。
但是與其說那是自己對仙界的仇恨，倒不如說那是自己對那個負心人的仇恨。
那次山盟海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吧？當年情竇初開的她怎麼會想到無恥的他竟然是在利用自己？那個負心人……裴紓冰現在一想起他對自己的背叛，就恨不得把剝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身上的肉一小塊一小塊的割下來生吞下去。那個負心賊，實在是太可恨了！
“你還是那麼豔麗動人，無論是誰都會臣服於你的美貌的。”女媧由水構成的靈體淺淺的笑道，“紓冰，你知道嗎？你永遠是我的驕傲，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所以你一定能幫我的忙——也只有你才能幫我的忙。”
裴紓冰低下頭：“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柳雯璇呢？”
“她已經去處理別的事去了。”女媧說道，“你們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知道嗎，只有在你們同時協助我，我們的大事才可能成功。”
“可是我已經不願意再出賣自己了。”裴紓冰笑了起來，“娘娘，我只能在這裡祝你成功了。”
女媧循循善誘道：“沒有關係，我也不需要你出賣自己。我透過大地的龍脈已經探知了一些如今人間的情況，看來仙界對人間的掌握是很弱的。雯璇她也對人間的情況進行了一些勘測，得到的結論是隻要組建一隻妖族的軍隊就可以輕易的奪取人類的政權。這也就是我的計劃。妖族幾千年來受仙界和人類的壓迫，早已深有怨言，只要以我的威望招入那些強力的妖怪，人類的政權就不足為慮。你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對一些人類的當權者微微一笑就夠了。”
“你的意思是，透過妖族的力量來奪取人類的政權，然後再以人間為基地對仙界叫板？可是天庭的仙人們會不會發覺你的企圖呢？”裴紓冰提出了她的疑慮。
女媧自信的一笑：“絕對不會。根據柳雯璇偵察到的訊息，如今的天庭已經陷入混亂，封神戰役後上任的那個天帝也已經魂飛魄散。仙界在人間的代理者后土皇地祗也已經插手天庭權位的爭鬥，絕大多數強力地仙都已經上了天庭。也就說現在正是我們佔領人間界的最好的機會。”
“娘娘，你是人類初祖，東方人間界的所有人類的心智全都是你賜予的，而你也拯救過人類好幾次……”裴紓冰接著問道，“給這些人類帶來戰亂，是你希望看到的事情麼？封神戰役裡已經死了那麼多人，現在你還要繼續讓人類的鮮血流淌在大地上麼？”
女媧臉上流露出凝重的神情：“這也是為了拯救我的子民。他們的精神需要得到拯救，愚昧的墮落的仙界，給人間帶來的只有汙穢和墮落，只有掌握人間的政權並且毀滅仙界，才能讓我子民的精神得到拯救。”
“如此倒也真說得過去……”裴紓冰長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想做的只是讓那個曾經背棄我的傢伙魂飛魄散而已。我還是願意幫助你，娘娘，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在一切結束之後讓我繼續平靜的人生。”
女媧水做的靈體輕輕的吻了裴紓冰一下：“我答應你的請求，我的妲己。雖然你比起以前變化了實在太多，但我知道你永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一切都會很快結束的，相信我。”
“但願如此。”裴紓冰補充道，“還有，記得我叫裴紓冰，娘娘。”
※※※
玉泉山，金霞洞。秋辰月和馮嵐洛與寶琳玩起了一些極幼稚的遊戲。寶琳倒是開心了，秋辰月馮嵐洛兩人卻是鬱悶不已。原本他們之間能有一段美好的獨處時間，但寶琳的出現卻將這一切都破壞了。
剛才秋辰月花了很大功夫才讓寶琳和馮嵐洛消除了相互之間的敵意，不過卻付出了同時被兩者襲擊的代價。幸好寶琳年紀小，馮嵐洛倒是也很快和她混熟了。只是秋辰月和馮嵐洛原先計劃中的兩人世界，最終卻變成了兩人教導小孩子的遊戲，多少也有那麼些不爽。
寶琳當初在天界誕生的時候缺乏母愛，和馮嵐洛熟了之後也就自然而然的在潛意識裡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母親，不時朝她撒嬌。善良的女子往往都有很強的母性，馮嵐洛的前生天風公主雖然是個女強人，性格里也有相當溫柔的一面，所以對寶琳也是關心呵護。
秋辰月望著馮嵐洛和寶琳逗樂也是一陣莞爾，或許現在無法實現二人世界的甜蜜，但至少他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當然，現在他還需要考慮一些重要的問題。楊戩帶著赤燁到南方天界去取那件叫做蒼血翎的東西，大概要不了幾天就會回來。在那之後，楊戩就會依照協議為秋辰月和馮嵐洛實施可以讓他們回憶起所有前世的醒世之術。
天界的局勢動盪不安，但這並不是秋辰月擔心的問題。畢竟他現在想做的只是恢復記憶然後回人間界而已。至於對仙界的復仇，那是可以容後再議的事情。然而秋辰月知道馮嵐洛並不這麼想——她應該是希望自己完全回覆燭龍的力量吧？
事實上秋辰月也很期待重新擁有前世的回憶，因為在那之後他才能對未來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需不需要去追求燭龍的力量，這本身就是一個難題。平靜的生活似乎早已和自己絕緣了，但是如果就此陷入對力量的追求則很有可能會難以自拔，權力的鬥爭也很可能會讓自己失去平和的心境。
秋辰月沉浸在對未來的思慮之中的時候，寶琳正和馮嵐洛進行著一個智力遊戲。
可以說如今的馮嵐洛完全等同於前天風公主雪萱，而當她現在自覺的擔負起寶琳的教育工作的同時，也就體現出了她神界智者的本性。
馮嵐洛依照在太清境時的記憶，利用金霞洞裡的資源——草木精靈、各類玉石等——擺下了一個九宮八卦陣，然後讓寶琳自由的在陣裡穿梭。在教導寶琳學會陣位名稱及識字的同時，馮嵐洛也順便可以用寶琳做棋子來研究透徹道德天尊法陣的玄妙。寶琳當初就是在八卦爐中因緣化生，對九宮八卦奇門遁甲有著天生的領悟力，自由穿梭的同時已經將法陣破解，馮嵐洛也從中領悟到了很多東西。
寶琳身為天界妖精的體質似乎相當特別，馮嵐洛心中暗歎的同時，也在考慮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是否要讓寶琳出手幫忙。畢竟寶琳不僅擁有識破法陣玄機的敏銳直覺，還具備那種能讓人疼痛難禁的特殊能力。
“好了，琳兒終於走出來了耶。”寶琳從馮嵐洛佈置的九宮八卦陣中穿出，立刻歡呼雀躍起來，“萱姐姐的陣布得好奇妙，琳兒走了這麼久才出來呢。”
馮嵐洛頷首一笑：“哪裡的話？琳兒你是不小心才走了這麼久。我布的陣再巧，以琳兒之聰明，想必也早就走出來了。”
寶琳眨眨眼睛：“那是。”
她年紀小，天真無邪，說話自然是毫無掩飾。秋辰月望著寶琳：“琳兒，你還真是厲害。哥哥我和你萱姐姐當初在遇到這個陣的時候簡直是手足無措，險些倒了大黴。”
“嗯，琳兒當然厲害啦！”寶琳聽得人家誇獎，很快就樂上了天，蹦蹦跳跳的翻起了筋斗，不想一不小心撞到牆壁的石頭上磕著了腦袋，“哎喲”的叫起了疼。馮嵐洛連忙到她身前好言安慰，才讓寶琳沒有哭出聲來。
秋辰月正想笑時卻發覺不對，寶琳的身體何等堅硬，這石壁居然能讓她也給磕疼了？想到這裡，秋辰月連忙到了那石壁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原來這塊石壁是真有古怪之處。整個金霞洞的石頭基本上都是普通的玄武岩，論堅硬程度和寶琳的身體那是絕對不能比的。然而這一塊石壁卻非常古怪，顏色比周圍一大片石壁都要深上不少，似乎也遠比周圍的石壁更堅硬。秋辰月喚出一道幽冥暗焰化做鑽頭的形狀，朝那塊石壁紮了過去。
“錚——”一聲彷彿金石相擊的脆響。秋辰月目瞪口呆——那石壁竟然安然無恙！幽冥暗焰號稱無堅不摧，除了只能穿透不能相交的鬼羅絲和捆仙繩之外，即使面對最堅硬的建木之時，幽冥暗焰也沒吃虧。
這石壁竟然能承受得起幽冥暗焰的攻擊？秋辰月心中不甘，直接將手掌貼在那石壁上。對流星瞬殺法稍微進行一些改進，就可以在同一個空間點上造出數百道幽冥暗焰。以這樣強度的技法應該可以摧毀所有堅硬的物質，秋辰月相信面前這古怪的石壁也應該經不起他的攻擊。
不過在秋辰月動手之前，馮嵐洛先阻止了他的行為：“阿燭，暫時先不要對那石壁做什麼動作的好。我看你現在的狀況應該是恢復了當年的一些力量，但你的天絕焰卻遠遠不如當初純粹，而且以你現在的體質，如果用得太多的話可能對身體有害無益。”
“有害無益？我用過這種力量很多次，倒是從來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不舒服。有一點倒是很奇怪，之前所有認識這種黑色火焰的人都說它是幽冥暗焰，唯有你才說它叫什麼天絕焰。這裡面是否有些故事？”秋辰月凝視著馮嵐洛的雙眸，疑惑的問道。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幽冥暗焰這種叫法。最早的時候，你在將所有創世的力量封入委羽珠之後，為了世界的協調你就把羽山附近的地區改造成了死境——九地黃泉，你也是從那裡面領悟了最純粹的毀滅之力，鍛造出能令整個天地都陷入絕望之中的天絕焰。”馮嵐洛解釋道，“而你現在擁有的天絕焰並不是非常純粹，似乎夾雜了一些別的力量在裡面，所以並不能發揮出天絕焰真正的威力。而且你現在的身體雖然不再是凡體，但離完美的神體還差得很遠，過度使用天絕焰極其傷身。”
秋辰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馮嵐洛的意思。他心裡又有些感動，自己用幽冥暗焰用得久了，從來沒有誰提醒過自己使用這種火焰對身體有害。
寶琳好奇的插嘴說道：“不管怎麼說這塊石頭都很奇怪啊。秋哥哥的火焰我是知道的，比任何神兵都要鋒銳，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能承受它的攻擊的。”
馮嵐洛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整個玉泉山她都已經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佈置，也沒有發現任何地方有法力的波動存在——也就是說，楊戩並沒有在山上動什麼手腳。可是這個判斷在這塊古怪石壁存在的情況下卻似乎不得不做出更正了。
“或許我們可以想點辦法來探測一下這塊石頭的成分？”馮嵐洛說道。她已經有了些想法，接下來該是付諸實施的時候了。
※※※
“楊戩，你休想挑撥俺們兄弟之間的關係！”赤燁狠狠的掐住了楊戩的脖子，“否則小心俺把你撕成碎片！”
楊戩化做一根泥鰍從赤燁手裡溜了出去，然後重新變回人形：“我可沒有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只是指出一些事實而已。你不願意接受現實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哼！你以為俺是什麼人，兄弟的老婆你這種渣子或許會去搶，俺是絕對不會碰的！”赤燁揚起了巨爪，“今天要不是為了幫兄弟找那什麼蒼血翎，俺早就像捏死螞蟻一樣把你給捏死了！”
楊戩一笑：“呵呵，看來你也不是像傳聞中一般豪氣干雲嘛，搶兄弟老婆這句話你自己都已經說出口了，這可不是我說的——或許我該把你的原話轉告給燭龍神？”
“你想怎麼講就怎麼講吧。”赤燁聽到楊戩的威脅反而坦然的笑了起來，“就算他真的變成了燭龍神，他也永遠是俺兄弟月餅，他會相信俺的，正如俺相信他一樣。俺和月餅之間的感情是你這個沒有兄弟朋友的仙人永遠無法理解的。說得簡單點，僅僅為了一個天風公主，不值得俺和兄弟決裂。”
“也好。看來我們還是不討論這個問題比較好，你們之間鬧彆扭的話，那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事。大夔龍赤燁殿下，你是當初妖界的至尊，也是我以後在涉及到人間妖族事務時時必須請教的大人物。”楊戩和善的說道，“至於燭龍神陛下的事，我既然已經和他有了協議，自然不會背信棄義。我很希望以後能和你們和平相處，雖然世事未必能遂我的意。”
赤燁顯然不想和他多說：“咱們現在是去找蒼血翎，你說這些廢話幹嘛？還是趕快到南方天界去吧。”
楊戩依言加快了飛行的速度，不多時已經來到了南方天界，朱雀族群的聚居地，蒼血翎就在這裡。因為天界朱雀的族長陵光神君帶著全族裡絕大多數青壯年，隨著真武大帝出征去了，所以留守在南方天界的朱雀並不多。
守門的朱雀見楊戩來到也不敢怠慢，只問道：“真君大人來我族何事？族長大人目下不在，如果真君是來找他的話，有什麼話可以讓我等代為轉達。”
“我來這裡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借你們族裡一件東西用用。”楊戩說得非常之輕鬆。
朱雀守衛點了點頭：“真君是貴客，要什麼東西您儘管說，小的一定盡力滿足您的要求。”
“那就好說了。”楊戩悠閒的說道，“我要蒼血翎。”
朱雀守衛倒退了一步：“蒼血翎是我族聖物，真君大人要拿它何用？”
“有了蒼血翎，我就可以為一位大人物施行醒世之術。你們朱雀一族應該對這種法術相當熟悉吧？”楊戩笑了起來，“趕快把東西給我吧，陵光神君在這裡也會立刻答應我的要求的。”
“醒世術？”朱雀守衛的目光猛的變得無比冰冷，“抱歉，楊戩大人，我不知道蒼血翎在什麼地方。”
楊戩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就對不起了。”
話音剛落，朱雀守衛的身體已經被幽冥暗焰劈成兩半倒在地上。赤燁有些不解的望著朱雀守衛的身體：“怎麼一提到醒世術，這守衛的反應就如此奇怪？”
“很簡單。因為這個術法在朱雀一族的族規中是被絕對禁止提及的。”楊戩頭也沒回，“愚蠢的朱雀們認為這個術法太過於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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