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亂世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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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亂世帷幕
秋辰月心裡突然響起了馮嵐洛的聲音：“阿燭，當年的事情我雖然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可以肯定。仙界的那些雜碎當初是先合力謀害了你，然後再發動了對神界的戰爭消滅了整個神界，想必絕大多數的古神都已經魂飛魄散。
可惜這些見識淺薄的仙人並不知道古神的真相。所有古神的魂魄都和他們最初誕生之物有所聯絡，只要那東西還存在於世間，古神的魂魄就無論如何都不會消散。比如我是天吳和西王母之女，只有世界上還有石頭或者水存在，我的元神就可以藉助這兩樣東西復生。而你的魂魄來自世界本身，只要世界還在，你的魂魄就絕對不會消亡。所以我堅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事實上，恢復你的記憶只是我計劃中的第一步，而有了無極圖之後我們甚至可以考慮一些別的事——當然，這個以後再說。眼前的三清是我們必須對付的物件，不過現在看來，對付他們的時機還不成熟。”
秋辰月有些驚訝。馮嵐洛的意思很清楚，他們的魂魄都是永生不滅的，也就是說無論在何種境地下都有機會
他用疑惑的目光望了馮嵐洛一眼，後者回報以肯定的微笑。秋辰月見她笑得可愛，湊上去就是一個吻，她也報之以李。秋辰月沉浸在這幸福的深吻中，真有了一種把周圍一切都忘記的念頭。即使她並沒有今生的記憶，她也是自己最值得擁有的伴侶。
在當初那逝去的年華里，自己和嵐洛的前世天風公主，究竟發生了多少浪漫的故事呢？等回覆了前世的記憶之後，或許一切謎團都會解開吧。
然而現在要如何面對三清，這卻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正想的時候，楊戩已經來到秋辰月跟前：“我和兩位天尊協商好了。他們不僅承諾保證你們的安全，而且還會協助我準備那個能讓你們恢復記憶的法術。這個條件怎麼樣？”
“楊戩，我問你一件事。”秋辰月的表情從未如此鄭重過，“假如十年前我謀殺了你的全家，不過你僥倖沒死，那現在我出現在你面前，告訴你說我會承諾保證你的安全——難道你還會感恩戴德的對他們說聲謝謝？”
“當然會。”楊戩一笑，“不過我會在說謝謝的同時從背後捅你一刀。”
秋辰月一皺眉頭：“你是什麼意思？”
“燭龍神陛下，胸懷要放得寬廣一些。何況當下之勢，你是不可能對付得了三清的。”楊戩大聲說著，暗地裡卻傳音給秋辰月，“其實你該把眼光放長遠一些。要知道我們之間的利益不僅沒有衝突，還有互補之處。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的計謀，三清和真武大帝的相鬥會讓混亂的天界中有能力威脅到我的混蛋們都沒有好下場——而我一定會趁機牢牢的抓住天界的權柄。而在那之後，你想做什麼還難麼？”
秋辰月笑了：“也是。反正我並不準備恢復當年燭龍神的力量，對你也沒有什麼威脅。不過我們的合作專案還需要加上一條。”
他的眼神已經把他剩下的話說了出來——楊戩還必須答應幫他復仇。
其實秋辰月知道現在自己是在與虎謀皮，說不定楊戩真正獲得天界權柄的時候就是他調頭過來對付自己的時候。然而嵐洛既然已經說過他們倆魂魄不滅，那事情就有騰挪的空間。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看來現在也只能放過三清了。這並不意味著退縮，實際上日後也一定會有機會讓他們百倍償還他們所犯下的罪過。秋辰月知道楊戩這個傢伙現在可以成為自己最大的助力——當然到了以後他也極可能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
但是現在，還是必須和楊戩互相利用才行。
“當然。祝我們合作愉快。”楊戩會意，笑著和秋辰月擊了一下掌，然後招呼兩天尊過來，“兩位天尊，我已經和燭龍神大人談好了。他將不會試圖去尋找當初的力量，唯一的要求只是讓我們幫助他找回失去的記憶。他和天風公主以後將會隱居於人世間，不會再過問以前的恩怨情仇。你們應該滿意了吧？”
道德天尊忙道：“滿意滿意，此事小聖做主即可。”
“二郎小聖有意做調停，已盡人事，本天尊沒什麼可說的。”靈寶天尊淡然道。
楊戩頷首一笑：“那好，請兩位天尊先取下你們頭上的一支玉簪。我要為燭龍神夫婦施行醒世術，需要沾有你們靈氣的法器做陣芯。”
道德天尊連忙拔下一支玉簪遞給楊戩，靈寶天尊卻是磨蹭了好一陣才開始動手。
“蒼天在上，從此以後道門三清與燭龍神夫婦盡釋前嫌，日後雙方絕不可再起爭執。”楊戩接過兩支玉簪遞給秋辰月，然後微笑著朝天一拜，“請幾位起誓吧。”
雙方起誓完畢之後，楊戩向兩天尊辭行道：“二位天尊大人，我要和燭龍神和天風公主一起去準備醒世術了，真武大帝的叛亂就暫時麻煩兩位偕同元始天尊大人共同平定了，我為他們完成法術之後就回來。”
楊戩向兩天尊提出的條件就是他們必須聯合元始天尊否認真武大帝政權的合法性，並且利用三清之力鎮壓真武大帝的新政權。其實現在真武大帝的軍力之強，即使是三清也未必真能鎮壓得了他，楊戩只是想在雙方的爭鬥中牟取利益而已。
“小聖真君，我們也要先去玉清境找玉清道兄協商，就不多送你了。”靈寶天尊望著楊戩嘆了口氣，“剛才的事要是讓玉清元始道兄得知的話恐怕就麻煩了，希望你也記得守口如瓶。”
“那是自然。兩位天尊大人，保重了。”楊戩點頭說完後望向秋辰月，“燭龍神大人，我們走吧。”
當馮嵐洛走過道德天尊身邊的時候，道德天尊只聽見她口中輕語道：“我和阿燭都會回來的，到時候可要記得來迎接我們哦。”
道德天尊身體猛的一震，回憶起了一個似曾相識的情景。
崑崙山麓，神界總軍師、前崑崙山主天風公主雪萱所在的浮雲臺。十數名仙界的殺手同時出擊，無數強力法器攻擊之下，孤立無援的天風公主雪萱身上頓時千瘡百孔。
半空中，趕來的道德天尊李耳遠遠的望著雪萱的元神仍在苦苦掙扎，不由得輕嘆道：“公主陛下，今日之事實是天意，非是李耳之過。只願你能在混沌中安息吧。”
“這絕不是結束！總有一天，阿燭會與我一同歸來！到那時候，我要叫你們將所有的罪都償還哪！”雪萱終於支撐不住，悲鳴一聲之後便引爆了自己的元神。隨著一陣耀目的紅光閃過，所有的刺客都在這次爆炸中屍骨無存。
雪萱卒。從此一刻起，崑崙之戰的天平開始完全向仙界傾斜。戰爭中的一切道德天尊都不怎麼記得了，只有雪萱臨終前的這句話久久縈繞在李耳的心頭，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現在天風公主果然重返天界，難道她的話竟要完全實現麼？道德天尊結束了回憶，心中深深的擔憂起來。而這個時候，楊戩和秋辰月一行人已經行遠了。道德天尊不由得嘆了口氣。
“太清，別嘆氣了。木已成舟，何必強求？”上清靈寶天尊用拂塵碰了一下道德天尊，“現在我們該去找玉清道兄了。只要他在，這天就塌不下來。”
※※※
楊戩使出瞬息萬里的法術，帶著秋辰月、馮嵐洛以及大夔龍赤燁飛到了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的洞府。這裡果然是仙家名府，洞天福地，各色的草木精靈亭亭玉立，姿態妖嬈；彩玉點綴洞中，錯落有致。
甚至連見多識廣的天風公主都覺得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這是玉鼎的洞府？真是難得，玉鼎也能有如此華美的仙府。”
楊戩一笑：“公主陛下謬讚了。這裡是我師父清修的所在，絕對無人打擾，非常適合施行醒世術。不過你也知道，這法術還需要準備一枚蒼血翎，所以暫時還不能施行。這裡的東西很齊，要什麼一應俱全，請你和燭龍神大人暫且在這裡休息些日子，我到南天界去找到蒼血翎便過來為你們施法。”
秋辰月向楊戩伸出了手：“要走可以，把拘魂玉先拿給我，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誠意？”
“燭龍神大人心思細密，楊戩佩服。也好，既然你現在就想要拘魂玉，我就把它給你。”楊戩微微一笑，已經從懷中掏出了拘魂玉。他從裡面倒出一個魂魄，運起暗焰將它完全摧毀，然後才把拘魂玉遞給了秋辰月。
秋辰月拿起拘魂玉晃了晃：“你不怕我把你收了？”
“怕就不是楊戩了。”楊戩笑道，“我三日之後便回來，與佳人好好的共度良辰美景吧。”
秋辰月盯了他兩眼，沒說話。楊戩走到赤燁身邊拍了他一下：“大妖怪，陪我去取蒼血翎，好給你兄弟施行法術。”
“幹嘛要俺陪著你這混蛋一起去？”赤燁瞪著銅鈴巨眼瞅著楊戩。
楊戩駕起雲頭把赤燁拉了上去：“很簡單。如果沒個可信的人跟著我，你兄弟敢放我走麼？萬一我一去不復返了呢？”
赤燁望著秋辰月：“是這個理？”
“嗯，他說得沒錯，我正想這麼說呢。”秋辰月臉上有些歉意，“一切都拜託你了，猩猩。”
赤燁呼了兩口氣：“行！不過你丫給俺聽著，一定要好好對待弟妹，她要傷了一根寒毛，看俺回來不揍扁了你！”
“那是當然！”秋辰月回頭給馮嵐洛一個微笑。
楊戩正要駕雲而起，秋辰月突然喊住了他：“等等。我還有話和我兄弟單獨說。”
“好，你快點。”楊戩按下了雲頭。赤燁跳了下來：“有啥那麼神祕的？”
秋辰月貼到赤燁耳邊說道：“兄弟，我要你活著回來。”
赤燁先是一愣，然後捶了他一拳：“你傻啊！俺怎麼可能出事的？那叫什麼來著，對了，杞人憂天！真是白痴一個！”
赤燁轉身跳上楊戩的雲頭朝馮嵐洛一揮手：“公主妹子，俺走了，你和月餅自己好好相處啊！”
馮嵐洛甜甜的一笑：“赤豬，記得早點回來！”
楊戩駕起雲風一般的飛走了，赤燁還在往背後張望。楊戩嘿嘿的笑了起來：“妖怪，你望啥呢？莫非你還真想當他們倆當中的電燈泡？”
赤燁回過頭來狠狠的瞪著楊戩：“你小子找揍？”
“不，我只是開玩笑。”楊戩的語氣突然陰沉了下來，“赤燁道友，我想你最好收斂一下暴躁的脾性，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赤燁磨了磨牙，碼著臉答道：“多謝你提醒了。”
※※※
楊戩走了，赤燁也走了。楊戩一走，整個玉泉山上所有喧譁的草木精靈都安靜了下來，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秋辰月和馮嵐洛兩人了。
馮嵐洛閉目凝神掐起手指，似乎在算什麼東西。秋辰月望著馮嵐洛：“嵐……哦，對不起，萱萱……現在你有什麼打算麼？”
馮嵐洛似乎入了神，並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秋辰月也沉默了起來。其實現在他們兩人獨處，氣氛多少是有些尷尬。如果說之前的旅程裡他們之間還有共同的話題的話，現在在玉鼎洞裡他們倒真是沒什麼可以多說的了。畢竟雪萱的情侶是燭龍，秋辰月的情侶是馮嵐洛，而秋辰月並沒有身為燭龍時的記憶，現在的馮嵐洛也只有身為雪萱的記憶。他們的記憶之間沒有太多的交集，又何來的共同語言？
自從上天庭以來秋辰月就沒有任何機會休息。在忙碌的時候或許不覺得，一旦沒有事做，睏意就加速湧了上來。秋辰月很快就感到睏倦不已，就近找了個白玉床躺了上去。
“阿燭，阿燭！”隨著一陣晃動，馮嵐洛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怎麼躺下去了？快起來啊！”
秋辰月睜開蒙朧的睡眼：“不行，我好睏啊。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躺著也可以，不過你得清醒的聽我說話。”馮嵐洛說著俯下身子朝秋辰月脣上吻了上去，一股刺骨寒氣隨即從她的口中湧入秋辰月胸肺，把他給涼醒了。秋辰月晃了晃頭：“有什麼事啊，非要弄醒我？”
馮嵐洛伏在了秋辰月身上：“剛才我執行起身上靈氣把周圍方圓上千裡的地界都探索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裡確實是歡好的好地方啊。”
“歡好？”秋辰月一時沒明白馮嵐洛的意思。馮嵐洛嬌嗔道：“阿燭，看來你轉生凡人之後真是愚笨了不少，連歡好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剛才在三十三天界的時候，你和那叫嫦娥的小仙女不是歡好了很久麼？”
秋辰月終於聽懂了她的話，不過這下他更震驚於馮嵐洛的膽大：“不至於吧……你的意思是要在這裡和我……歡好？”
“當然……”馮嵐洛臉上泛起一絲輕微的羞澀。
雖然在夢中曾經多次幻想過有一天能與她共枕的情景，但當馮嵐洛真的主動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秋辰月卻反而有些接受不了了。更何況如今的馮嵐洛真的還是馮嵐洛麼？恐怕天風公主雪萱這個稱呼更適合她吧。她希望與之歡好的，其實並不是他秋辰月，而是他的前生，那橫行天地間的大神燭龍。
所以秋辰月委婉的拒絕道：“算了吧。我現在精神很不好，而且現在也不是考慮這種事的時候。”
“其實我也不想和你在這裡歡好。倒不是我不喜歡重溫那種感覺……”馮嵐洛調皮的捏了秋辰月的臉一下，然後似乎很遺憾的望了一眼他的身體，“你實在太小了，太小了。以前歡好的時候，你常常讓我有種進行激烈戰爭的感覺……現在嘛，如果和你歡好的話，我一定會覺得自己在虐待孩童。”
秋辰月覺得很沒面子，反身過來已經壓住了馮嵐洛：“好啊，你剛才說什麼？居然敢說你夫君小？看我不治你……”
馮嵐洛立刻拳頭出擊，兩人打成了一團，全無力量的互搏起來。然而就在秋辰月和馮嵐洛扭打著開玩笑的時候，一個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呀，好晃，琳兒不想睡了……秋哥哥，有人欺負你？琳兒替你教訓她！”
緊接著就是馮嵐洛的尖叫。遭遇鑽心的疼，誰還能穩得住？
秋辰月的臉色變得比苦瓜還難看，沉睡了如此之久的寶琳，竟然在不應該醒來的時候醒來了。老天還真是會開玩笑啊。
※※※
“老天還真是會開玩笑！”真武大帝聽完北極紫微大帝的報告之後自嘲的說道，“看來我最好也不要當什麼玉帝了。身為帳下王牌的兩御大尊出手，河漢幡都用出來了，居然連道德天尊和楊戩都拿不下來，還重傷了一個！這樣還想要逼三清承認我的權位？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北極紫微大帝聽得很不是滋味：“真武陛下，我們倆的任務確實失敗了，但這又意味得了什麼？楊戩的偷襲根本不是我們預料得到的事，下次道德天尊絕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兩極仙帝本是四御之二，名義上的地位甚至比玉帝還要崇高。真武大帝來找他們都得是用請的語氣——如今他敢這麼朝自己發火，北極紫微大帝當然不舒服。
齊瓊再度無聲無息的冒了出來：“紫薇殿下，我差不多能猜到楊戩最後是怎麼逃掉的了。”
“猜到能有什麼用？”紫微大帝一肚子的火，“反正那小子是帶著道德天尊溜了，你說這些於事何補？就是你那餿主意，如今三清全變成了我們的敵人，想統一天庭？先想想怎麼對付三清吧！”
齊瓊一笑：“紫薇殿下不必太過憂慮，如今我們佔據著主動權，天庭絕大多數神仙都已經歸附我部，三清想對付我們也不是容易的事。何況山人自有妙計，要解決三清也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紫薇殿下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北極紫微大帝氣呼呼的走了。
真武大帝望著齊瓊：“你的妙計是什麼？”
“三清雖然強大，但他們孤立無援，我們又何必怕他們呢？如今之計只要日日加緊軍練，讓三清知道我們的軍力足可以橫掃三界絕無敵手，和我們對戰毫無利益可言。到那時候，他們自然會承認我們的地位。兵不血刃，方為上策。”齊瓊笑了起來，“這就是我的計謀了。好了真武陛下，我也先告退了。”
齊瓊走出軍帳之後從身上掏出一隻手機：“大哥，佈置已經完成，我們的兵馬可以離開了。如今的天庭，再沒能力限制我妖界。”
說罷，齊瓊已化做一道光，瞬間消失不見。
齊瓊剛走不久，真武大帝帳中突然多出一個土包來。真武大帝立刻拔出蕩魔寶劍直指那土包：“何方妖孽，報上名來！”
一名清瘦的中年女子從土包中冒了出來，幽幽的飄到了真武大帝面前。真武大帝感到無窮的壓迫力朝自己襲了過來，連忙運起身上法力。蕩魔寶劍上放出耀眼的光芒，剎那間已經射出軍帳。真武大帝大喝一聲：“趕快來人，有刺客偷襲！”
見到蕩魔寶劍的光芒，除奸軍裡絕大多數天將迅速集結起軍隊朝他軍帳前進發。真武大帝一揮寶劍把軍帳擊破，一大撥軍隊立刻衝進軍帳將那中年女子圍了起來。密密麻麻的軍隊將那中年女子圍了個裡三重外三重，看來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機會逃脫了。
“大膽刺客，竟敢刺殺真武陛下！”才投降真武大帝不久的武財神趙公明手執鋼鞭指著那中年女子，“快說出誰人主使，我便可以給你個……”
然而趙公明立刻就發現不對了，因為他說話說到一半就再也動彈不了自己的嘴脣——何止是嘴脣，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動彈不了了。他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刺客”，卻連微微的顫抖都做不到。
事實上不能動彈的並不只有他一個。除奸軍來護衛真武大帝的數萬軍隊全都成了兵馬俑，沒有一個人能動彈得了，連真武大帝也是如此。
“玄武啊。”中年女子飄到了真武大帝身前，“哀家以前就說過，貪圖權位的總會有報應，你到現在還不能明白麼？”
淡黃色的光芒從中年女子枯槁的手指上升了起來，射到了真武大帝眉間。她是想使用什麼法術，不過並沒有能成功。一道青光從遠處射來，阻止了她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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