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靈寶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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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靈寶天尊
楊戩現身，局勢陡然間天翻地覆。南極長生大帝遭受突襲，身受重傷，雖然不至於就此完蛋，至少也喪失了絕大部分的戰鬥力。單靠北極紫微大帝一人要操縱河漢幡那是絕無可能，而不用河漢幡他想戰勝道德天尊尚且困難，生擒？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何況這裡還多了個實力不知幾許的楊戩。
不過紫微大帝畢竟是四御之首，仙界一等一的高手。即使局勢不利，他臉上依然鎮定如斯：“楊戩，你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武仙一個，而我則是天界第一武仙，就憑你螢火之光也敢比我皓月之明？”
“可惜，我是殺手。”楊戩只冷冷的送出一句話，已經化出無數分身，數不清的幽冥暗焰從四面八方像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混雜著三尖兩刃刀的幻影。刀成了影，人也成了影，強如紫微大帝，甚至也看不出楊戩的真身究竟在何處。
幽冥暗焰是三界內超一流的暗殺力量，比一般神仙的法力或者神兵仙器實在要強得太多，紫微大帝已經有些怯陣了。加之道德天尊也在醞釀出招，紫微大帝現在算是陷入困境了。可他如今勢成騎虎，如果就此離開，那真武大帝交代的任務就算砸了，日後三清也絕不可能承認真武大帝的統治權。
紫微大帝在自己手上的海川鐲上一敲，一道光便照在長生大帝身上，把他收入海川鐲之中。畢竟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戰鬥力，留在場上也只能成為紫微大帝的累贅。紫微大帝又收回了河漢幡，這東西現在拿來也沒用了。
而今之計，只能智取，不能力搏。來之前真武大帝的軍師齊瓊就曾經給過紫微大帝一個錦囊，告訴他到萬不得已之時即可開啟，裡面自有妙計。紫微大帝當時自然是不以為然，如今卻也不得不暗自打開了錦囊——紫微大帝的仙法修為並不是擺設，他開啟錦囊的時候楊戩和道德天尊都沒有發現。
錦囊裡只有寥寥數字：“運用四御祕法震懾道德天尊，無論局勢如何被動都可逆轉乾坤。”
紫微大帝一陣心寒。這齊瓊不過是個妖怪，怎麼會知道四御祕法？日後見到他時一定要把處理掉。不過當前他說得也並不錯，事到如今也只能運用四御祕法了。
數不清的三尖兩刃刀的刀影已臨到紫微大帝身前，挾著比刀風更鋒利的幽冥暗焰呼嘯而來。紫微大帝見情況危急只得先化出千萬分身抵擋住楊戩的攻勢，然後將雙手緊緊相扣，念起一段晦澀的咒語來。
道德天尊大驚，立刻大喊道：“有古怪！楊戩快回來！”
楊戩倒是不慌不忙的撤回了自己的分身，目光中盡是挑釁：“紫微大帝，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可以耍出來。”
紫微大帝冷笑一聲並不答話，但同時也收回了自己的分身。這時，一陣渺茫的歌聲響了起來，整個紫薇殿中突然出現了無數條各種顏色的蒼龍，彷彿是聽到了誰的召喚。楊戩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這般古怪的情景即使以他的閱歷也從未見過。
不過他早有打算。一陣黑霧騰起，楊戩和道德天尊同時消失在紫微大帝的視野之外。
紫微大帝差點沒給氣死，他剛才看楊戩渾身戰意昂揚，以為這號稱天庭五千年來第一戰神的小聖二郎要和自己單挑。沒想到楊戩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也罷，既然這次行動失敗，也只能和三清決裂了。”紫微大帝放棄了使用四御祕法的企圖，將那些十色的蒼龍全部收回。
※※※
禹余天，上清境。體型有些微胖的靈寶天尊正執著一支龍毫筆在寫著什麼，突然“啊”了一聲放下了筆：“太清，你來了？”
果然，太清道德天尊很快就出現在他面前，臉色狼狽而疲憊。隨著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尊武神，正是二郎小聖楊戩。
楊戩從一開始就用九幽神隱訣潛伏在一旁靜觀事態發展。他原本是想等兩極仙帝擒拿住道德天尊之後再出手，不過兩極仙帝太過急性子，竟然把河漢幡給先拿出來了。河漢幡一出，道德天尊別說不可能逃走，就連保命都成了問題，而且楊戩也不可能去和河漢幡的所有者對決。
這種情況逼得楊戩不得不提前出手。他本來就曾師從羽門，偷襲簡直是本家功夫。幽冥暗焰迅雷一般出擊，南極長生大帝再強也不可能安然無恙。果然，身為四御之一，近萬年來從未出手過的南極長生大帝並沒有發揮傳說中那樣可怕的防禦能力，在楊戩的強力偷襲之下身受重傷。
楊戩偷襲得手，自然是繼續進逼。雖然南極長生大帝失去戰鬥力，但這並不意味著剩下的北極紫微大帝是個好對付的主。四御的能力何其可怕，楊戩心裡清楚得很，他當然不會因為傷了南極長生大帝就盲目的低估對方的實力。一旁的道德天尊危難之際得到他的幫助，果然感激涕零，而這正是楊戩的目的。
然而這時事情又有變化。北極紫微大帝一定有他的殺招，這點楊戩很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而他正在等待這個時機——紫微大帝準備殺招的時機。因為很久以前他就對四御的殺招有所耳聞，據說那是需要準備很長時間的絕技。
果然，紫微大帝開始全神貫注的準備他的殺招。楊戩假裝戰意昂揚，卻早已做好溜號的準備。等紫微大帝集中精神的時候，他便使出瞬間萬里的法術，更藉助幽冥暗焰的殺天之氣直衝到禹余天上清境，靈寶天尊身前。
“太清，究竟發生了何事？”上清靈寶天尊驚問道。
“上清道兄……”道德天尊搖著頭苦笑道，“太清無能，險些被四御中的兩極仙帝擊敗。幸好二郎小聖鼎力相助，我才保住了這把老骨頭喲。”
上清靈寶天尊大驚，連忙細問事情緣由。楊戩便代道德天尊把事情說了，包括除奸軍勤王軍之爭，王善弒君，玉帝自爆元神，自己刺殺東華帝君，以及四御對道德天尊下手和自己及時出現救了道德天尊。
“二郎小聖果然是天庭柱石，勇力無比而又心藏韜略。”道德天尊聽完了楊戩的話，望著靈寶天尊感嘆道，“玉帝死後，天庭也只有小聖能堪大位了。上清道兄，我們倆一起去找玉清道兄，擁立小聖為天庭之主如何？”
楊戩慌忙跪了下來：“天尊，現在可不是開這玩笑的時候！如今正是天庭生死存亡之際，我舅舅與日月齊壽的基業不能就此拱手讓給真武那逆賊！請兩位大尊去找元始天尊大人，三清合力，方能扶正天綱！”
上清靈寶天尊一直沒開口，臉上神色高深莫測。楊戩忍不住了：“請上清靈寶天尊大人明鑑，而今天庭傾覆，若無三清聯手，真武那叛逆必定坐定大寶，那時也就遲了！”
“遲了麼？”靈寶天尊終於開口了，然而他的目光卻是投向道德天尊的，“太清，你是我教下界教祖，你說我教教義是什麼？”
“自然是無為而治，順應天意。”道德天尊說著長嘆了一口氣，“道兄，我明白了。”
楊戩大驚，站起來扯住道德天尊：“天尊，你明白什麼了？”
“既然張百忍為真武取代，那便是天意看不過他做玉帝，非要真武來做玉帝。既然如此，我們三清又何必阻攔呢？”道德天尊淡然道。
楊戩冷笑了起來：“哈哈！好一個順應天意，兩位大尊，你們就是這麼順應天意的？那剛才若不是本小聖出現，道德天尊大人恐怕已經被四御中的兩位仙帝聯手消滅，那也是天意？”
道德天尊一皺眉頭不說話了。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隱痛，他也知道楊戩所說的話並無虛假之處。然而靈寶天尊剛才的話倒並不是真的在說要無為而治順應天意，而是提醒他三清不入世已久，不能因為天庭的政變而改變自己不干涉世事的原則。道德天尊不敢面對楊戩灼灼的目光，只得用求助的目光望著靈寶天尊，希望他為自己解圍。
靈寶天尊聽了楊戩的質問也不說話，重新拿起自己的龍毫筆，在空中劃出一個“天”字的筆畫軌跡。金色的墨汁懸浮在半空中，維繫著那個莊嚴的“天”字。靈寶天尊鄭重的問楊戩：“小聖，貧道請問你，天是什麼？”
“所謂天，就是蒼生命運之所繫。我等在天上，必須為蒼生之命運而有所為。靈寶天尊大人，”楊戩答完之後逼問道，“三清是天之三清，是天庭最高的權威，如果你們都不為蒼生命運著想，那還有誰能考慮到他們？地界蒼生本來就苦，老天都不長眼睛，你叫他們還怎麼活？”
他問得厲害，靈寶天尊竟也愣了一下才介面道：“天庭政變與地界蒼生有什麼關係？”
楊戩剛要答話，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立刻往旁邊一閃。在楊戩原來站立的地方隨即便出現了三個人物，其中一個是彪悍的大漢，一個是翩翩的仙女，最後一個則是渾身充滿血煞之氣的青年。
來的這三個人當然正是馮嵐洛、秋辰月，以及華昊天的本來形象——大夔龍赤燁。秋辰月第一眼最先望見了楊戩，立刻向他打招呼：“楊戩，終於又見到你了。”
楊戩的表情相當尷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道德天尊更是立刻轉過身去，不想讓秋辰月和馮嵐洛認出自己。馮嵐洛果然沒有立刻注意到他，倒是先看見了靈寶天尊，當即射出一道先天寒冰凌算是打招呼：“上清，很久不見了！”
靈寶天尊原本神態自若，可是他望見寒冰凌後就已經有些驚詫了，聽到馮嵐洛的聲音之後更是大驚失色。他接住寒冰凌，心底登時變得比寒冰凌還要涼。等靈寶天尊仔細端詳了馮嵐洛的相貌之後，他幾乎是在顫抖了：“你是……何方仙聖？”
“好你個上清，居然假裝不認識我了？聽著，我是崑崙山山主，天風公主雪萱！”馮嵐洛瞪著靈寶天尊，“難道你真的忘記了崑崙之戰了？”
馮嵐洛不久前聽道德天尊說起過崑崙之戰，聽他的意思似乎在崑崙之戰中自己就已經魂飛魄散。可是她無論如何也回想不起崑崙之戰以及相關的事情，而道德天尊又不願意告訴她。所以當馮嵐洛見到靈寶天尊時，她就首先丟擲了崑崙之戰這個話題。如果這真的是當初發生的一件大事，那靈寶天尊一定會有所反應的。
不過她並沒料到靈寶天尊的反應比她想像中還要強烈得多。靈寶天尊險些癱倒在地，使勁的晃著頭：“不，不可能，你絕不可能是天風公主！崑崙之戰時我明明親眼看見你魂飛魄散，全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現在還出現在這裡！別騙我，絕不可能，你一定是冒牌貨！”
侍立一旁的楊戩原本以為自己會處於風暴的中央，卻沒想到事態變化如此之快，變得手足無措的居然是向來泰山壓頂也巋然不動的靈寶天尊。而這一切，竟然只是因為馮嵐洛的一句話。在過去的年代裡，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看起來很值得利用啊。
秋辰月指著靈寶天尊捅了捅身邊的馮嵐洛：“萱萱，他是什麼人？”
“仙界三清中排行第二的上清靈寶天尊，他名字太怪我記不起來，就跟著那些仙人一起叫他上清咯。”馮嵐洛再一次靠到了秋辰月身上，“還真奇怪，這個傢伙居然連崑崙之戰都記不起來了，也不知道他記性長那裡去了。”
秋辰月順著她的話問道：“那崑崙之戰是什麼？”
空中突然響起一聲尖嘯：“好你個不懂規矩的仙女！竟敢誣衊我師尊忘記了崑崙之戰！所謂崑崙之戰，不就是在崑崙山附近發生的仙界毀滅古神界一統天空和大地的戰爭麼！我師尊是當年大戰的策劃者之一，怎麼可能將這場戰爭忘記？”
說話的是靈寶手中的那支龍毫筆，不過現在它已經變成了一條無角的黑色小龍。它張牙舞爪的呵斥著馮嵐洛，似乎後者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道德天尊心底一沉，自言自語道：“墨螭，你好不懂事！”
“什麼？”馮嵐洛猛的扼住了墨螭的喉嚨，雙眸中閃過震驚的眼神，“你剛才說什麼？”
“你這不懂規矩的，趕快放開我！近萬年前，以燭龍神為首的古神界對仙界太過刻薄，所以仙界奮起反抗，殺死了燭龍神，毀滅了古神界，重而創造了天地人三界的新時代，這就是崑崙之戰。連我都知道，策劃崑崙之戰的師尊怎麼會不知道？”墨螭使勁的掙扎起來，“你趕快放開我！否則我師尊定把你打入凡間！”
馮嵐洛望向靈寶天尊：“上清，他說的是真的？崑崙之戰真的是仙界毀滅神界的戰爭？我夫君燭龍真的在那場戰爭中被害死了？”
“哼，你果然不是什麼天風公主！我就說，崑崙之戰中真正的天風公主就已經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現在又出現在這裡？”靈寶天尊恢復了鎮定，“趕快說清楚你到底是誰，到此清靜聖地意欲何為？”
馮嵐洛完全沒有理會他，只是望向秋辰月：“阿燭，我終於明白我們為什麼會轉生成凡人了。我什麼都明白了。”
“為什麼？”秋辰月是完全沒聽明白馮嵐洛的意思。馮嵐洛還沒來得及回答，靈寶天尊已經朝他們動手了。即使沉靜如靈寶天尊，也不能容忍一個仙女和一個凡人在自己的禁地裡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他丟擲的是白玉淨脂瓶，甚至可以將神仙吸進去的寶瓶。不過一支巨大的角突然伸了出來，將白玉淨脂瓶頂個粉碎。
大夔龍赤燁粗獷的聲音迴盪了起來：“肥道人好不懂事，俺家兄弟和他媳婦談事，關你個牛鼻子蛋事啊？該哪兒涼快哪兒涼快去。”
靈寶天尊一怒：“你又是哪裡來的妖怪，也敢在我上清境撒野？”
“大爺撒野撒慣了，管你是上面清靜還是下面不清靜。牛鼻子有種來咬我啊。聽好了，俺是地上跑的老大，河裡遊的龍頭，別人叫俺夔龍，今個要來天庭撒撒野！”赤燁完全是一副流氓的語氣。靈寶天尊氣得不行，手一揮便造出一張金色的大網，要把赤燁擒住。
一道幽冥暗焰升起，將那金色大網切了個七零八落。秋辰月活動了一下手指的關節：“我說，叫靈寶天尊的道士，你要動我兄弟，也得先問問我的意見啊。”
“你個凡人也敢猖狂？”靈寶天尊怒不可遏，“看我不把你打入畜生道永不超生！”
“靈寶天尊，就憑你也配這種話？凡人？我看你是白長了一雙眼睛。”馮嵐洛冷笑一聲，“沒看到他放出來的天絕焰麼？他是我雪萱的夫君，三界的主人燭龍神！”
靈寶天尊先是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想騙我？燭龍神是被三清四御加上無數上古尊神合力毀滅的，魂魄早就被完全打散，絕對沒有可能重生！”
還沒等馮嵐洛反駁，楊戩率先把靈寶天尊拉了過去：“天風公主雪萱陛下，你先等等，我有話要和靈寶天尊大人講。”
“你說！”靈寶天尊一肚子的火氣，對楊戩也不怎麼客氣了。
楊戩笑了笑：“好，那我說了。首先要說的是，我剛才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他手裡拿著洪荒八異寶之一的鎮海盂。從古至今，我還沒有見過誰能像他一樣將鎮海盂用得如此順手的，連公認擁有最強黃泉之力的鯀大人也不能。”
“你什麼意思？”靈寶天尊的目光有些驚恐了。
道德天尊悄悄的湊了過來：“我知道他的意思。來的這兩位，真的是燭龍神和天風公主。”
“你傻了？他們不是早就……怎麼可能……”靈寶天尊腦門上冷汗直冒。
楊戩微笑道：“這是真的，我可以保證。而且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們的魂魄和我們的不一樣，當年的所謂魂飛魄散不過是個假象而已。而且請天尊放心，他們的力量遠遠達不到當年的強度。”
“可是既然毀滅不了他們的魂魄，他們總有一天會找回力量來找我們報復的！”靈寶天尊急了，“這怎麼辦？”
楊戩胸有成竹的笑道：“我自有計謀……”
※※※
馮嵐洛在那邊等得不耐煩了：“你們幾個在商量什麼呢？有什麼陰謀不能讓我們聽到的？還有李耳，你別以為我沒看到你，你那身衣服誰認不出來啊？”
道德天尊連忙轉身過來堆起了笑臉：“抱歉，剛才我不是故意躲著你的。其實我對你們沒有什麼偏見，真的。”
楊戩也幫忙打圓場：“天風公主，燭龍神陛下，你們先彆著急，我和兩位天尊正在協商，一定會完美的把問題解決的。”
赤燁吼了一聲：“有什麼好協商？俺什麼都知道，當年就是你們幾個合夥弄死了燭龍神和天風公主，現在你們又來做出假惺惺的樣子？哼，你們神仙這套把戲我看夠了！”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楊戩搖頭，“請相信我，一切都會完滿的。”
秋辰月正在思考目前的情況。他從剛才幾人的對話之中大致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很久以前，自己的前世燭龍神可能是被一些人陷害而死——這裡面大概就包括了三清，甚至他們很可能就是謀害自己前世的主謀。當年自己的力量應該是極度可怕，不然被尊為道門最高神靈三清的靈寶天尊和道德天尊也就不會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有如此大的反應了。
如果不是為了保全自己今生的記憶，秋辰月真是希望能擁有當年燭龍的力量，試試馳騁天地間讓眾生聞之膽寒的生涯。當然現在說這些也是虛的，秋辰月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讓楊戩趕快過來幫自己和嵐洛恢復記憶。
如今對方的力量雖然遠遠超過己方，但是他們並不會隨便出手。楊戩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而道德天尊明顯是兩面派，真正對自己有敵意的只有靈寶天尊一個而已。
現在要達到自己恢復記憶的目的不會太難，秋辰月知道楊戩一定會說服靈寶天尊不對付自己。
可是……
他們之前就害死了自己的前世，到了現在，自己堂堂的一個男子漢還要像孫子一樣對敵人笑臉相迎麼？
不，絕對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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