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序幕醒獅之怒

正文_序幕醒獅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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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序幕醒獅之怒

"三個六,豹子."小屋裡頓時又傳來一陣喧譁,氣氛之熱烈與屋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龍與幾個同鄉蜷縮在火堆旁,他們能夠用來抵禦嚴寒的屏障只有一張千創百孔的羊皮,即便如此對於他們而言這也已經算是奢侈品了.

"這該死的天氣!"矮人潘德一邊罵著一邊來到了火堆旁,他那本就如同小紅梅般的鼻子此時早已凍得彷彿一捏就能擠出血來,對於長期生活在地底洞窟的矮人一族而言,這樣的天氣簡直就是災難.

"怎麼樣?"見眾人回來,龍趕忙站起身,衝著寄奴問道,看著對方的表情,龍預感到情況不妙.

"又死了三個."寄奴雖然是中土人,可身材卻異常高大,裹在厚厚的棉袍裡,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頭熊,不過此時那張剛毅的上看不到絲毫喜悅.

"可惡,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五批了,看這天氣晚上估計又會有暴風雪,照這樣下去,沒等到天門我們這些人就全死光了."龍憤憤地說道,離開上一座要塞才剛第五天,可嚴寒與疾病就已經讓他們這個小隊減員了三分之一,而隨著溫度的不斷下降,倒下的人正變得越來越多.

"不能和上面商量一下,求他們想想辦法嗎?"俊介今年只有十六歲,是整個小隊中最年輕的一個,膚白貌美,宛若好女,為此大夥沒少拿他開玩笑,而每次聽到那些葷段子,他也總會滿臉通紅的低下頭,表現得真的如同處子一般.

"他們能有什麼辦法?這些傢伙根本沒有把我們當人看!”無忌聞言破口罵道,或許是由於情緒激動,臉上的那道刀疤宛若蚯蚓般在不斷扭動,讓他那張臉看起來越發凶惡。

“反正我們這些配軍在他們眼裡早已被判了死刑,就是到了天門結果還不是一樣?中途死了不但可以減輕他們看押的任務,還能減少糧食的消耗,用古語說”何樂而不為呢?”他們現在估計巴不得我們早點死光才好呢。”熙靠躺在角落裡,因為母親是北人,所以他有著一頭金髮,五官輪廓也比純種的中土人要鮮明地多,透過火光的倒影,你甚至能看到他那修長的睫毛。或許正因自己存在這樣的差異,所以他對傳統特別的堅守,說話時總喜歡引用古語,以加強自我的認同。

“吱”門開了,或許是由於內外溫差的原因,兵士猛地一打哆嗦,從他的表情來看今天似乎又賭輸了。

“看什麼看,你們這群賊配軍!”兵士很快就找到了發洩怨氣的目標。

寄奴等人心不甘情不願地低下了頭,他們明白此時對抗意味著什麼。

兵士來到一旁沒人之處,解開褲子解手,在這個季節的西北解手也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據說假如動作不夠快,尿液就會中途凍成冰柱,當然這僅僅是傳說而已。

“哎喲!”忽然一個老配軍翻身倒下,正好撞到了兵士,結果可想而知,後者尿得滿手都是。

“噗!”不知哪個配軍先笑了出來,旁邊的同伴趕忙用胳膊捅了一下,示意他收斂些,可自己也忍俊不禁。

“誰在笑,誰在笑?!”兵士又羞又惱,一邊揮著淋溼的手一邊怒喝道,所有人都裝作若無其事,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們此時的心情。

“可惡,你這個老東西不想活了是不是?”兵士滿腹怒氣無從發洩,只好找上了那個老配軍,惡狠狠地連踹了對方好幾腳,絲毫不理對方已經奄奄一息。

“軍爺息怒,我爺爺已經病了好幾天,完全神志不清,實在是無心得罪,求您網開一面吧?”此時一旁一個年輕的配軍撲倒在老配軍身上,極力哀求道,聽口氣似乎這是祖孫倆。

“這地方這麼大,他哪不好撞,偏偏撞到軍爺我身上,這叫神志不清?我看分明是故意的,你們這些中土人就是這麼沒種,做了還不敢承認。我呸!”兵士依舊不依不饒,而且越罵越難聽,小配軍無奈,只好一邊替祖父埃著對方的拳腳,一邊苦苦求饒,在場諸配軍見狀無不悲憤。

兵士似乎也打累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自己因為尿液而已經變得冰涼的手,而那祖孫倆早已遍地鱗傷,此時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了兵士的心頭。

“喂,小子,你想軍爺饒過這老不死是不是?”

小配軍疑惑地看著對方。

“這好辦。”說著軍士伸出了被尿淋溼的那隻手。

“用你的舌頭把這隻手舔乾淨,軍爺就饒了你們。”

“噌。”無忌生性彪悍,此時再難忍耐,一下就竄了起來,剛想上前卻被一旁的寄奴一把拉住,後者微微搖了搖頭,無忌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停下了步伐。

“快舔啊,你要軍爺等到什麼時候?”軍士逼近一步,小配軍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受這樣的屈辱,可為了爺爺他又能有什麼選擇?他慢慢將頭湊近了那隻散發著尿臊氣的手。。。

“軍爺。”聲音從背後傳來,兵士一驚,扭頭一看一個魁梧如毛熊般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後。

“你想幹麼?”兵士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刀柄。

“我是這夥人的隊長,剛才的事是我管教不嚴,事後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訓他們,您要是不介意,我這還有塊手巾,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絕對純毛,我用這給您擦乾淨算是賠罪,求您通融一次好嗎?”男人溫顏說道,可眼神中卻透出一股凌厲。

“你替我擦?你有那資格嗎?”兵士起初見對方姿容雄偉,心內還頗有幾分畏懼,此時見對方說的客氣,明顯對自己有所忌憚,頓時又趾高氣揚起來。

“您要是不滿意就換我來!”說話的是潘德,矮人族個子雖然不高,可素以強壯著稱,更何況潘德是在軍中服務了將近半個世紀的老兵,舉動之間威猛非常。

“換我,換我。。。”龍,俊介。。。在場的幾十個配軍陸續站了起來,將那位軍士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麼?”兵士明顯慌了,後退了一步,手又一次握住了刀柄。

“不想幹嘛,只是希望您網開一面而已。”寄奴動作奇快,一把就按住了兵士的手,疼得對方差點沒當場叫出來,別說動手,連拔刀也幾乎不可能,抬頭一看寄奴正冷笑著盯著自己,那眼神。。。你見過狼盯著獵物時的表情嗎?

“嗯,軍爺我大人有大量,這回放你們這些賊配軍一馬,如有下回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憑心而論這軍士的人品確實不敢恭維,不過從他乖乖拿過手巾離開這點來看至少不笨。

“謝謝隊長,謝謝隊長。”小配軍哭著向寄奴道謝。

“孩子不哭,咱們中土男兒可沒這麼軟弱,我們這就去請大夫來醫治你和你爺爺。“說罷,寄奴扭頭衝一旁的龍說道。

“趕緊叫華過來。”

與多數配軍不同,華之前並不屬於太子衛隊,而是太醫院裡的一個醫官,之所以被髮配到這裡來只因為當初後宮的一位主子丟失了一串心愛的珠鏈,結果排查了很久都沒找到罪犯,最後嫌疑全部集中到了華身上,至於理由只有一個,他是案發當天唯一進出過案發現場的“中土人”。當最後家人們傾盡家財將其保釋出獄時,他整個人早已面目全非,案子最後是查無實據,可華還是被判處發配天門為軍,反正在法官們看來中土人犯罪是理所當然的,之所以查無實據只是他運氣好而已。不過憑心而論比起眾多僅僅因為“可疑”而被處死的同胞而言,華確實算是幸運的了。

“如何?”寄奴問道。

華放下老配軍的手,站起身,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後事吧。”

“爺爺,爺爺。。。“小配軍一把僕到爺爺身上,不住地搖晃著,哭喊著,想把祖父喚醒,可結果當然只能是徒勞的,饒是在場的都是見慣了腥風血雨的老兵,此時也無不為之動容。

“寄奴,你過來一下。”一旁眾人正在安慰小配軍,另一邊華悄悄把寄奴拉到了一邊。

“剛得知訊息,上面決定等抵達下一個要塞就把我們所有配軍全部處死。”華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訊息確實嗎?”寄奴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錯不了,隨軍的軍醫以前是我同門,昨天他喝多了,稀裡糊塗告訴我的,我不放心,怕他是酒後胡言,今天又找幾個熟人側面打聽了一下,最後一個同情我們的軍需官透露了實情。你知道最近死亡率為什麼這麼高嗎?”

“不是因為天氣?”

“天氣?你真幽默,西北的冬天要都能像這樣,百姓非樂開花不可。很不幸,瘟神這回看上我們了。”

“瘟疫?”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聲太大了,寄奴趕忙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發覺,這才扭頭小聲問道:“你確定?”

“錯不了,包括剛才那個老配軍在內,越來越多死者呈現出發病的症狀,上面早已經發現,只是怕引**亂,這才封鎖訊息。不過假如再這樣發展下去,很快我們所有人都難以倖免,所以上面才決定斬草除根,趁疫情還沒有在北人中大面積擴散,把我們所有配軍統統處決。寄奴,該下決心了。”

“不行,這兩天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風險太大了。”

“我的神啊,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是,我們缺乏武器,許多人的身體也不太好,可畢竟看守與我們的人數接近六比一,關鍵是北人根本沒料到我們敢反抗。寄奴,你不是個愚笨之人,那些北人壓迫我們已經夠久了,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嗎?別忘了我們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那些北人不過是強盜而已,他們奪走了我們的家園,踐踏著我們的文化,逼迫我們改變信仰,甚至連身為人的尊嚴也要剝奪。身為“龍的後裔”我們憑什麼要任人如此欺辱?還記得“神武皇帝”的話嗎?“朕從來就沒有徵服過這片土地,中土以及他的子民就如同一隻雄獅,只是因為打了個瞌睡,這才給了我們機會,可獅子總有一天會醒的,等到那時迎接我們的將是它的怒吼。”寄奴,是時候讓那些北人見識一下醒獅之怒了。”

寄奴臉色深沉,眼神遊移不定,因為他要做一個決定,一個關係到包括在他自己在內成千上萬人生死存亡的決定。

“可我們只剩三天了。”終於寄奴說出了他最後的擔憂。

“不是隻有,是還有三天,其他各個小隊的人我早已經聯絡好了,大家一致同意舉事,就等著你這位前“太子左衛率”登高一呼了。”

北風如刀,似乎足以把寒冷送進人的五臟六腑,可此時華感覺自己渾身的血彷彿都在燃燒,因為他明白自己即將見證一個偉大的時刻,一個必將改變歷史的時刻。

過了不知多久,寄奴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

“蒼天啊,非是寄奴我性喜殺戮,實為救我們萬千同胞於水火之中,不自由毋寧死!願天地神明,原我初心。”

就這樣,伴隨著男人在北國風雪中的禱告,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浩劫徐徐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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