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章 格拉布瑞如

第4章 格拉布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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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格拉布瑞如

子安以前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驚人的魔法物品。他感覺到關海法的體內有種特殊的力量,一種它的魔法本能無法掩蓋的尊嚴。

的確,這隻大貓流線型的肌肉和優雅的行動,正象徵了黑暗精靈們最推崇的狩獵本能。子安相信,只要觀察關海法的行動,就可以提升自己的戰技。

瑪索吉讓他們嬉戲了許多個小時,很感謝關海法可以幫助他撫平那愚蠢的艾頓所造成的傷害。

"席娜菲主母無法理解的!"瑪索吉在稍後兩人獨處的時候警告艾頓道。

"你會告訴她的。"艾頓若無其事地說。由於刺殺子安的企圖失敗,讓他感覺萬念俱灰,一點也不在乎這一切。

瑪索吉搖搖頭。"她不需要知道。"

懷疑的笑容浮上艾頓變形的臉。"你想要什麼?"他含蓄地說。

"你在這邊的學業也快結束了。一個大師還能夠對你有什麼幫助?"

"沒有了,"瑪索吉回答道。"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服務了。"

"那又是為了什麼?"艾頓質問道。"我不想要欠任何人情債。這次的意外我要現在就解決!"

"已經解決了,"瑪索吉回答道。艾頓似乎不大相信。

"把你這次愚蠢的行為告訴席娜菲主母,我能有什麼好處?"瑪索吉推斷道。"她多半會把你給殺了,末來和法爾家族之間的戰爭就沒有了立場。你是我們需要將這次攻擊正當化的唯一理由。我想要參與這場戰爭;我可不想要因為見你受折磨的小小樂趣而破壞了這樣的好戲。"

"是我太笨了,"艾頓陰鬱地承認道,"當我找他來的時候,本來沒有計劃要殺他,只是想要觀察他,這樣有朝一日我可以折磨他的時候,才會獲得更大的快感。但是,看見該死的法爾家族的人站在我面前,毫無警戒心,我不禁……!"

"我明白,"瑪索吉認真地說。"當我看見那個傢伙的時候,我也擁有同樣的感覺。"

"你和法爾家族之間又沒有嫌隙。"

"不是和那個家族,"瑪索吉解釋道,"是那個傢伙!我已經觀察了他將近十年,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和任何行為。"

"你不喜歡你所看到的?"艾頓問道,聲音中帶著希望。

"他不屬於我們這個族群,"瑪索吉嚴肅地說。"在他身邊待了六個月之後,我覺得比一開始的時候更不瞭解他。他表現出一副沒有野心的樣子,但九年以來他年年都是比武大會中的第一名。這是前所未聞的!他對於魔法的領悟力十分的強;如果他選擇這條路,他絕對擁有足夠的實力成為超凡的法師。"

瑪索吉雙拳緊握,找尋適當的詞彙表達他對子安真正的感覺。

"這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他大喊道。"子安這一輩子都沒有做過犧牲,在他選擇的道路上他走得平平順順,沒有遭遇任何的波折。"

"他是天才,"艾頓解釋道,"但是從任何方面來看,他都和所有人一樣辛勤苦練。"

"這不是重點,"瑪京吉無助他抱怨。子安。杜至登的人格之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讓瑪索吉真正覺得不對勁。他現在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以前從來沒在其它的黑暗精靈身上看過,也因此讓他覺得非常陌生。真正最困擾瑪索吉和學院中許多老師和學生的是:子安在黑暗精靈看重的戰鬥技巧上每一方面都出類技革,但卻沒有因此而放棄他的熱情。許多精靈少年在他們進入學院之前早就做出了重大的犧牲,但子安卻是個例外。

"這不重要,"瑪索吉在絞盡腦汁思索很久之後。"我遲早會知道這個傢伙的一切。"

"我以為他在你底下受教的時間已經結束了,"艾頓說。一在訓練的最後六個月他將會進入蜘蛛教院,那裡恐怕你沒什麼機會混進去。"

"過了那六個月之後,我們都畢業了,"瑪索吉解釋道。"我們將會起參與巡邏隊的任務。"

"很多人都會一起參與巡邏隊,"艾頓提醒他。"數十個巡邏隊會同時對周遭的區域巡邏。你在巡邏隊值勤的這段時間你可能都遇不到子安。"

"我已經安排好我們在同一個巡邏隊裡面服勤,"瑪索吉回答道。

他伸手進入口袋,掏出那魔豹的瑪瑙雕像。"相信這是你和那少年之間的約定,"艾頓露出恍然大悟的微笑。"看起來子安對我的寵物相當著迷,"瑪索吉咯咯笑道。"會不會太著迷了?"艾頓警告道。"你應該小心背後的彎刀。"瑪索吉大笑道。"也許我們的朋友子安才應該注意背後的豹爪!"

"最後一天了,"子安穿上禮服,邊鬆了一口氣。在最後一年的學業中,於術上學校中學習魔法的六個月是最快樂的一段時間,而在蜘蛛教院中則是最悶悶不樂的六個月。子安和他的同學們每天都必須承受蜘蛛神後永無止盡的洗腦,聆聽有關她神力的預言和忠實僕人所獲得的獎賞。

子安慢慢開始意識到,"奴隸"可能是更為貼切的形容詞,因為他在這座雄偉的神殿中從來不曾聽過任何暗示、提到"愛"這個字的教誨。他的同胞崇拜羅絲女神,魔索布萊城的所有女性則一輩子都在服侍她。但她們的奉獻完全是為了自己;渴望達到高等祭司職位的女性都只是為了這個稱號背後所帶來的權位。

子安直覺得這非常不對動。

子安在學校中的六個月裡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冷靜態度,對一切都噤口不言、熟視無睹。但,現在,他終於熬到了畢業典禮,也就是最後一天。這是黑暗精靈最感興奮的一天,而維爾娜也承諾他在這一天會目睹羅絲女神真正的風光。

子安小心翼翼的的來到狹小、毫無裝飾的房間。他擔心這個典禮將會變成對他個人的考驗,直到現在,子安四周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極為扭曲不合理,即便有姐姐的保證,子安也很懷疑今天是否會發生任何特殊的事,讓他可以用不同的眼光看世界。子安的恐懼讓他陷入了天人交戰,明知前途將會有不可知的危險,卻無法逃脫這宿命。

也許,他真正擔心的是維爾娜的承諾今天將會成真。

子安一走進蜘蛛教院的禮堂,立刻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房間的中央,一個雕塑成蜘蛛模樣的火爐中燃燒著熊熊烈火,其它每一樣東西都跟蜘蛛有關係。學院的院長,也就是主母教長,以及另外十二名在蜘蛛教院中擔任教師的高階祭司,包括子安的姐姐;皆盤腿環繞著火爐坐著。子安和格鬥武塔的同學們皆站在她們身後。

"馬。酷!"主母命令道,除了火焰的霹啪聲之外,一時之間四下陷入了寂靜無聲的窘境。通往房間的大門再度開啟,一名年輕的牧師走了進來。子安知道,這名女子是蜘蛛教院中表現最好的學生,所以今年將是第一名畢業的學生。因此,她將在典禮中獲得最高的榮譽。她肩膀一聳,脫離了施子的束縛,**裸地走進祭司們所圍成的圓圈中,站在火焰前,背對著主母。

子安咬住下脣,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興奮。他從來沒有在這麼強的光線下欣賞過女性,他懷疑自己鼻尖冒出的汗珠不單純的只是因為火爐的熱度。他快速地掃視了房間一圈,注意到同學們似乎跟他有相同的想法。

"巴葛。西萊。卡拉美,"主母教長低語道,火爐中突然冒出大蓬的紅色濃煙,讓房間籠罩在病態的紅色光芒中。濃煙帶著一股甜膩的妖異氣味。隨著這股氣味飄進子安的鼻翼,他感覺到自己越變越輕,彷彿就快要飄離地面。

火爐中的火焰猛然竄起,刺眼的光芒讓子安忍不住別過頭。

牧師們開始規律地吟唱,但子安卻一點也聽不懂內容,不過,他根本無暇他顧,光是在這樣令人麻痺的朦朧中要清醒醒就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心神。

"格拉布瑞如,"主母教長哀嚷道,子安明白這是召喚的聲音,是低層界妖物的名號。他回過神看看眼前的景象,發現主母教長手中拿著單頭的蛇首鞭。

"這傢伙是從哪裡來的?"子安咕噥著,接著他突然發現自己把腦中想的事情大聲地說了出來,只能暗自希望沒有打攪到儀式的進行。當他環顧全場,發現許多同學也正在自若自語、甚至連站都站不穩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呼喚它,"主母教長指示那名**的學生說。

年輕的牧師小心翼翼地張開雙手低聲道,"格拉布瑞如。"

火焰在火爐邊緣跳動著。濃煙撲向子安的面孔,**著他將濃煙吸入。他的雙腿彷彿在麻痺的邊緣,卻又似乎比以往更**、更躍躍欲試。

"格拉布瑞如,"子安聽見那學生再度大聲唸誦,同時他也聽見了火焰的怒吼聲。刺眼的光線襲擊他,但不知為何他似乎不在乎。

他的目光四處亂飄,找不到可以集中注意力的地方,無法將那詭異舞動的火焰和牧師們規律的吟唱聲連結在一起。

他聽見祭司們的呼吸,聽見她們鼓動學生們繼續的聲音,知道召喚儀式即將要完成了。他聽見蛇首鞭的霹啪聲以及學生慘嚎"格拉布瑞如!"的聲音;也許這是另外一種鼓勵吧,他漫不經心地想。

原始、強烈的慘嚎以房中男性從來無法想象的力道刺激著他們。

火焰聽見了那呼喚。它們不停地竄升,越來越高,慢慢開始成形。一個影像開始籠罩全場,並且將他們的視線緊緊攫住。一顆巨大的腦袋,長著山羊角的狗頭從火焰中冒了出來,很明顯地在打量著那名膽敢呼喚它名字的黑暗精靈。

在那異形軀體身旁,蛇首鞭的擊打聲又再度響起;那名女學生重複地念誦著妖獸的名號,語調中帶著祈求和**。

低層界的巨大妖獸踏出了火焰。那妖獸的強大妖力徹底震懾住了子安。格拉布瑞如有將近九尺高,肌肉糾結的雙臂末端是對閃著寒光的鉗子,胸前伸出另外一對比較小的、正常的雙臂。

子安的本能告訴他要攻擊那個怪物,救出那女學生,但當他環顧四周尋求援手的時候;發現主母教長和其它的教師再度開始了規律的吟唱,這次音調中飽漲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在這一切朦朧模糊的景象中,那誘人、讓人天旋地轉的紅色霧氣持續地扭曲現實世界。子安渾身打顫,在意識邊緣的懸崖上搖搖晃晃;不停膨脹的怒氣對抗著那紅煙的**。下意識的,他的雙手握住腰帶上的雙刀。

一隻手突然拂過他的腿。

他低頭望去,看見一名女教師斜臥在地上,邀請他共享**;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這種**靡的氣息中,不可自拔。

紅煙不停地撼動他的自制力。

女教師不停地**他,指甲輕輕地播弄著他。

子安用手梳理著濃密的頭髮,想要在這一場混亂中找到可讓注意力集中的焦點。他不喜歡失去自制力,這種意志上的麻痺將會奪去他敏銳的反射和警覺。

眼前的景象更讓他感到不舒服。強烈失序的感覺不停侵襲他的靈魂。他掙脫了女教師滿懷希望的雙手,踉蹌地在房間中行走著;他踩到許多交纏在一起的身軀,對方卻無暇理他。子安雙腿發軟地拚命往外跑,衝出房間後立刻將門給關了起來。

只有那女學生的慘叫聲跟隨著他。沒有任何的岩石或是心靈上的障該可以阻止得了它。

他重重地靠在冰冷的石牆上,手抓著胸口。他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只知道自己必須要逃離那個可怕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