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章 十六年

第8章 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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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六年

班瑞主母咯咯笑了。"當然了,你瞧我都忘了,"她回答道。"您現在是第九家族的主母了。這可是相當光榮的唷。"

馬烈絲點點頭。"但這可比不上第八家族的主母光榮。"

"是的,"班瑞點點頭,"但第九家族距離執政議會的席位也不過只有一名之遙。"

"那的確是相當的榮耀,"馬烈絲回答道。她開始明瞭班瑞不是隻為了嘲弄她,同時也是為了恭喜她,並且鼓勵她往更高的榮耀努力。馬烈絲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豁然開朗。班瑞是蜘蛛神後最寵愛的凡人。如果她對法爾家族的晉升感到滿意,那麼羅絲女神也不會例外的。

"可能不會和您所想象的一樣榮耀,"班瑞說。"我們只不過是一群愛淌渾水的古老家族,時常會聚在一起想出新的方法去管我們不該管的事情。"

"這座城市認同您的統治。"

"它有選擇嗎?"班瑞笑道。"不過,黑暗精靈的所作所為還是由每個家族的主母來管理比較恰當。羅絲女神可不會欣賞任何有太多統治權的執政議會。難道你不認為,如果不是蜘蛛神後的意思,班瑞家族老早就可以一統魔索布萊城了?"

馬烈絲不安地在位於上變換著姿勢,對於這大膽的言論感到十分驚訝。

"當然,不是現在,"班瑞主母解釋道。"現在這年代,這座城市已經大到沒有力量可以這樣做了。但是很久以前,甚至在你出生以前,班瑞家族要做到這件事可不會覺得太過困難。但這不是我們的風格。她很高興可以看到家族間彼此對抗,求取平衡,而在有需要的時候又可以並肩作戰。"她暫停片刻,嘴角浮出笑容。"而且他們也都準備好去吞食那些不再為神後所寵愛的家族。"

馬烈絲注意到,這是另外一次提及迪佛家族的對話,這次直接和蜘蛛神後的喜好有所關連。馬烈絲終於將她憤怒的防禦解除,最後才發現,其實和班瑞主母整整兩個小時的交談相當有趣。

不過,當馬烈隆乘坐著魔浮碟透過魔索布萊城中最雄偉的建築時,她臉上並沒有笑容。面對這麼公開的力量展示,她無法忘記班瑞主母召喚她來其實有兩個目的:私下恭喜她這場完美的陰謀,另外,也提醒她不要野心太大。

維爾娜花了五年漫長的時間,醒著的每一分每一秒幾乎都耗在子安這個小嬰兒身上。在黑暗精靈的社會中,這段時間不只是養育嬰兒成人,同時也要灌輸他所有的行為規範。這個孩子必須要學習基本的動作和語言技巧,如同所有的智慧生物一樣;但是,卓爾精靈的孩子還必須接受維繫這個混飩社會的各種戒律的煎熬。

在子安這種男孩的情況中,維爾娜必須花費無數的時間不停提醒他遠比黑暗精靈女性低下的地位。由於子安童年的所有時間幾乎都花在這間神堂中,所以除了一同禮拜的時間之外,他見不到其它的男性。即使當所有人都集合起來進行邪異的儀式時,子安也只能站在維爾娜的身邊,聽話地看著地面。

當子安年紀大到足以聽懂命令的時候,維爾娜的工作份量就減輕了。不過,她依舊必須花費許多的時間教導她年輕的弟弟,目前他們正在針對手語中所牽涉到的精細面部表情、手部動作和身體語言做深入的研究。不過!她最常做的還是指使子安去清掃那永遠掃不完的圓頂神堂。它大概只有班瑞家族雄偉神堂的五分之一大小,不過,這就足以擠進法爾家族所有的人,還空出一百多個位置來。

維爾娜想,現在養母的這個職位還不算太差,不過她總是希望能夠挪出更多的時間進行研究。如果馬烈絲主母將養育小孩的任務指派給瑪雅,維爾娜現在早就已經成了高階祭司。而維爾娜現在依舊必須在子安的身上花費另外五年的時間,瑪雅甚至有可能比她還要早晉升高階祭司!

維爾娜把這個可能性趕出腦海。她可沒這個資格擔心這樣的問題。只要再短短几年的時間,她就可以解脫養母的這個任務。在十歲左右,子安就會正式的成為家族的王子見習生,服侍家族中的所有人。只要她的成績沒有讓馬烈絲主母失望,維爾娜知道她會獲得補償的。

"上牆,"維爾娜指示道。"清掃那座雕像。"她指著一座距離地面大約二十尺的**雕像。年幼的子安看著它,感到十分疑惑。他沒有辦法站在安全的立足點上擦乾淨那雕像。子安知道抗命的巨大代價,即使是遲疑也會受到懲罰。因此他立刻伸出手,開始尋找第一個立足點。

"不是這樣!"維爾娜微慍地說。

"要怎麼做?"子安大膽地詢問,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姐姐在暗示些什麼。

"想像你飄浮到那座石像旁,"維爾娜解釋道。

子安的小臉因為困惑而皺成一團。

"你是法爾家族的貴族!"維爾娜對他大吼。"至少你有一天會獲得這個資格。在你的頸袋中有一枚家徽,那是個擁有強大魔力的物品。"維爾娜依舊不太確定子安是否準備好接受這樣的考驗;浮空術是黑暗精靈天賦魔力中較為高深的能力,比用妖火照亮物體或是召喚黑暗結界要困難多了。法爾家的家徽可以增強黑暗精靈的天賦能力,這能力是隻有在黑暗精靈成熟之後才會浮現的。雖然大部分的黑暗精靈可以召喚魔力一天漂浮起來一兩次,但法爾家族的貴族藉著家徽的幫助,卻可以不停重複這樣做。

在一般的情況下,維爾娜絕對不會讓低於十歲的黑暗精靈嘗試這樣的舉動,但是這個小孩在過去的數年中展現出了許多讓人咋舌的潛力;而且維爾娜也看不出來單純的嘗試會有什麼傷害。"你只需要站在雕像前面,"維爾娜解釋道,"想像自己漂浮起來即可。"

子安抬頭看著那女性的雕像,讓自己正好站在那張輪廓深刻的面孔之前。他一隻手握住頸袋,試著讓自己取得和家徽共鳴的默契。他之前就覺得這個徽章似乎擁有某種力量,但那隻不過是小孩子的直覺。現在子安已經有確實的證據證實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懂法的波動。

一連串的深呼吸讓這名年幼黑暗精靈的腦中沒有了雜念。他驅走了房間中其他事物的影像;他只能看到那雕像,也就是他的目的地。他感覺到自己慢慢變輕,腳跟提了起來;然後他用腳尖站著,一點重量也感覺不到。子安回頭看著維爾娜,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然後他就跌了個四腳朝天。

"愚蠢的男性!"維爾娜怒目道。"再試一次!如果有必要,一千次你也得給我試!"她將手伸向腰間的蛇首鞭。"如果你失敗了……"

子安移開視線,咒罵自己。他自己的大意讓法術失敗了。現在,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也不再害怕被鞭打了。他再度將意志集中在雕像上,讓魔法能量在體內慢慢累積。

維爾娜也知道子安最後一定會成功。他天資聰穎,意志堅強,比維爾娜所認識的任何人都要強韌;連法爾家族的其它女性都比不上。這孩子也很頑固,子安不會讓這魔法把他擊敗的。她知道,只要有可能他將會一直站到餓昏為止。

維爾娜看著他經歷一連串的小成功和失敗,最後一次的嘗試讓子安從將近十尺高的地方摔落下來。維爾娜忍不住畏縮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否受了重傷。不過,不管傷勢如何,子安還是哼也不哼地就繼續回到位置上,重新開始集中精神。

"他太年輕了,"維爾娜身後傳來一個評論的聲音。她在位子上扭過頭,看見布里莎站在背後,臉上依舊掛著惡狠狠的表情。

"也許吧,"維爾娜回答道,"但是如果不讓他試試看是不會知道的。"

"當他失敗的時候給他一鞭,"布里莎建議道,邊把腰間那柄六頭的武器抽了出來。她愛憐地看著那鞭子,彷彿那是某種寵物,同時還讓蛇首在她的腰間和臉上爬來爬去。"給他點靈感。"

"把它拿開,"維爾娜氣沖沖地說。"子安是我負責教導的,我不需要你幫忙!"

"你應該注意自己和高階祭司說話的口氣,"布里莎警告道。所有的蛇首都是她意志的延伸,立刻殺氣騰騰地朝向維爾娜。

"你最好也小心一點,馬烈絲生母會注意到你是怎麼樣干擾我的,"維爾娜很快地回答。

一提到馬烈絲主母,布里莎立刻就將鞭子拿開了。"你的工作,"

她嘲弄他說。"你對這傢伙太心軟了。男孩應該是被訓練的動物,我們必須要教導他們的地位。"意識到維爾娜的威脅其實不是開玩笑的,姐姐立刻轉身離開。

維爾娜就給布里莎一個下臺階,讓她不會太失面子。養母接著回頭看著子安,他依舊努力的試著碰觸到雕像。"夠了!"她意識到這孩子已經累了,連腳都不太抬得起來,於是她下令道。

"我做得到!"子安對她大喊。

維爾娜喜歡他的決心,卻討厭他的語氣。也許布里莎說的話還算正確。維爾娜把蛇首鞭從腰間解了下來。一點小小的靈感應該可以持續很久吧。

維爾娜第二天坐在神堂裡,看著子安認真地擦拭著那**的女性雕像。今天他第一次嘗試就浮起了二十尺高。

當子安沒有轉過頭來,因為這次的成功而露出微笑時,維爾娜實在忍不住有些失望。她現在看著他飄浮在空中,拿著刷子的手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楚。她看得更清楚的是弟弟背上的傷痕,這是他們激發靈感的討論所留下的痕跡。在紅外線的視線之下,那些鞭痕清晰可見;因為原先具有絕緣作用的外皮被撕扯掉,露出底下溫暖的肌膚來。

維爾娜明白體罰小孩的好處,特別是針對那些男孩。只有極少數的男性黑暗精靈膽敢對女性亮出武器,除非這是另外一名女性的命令。"我們到底會失去多少?"維爾娜不假思索地說。"像子安這樣的小孩本來到底可以成為什麼樣的人物?"

當她聽見自己竟然把想法說出口時,連忙把這褻瀆的思緒趕出腦海。她渴望成為蜘蛛神後,冷血羅絲的祭司。這樣的想法和那地位可不相配。她惱怒地瞪了弟弟一眼,把自己的罪惡感怪到他身上,邊又拿出了她的刑具。

今天她又必須再度懲罰子安,因為他竟然讓她興起了這樣褻瀆的念頭。

這樣的關係又繼續了五年,子安不停地清理法爾家族的神堂,同時學習黑暗精靈社會中的規範。除了女性在社會中的絕對地位之外(這個課程一向是用邪惡的蛇首鞭來作為輔助教具的);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有關地表精靈,也就是所謂妖精的課程了。邪惡的帝國通常會讓以敵人的仇恨來讓自身團結,而歷史上沒有比黑暗精靈更擅長這種事情的種族了。從卓爾精靈會聽話的第一天起,孩子們就學會必須將生命中所有的錯誤怪罪到地表精靈身上。

每當維爾娜長鞭的毒牙撕扯著子安的血肉時,他就祈求妖精們通通死光滅絕。經過刻意灌輸的恨意通常很難用理性來判斷的。

子安迅速地迴應主母的召喚,趕到她的身邊,不需要布里莎的鞭子來催促他。他實在太常感受到這武器刺骨的疼痛了!子安不敢對凶暴的姐姐有任何復仇的念頭。在他所受過的所有教訓中,他對毆打她或是任何一個女性的後果都感到無比的恐懼,這種情緒讓他害怕得根本不可能產生這樣的想法。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當他走入神堂中黑暗的謁見室時,馬烈絲問道。

"不知道,主母大人,"子安回答道,下意識地注視著自己的腳趾。當他注意到自己永遠不變的腳趾頭時,忍不住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口氣。生命中應該有比灰白色的石頭和十根扭動的腳趾要精彩多的事情。

他把一隻腳偷拔出短靴,在紅外線的視線下,體熱會在地面上留下痕跡。而子安的身手矯健到足以在一開始的痕跡消失之前畫出簡單的圖畫。

"十六年了,"馬烈絲主母對他說。"你已經呼吸了魔索布萊城的空氣有十六年之久。你生命中重要的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

子安沒有反應,因為他看不出來這段宣告有什麼重美的。他的生命只是一段永恆不變的例行步驟。一天,十六年,這之間有什麼差別?如果母親認為他過去的這段歲月非常重要,那麼子安簡直不敢想像以後十年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