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五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朗情曼意 步步驚情:千金的謊言 絕品小司機 鶴淚雲紫 鬥神重生 網遊之神魔 喪屍之末日的背叛 給媳婦去開家長會 袁天罡與推背圖 騙情宰相

第二百一十五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巨龍的俯衝尚未到來,帶來的風壓已經讓一片戰士倒下,這風暴一般的氣流已經足夠掀起任何人的身體,讓他們踉蹌翻滾,除了那些裝備著沉重的金屬甲冑的人……而這些勉強掙扎者,無疑迎來了更加悲慘的命運,尖利的龍爪鐮刀一般掃過,三個人的身體便像是破布,或者爛泥草棍組成的粗陋玩偶一般,被撕扯成為散碎凌亂的肉塊,血液和碎肉在風壓之中四散飛揚,將所有的一切渲染成為比血色更加深沉的紫紅……

當那條銀色的身影終於在地面停穩,人叢之中已經被拉出了一道四十餘尺長的無人區域!

但是嗜血的戰士們狂吼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擁而上,填滿這個遍佈血肉的空間,他們此刻已經忘記了畏懼,漠視了死亡,只想要將眼前的敵人撕成碎片……哪怕那是一條巨龍!

“愚昧!”

巨龍吐出一個狂暴的咆哮,向前跨出了一步,而隨著這個動作,她修長而堅韌,佈滿了骨刺地尾尖便甩出了一道優美的圓弧,角質撕裂空氣。甚至發出了一聲彷彿汽笛般的尖利摩擦聲!龍族的尾骨尖端上帶著骨質的結塊,以及由外表皮長時間凝結而成的角質長齒,在龍族強大的力量驅動下,這種東西無疑具有比攻城錘還要強悍的破壞力!

第一個撞上它的戰士瞬間已經發出了一串爆響,他的胸口塌陷了,堅實的甲冑在龍骨的面前就像是麵糰一般的鬆軟。變形的身體炮彈一般向後飛散……是的,飛散——那種加註在上面的力量徹地粉碎了殘餘的結構,傳遞到四肢和頭顱,撞擊的力量將之分散開,所過之處,骨骼和肌肉紛紛撕裂,早就被擠壓得粉碎的臟器混合著肉末和血水,從周身的無數裂縫中飆射飛揚!

一下、兩下、三下……這樣的動作不斷的重複著,直到第五蓬血肉飛散,終於才有一個戰士的盾牌抵住了龍尾,巨大的力量撞彎了盾牌,變形的盾牌撕裂了手臂,手臂折回去撞斷了胸骨,胸骨內陷刺破了內臟——不過以他的生命為代價,他和他身後的幾十名傭兵們終於能夠合力為一,阻止了這個攻擊!

於是一連串的沉悶撞擊聲接踵而至之後,巨龍似乎也被這個英勇的姿態震懾,她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而人類終於看到了戰鬥的希望,敵人終於進入到了他們手中的武器可以碰觸到的範圍……即使手中的刀刃在銀亮的甲片劃過,只能造成點點微不足道的火光,鋒銳的箭矢只能無力的偏向一旁,他們仍舊,興奮的高喊著,竭盡所能的向那個銀色的目標發起進攻!

可惜,即使法術的力量能夠讓人忘威壓記所帶來的恐懼,傷口造成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但是它改變不了過於巨大的實力的差距——普通的戰士,即使是聚集了一千一萬,也不可能與一條憤怒的巨龍對抗。

銀龍發出一個震雷般的咆哮,前爪只是做了一個揮動的動作,一個戰士的身體像剪裁適度的破布一樣分離成為三片,倒向兩邊;然後那刀爪靈巧的向上收起一些,於是三四個頭顱就在下一瞬間翻滾著向四周迸飛!;

然後,隨著那遍佈著獠牙的巨口張開,一道吐息已經向前噴湧!

或者防護能量傷害能夠讓這些戰士不受冰霜的威脅,但此刻銀龍的吐息並非想象之中的寒冰,而是茫茫的霜霧!隨著巨大的頭顱擺動,錐形的白浪瞬間就已經吞沒了那些從地上爬起,發出野獸一般嘶嚎的傭兵的大半佇列。

白茫茫的氣息看來並不如何迅捷有力,但是籠罩在其中的戰士,卻驟然感覺到一種可怕的麻痺!防護能量傷害的效果仍舊在他們身上閃耀,可是卻絲毫不能阻止那種如同冰凍一般的慢慢侵襲,只是轉瞬之間,麻痺已經侵襲到了身體的深處,儘管在嗜血術的作用之下,他們全身的肌肉仍舊緊繃著,卻已經全然不聽使喚,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在慢慢的微弱下去!

“銀龍……不是自詡為優雅的生物,怎麼會使用這種……這種……”

薩?梅利盯著那道在人群之中掀起無數血光的銀色身影,無法置信的搖著頭,喃喃的自語道。

當巨龍的身影逐漸遠離,城牆上的諸人終於能夠稍微脫離那種威壓的震懾,但眼前的場景卻無疑讓他們的心靈陷入另一種深深地震撼之中,作為被分類為善良巨龍一方的銀龍,在所有的傳說中都是溫和的,即使要參與戰鬥,他們也會盡量避開那些肢體上的衝突,而使用法術來解決對手,不過現在眼前,如同深淵之中一般橫飛的血肉,卻與那些故事之中的記載大相徑庭。

“遷怒,或者說是對於人類這種生物、有些絕望了吧……”術士伸出手,拉平兜帽的褶皺,他的視線掃過那狼藉的戰場,心中莫名的有些同情。

這位小姐為了自己的復仇而跟在身邊,只不過顯然,過於善良的理念是無法容忍那些醜惡的存在的……從無底深淵到幽暗地域,再經過人類的戰場,被敵人憐憫,被主神拋卻,那種逐漸積累的,精神上的壓力總會需要一個迸發的點,而現在,看起來似乎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這位小姐總算是幫了我的忙……”

視線的盡頭,十名騎士之中的六名已經開始向前衝鋒,而剩餘的兩人則高高舉起手中的法杖,免疫寒凍能量傷害,防護元素傷害,行動自如,聖劍術……兩名法師顯然是相當出色的人物,嫻熟的技巧讓他們幾乎在眨眼之間便將一長串的法術加持在前衝的騎士身上,奧術的力量噴薄洶湧,讓他們與戰馬同時拉出了彩色的芒尾……

只是他們或者並不知道,在那遙遠的城頭,有人正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術士眼中的黑芒不住閃動,藉助著星空的優勢,他一一的從戰利品的記憶中讀取出那些法術的名稱。同時計算著他們殘餘的法術量……

時機到了……

一道代表著傳送的弧光在城頭上亮起。坐在馬上的兩個法師同時抬頭!

只不過他們只能勉強的看到一絲閃光,之後便陷入了黑暗。這黑色的影子伴隨著白色的光圈在空中浮現,然後夕陽暗淡的光線便被從戰場後面的某個區域清除出去!深深地黑暗煙霧一般翻滾著,向著周圍擴散成為圓柱型的範圍

兩個法師同時發出了一個驚訝的低呼……利用開在空中的任意門進行空戰,然後以黑暗術遮蔽對手的視野……這只是個老套的戰術,但眼前的狀況似乎又有所不同,他們已經在第一時間在法杖上凝聚起光,但奧術的力量卻完全不能讓他們拜託眼前的尷尬!直到其中一個法師唸誦出一個長長的咒文,將第三個,顯然已經讓施法者的呼吸粗重起來法術施展出來,那些黑暗才猶豫著逐漸消散!

光線閃耀了一下,可是兩個法師的心卻同時向下一沉,因為那光澤,是綠色……暗淡的濃綠!

兩匹戰馬同時發出了一個長嘶。然後,融進那綠色的光線之中,化作一捧細細的灰粉,消失不見!

而閃耀的火花則在兩個法師身上亮了亮!但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它的威力,只是人們的注意力剛要被吸引而去,一道耀眼的刀光已經伴隨著從半空落下的兩個法師的身形,凶猛的卷向對手的咽喉!然後擊中在一柄凌空而來的巨斧上,武器相擊的火花猶如煙火一般令人動容。巨大的交擊聲在花火閃過之後仍然撕扯著人們的耳膜。

灰色的法袍凌空飛舞,而巨斧的主人已經縱馬而至,他沒有戴頭盔,表情木訥,一身簡易的鑲嵌甲,但全身虯起的肌肉和精光閃閃的眼睛,充分顯示了他不凡的實力!他揮手用手中粗鐵鏈拉回了投擲出的那一支戰斧,很隨意的握在手中。只是那武器現在顯然已經被報廢了一半——深深地裂痕幾乎將厚重的鋒刃劈裂!

戰士如臨大敵的發出一個低吼,但是突襲者卻似乎連看他的心情也沒有,空著的右手凌空揮動,畫出一個法術的符文,於是空氣之中十幾呎長的巨手凝聚起來,然後重重拍落!

轟然一聲巨響!騎士和他的坐騎卻在同時感覺背上似乎壓上了一塊巨石,黑色的駿馬嘶鳴一聲,跪倒在地,但雙膝似乎仍舊不堪承受重壓,不斷髮出喀喀的骨裂聲,然後驟然軟倒,而無形的力場旋即毫不留情的落下,壓得馬上的騎士慘號一聲,然後隨著施法者那隻手微微一捏,合攏的巨手便讓他的骨頭髮出脆裂的聲音。

不過在這個同時,一柄一掌寬窄,散發著寒芒的長槍已經毒蛇一般嘶鳴著,劃開空氣,毫不猶疑的向著那個飄飛的身影探了過去!

微藍的槍身上,密佈著繁複而美麗的刻紋,槍鋒上則是交相纏繞著的閃爍符咒。長槍的使用者顯然是侵**此道甚久的行家裡手,急速的攢刺掛出的風聲幾近於無,但在這個距離上卻比飛矢尤快了兩分!……漆黑的雙眼微微收縮,然後一柄彎刀叮的一聲撞上了長槍的鋒刃,看似輕飄飄的揮擊上帶著極大的力量,即使是迅捷的長槍也被擊偏了!

自己的武器以毫釐之差越過目標,但是槍騎士的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長槍的力量並不一定是直刺。

這個傳統的觀念已經讓無數對手飲恨於前——手指微微一緊,足以撕裂鋼鐵的能量瞬即在那柄長槍上迸發,弧月形的能量刃從槍鋒向著一旁延展!那灰濛濛的鋒刃不長,看著甚至有些暗淡……但是騎士很清楚,那上面凝結的法術能量穿金裂石,足夠在伸縮之間削掉一打人的腦袋!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此刻的對手或者已經無法稱為人——長槍騎士的身體在驟然僵硬!他看著槍頭鑽進斗篷的陰影,在那裡爆開的熒光吞吐不定。但那人形在下一刻模糊了……隨著光澤的閃爍,那個人影已經憑空消失不見!

一縷冰寒的氣息游上了槍騎士的後背,他心中在狂呼,他知道那是敵人致命的攻擊預兆……而他看不到的是,那個灰色的人影從他的身後浮現,露出斗篷陰影的嘴角劃過一個嘲諷的弧度——只是輕輕的一推,搭在他盔甲上的刀尖已經蛇信一般穿過了甲片的間隙,劃開一張草葉般撕扯皮肉,那一團銳利的冰冷,直接送進正在跳動的心房。

“好冷……”槍騎士的瞳孔收縮,然後看到一隻手從肩側向前伸出來,潔白纖長的指尖點燃了五道赤紅金紅色的線條!陽炎爆接二連三的撞上自己同伴的附魔大盾,在上面撞擊出碰碰的悶響和耀眼的火光!

一個能夠使用法術,並且象戰士一樣戰鬥的怪物……這是他最後看到的場景,之後,冰冷化成為無邊的黑暗,只留下怨恨的念頭閃爍而逝——施法者的戰鬥,永遠不是戰士所能想象……那麼,自己一方的法師,到底在幹什麼!

法師們在戰鬥。

事實上,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對手——那個影子出現的一剎那他們就已經準備好了下一份法術,但是對方,那個正在與兩名騎士周旋的可怕存在根本就不給他們施法的機會……金紅色的陽炎射線在刀刃的間隙迸發,獅鷲騎士手中的魔法武器上被撞出無數的光火,騎士已經扔掉了手中的巨斧,拔出了腰畔的騎士長劍,而那兩柄彎刀也似乎是某種法術,與騎士劍交擊的叮叮脆響幾乎堪比疾風驟雨!

一個法師低聲吟誦了一個字元,羽翼的光澤在他身後閃爍了一下,載著他向上飛起——與一個擁有如此速度的人物接近戰鬥對於法師來說是個大忌,更何況他似乎還有著自己所不瞭解的神祕力量?

可那個怪物根本不打算讓他離開。

他忽然仰起頭,視線向著這一邊轉了一下,法師卻沒來由的心悸……一道彷彿無數雜音糅合為一體的嘈雜聲像是波紋一般劃過空間——沒有造成任何實際上的躁動,卻讓才剛剛飛起來法師感覺就像是有一百隻老鼠鑽進頭顱深處亂抓亂咬,同時發出瘋狂混亂的尖叫。他狂呼了一聲,就像是一截木頭一頭栽了下去!

而他另一個同伴也沒有好到哪裡,這位女法師的反應並不慢,但是與那個鬼魅一般的灰袍人相比,差距簡直像是蝸牛與高鐵——她激發了戒指上的某個防禦法術,讓一圈圈隱形的防護在身邊滾動,然後試圖再激發一個攻擊的手段,但是下一刻對方持刀的手指微微撥動了一下……這個動作在飛揚的刀劍光澤中毫不起眼,她甚至懷疑那是不是一種錯覺。

然後,下一個呼吸的時候,暴風從她腳下迸發出來,忽地一聲將她那件得體的長袍連同長裙翻了個底朝天,兩條潔白的大腿和粉紅的裘褲頓時一覽無餘,聊算為戰鬥增添了一抹麗色!

女法師尖叫著……不是因為春光外洩,而是因為她什麼也看不見了!暴風翻上來的裙角將她的上半身包了個嚴嚴實實,她做夢也沒有想過自己的裝扮竟然會有這種要命的壞處,慌亂之間手中迸發的法術也就此跟自己的法袍來了個正面接觸,然後那長裙之中劈里啪啦的魔法能量就讓這個大粽子步上了他同伴的後塵,直接向後倒了過去……

而在這個時候,武器之間的戰鬥也進入了一個小小的間隙。

在一陣能夠撕裂空氣的勁風過後,兩個人都向後退了幾步,他們的武器緩緩垂了下來,身上的血花直到這時才痛快的綻放……只有騎士的。三道纖細鮮血溪流從他的額頭,肩頭,還有脅下的三處傷口噴湧出來,隨著他急促的呼吸,鮮血爭先恐後的從傷口噴湧而出,刀口並不是很深。但另外的兩道傷痕則異常的麻煩,不管是臂彎還是腿側,都在發散著火燒後那種刺鼻的焦臭氣味兒!

健壯的騎士扔掉手中已經被焚燒成為鮮紅,熱浪逼人的魔法盾牌,盯著那個衣袂飄拂的敵人,心中忽然有種僥倖的感受,剛才的那一輪交手足夠他判斷出,眼前這個法師一樣的對手是一頭貨真價實的怪物!他手中的騎士劍雖然堅韌而纖長,還有魔法的輔助,但是他卻遠遠比不上那一襲灰袍之中施法者那樣迅捷,猶如鬼魅一般的動作。

雖然對方是偷襲,但是以二對四,仍舊是明顯的劣勢,更何況這一輪短暫而又熾烈的戰鬥中,事實上都是這一個人在主導著攻擊的。

而即使是這樣,他竟然還在自己和兩個法師的環伺之下,殺死了兩匹馬,擊退了兩個法師,並殺死了自己的同伴——一名戰火中鍛煉出來的真正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