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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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老師
第一章 新老師
“來，小虎子，笑一個。”
“笑個頭啊，我又不是賣笑的。還有‘小虎子’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啊。”
赫爾學院的男生宿舍裡，戈利坐在**，用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小虎，隨時抓拍小虎的可愛動作。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回到赫爾學院之後，戈利三天兩頭地用攝像頭來拍它。
“你最近有點不正常啊。天天拍我幹什麼。甚至還讓我故意賣萌啥的。我是老虎誒，你讓我喵喵叫嗎？現在都不怕被咬了？”小虎一臉嫌棄地說道。
“我最近新註冊了一個迷你博，上傳了一些你的生活照，人氣很不錯哦。”
“迷你博……社交軟體啊。”
“對啊對啊，現在很多人關注了我的賬號，他們都叫你小虎子。每天等著我更新你的照片呢。”
“無聊。”小虎打了個哈欠，趴在**蜷成一團。
戈利抓住機會，對著小虎“咔咔咔”連拍三張。
“你的粉絲超愛你的。”戈利激動地看著自己前段時間上傳的動態下面的回覆。
“有多愛啊？”
“我給你念唸啊……‘小虎子超可愛，我也會有貓的。’‘這明明就是老虎嘛，居然是收養的？博主能不能告訴我哪裡能撿到啊？’‘偷貓協會會長已就位，只要有位置資訊，立刻偷走！’”
“看來我還挺火的嘛。你就不擔心我被偷了。”
戈利沒有回答小虎的話，而是看著手機傻笑，彷彿那些資訊是在誇讚他一般。小虎有些奇怪，順著戈利的身體爬上了戈利的肩膀，盯著他手裡的手機螢幕看。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戈利收到的私信。對方叫做“神眷者”。
神眷者：你的貓很可愛，我很感興趣。不知可否割愛，我願意出足夠高的價格。
戈利的網名叫做“火鼠裘”，正是對應了戈利的能力。
“就是一條想買我的簡訊而已嘛，你愣著幹什麼？快拒絕他啊。”
“你好重啊，下去！我不是不想拒絕他。他的話讓我突然覺得，我如果把你賣了，是不是能賺很大一筆錢……”戈利把小虎推下自己的肩膀，然後用自己看錢的貪婪目光看著小虎。
火鼠裘：抱歉，無法割愛。小虎是我最重要的夥伴。
神眷者：我知道它對你很重要。我可以開一個比較客觀的價格。一萬如何？買一隻血統純正的布拉多爾綽綽有餘了。
“噗——”戈利噴了小虎一臉的口水。戈利不知道布拉多爾是什麼東西，但是一萬塊才能買到的東西，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小虎噁心得恨不得現在一口咬死戈利，大吼道：“你幹嘛！要是你再喝水的話都能給我洗澡了！cos噴頭呢？”
“他出一萬誒！我好想賣啊……”
“嗯？”小虎一臉鄙視地盯著戈利的眼睛。
戈利被盯得難受，連忙說道：“我……當然不會輕易把你賣掉了。一萬塊而已，我不稀罕。”
火鼠裘：這不是錢的問題，就算它是我在路邊撿的，我也和它有感情了。
神眷者：兩萬，足夠你買足一隻貓的全套裝置了。
火鼠裘：真的不是錢的問題。
神眷者：五萬，買一輩子貓糧都夠了。
戈利握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別說買一輩子貓糧了，這些錢給他自己用都能用不知道多久了。戈利不斷地深呼吸，讓自己躁動的內心平靜下來。
“他開到多少價格了？”
“五……五萬了！”
“看來我還是挺值錢的嘛。”
“你這麼開心。我把你賣了你還要幫我數錢呢。”
“我當然為自己的身價而高興了。而賣不賣是另外一回事。你要是敢賣我就咬死你。”小虎跳下了床，打算去玩一會兒遊戲。
戈利極力婉拒，可是對方今天似乎是鐵了心想要買小虎了，一路把價格提高到了十萬塊。
看著面前的聊天記錄，戈利動動手指，打上了“成交”二字。想了一會兒之後，沒有按下發送，而是刪掉了這兩個字。
刪掉之後，戈利鬆了一口氣，重新打上一行字。
火鼠裘：十萬太多了，我覺得它根本不值這個價。只是它現在是我生活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如果哪天我沒有辦法照顧它了，我會選擇將它免費送給一個會好好對它的家庭。感謝你的厚愛。
神眷者：（沉默了良久）好吧，看來是無法割愛了，打擾了。
“呼……總算是把他回絕掉了。”戈利放鬆地躺在**。他差一點都就答應了。畢竟十萬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小數目，他可做不到一口回絕。內心掙扎了好久他才回絕掉的。
新的學期很快就要開始了，戈利又要忙碌於學習和生存之間了。趁著現在能放鬆一秒鐘就放鬆一秒鐘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小虎玩著電腦上的遊戲，頭都不回地說道，“會說話的寵物可是天下獨一隻在這裡呢。”
“現在不止你一個了。機械寵物昨天已經發售了。只要十萬一隻，超高模擬度。不用鏟屎，不用餵食，只要每天給它充電就行。可賣萌可高冷，滿足你對寵物的所有需求。獨有的人工智慧模式，甚至能讓你擁有一隻會說人話的寵物！”
“只要十萬？只要？”
“那是廣告詞啦，十萬還不如去搶呢。看來我運氣不錯，在路邊撿了一隻。雖然吃得比我都多……”
“不許抱怨！”
“哈哈哈……”
房間裡傳出了戈利的笑聲。他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小虎互相黑來黑去。不過大多數時候是小虎站上風。
另外一個城市的樓頂辦公室裡，男人叼著未點燃地雪茄坐在辦公桌前看著自己的管家新的身體，感覺非常滿意。
“boss，為什麼這次換了個幼虎的身體啊？”跟小虎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老虎朝著男人的方向走了過來。不過它一開口就能然人辨認出來，因為它嘴裡吐出的是一個女聲。
“挺可愛的不是嗎？雖然我沒有買到，但是我可以自己做一頭。”
“真是惡趣味呢。不過為什麼boss開那麼低的價格呢？從一萬叫到十萬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就算拿出一百萬也是小意思吧？”它是源自電腦的程式，自然監聽著boss所有的資訊。
“他不是傻子。如果在十萬以內，他只會以為我是一個人傻錢多的寵物愛好者或者狂熱粉絲。一旦開到一百萬，他就會開始注意到，那隻幼虎本身的價值。一百萬雖然買不下動物園，但是買幾隻老虎還是夠的。讓他注意到的話，他就提高警惕了。雖然是無用的警惕。”男人笑著說道。
開學的日子很快就來了。
班主任妮蒂亞拉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進了戈利他們班的教室。那個年輕人跟他們的體育老師翼差不多大，雖然長著一張年輕的臉，但是臉上卻帶著老成的表情，似乎經歷過很多一樣。他看起來明顯比妮蒂亞穩重多了。
“大家好，一個假期不見，新學期大家感覺如何啊？”
講臺下的學生個個無精打采的，似乎對上課並不感興趣。
“別睡了別睡了！”妮蒂亞拿著教鞭敲了敲講臺，拉著年輕人說道，“因為你們原來的語文老師……大概是潛逃了吧，反正就是沒了。這是你們的新老師，你叫什麼來著。”
戈利被教鞭敲擊的聲音驚醒，直起身子看著這位新老師。
“我叫寂夜，是你們的新語文老師。”男人說道。
“對，叫寂夜。以後語文就是他給你們上了，要好好表現，不然我……給你們加課哦。我特意排了第一節課是語文，你們體驗一下吧。”妮蒂亞留下了一份他們班級的名單就離開了。
寂夜拿著課本，跟沒精神的同學們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先跟你們說好了。我不是變異人，沒有什麼特殊能力，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而已，可別用你們的能力欺負我哦。”
“嗯？”
這讓班上的學生突然提起了精神。在這個赫爾學院，變異人並不稀奇。特別是教學區，基本上是找不到普通人的。所以，在這個教室裡，最不可能出現的就是普通人了。
“普通人居然能當老師。我記得赫爾學院招收老師的標準至少要是覓能師吧？”坐在第一排的潔絲莉兒對寂夜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哈哈……人總有改變的時候。你們就當我是關係戶吧。”
戈利抬起頭，仔細打量著自己的新語文老師。從寂夜的樣子上看，應該才二十歲出頭，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如果有點誤差的話，十八九歲也有可能吧。可是他的臉上卻帶著跟年輕完全不相符的表情。沉穩，老成，機械般的微笑掛載他的臉上。就算沒有潔絲莉兒那麼厲害的記憶力，戈利也能看得出來，寂夜進門時的笑容跟現在露出的笑容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顯然，那個笑容是訓練出來的。不過不是什麼專業訓練，仔細一看也能看出表情的僵硬。
不過笑容總是比板著一張臉要有親和力的。寂夜畢竟是個語文老師，身上儒雅的氣息很快就吸引了班上學生的注意力。大家紛紛表示自己挺喜歡這個新老師的，七嘴八舌地問寂夜各種問題。
戈利其實並不喜歡語文課。畢竟以前的老師講課太無聊了。今天來了個新老師，戈利覺得自己可以試著認真聽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