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 古典美人

第17章 古典美人


我是一隻狐狸精 愛妻入甕 今夜薰風帶雨 制裁者 大俠狄龍子 超時空亂鬥 兔子愛吃狼 惡少,只做不愛 律師皇后 全程追蹤

第17章 古典美人

第17章 古典美人()

白芬芳瞥見萬今投向安心的關切的眼神,心中痠痛交加,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了。“你的衣服,也有大漢遺風,最近中國興起一股著漢服之風,不過,我目前為止,還沒看見過像安小姐這樣簡單而古意十足的袍子,這是你自己裁剪的嗎?”彼特問。安心點點頭,抬起手,掠掠飄下來的髮絲。

彼特熱切地看著她,這個女孩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說不出的古典味道,她簡直就是從古代跑來的,她身上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著他。“真的!太好了,竟然還有自己會裁剪衣服的女孩,而且還是漂亮的漢服式的衣服,你能不能給我也做一件像你這樣的袍子,這樣,在化裝舞會中,我就可以扮演成來自漢朝的古人了。”彼特向安心發出邀請,“一週後,你能來嗎,化裝舞會?”“可我不會跳舞。”

安心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她不是不會跳舞,而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舞是怎麼跳的。“相信我,安小姐,你絕對有跳舞的天賦,只需要五分鐘,你就是舞會女皇!”彼特誇張地說。在一邊跟父母說著話的萬今笑著『插』嘴道,“彼特,難道你要和安心站在這裡說上一個下午?”“哦,咱們趕緊上車。”彼特笑著拍拍自己漂亮的腦門。在彼特的車上,安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彼特一直跟安心說話,他對這女孩非常感興趣,不停地問這問那,安心有多半回答不上來,所以笑而不語的時候居多,彼特更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真正的東方美女,嫻靜美麗,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迷』人的東方韻味。

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瓓珊處。我不遠萬里,只為了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遇到陌生而熟悉的你。“安小姐,不如,我們不要跟上萬今的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彼特突然建議。“可是萬哥哥”安心看著前面萬今的車,心想白芬芳一定坐在他旁邊,不由地覺得不高興,她喜歡坐在萬哥哥身邊。

“他們一家人團聚,我們就不湊熱鬧了吧。”彼特笑一笑。一家人,安心的心刺痛了一下,脫口而出,“不,我和今哥哥才是一家人。”“哦?”彼特側過頭。安心咬住嘴脣,沉默了。現在,她已經知道了白芬芳是萬今的未婚妻,他們過不了兩個月,就要成為一家人,她知道,萬今為自己買的那款昂貴的婚紗,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為萬今披上。

痛!彼特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麼?你愛他?”愛他,不愛他,不知道,只知道,沒有他,我不能呆在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安心有些『迷』茫。原諒我不知道什麼愛,我愛很多人,我還將愛很多少。“那為什麼你那麼說?”彼特的聲音很輕,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這麼害怕從自己嘴裡吐出的語言會傷害一個人。安心把頭轉向窗子,沒人會相信她。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不會相信你,應該是一件最鬱悶的事情吧。“安小姐,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我見過你,”彼特轉移話題,湛藍的眼睛在安心的臉上停了一下,“好熟悉可我不可能見過你。”男人搭訕時是不是都會這麼說。安心還是沒說話。過了許久,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彼特,我們去你說的那個地方。”彼特的眼睛更藍了,他大喜,“我知道你會去的,我現在才知道,那地方就是為你而存在的。”

彼特帶著安心向郊外開去,他的房子在近郊一個很大的園林式小區裡。安心也不問他去哪裡,她還沒有學會懷疑別人。上了樓,彼特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安心才問他,“你的家?”彼特笑著點點頭,“請吧。”客廳很大,很空曠,只有一個『液』晶電視和一套巨大無比的沙發,很厚很低,幾個奇形怪狀的軟墊散落在沙發前,有海星形狀的,有水母形狀的,有月牙形的,有蓮花形的,也有說不上來是什麼形狀的,顏『色』很斑瓓,客廳的主『色』調是淺橙的,明亮而溫暖。

安心喜歡這樣的客廳,她『露』出笑容,“很漂亮。你說我會喜歡的地方就是這裡吧。”彼特看著安心的笑容,“不,不,這個客廳還不配迎接你,我的公主。”“難道你家裡藏了一皇宮?”安心抿著嘴巴。“差不多。”彼特拉住她的手。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讓我心醉。開啟左側的房間,安心愣在門口。不錯,這是一個值得讓安心扔下萬今跑來的一個地方。

這個房間絕不比客廳小,裡面居然全是古代的衣飾,確切地說,是漢朝的衣飾。彼特把這房間設計成一個展覽館,古香古『色』,所有的隔斷都是用屏風和小巧的玻璃櫃來隔開的,牆上,屏風上,都是各種各樣的漢朝服裝和各種冠冕,玻璃櫃裡是首飾。彼特開始牽著安心的手,充當起解說員來:“這是冕冠服,祭祀用的,尊貴的天子及三公諸候、卿大夫祭天地明堂之時穿著”這就是主上穿的衣服了,可惜自己生在姑蘇長在姑蘇,沒有見過真正的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樣子,安心端詳著冕服,玄『色』的上衣,朱『色』的下裳,都繪著繁雜的章紋。

旁邊邊還掛著一個冕冠,冕綖長約30釐米,寬約15釐米,前圓後方,冕冠外面塗成黑『色』,內為紅綠二『色』。“這是皇帝的冕冠,有十二旒,系的是白玉珠。”彼特告訴安心,“如果是王公們的就是七旒,系的是青玉珠,而卿大夫只五旒,系的是黑玉珠。”安心回頭看著彼特,一個兩千年後的人,還是個美國人,居然這麼瞭解她那個時代的衣服,真是奇怪。

“這是長冠服,是夫子和執事百官,用在祭宗廟及各種小祀的禮服;這是委貌冠服,公卿諸候大夫行大『射』禮於辟雍的時候穿的;這是爵弁冠服,是大『射』禮時,執事者穿的,有緇麻衣和素裳。”竹皮編制像鵲尾一樣的長冠,像個杯子的委貌冠,前小後大的爵弁冠,金板上有蟬紋浮雕的通天冠,此外什麼遠遊冠、高山冠、進賢冠、法冠、武冠、卻敵冠,術士冠,各式各樣,不一而足,看得安心眼花繚『亂』。

還有各種在袍服外佩掛的組綬,帝皇和皇后的黃赤綬。諸侯王和公主佩帶的赤綬。公侯將軍的金印紫綬。九卿的銀印青綬,六百石至一千石的官員的銅印墨綬。二百石至四五百石官員的銅印黃綬。紫綬以上才可加玉環。原來衣服也有這麼大的學問。“這就是常穿的朝服了,從皇帝至各種小吏都穿,主要是袍子。顏『色』是隨著五個時令變化,春天是青『色』、夏天朱『色』、季夏穿黃『色』、秋是白『色』、冬變黑『色』。”

安心記得爹爹的衣服就這樣隨著季節變『色』的。接著看漢朝女服,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的廟服,有每年三月,皇后率領公卿諸侯夫人親蠶禮時穿的蠶服,有皇后及夫人們日常穿的蠶衣朝服。如果還能回到西漢,一定到長安去看看太后皇后們的衣服到底是不是這樣的。“漢代『婦』女穿曲裾深衣,通身緊窄,長可曳地,下襬呈喇叭狀,行不『露』足。

衣袖有寬有窄,袖口鑲邊。衣領用交領,領口很低,要『露』出裡衣。這種寬袖緊身的繞襟深衣很有特『色』,衣服轉折好幾圈,繞至『臀』部,然後用綢帶系束,看這衣服上的花紋,是不是非常精美。”彼特簡直有些滔滔不絕了。這些衣服的款式既熟悉又陌生,她小時候穿過,是水綠『色』的,安心看著看著,覺得自己有些恍恍惚惚起來。“看,這是留仙裙,漢宮皇后娘娘趙飛燕一次跳舞的時候,被一陣風差點吹走,一個人抓住了她的裙子,才拉回來,後來一些宮女就特意把裙子的後面缺個弧形的缺口,邊上全是褶皺,這種裙子很快在民間流行起來,成為一種時尚。”

留仙裙,留仙裙,安心覺得有些頭暈。“你怎麼了?”彼特正拿起一支金步搖,看著安心的臉『色』有些蒼白,便扶住她的腰,這女孩的腰纖細之極,不足一握。“沒什麼,”安心被彼特扶了出來,坐在又軟又厚的沙發上。“覺得你有心事。”彼特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告訴我吧。”安心搖搖頭,“你不會相信的。”“我會相信,即使你說你是從哪一幅畫上走下來的中國古代仕女我都相信。”

彼特坐在安心身邊。“真的?”安心喃喃。“當然,”彼特微笑中有些『迷』『惑』,“事實上,我常常夢見一個穿著漂亮的中國古裝的美女在跳舞,裙子飛起來,像天使一樣,所以我才來到了中國,我發現了夢中的裙子就是西漢時的留仙裙,我想,我夢見的可能就是西漢的一個女孩。”“我長得像她嗎?”安心問。“不,完全不像,可又說不出哪一點像,反正我看到你就覺得很熟悉,像認識了很久一樣,我也無法說出是什麼原因。”

彼特笑了笑,“現在,可以把你的心事告訴我了吧。”安心低頭沉默了一會,抬起頭,“其實,我是從西漢來到這裡的,在四年前。”彼特把嘴巴張成了o型。自從在彼特家的那個大大的不同尋常的客廳裡把自己在西漢的事情告訴了彼特,安心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她不求別人相信,只要有人肯耐心地聽就足夠了,彼特雖然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可是他還是相信了安心,這個長得纖柔異常的女孩應該不會撒謊的,可是靈魂穿越兩千多年,彼特覺得無法想像,這太神話了。

無論如何,一種心照不宣的感覺在他們這間暗流著。這讓安心和彼特成為了最好的朋友。萬今覺得很奇怪,以安心的『性』格,並不喜歡接觸外人,現在居然跟一個認識不久的美國人相處得這麼好,他有輕微的嫉妒,安心,應該柔弱地依在他胸口,受他保護,可是他有白芬芳,嘆一口氣,把煙掐滅,婚禮在一個半月後舉行,必須再次去試婚紗。在化裝舞會上,安心和彼特以一款裁剪精細,用料精美的真正的漢服成為全場最引人注目的一對。

安心把頭髮挽了起來,梳了一個最正宗的倭墮髻,就是羅敷梳的那種俏皮的似墜非墜的髮髻,一件銀紅『色』的長袍勾勒也她美麗纖弱的身體,羅帶輕飄,不帶一點塵世味道,而彼特戴了銀『色』的假髮,戴了一頂通天冠,金『色』的,他的袍子是銀『色』的。他就像真正的王者一樣高貴優雅而威嚴。當他們雙雙在大廳出現的時候,沒有戴面具,贏來了一片豔羨的目光。

果然不出彼特所料,安心用不了五分鐘,就能夠在彼特的帶領下飛旋而舞了,她本人就像是為舞蹈而生的,腰肢那麼柔軟,動作那麼輕盈,眼神那麼嫵媚。裙袂飛揚,很多人開始往這邊看,等他們舞到中間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跳舞。只有他們在飛舞,像是被衣服帶著飛舞,飛,我要飛。太太美了!無論是真心的還是嫉妒的,大家都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彼特無法自拔,喜歡上這個真正的東方古典美女了,他帶著驕傲,舞得更加飄逸了。安心只覺得自己在飛,一直飛,要飛回西漢去,她有一剎那的錯覺,一個嘴脣鮮豔的古裝美女和一個英俊的古裝男人坐在高高的地方向下看著她,她穿著水綠的羅紗,如風般地迴旋,而她的妹妹馮傾城,正在微笑地坐在一張古琴後面,撫著琴,不時地抬頭微笑地看著自己。

“今晚上你是最美的皇后。”彼特凝視著安心,雙眼『迷』離,她美得無法形容,美得像個『迷』路的孩子。幻覺消失,安心妹妹的眼睛變成了彼特湛藍的如湖水般溫柔的眼睛。安心嘆息了一下,閉了閉眼睛。彼特無法控制自己熾熱的感情,在安心閉上眼睛的時候,握緊了她的腰,吻了吻她淡紅的嘴脣。這個吻,引來了一陣歡呼。我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時空中愛過你,否則,你的嘴脣為何我如此熟悉。

安心有些『迷』茫,她想起了張莽,給了她最初和溫暖和溫柔的張莽,忘不了那些被寵愛的日子。她想起了萬今,如果可以,她願意一輩子不要離開他,可是,他有白芬芳陪著,他們會結婚,會生孩子,他不需要她。因為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迷』茫,你忘記,我記得。“今晚上你是最美的皇后。”彼特凝視著安心,雙眼『迷』離,她美得無法形容,美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幻覺消失,安心妹妹的眼睛變成了彼特湛藍的如湖水般溫柔的眼睛。安心嘆息了一下,閉了閉眼睛。彼特無法控制自己熾熱的感情,在安心閉上眼睛的時候,握緊了她的腰,吻了吻她淡紅的嘴脣。這個吻,引來了一陣歡呼。我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時空中愛過你,否則,你的嘴脣為何我如此熟悉。安心有些『迷』茫,她想起了張莽,給了她最初和溫暖和溫柔的張莽,忘不了那些被寵愛的日子。

她想起了萬今,如果可以,她願意一輩子不要離開他,可是,他有白芬芳陪著,他們會結婚,會生孩子,他不需要她。因為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我『迷』茫,你忘記,我記得。“今晚到我家去,好嗎?”彼特的眼神帶著舞會殘留的零『亂』和絢麗,外面清洌的空氣也不能讓他清醒。安心搖搖頭,“不,彼特,我要回家。”彼特不甘,“為什麼,你回去也是一個人。”

“劉伯伯會擔心。”安心攏了攏風衣。忘了她只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彼特親親她的額頭,“小乖寶貝,我送你回去。”老劉還沒有睡下,他坐在客廳,等著安心回來。“以後不用等我了,”安心有些不安。“洗澡水放好了,我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老劉看安心的眼神有些不捨。自從張莽死後,老劉幾乎成了安心的父親。安心看著老劉的背影,快五十歲的人了,依然挺拔敏捷,是一隻威風不減的獅子。

安心洗澡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張莽,想起了張莽給她洗澡,滿池的**瓣。鼻子發酸,淚湧出。莽哥哥,你回來吧。安心看不見,一縷白『色』的輕煙從房間的玉雕的小盒子裡輕輕逸出,纏繞在她光潔的身軀上。我不想離去,即使死了,也要天天看著你,天天纏著你,就算你看不見,就算你感覺不到。房間是張莽的房間,安心只在睡在這個房間裡,才感到安穩。

夢中,有人在飛舞,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生,有人在死。“今天的婚紗怎麼樣?”白芬芳浴室裡出來,她有極漂亮的滿頭青絲,溼漉漉地披散下來,身上有檸檬的清香。“很好。”萬今心不在焉。白芬芳從背後環住了萬今的腰,把頭輕輕偎在他的背上。萬今掰開她的手指,輕輕掙脫,“芬芳,你先睡吧。”“你怎麼了?”白芬芳睜大眼睛。萬今轉過頭,“我不想結婚。”

不想結婚,喜帖已經發出去,婚紗已經買回來,新郎居然輕輕巧巧地說一句,我不想結婚。白芬芳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一會,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冷笑一聲,“你在羞辱我?”“我不想羞辱任何人。芬芳,我不適合結婚。”萬今淡漠地說。不適合,以前怎麼不說,自從那個小妖精出現了就不適合了。“這已經不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了。”白芬芳上床,躺下。

萬今走了出去。白芬芳的淚湧了出來,滴在被子上,洇溼了一小片。每個夜晚,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歡笑有人哭,有人做夢有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