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危如累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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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危如累卵
猩猩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筆直的身體彷彿出鞘的利劍。圍著他的三名軍士雙手緊握著長槍,額頭上慢慢地滲出一層汗珠。猩猩看著距離自己胸前僅有兩三米遠的金屬槍頭,神sè卻有些飄忽,說道:“林霆鈞,你怎麼樣?”
車廂內傳來一個聽上去有些虛弱的男音:“我還好,有勞關心。”猩猩微微頜首,眉頭輕輕一皺,突然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身後緊閉的鐵門突然向兩邊迅速地敞開,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卒在一個jing官的帶領下魚貫而出,整齊響亮的戰靴踏過地面的聲音頓時震得四周塵土飛揚。這隊士兵顯然是第二拘留所內訓練有素,專門負責應付突發事件的jing銳之旅,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他們便有條不紊地完成了戰術隊形的部署,負責不同任務的各個分隊一齊將面前的敵人置於在重重的包圍之中:最靠近猩猩的包圍圈是頭戴鋼盔的盾牌手,方形的盾牌後隱藏了戰士的大半個身段,一杆杆又細又尖的長矛從盾牌上伸出,整齊、犀利、令人生寒。盾牌後面是身體健壯有利的投斧手,他們雙手執斧,腰後還彆著兩把斧頭,隨時準備將上百把的斧頭擲向這個包圍圈的圓心。最後一圈便是身著短甲,右手握刀,左手拿著小圓盾的短刀手,他們是這支突擊隊裡最彪悍,最勇猛的一群戰士。
這時,鐵門兩側的哨樓上也出現了大批弓箭手的身影,他們身體前傾,拉弓開弦,一排排鋒利的箭簇在ri光下居高臨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似乎等待著shè殺的命令。圍在猩猩近前的哨兵悄悄地退了下去,車伕雖然沒敢妄動,但看到自己的同事裡三層,外三層地將這個怪人圍了起來,心裡大定,同時停止了呼叫求援。
為首的jing官正是不久前和猩猩有過一面之交的鄭所長,在接到jing訊後,他作為今天的值班首長迅速率領著快速反應突擊隊趕到了現場。此刻,他站在包圍圈的外沿,看著身陷重圍卻面不改sè的猩猩,雙眉緊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奇的神情。
看著自己的屬下已經部署到位,他咳嗽了一聲,拿起了傳聲筒道:“……,這位先生,你已經被jing方包圍,無論你想做什麼,立即雙手上舉,停留在原地,準備接受調查。”他已經忘了猩猩姓什麼,只能用了個含糊的稱呼。
猩猩沒有理他,依舊紋絲不動的矗立在馬車的旁邊,雙拳緊握,雙腿外分正好與肩部同寬。
鄭所長看著猩猩的樣子,心裡漸漸燃起了怒火。本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換了是別人,他可能早就下令亂箭齊發,然後刀斧手一擁而上把他或生擒,或擊斃。但看在他與葛律師多年交情的份兒上,他此刻並不想立施辣手,傷了猩猩的xing命,沒想到此人如此不知好歹,一條小命現在已經危如累卵,居然還敢在那大模大樣地充好漢。鄭所長“哼”了一聲,左手雙指一併,向前點了點,示意了一下,兩名手執短刀士兵從盾牌、長矛圍成的包圍圈裡鑽了出來,慢慢地湊到了猩猩面前和身後。
猩猩依舊站在那裡,眉宇間的肌肉微微地抖動,似乎心裡在做著什麼艱難的取捨。很快,兩名全神戒備計程車兵進入了可以攻擊的距離,前面計程車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猩猩,見沒有什麼動靜,衝他身後的戰友使了個眼sè,忽然大吼一聲,舉刀向前邁了一大步,作勢斬下。另一名士兵心下會意,趁著突然的吼聲,躡足前竄,右手舉起鋼刀,刀尖向外,刀柄上的金屬銅頭衝著猩猩的頸部,猛地砸了下來!
已經站在囚車窗前,透過小窗鐵欄堪堪能看到現場情景的林霆鈞看到這一對士兵默契的配合,心臟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小心後面!”
“啊!”一聲慘叫響起。偷襲士兵的刀柄剛剛接觸到猩猩的面板,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排山倒海似地湧到了自己的面前,還沒等他有絲毫的應對,身體便如撞上了疾馳而來的馬車“呼”地一下向後甩了出去,在空中平平地滑行五六米後才“砰”地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已經昏厥的身體在驚人的慣xing的作用下繼續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方停了下來,滿臉已是地上石礫磨擦出的血痕。他手中的鋼刀則變成了一把飛鏢斜斜地脫手而飛,又急又猛地插進了旁邊一名士兵的盾牌上,那名盾牌手右手一陣劇烈的顫抖,他慢慢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盾牌裡隱隱冒出來的一點刀尖。“咣鐺”,偷襲士兵左手的小圓盾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落在馬路上後,盾面朝下,盾裡的把手朝天,骨碌碌地轉了幾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若不是手拿兵器的話,有些人還想擦擦自己的雙目,囚車裡林霆鈞張著大嘴,幾乎不敢相信剛才所看到的一幕;明明是士兵偷襲得手,猩猩將要成為階下囚,怎麼轉眼之間,卻變成了這麼一個令人目瞪口呆的結果?
天空中似乎有了一絲微風,林梢的綠葉微微抖動,不知道是不是樹木在歡迎氣流的透過,蟬聲響亮,迴盪在這個上百人盤踞在一起的尺寸之間。
猩猩仍然筆直地站在那裡,身上卻產生了一些變化:他的西服後襬明顯地上揚,似乎被一股看不見卻摸得到的物體向上託著,緊捏的拳頭已經舒展成手掌,輕輕地隨著腕子的轉動變換著掌心的方向,而頭上的黑髮居然成放shè狀向四周豎立著,並且並不是僵硬地戳在頭皮上,而是詭異地做著波浪型的運動,似乎是一條條正在向敵人示威的細小黑蛇。
猩猩面前計程車兵一步步地向後退去,他雖然身經百戰,悍不畏死,卻沒有膽量和一個此刻妖氣沖天的男人相抗衡。又退了兩步,他忽然“噗通”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手後撐,嘴裡發出不成文字的聲音,一雙眸子裡滿是恐怖和絕望的神情。
猩猩睜開了雙眼,一隻黑sè的瞳孔,另一隻卻是金黃sè。